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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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同学，已经到了。”服务生的声音将我从遐思中拉回到现实。
“不好意思。”我回过神，抱歉地冲他一笑。
“没事。”他指指包厢门，“客人就在里面，从你打来电话，文哥就请他等在这里了。”
“噢，谢谢。”
“不客气。”服务生冲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独自在黑暗的走廊中站了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请进。”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
我推开门。
包厢里亮着一盏台灯，男人半靠在沙发上，正翻看着杂志。因为是背光的缘故，我只能看见他黑色的轮廓。
“开灯。”他淡淡地说。
我反手拧亮了头顶的水晶吊灯开关。
男人保持着侧靠的姿势，没有表情地打量着我，我也在注视着他。男人看上去和向律差不多大，身材即使坐着也可看出很是修长，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很久了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合上起手中的杂志，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季天赐。”我平淡地回答。
“真名？”他问。
我点头。
男人注视着我，他的目光忽然一变。
“我见过你。”
我一怔，抬起眼睛，凝眸注视他的脸。
没有丝毫印象。
“莫非我是大众脸？”我笑了。
“下午在时代广场喷泉那里，你是不是遇到过一个老太太？”他问。
我怔住。
“那是我妈。”他说。
我愕然。
“家庭聚会，我们在外面吃了午餐，她说要到广场上坐坐。本来我们是不让的，因为老太太有高血压。可是她很固执，我只好在车里看着她。”
男人点燃了一根烟，“后来一看到她不对劲，我就跟司机一起下车过去了，碰巧也看到你去替她买水。”
“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还是要谢谢你。”
开始有缭绕的烟雾在房间里升起，我舔舔嘴唇，不知道该对这种怪异的巧合发表什么感想。
“你是学生。”他说。
“是。”中午的时候我背着书包，他应该也有印象。
男人欣赏地看着我，“你品质不错。”
“学雷锋，应该的。”
“看来你不仅人品不错，还很谦虚。”
我笑了，“可惜您不是我们老师。”
“怎么你们老师不这么说吗？”
“我视老师如浮云，老师视我如粪土。”
“你很有趣。”
“我很无聊。”
男人扬眉，无意与我争辩。
“说说吧，你为什么出来卖。”
他居高临下的语气让我有一点不舒服，我反问，“您想听什么样的情节？”
“我？”他露出淡淡的微笑，“你妈得了白血病？你的小情人出了车祸，还是你弟弟妹妹有癌症？”
“八流小说的情节。”
“那么，是你的单亲老爸欠了一屁股赌债，你瞒着他出来卖？”
“九流编剧都不这么编了。”
男人没有预兆地笑了。
“确实，不过很多刚出来的小孩子都会这么说。”
我看看他，“看来您阅人无数。”
“应该不超过三位数。”男人神情坦然。
“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谈论这些事情吗？”
“即使你急着上床被我操，至少也可以先和我聊一会儿天吧？”男人突如其来地刻薄。
我看了他一会儿，这种话语早已经无法让我感到耻辱，我只是平淡地回答，“对不起，我只卖身，不卖艺。”
男人打量了我片刻，站起身，捻灭了烟头。
“也好。”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