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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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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生活是那么的无聊、无趣,即使有了白茜茜,也改变不了生活的本质。
我唯一欣慰的是,我是她的室友,在我不想背“臣密言”的时候,可以偷偷地看她一眼,来缓解我莫名的暴躁和忧愁。
虽然她不经常在寝室,也并不经常上课。
她是个坏学生。
老师和同学都已经习惯,他们更爱用“那个女生”来代替白茜茜这个名字。
周六,我和叶菲菲相约去看电影,我问过白茜茜要不要去,她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目光斜看着我,以及在倚在床上看书的叶菲菲,歪着头笑说:“我不去。”
她的眼睛好像有什么勾着我,那一刻,我想说我也不去。
但我把话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她每天离群索居都干了什么。
我也不想知道。
电影是一部新上映的国产片,我和叶菲菲笑笑哭哭,看完了。
我不是很能感受到主人公和他女朋友的离合悲欢,但周围的人都在笑,包括叶菲菲在内。
我也只好牵动我的嘴角,做出一个笑意。
我刚刚把微笑挂在脸上,影片中的两人分手了,电影院中的小情侣哭哭啼啼,我感受到叶菲菲的身体也紧绷。
她语文学得好,每次作文都是范文,是一个有着丰富感情的人。
我想,她的眼角也该是红的吧。
于是,我把脸上的微笑摘除干净,换上了一副眉头紧皱的神情,好像也在为那两人担忧。
我还没担心几分钟,周围的人嘻嘻哈哈,原来两人又和好了。
电影结束。
我终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叶菲菲见了,忙问:“电影不好看吗?”
她总是能这么洞悉人心。
我摇摇头:“不,很好看,你看,他们都感动哭了。”
她看着我,没说什么。
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白茜茜没有回来,她总是很晚才回来,甚至不会来。
洗漱后我和室友们聊了会儿天,躺下了。
所有人都知道白茜茜经常很晚才回寝室,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总要等白茜茜回来才能睡着。
她彻夜不归,我也通宵失眠。
或许叶菲菲知道,她住我下铺,我翻身会吵到她。
我很抱歉。
可如果对她说抱歉,她一定会装作糊涂的样子问我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道歉。
她是一个很体贴的人。
这夜大约12点刚过的时候,白茜茜回来了,想必是和舍管阿姨吵了几句,在晚上声音格外尖刻,透过走廊传到寝室。
“小贱人又出去卖,有的卖还住什么宿舍。”
以及一串长笑,那笑声必然是白茜茜的。
我太了解她了。
她不会和舍管阿姨辩解,哪怕她回来晚确有隐情。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舍管阿姨说得没错。
她回来了,又出去了,我想,她该是去洗漱了。
等她再回来,把宿舍门关上,当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我就可以安然入眠。
可这次,我等了她很久很久。
她没有回来。
我轻手轻脚地爬下床铺,开门,去水房找她。
她果然在水房,拿一个装满水的水盆踩水玩。
感谢女生宿舍的鬼故事,让一般同学不敢晚上来水房。
白茜茜今夜弄出的声响,说不定明天便会被绘声绘色地讲出,作为我们宿舍有鬼的凭证。
“你来啦。”她看我来了,用很轻松的语调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看着我笑,但我觉得她是魔鬼。
理智告诉我我该离她远点,情感让我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去。
她穿了一件黑色背心,极短的牛仔短裤。
现在天已经不那么热了,她却还是做这种打扮。
好看,可我还是喜欢穿白裙子的她。
“你喜欢我,对吗?”
我哑口无言。
她从水盆里出来,湿着脚踩到拖鞋里。离我极近,鼻尖几乎相碰。
“你知道吗,叶菲菲喜欢你。”她的眼睛直视我,对我说。
我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不是为她说的话,而是因为她的手附上了我的。
她亲了我,轻轻的,柔柔的。
我从未接过吻,但这一刻我无师自通,伸手阻止她要离开的头,紧紧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我吻得毫无章法、呼吸凌乱。
她却笑着,小声地叫着,连呼吸的节奏都没变。
“你回头看。”
她在我耳畔小声说。
我却不想,我在追逐她的唇。
她又笑了一声,双手抱着我,我也紧紧抱着她,在她的带动下,我转了一个圈。
透过她细瘦的肩膀,我看到了站在水房门口的那个人。
叶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