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不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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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一桩桩发生，可警方却没有任何的进展，这使得警方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李敬安不止一次地被局长叫去谈话，他的心里也非常的急切，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他就控制不住的乱砸一通，把办公室搅得一团糟。
有人焦急，就有人开心。
那个阴暗的公寓里，男人看着新闻笑得停不下来，他穿着已经许久不曾清洗过的衣服，在地上笑得打滚，把放在身边的酒瓶都撞翻了。
“哥......”女子眼里满是担心。
男子的笑声顿了顿，很快又大声起来，笑到最后，他似乎是笑累了，才喘着粗气，大字型躺在了地上。
“晴儿，我们的机会来了。”男子说道，眼睛瞥向角落里捆绑着的男子，那男子穿着警服，但是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他的脸上有数不清的伤口，右边脸整个都是肿着的，显然是遭到了虐待。
“不过，还差一个。”
“什么？”女子不解地看着他。
“差一个女人。”男子说，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又很轻，像是耳语一般，他忽的抬起头，看向女子，对她招了招手。
女子向前走了一步，猛然间想到什么，停住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男子，连连后退，不断地摇头。
“哥，你——”
男子坐起来，皱眉看着自己的妹妹，似乎有些疑惑：“你后退做什么？”他就这么坐着，随意拿起酒瓶，晃了晃，似乎在看里面还剩多少，然后将里面仅剩的都倒进了嘴里，一擦嘴角，晃晃空了的酒瓶子。
“还有吗？”
女子怔怔的看着男子，见他似乎是认真地找着酒，隐隐松了口气，是啊，自己想什么呢，那是自己的哥哥啊，怎么会害自己呢，只要......只要报了仇，哥哥就会变得很好，就可以......
她想着美好的未来，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酒在冰箱里呢，但是喝酒伤身，哥你还是少喝点吧。”女子一边碎碎念，一边转身去边上那个小冰箱里拿酒，“最后一瓶了，哥以后还是——”
“晴儿，你对哥哥真好啊......”
“你是我哥哥嘛，不对你好对——”女子忽然噤了声，她想到，哥哥明明是坐在那里的，他的声音为什么是从高出传来的呢？而且，似乎......就在自己身后！
她猛地转身。
瘦长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背着光的他看起来非常的可怖，她的瞳孔瞬间收缩。
“不——啊——”
什么东西砸了过来，然后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传来，隐隐的，似乎有玻璃破碎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为、为什么......”
女子张嘴，含糊地说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不断的，重复的，说着这三个字。她用力地抓着男子的裤脚，可她看不清楚，似乎抓住了，又似乎什么都没碰到。
“晴儿，晴儿......”男子哭了起来，他哽咽着，捧起女子的脸，看着她的样子，“妹妹，我的妹妹......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哥哥对不起你......你，你等哥哥报了仇，你......哥哥会来陪你的，一定会的！”他强忍着内心的苦痛，语无伦次地说着。
“唔——唔——”角落里的警察拼命摇晃着身体，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挣脱绑着手的绳索。
“安静！”男子愤怒地瞪着他。
警察身子一僵，不敢动了，可他立刻想到不管自己怎么样都是逃不过死亡的，他愤怒起来，拼命地挣扎起来——
咚！
一个坚硬的东西砸在了他的头上，他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男子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妹妹身上：“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不疼的，一点也......”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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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直觉也太准了吧，那天真的——”郑西给尹蔺如送晚餐的时候，忍不住说道。
尹蔺如今天值班，她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将案子的事转移一时半会的，这会儿却还是逃不掉，她不禁按了按眉心。
“信息太少了，明天我请假，我们去一趟孤儿院吧。”尹蔺如说，她现在对案子是彻底的上心了，因为她清楚，这不再是和她没有关系的事了，从一开始，她就是局中人。
“没关系吗？”郑西问，她知道那个孤儿院就是尹蔺如曾待过很多年的地方。
尹蔺如没说话，只摇摇头。
“现场没法进去吧？我们最多也就只能在孤儿院里面走走。”
“够了。”尹蔺如说，“现场在外面看看都足够了，重点是那些孩子。”
“孩子？”
“警方肯定已经盘问过了，不过......”尹蔺如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他们肯定想不到，那些孩子都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一群既早熟，又晚熟，既团结，又自私的家伙。”尹蔺如说，冷笑起来，“那些警察现在一定被骗的团团转而不自知吧。”
“那——”
“所以我们要亲自去啊。”尹蔺如接着说。
“不过，”郑西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真的，让我跟你一起去？”
“你会乖乖待在这里吗？”尹蔺如反问。
郑西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而且，”尹蔺如皱眉，“把你留着我也不放心，倒不如一起去算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大不了一起死好了。”
虽然说着可怕的话，但郑西听着却觉得喜滋滋的，非常的高兴，她忍不住扑过去想抱尹蔺如。
尹蔺如立刻抬手组织了她：“别，小心衣服掉进菜里。”
第二天一大早，尹蔺如就开车带着郑西去了孤儿院，至于工作，她早在前一天就都安排好了。
越是靠近孤儿院，尹蔺如的脸色就愈是难看，郑西看她难受的样子，忍不住伸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暖，尹蔺如脸色缓了缓，转头看着郑西，勉强的笑了笑。
“谢谢。”
终于，孤儿院的大门出现在了她们眼前。这里比尹蔺如最后一次来的时候破旧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尹蔺如总觉得这时的孤儿院竟然不复往日的阴沉，就像是拿掉了笼罩许久的盖子，阳光终于可以照射进去一般。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走过来和她们搭讪。他是一个记者，在这里蹲了一天了，这些孩子似乎非常的嘴硬，什么也套不出来。他看到尹蔺如两人似乎是觉得找到了同伴，不断地和她们搭着话。
“我奉劝你还是赶紧走吧。”尹蔺如淡淡的说。
“为什么？”格子男脸色沉了下来，“你们不会是想独吞这个新闻吧？”
“我们不是为了案子来的。”尹蔺如说，“我是这里出来的，听说那个人终于死了，回来看看。”
“等等——你的意思是——”格子男神色一震，惊喜地看着尹蔺如，“或许，我能不能——”
“不能！”郑西打断他。
“我想我说的这些已经足够了。”尹蔺如说。
“哦，是，是，你说得对！那我就先走啦！”格子男看起来很高兴地离开了。
“蔺如，你为什么——”
“记者要的不是真相。”尹蔺如说，“而且他看我们什么都没有，其实早就相信我们不是他的同行了。”
“那你就什么都没带？”
“我带了录音笔，这就够了。”尹蔺如说，“走吧。”
“嗯。”
孤儿院的里面就和外面一样，非常的破败，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玩闹，看到尹蔺如两人，立刻散了开来，不过几秒的时间，就一个也看不到了。
“哎——你们别走啊！”郑西忍不住喊道，焦急地看着尹蔺如，“他们都走了，你问谁啊？”
“会有人来找我们的，我猜。”尹蔺如说，并不担心，她信步走向院长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警察，尹蔺如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在意，只在门口往里看了几眼，然后走到窗边看了看里面。
两个警察本以为她要闯进去，身子一动就要拦了，却发现她已经停下了脚步，没有半点要进去的意思，这才放松下来——明面上看起来是放松了的。
尹蔺如只这么一看，就看出了很多东西。她若有所思地和郑西一起来到刚才那个院子，在廊道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出来吧。”尹蔺如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哪里，不过我以前就是这里出来的，懂这里的规则，我们爽快些说话吧。”
“你没说谎？”一个女生走了出来，看起来十多岁的样子。
尹蔺如知道眼前这个女生至少十八岁了，可看起来却像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定是因为长期严重的营养不良。
“对。”尹蔺如说，“我大概是运气好点，碰上了一个人，唔，大概和帮你们的是同一个人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女生说。
“哦，没事，我也就随口一说。”尹蔺如说，“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尹蔺如，这位是——”
“我叫郑西。”郑西说，向女孩伸出手。
女孩愣了愣，伸手和郑西握了握，低头：“小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不疼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