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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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眼里浮现一丝错愕，随后是几乎暴怒。夜樱的神情冷到极点。从小到大，夜樱未曾遭受过这样的境地。莫说被调戏，就是有谁对她言语间有了半分不敬事后也是惶恐的上门认罪。而这个人竟敢……
夜樱的手直哆嗦，全是气的。
这副模样到了别人眼里，变自动变成了夜樱被吓傻了。
“好美的脸。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啧啧。”说着，就要伸手去摸那看起来就十分顺滑的肌肤，脑子里自动想到这小脸的主人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模样了。
“滚！”剑柄挡住那双油腻的手，夜樱决定回去要给雪缠好好擦拭一番。那人眼里的龌蹉，夜樱看的一清二楚，一时间觉得无比恶心。
“滚？去大爷床上滚？乖乖跟大爷回去，保证美人儿你□□，哈哈哈哈哈哈！”恶霸得意大笑，完全没有发觉夜樱身上猛的爆发出来的杀气。
他周围的小弟也跟着笑起来。
殊不知，美人带刺。
喉间一凉，恶霸看到小弟们愤怒惊恐的脸。
面无表情的俊美青年持着滴血的刀斩下恶霸头颅，夜樱眨眨眼，将按在刀柄上的手垂下。
不想离开一会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斋藤一刚进门就险些吓着。
“没事吧。”挡在夜樱面前，斋藤一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夜樱一怔，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青年一贯清冷的音线纵使表达了担忧关心也是淡淡的。
“你怎么来了，千鹤呢。”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千鹤的影子，夜樱微微松了口气。也不是她嫌弃，只是千鹤在这里，难免碍手碍脚。
“我让她在外面等。”简单的说了一句，斋藤一目光一凛，“小心。”
自家老大被杀，小弟们无疑悲愤了，仗着自己人多冲了上来。
夜樱拔出自己的刀，和斋藤一背靠背而立。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只是人多有些麻烦了。夜樱心想。
“附近有人说这有恶霸调戏姑娘，我不放心，回来看看。”
没想到随口一问还能有答案，夜樱眨眨眼，不由分神去看站在自己背后的青年，还是将那一句“他们加起来还不够我一个人打”咽了回去。
平安回到新选组的三人，被看到了身上的血迹后，今天发生的事情呗所有人都知道了。
看着夜樱那精致的容貌，纵使是土方岁三，也只能连连干咳之后表示禁止夜樱单独行动。
毕竟被恶霸调戏这样的事情……真的不好说，不好说。
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在那之后，不管夜樱怎么撒娇耍赖，千鹤都不在放心将她一个人留下。
这位一向弱弱的那姑娘爆发出强大的气场，指着夜樱那张祸水脸瞪着眼睛。还没等她开口说，夜樱就心虚的低下头，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的答应不会独自一个人行动了。
抱着自己的刀，羲和勉强带着温和的笑容，主动请缨明日去街上巡逻。
我的妹妹也敢动，呵呵。
比起众人的反应，夜樱却显得十分平淡，一双金眸没有半分波动。
回到房间不久，比她迟走一步的千鹤久满脸担心的来了，一见面，她就转达了对于今天这件事情，土方岁三的决定:“土方先生说，为了你的安全，夜樱桑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出门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背后的意思，一味的担心着夜樱。
“啊，那真是遗憾，以后不能和你一起上街了。一个人要小心安全呐。”盘腿坐在地上，夜樱早就有了预料。不放心的人放在眼皮底下最安全。
不等千鹤说话，夜樱冲她眨眨眼:“我先去洗澡啦。”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又和人动了手，她身上汗水混合着血腥，那味道让夜樱自己都皱眉了。
抱着干净的衣服一路走到澡堂，泡在温水里，夜樱长长吐出一口气。水面一圈一圈荡开暗红色的波纹，附着在身上的污秽一点点褪去。
白嫩的指尖轻轻绕住一缕发丝，夜樱从水里站起。
紫色发丝湿漉漉的贴在白玉般的肌肤上，肆意散开，竟有一种破碎的美感，那双金眸，越加清冷，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沐浴带上温暖。冰冷的气息围绕着她，几不可闻的窸窣声后，地板上留下薄饼的痕迹。
她赤衣果的站在那，却叫人生不起一丝一毫的邪念，只想战栗着，匍匐在她脚下。
外散的灵力扩散整个京都，人们不自觉觉得在这夏日，竟有几分凉意。这凉意来的快退的也快，大多数人都只觉得是一瞬间的错觉。
控制自身灵力，夜樱方才捡起不知何时落到地上的雪缠，皱着眉头看那一截断开的剑穗。灵力外泄？这样的情况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按住胸口，夜樱有些惊异，心里一闪而逝的恐慌令她感到不安。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这样的感觉，也只有在七十三年前有过。
那个时候，尸魂界差点变了天，她因为年纪小并未参与那件事。事后，参与那件事情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她所知道的那时留下来的也只有她的兄长。但对于那时的事情，他一直闭口不提。
果然，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死神，虚，还有很多的种族。那个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就是不知道死神对于那些来说，算是什么。
突然忍不住的扬起嘴角，夜樱捂着脸，慢慢坐在角落。缩成一团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眼里隐隐含了泪光，真的是……太兴奋了。好像，好像和他们叫手……那些家伙，会很强的吧！
“如果是因为，新选组把我束缚住了，你才想我离开，那我真的什么都不介意了。”带着几分魔魅的笑容，夜樱重新低下头，声音颤抖着，难掩其中的颤抖。
“不，不是新选组，是你自己呢，小妹。”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在外边想起，“你需要看到更多，接触更多，才能成长到新的高度。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只会把你局限了。所以不要对任何东西产生感情哦，不然分开的时候会很痛苦的。嘛，不过现在的京都，刚好拿来让你长长见识。”
“还有，不要强迫自己学习人类了。我们终究是不同的。”温和干净的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
“大哥，你在妹妹浴室外面蹲守的行为像一个变态。”红衣灼灼，少女踩着优雅的步伐而来，冰霜凝结在她脚下，“我是一个死神，又为什么要学习成为一个人类呢？我只是也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同伴啊……”最后一句，变成喃喃自语。
“你最近的精神很不正常。”
“是吗，原来大哥你也看出来了。”夜樱摸了摸腰间的雪缠，自嘲一笑，“但这样对我来说才是正常的。”她的魂魄缺了一部分，又有一把过于强悍的斩魄刀。之前到没什么问题，只切记大悲大喜。
遭到整个尸魂界陷害迫害之后，心里说不愤恨是假的，一直被她压制的斩魄刀开始影响到她。不管是灵力的外泄，还是不稳定的心境，都是如此。
一会儿万事不过心，一会儿安于宁静，一会儿凶狠好斗。性格里只要有一部分占了上风，她整个人都性格都会随之转变。
“就当我疯了吧。别太在意。”扬起嘴角，笑的薄凉，夜樱眼底冰冷一片。她不仅仅失去了一部分魂魄，连带着的，还有约摸十年的记忆。她清楚的记得师父教她的一切知识，拿着师父送她的宝库，却忘了师父什么时候离开，她什么时候回到四枫家，宝库从何而来。
而且，她忘记了一件对于她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转身回了房间，靠窗口的位置。
夜樱微微释放出自己的灵力，周身的温度下降到一个十分舒适的程度。
手指下意识摩挲雪缠，似乎以前，她用不着这般特意调节温度的。她到底是忘记了什么，那部分魂魄又是怎么丢的。
“你在想什么？”看到夜樱若有所思的神色，千鹤好奇的问。
她摸了摸手臂，又有些疑惑:“奇怪，怎么这么冷。”
稍微收回一部分的灵力，夜樱微微摇头:“千鹤，你有很重要的东西吗？”
“有呀，父亲大人，夜樱，新选组的大家，还有还有……”千鹤认真的数着自己重要的东西。
“你会忘记吗？”
“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吧。”
“说的也是呢。”可是呐，重要的事情可以有很多，最重要的只能有一个。
“夜樱。”千鹤突然叫了一声，“我是不是很没用呀……就像今天，哪怕你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还是害怕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教你的东西啊……我还是希望你不会有用到的那一天呢。不过如果是一般都女孩子，早就吓得尖叫了吧。你已经很勇敢了。”夜樱安慰。她是真的不希望千鹤用到她教的招数。那些不是道场里师父教授的招数，而是在与敌人生死决斗中产生的，独属于自己的杀招。
“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呢，强大，让人憧憬。”千鹤托着下巴，一脸崇拜。
夜樱突然沉默了。她复杂的看着千鹤。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