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贱》老衲放个大招

12、第 12 章

　　我揶揄：现在想火不一定靠傍大款啊，当个女主播，传个刺激的视频到网络上就火了。
　　柳亦菲恶心地说：那么没底线的事情我才干不了，想出名想疯了差不多。
　　我说：没底线才能出类拔萃啊，你只要粉摸厚点，眼睛画大点，胸口拉低点，在电脑前卖个萌跳个舞，一边跳一边脱衣服，脱到什么程度，你就红到什么程度，如果脱光了，你就红翻了，到时候自然有傻逼青年要么挥霍家里存款要么动用公家资金给你打赏，甚至最后还有富豪把你领走，资助你成为明星，说不定过个两三年我都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你了。
　　我原以为我这么说柳亦菲会嗤之以鼻，没想到她在听的时候居然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我心想不得了，她居然动心了。
　　她要是以后成功了，我会不会是她的梦想导师。
　　我回到汪凡身边，我说：你没希望了，放弃吧。
　　汪凡说：怎么了？
　　我说：她的野心太大，你的平台太小。
　　汪凡说：我现在对她不抱幻想了，我只想把钱要回来。
　　我拍拍汪凡的肩膀，安慰道：祝你好运。
　　随后汪凡也跑去和柳亦菲交流，两人说说笑笑倒还显得正常。我禁受不住内心的好奇，向人群中那个很美但不甜的姑娘靠近。
　　我说：你好。
　　她看了我一眼，向我点了下头。
　　我心想，真酷。
　　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女士香烟。
　　你吸烟？我说。
　　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些冷，但很好听。
　　从长远看，这样不利于身体健康。我说。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我，然后点燃那根烟，吸了一口：从更长远看，反正都是死，怎么不是活。
　　这一瞬我被她的魅力电得脑袋苍白，普通的女人可说不出这样的话。
　　我说：我一直觉得抽烟的女人很销魂，有些神秘，又有些忧郁，如果再长得漂亮，那就真的倾倒众生了。
　　再冰冷的女人也禁不起这样的称赞，她莞尔：你在说我？
　　我说：也只有你配这样的赞美了，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姑娘会喜欢哪种类型的男人。
　　她说：要不你猜下。
　　我突然想到了张帅，我很想知道她这样的美女会不会喜欢张帅那样的男人，我说：应该是抽烟喝酒赌博样样精通的风流高手。
　　她轻笑：刚好相反，我倒想找个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有男人味有冒险心有责任感有爱心的男人。
　　我说：你这个条件太苛刻了，全世界也找不出多少，不过你运气不错，我就恰好是一个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有男人味有冒险心有责任感有爱心的男人。
　　她说：我才看到你和别人喝了几杯酒。
　　我说：我正准备戒酒，从现在起我绝对不再沾一滴酒，说到做到。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你还是这么油嘴滑舌啊，这些年你又泡了多少个女朋友了？
　　我怔住，她的语气似乎认识我一样，但我实在想不起她是谁。如果我过往的生命中出现了这么美的一个奇女子，我怎么可能会没印象。
　　她笑起来，美丽夺目：你不记得我了吗？罗豆豆。
　　听见她叫出我的名字，我的脑子仿佛被啤酒瓶砸开，那记忆深处的一个人蹦了出来，深埋了那么久，再次在我脑海里变得清晰，她的脸和记忆中的脸渐渐重合，不是很相似，但又很相似。
　　我惊叫：陈瑶瑶？
　　陈瑶瑶，我六年级的同学，那个说要当老师改革中国教育的同桌，以及，我曾经的女朋友。
　　陈瑶瑶说：你还记得我，好荣幸啊。
　　我说：当然记得，只是你变化太大了，一时间没认出来。
　　陈瑶瑶说：变化再大你也该认识我才对。
　　我说：这个我也很无奈，女孩是先天的，但女人是后天的，你现在经过后天的打磨已经成了一个完美的女人了，但我只认得你小学时候的模样啊。
　　陈瑶瑶被我惹笑：你这么会说，肯定没女孩子讨厌你吧。
　　我笑笑，其实我在人前话并不多，我只对在乎的人话多。如果是陈瑶瑶，我可以和她聊三天三夜。我的口才也不是一贯这么好，只是看到陈瑶瑶，我情不自禁，所以才不自禁。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好多话想说，好多话说不出口。
　　虽然陈瑶瑶一直在我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我不知道我在她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我不愿把话说得太冷淡，因为当下的我太过高兴，我不敢把话说得太热情，因为此刻的她有些陌生。
　　没有对话的时候，只能制造话题，我说：你和柳亦菲是朋友？
　　陈瑶瑶说：嗯，你和她也是朋友？
　　我说：不是，是我朋友的女……性朋友。
　　陈瑶瑶说：哦。
　　我迫不及待地问：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陈瑶瑶说：同学。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陈瑶瑶不是和柳亦菲在夜店认识的。
　　不过陈瑶瑶的一头红发仍让我担忧，我继续问：初中同学吗？
　　我想陈瑶瑶的成绩那么好，怎么会和柳亦菲是同学，高中应该不可能，只能是初中。
　　陈瑶瑶说：中专。
　　我震惊地说：怎么会？
　　陈瑶瑶没说什么，只是瞥了我一眼，那一眼非常妩媚，同时那么孤独。
　　这些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还想问陈瑶瑶好多的话，但是人群不给我机会，众人掀起了喝酒游戏。柳亦菲像个社会上的大姐头，提着酒瓶笑声放浪，嗓音都喊嘶哑了，要求所有人都要参与，陈瑶瑶灭掉了烟，和另外两个女孩一起加入了游戏。
　　我和汪凡也只得加入游戏。我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陈瑶瑶，在座很多人的眼神也都没有离开过陈瑶瑶。陈瑶瑶谁都不看，只是偶尔看一眼我，那眼神让我心碎。
　　我们玩叫七的游戏，大家轮流叫数字，但遇到带七或者是七的倍数的数字时，不能叫出口，只能用酒杯碰下桌子，谁叫出口谁就罚酒，叫错后如果还有人跟着叫，那人也要一起罚酒。
　　大家都很机警，几乎不犯错。唯独陈瑶瑶一直叫错。她不停地喝酒。她每次叫错，我都跟着叫错，所以她喝一杯，我就喝一杯。
　　喝到后面，众人都看出了端倪，好几个男的向我投来佩服的目光，大概他们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吸引陈瑶瑶的关注，其中两个对陈瑶瑶非常有兴趣的也跟着我一起陪陈瑶瑶喝酒，陈瑶瑶喝一杯，我们就喝一杯。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有同样对陈瑶瑶有企图的，也有单纯佩服我的，还有凑热闹的。
　　游戏到最后已经失控，已经没人叫七了，变成陈瑶瑶有一杯没一杯地喝闷酒，每一杯酒下肚，一群男的就起哄着跟着喝一杯。
　　我忘了喝了多少，只记得汪凡在旁边像看傻逼一样看我，只记得他在我耳边小声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猛，你太猛了，你猛过头了，不要再猛了，哎随便你为了泡妞命都不要了，少喝点大哥我等下不好扶你。
　　我丢给汪凡一个老子无所畏惧的笑容，继续陪陈瑶瑶喝酒。恍惚间我瞥到柳亦菲正用不爽的眼神看陈瑶瑶，她是寿星，但陈瑶瑶是明星，在陈瑶瑶的光芒下，她黯然失色。
　　我心想，抢得好。柳亦菲的模样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而陈瑶瑶只是误入凡间的天使，她比柳亦菲好到哪里去了，她就该是那个主角。我大叫，好好好，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我醒来的时候，包间里只剩下我和汪凡。我躺在地上，像头刚睡醒的猪。汪凡躺在沙发上，像头还没睡醒的猪。
　　包间满地狼藉，我爬起来的时候碰倒了好几个酒瓶，声响那么大也没把汪凡弄醒。我拍拍汪凡的左脸，又拍拍汪凡的右脸，最后扇了两耳光给他，他睁开了眼睛。
　　我说：你终于醒了。
　　汪凡说：你终于醒了。
　　我说：我睡了多久？
　　汪凡说：你睡了很久。
　　我说：其他人呢？
　　汪凡说：对啊，其他人呢？
　　我白了汪凡一眼：你没看到他们？
　　汪凡说：我先看到你喝躺了，后面又有好几个喝躺了，那个红头发女人太厉害，简直千杯不醉，后来柳亦菲也跟着一杯一杯地干，我寻思都是些神仙在打架，我这个小鬼就不参与了，于是装着喝醉睡觉，结果装着装着就弄假成真了。
　　听到红头发女人，我一下清醒过来：她最后哪去了？
　　汪凡说：你说谁？
　　我说：陈瑶瑶啊，就是那个红头发姑娘。
　　汪凡震惊：那是陈瑶瑶？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
　　我说：我开始也没认出来，她自己说的。
　　汪凡恍然大悟：陈瑶瑶是你的前女友啊，难怪你那么上心。
　　我又问：她最后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