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味道》左左路离

11、总所周知好女孩

　　宋菲菲的肚子快五个月了，婚礼也定下来了。就在我要不要当伴娘这件事上，我们发生了争执。宋菲菲死活要找别人当伴娘，说是我这次要当了，我就是三次当伴娘，会嫁不出去的，她不能害我嫁不出去。我死活要给她当伴娘，因为说实话，没给乔言当成伴娘我还挺介意的。其实想想，我有时候确实挺缺心眼的。
　　宋菲菲最后说，“梁慕馨，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在我结婚时，找个男伴，你这礼金都不用给了。所以，你也就不费心要当什么伴娘，你就好好找个男伴，认真的。”
　　宋菲菲开得条件确实挺诱人的。我爸妈都是普通的退休职工，出国那两年都是我之前工作的积蓄，等到回国也就花的差不多了。现在公务员那点工资，大概也就养活我自己，还花重金养了一个星期梁宝贝。
　　但是我也不能因为这点钱，跟一个单身的男青年说，“跟我去参加婚礼吧，因为这样我就不用给礼金了。”这完全就是搞事情吗。
　　然后我对宋菲菲说，“这样吧，我把我家梁宝贝带去吧，它是公的。”
　　“滚。”
　　我妈以瞬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了我的手机，“菲菲呀，我是阿姨呀。我跟你说，你结婚那天，我保证慕馨带个有模有样的男伴。”
　　我瞥了一下我妈，“我跟你说，你要是把我爸借给我，我可不要哈。”
　　我妈嘿嘿的冲我笑，很是诡异。笑完就往外跑，然后听到咚咚的上楼声，完了，我赶紧跟上去，但是来不及了，顾亦航已经开门了。
　　“小顾呀。”我妈这称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顾医生’变成了‘小顾’，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是这样的，再过两天，我们慕馨最好的朋友就要结婚了。然后她朋友说，她要是能在她婚礼上带个男伴过去，就不用给礼金了。你也知道，现在给礼金可要不少钱，况且还是这么好的朋友，更不能少了。这慕馨工资也不高，我跟她爸也没什么钱，所以就当是帮帮阿姨，陪我们慕馨去一趟，他们家定的可是五星级酒店，饭菜都很好吃的。”还是我妈会说话。
　　顾亦航看着站在我妈身后的我，我有些不争气的点头，然后又说：“但是你这么忙，一定没时间，所以我会再找别人的。”
　　我妈把手伸到后面使劲掐我。
　　“阿姨，这几天我应该不算忙，只要是下班时间，我都可以。”
　　靠，这么随意。
　　宋菲菲结婚那天，我虽然没有如愿当上伴娘，但我还是请了一天，全程坐着伴娘要做的事情。顾亦航时自己过来的，我出去接他时，竟有些被帅到。他穿了一套浅灰色西装，之前一直乖乖的放在面前的刘海梳上去了。又不是他结婚，要不要这么费力打扮呀。
　　走到顾亦航面前，我竟然说出了“你今天有些帅啊。”这么不要脸的话。
　　顾亦航笑了，靠，更加好看了，然后说，“你今天也很漂亮。”
　　我穿了一套粉紫色的小礼服，头发盘上去了，装是让新娘化妆师画的。也是，倒腾倒腾，谁还能不好看是吧。
　　宋菲菲的婚礼，请了不少大学同学，看到那些同学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回国快两年了。我记得我出国前，我们宿舍几乎所有的人都跟我说，等我回国，就可以喝我熊齐的喜酒。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其中的有些人，可能比我还早知道。忙了，话题少了，还有一个尴尬的话题，所以这两年也几乎没有跟她们联系。
　　再次见到她们时，还是很高兴的。宿舍六个人，除了一个毕业后就回了老家，并在老家结婚生子，听说现在正怀着二胎，没办法来，其他的都来了。
　　话题无非是“鱼鳞，你现在在那个鱼塘游着呢？”
　　于琳伸手打了问问题的米璐，“哪能像你一样命好，嫁了个富二代，不用工作。我这人命苦，只能累死累活的跑业务了。”
　　“诶，还是羡慕慕馨，安逸无忧的做着公务员。说实在的，之前可真不敢想你会去做公务员呢。”
　　可不是嘛，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过。
　　直到到我身边出现了顾亦航，话题就变成了，“梁慕馨，还真是个颜控，男朋友都是帅的。”说出这句话的莫雅菲，马上了解到自己说错话了，吐了一下舌头，低下了头。
　　“你是医生，以后去医院看病，能不能找你插个队什么的呀。现在去医生看病可费劲了，没有半天搞不定。”还真是宿舍聚餐从没买过单的鱼鳞，连医院这种资源也不放过。
　　“顾医生跟我们慕馨在一起也挺长时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我跟你们说，最好别是近半年，因为我上半年就参加了八场婚礼，要用下半年的工资来还了。”米璐说完这句话，抱紧了她的LV包包。
　　“顾医生喜欢小孩吗？我们慕馨上大学的时候可是说过，以后不生小孩，怕疼。”
　　“我都行。”靠，顾亦航竟然还回答莫雅菲的问题。
　　我冲到了那三个女人的面前，因为我有种预感，再聊下去，可能是我当外婆或者奶奶的话题了，“差不多得了，电话也给了，微信也加了，以后聊，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宋菲菲要是看到我们在她的婚礼上交头接耳，你们知道的，我们可能是死在这里。”
　　说完我就推着顾亦航走，介于刚刚的话题，我有些尴尬。
　　“那个······，大学舍友，一直很八卦，顾医生别介意。”因为我有种借着顾亦航过来省了一笔礼金，最后还占了他便宜的感觉，所以还是解释一下。
　　“你觉得我刚刚是很介意的在跟她们聊天吗？”顾亦航看着我。
　　哦，没有，你跟她们聊的很欢，可是这句话我没敢说。
　　婚礼开始，我可能最近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年纪大了就开始感性了。看到宋菲菲挽着她爸走进场时，我就开始哭，一发不可收拾，越哭越激动。顾亦航吓了一跳，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替我找纸巾。
　　“你这是什么情况，人家嫁闺女的这个点都还没哭，你哭个什么劲。”
　　我一点抽着肩膀，一边擤着鼻涕，“你······，你不知道，宋菲菲她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陪我一起哭，一起笑，就连房子也白给我住，她现在找到她的幸福了，我真的很高兴。”
　　然后我又看到顾亦航笑了，真是的，我都哭成这样了他还笑，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宋菲菲的婚礼誓词是，于韶阳你给我听好了，我之前说，你要是出轨了，我就把你和小三都杀了。现在改了，要是你先去找的小三，那就把你阎了，要是小三先招惹的你，我就让小三没脸出家门。冤有头债有主，谁也别想逃的过。于韶阳我爱你，但是没想过要嫁给你。但是我既然决定嫁给你了，你就要拼了命的对我好。我嫁给你，不是给你洗衣服、做饭、生孩子的。要是哪天不高兴了，不顺心了，不想过了，都可以跟我说，我们谁都别把一纸证书和孩子当成纠缠的借口。
　　宋菲菲这翻话我是真喜欢，可有人不喜欢，比如说她婆婆，脸都黑了。但是我知道，宋菲菲不在乎，因为对面站着的于韶阳全程带着笑意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觉得不合适。
　　顾亦航拍了拍我，“诶，就跟你们混一圈的，都这么敢说嘛？”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话是夸奖吗，如果是，那我也告诉你是，如果不是夸奖，那就无可奉告。”
　　顾亦航不满意了，“你对我好点，我今天跟你来，可是帮你省了一大笔钱的，你这是欠我人情了，知道吗？”
　　“是吗，帮我省一大笔钱是真的，但这人情还真不是我欠的，你要找就找我妈去。”
　　“没见过这么翻脸不认人的。”
　　“谢谢。”
　　我刚说完和顾亦航的结束语，宋菲菲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起到到面前的，还有她的捧花。我有些不明所以，几乎是以唇语的水平，“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要丢的，人家都是这样的。”
　　然后宋菲菲特大声的说，“梁慕馨，你他妈给我拿着，少跟我废话。”
　　我吓的一哆嗦，赶紧伸手接过捧花。然后宋菲菲就拉我起来，面对众宾客。“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梁慕馨，她之前婚礼被放鸽子了，但是她真的是个好女孩。”
　　我真的有种想要给宋菲菲跪下的冲动，我真的不想再成一次别人婚礼的主角，然后我扯了扯她身上唯一能扯的裙摆，小声又急切的跟她说，“行了，我知道我是好女孩但是也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我是好女孩，你能让我坐下吧。”
　　宋菲菲看了一下我，“你坐下吧。”特别想上学被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问题没回答上来。
　　然后她又一指我旁边的顾亦航，“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被梁慕馨弄来的，但是看你人模人样的，我就跟你说一下。你要对她有意思，你就赶紧跟她说。拖着没意思，追她的人可多了。”
　　我看了看有些忽然被点名有些不知所措的顾亦航，又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宋菲菲，我真的很想有个地洞可以让我钻进去呀。我又对于韶阳使了眼色，于韶阳摇头，我急的说，“你先赶紧吧她弄走，你们不是还要去敬酒吗？”
　　于韶阳依然挂着他的新郎笑，“你就让她说吧，她说不完，我今晚会不好过的。”
　　我靠，这是什么夫妻。
　　说着说着，宋菲菲就带着哭腔了，“她，梁慕馨。我们刚上大学军训那会，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痛的不行。她带我医务室，走到一半，我实在走不动了。梁慕馨就背着我，我一米七大个子呀，压过去都看不到她的小身板了。”
　　我站起来，不好意思又尴尬的说，“我身板也不小，有一米六几呢。”宋菲菲又把我按到了椅子上，顾亦航在一旁偷笑。
　　“我就看着她的汗一直流呀，等把我背到医务室时，她嘴唇都发白了。我都是就认定，这人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呀，你一定要幸福呀。”宋菲菲扑过来抱着我。
　　“好好好，我会幸福的。”然后对身后的于韶阳说，“赶紧的她说完了，可以回去了。”
　　看到宋菲菲被于韶阳抱着，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侧头问旁边的顾亦航，“在你们医学上，有没有喝果汁能把人喝醉的说法？”
　　我觉得我把顾亦航问倒了，因为他犹豫，看他犹豫的样子我可真是爽，哈哈哈哈。
　　我实在忍不住问了顾亦航，为什么他会答应我妈，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我自认为这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所以我在等着顾亦航一脸的思索，然后回答不上来，我大概觉得能问倒顾亦航就是一个乐趣吧。
　　“因为我有了一次蹭婚礼的经验，觉得还挺好的，所以这次又来了。”说完顾亦航一脸得意的看了我一下。
　　我······，这他妈真的是个人才，不是我这种人能对付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