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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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学生的注目礼下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老师，见陶望舒进来，笑了一下，就说：“哟，开到这么晚还要留家长下来谈话？”
陶望舒没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她说：“坐。”
柴霁之心说，这里有监控摄像头还有人，你还敢吃了我？于是就坦然地坐在他对面。
那老师收拾了一下，看样子是要走了，走到陶望舒旁边，像是在打量柴霁之，接着拍了拍陶望舒的肩膀，又对着她笑说：“我是八班的化学老师，张廷，不早了，一会儿让他请你吃饭啊。”说完就哼着小曲儿走了。
柴霁之尴尬地笑笑心想这老师真是自来熟。
陶望舒笑了一下说：“好久不见。”
柴霁之看着他的笑，在心里咆哮：“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小月！他怎么可能笑得这么奸诈！”
“七……八……九年吧！”
陶望舒突然有些激动，想说什么又停住，动了动嘴角说：“你不是说考医大吗？为什么去了理工？”
柴霁之不明所以，说：“哦？没考上呗。”
陶望舒愣了一下，又说：“那你为什么不去同学会？”
柴霁之心想，我不是没去，我是每次都完美地避开了和你碰面。但是嘴上却说：“陶老师，你叫我来是干嘛的？我现在是丁子曰的家长。你不说正事那我就走了。”说完就准备站起来。
陶望舒瞬间被哽住了，忙说：“等等！”然后扔给她一张排名表说：“你自己看看他的成绩。”
柴霁之看了看，语文123，数学128,……看起来不差啊，除了数学失误，语文还考好了呢。上下对比起来，不是他考得查，只是其他人考得太好导致他排名下滑。
柴霁之顺嘴说：“我看还挺好的。”说完就知道说错了，谁家家长被留下来了还特么对自己家孩子的成绩自我感觉良好啊。
谁知陶望舒说：“对，还好。”
她惊讶地抬头看着他，这家伙正盯着她看，“你觉得还好你还留我下来？”
陶望舒回了一下神，有些尴尬，但马上又严肃：“他有点偏科，语文和生物不好。”
柴霁之说：“他生物这科本来就不好，不过语文我看还可以，平时可上不了120。”
陶望舒说：“那是因为这次的题简单，你看他后面的那些，好几个都是语文130以上。你……你高中不是语文挺好的吗，你多辅导他。”
柴霁之脱口而出：“我高中最好的是生物，我可以辅导他生物。”
陶望舒脸一沉，咳了一下说：“怎么还有抢饭碗的，我是他生物老师。”
柴霁之尴尬了一下，说：“好吧。”又马上说，“那你是他生物老师，他生物成绩不好应该怪你啊，你这叫我来是什么意思？！”
陶望舒完全忽略了她的怒气，看了一下手表说：“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吧。”
“不不不不……不用了……”她赶紧摆手拒绝，两个人独处真是尴尬得可以。“不劳你破费了。”说着站起来就走。
陶望舒有些慌地跟着站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她胳膊。柴霁之这下真是愣了，呆呆问：“你抓着我干什么？”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皱着眉头说：“我怕你跑了。”
柴霁之面部扭曲：“啊？”
陶望舒抓得更紧，说：“不破费，我们去吃校门口那家的馄饨。”
说起来早上柴霁之来的时候就想着，等会儿一定要带丁子曰来吃那家馄饨，简直是一中门口小吃一霸。高中的时候她就经常来吃，后来带着陶望舒借了走读生的校牌出来，那种偷摸着吃的感觉更让人难忘，上一次吃也差不多是两三年前偶然路过的时候，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馋。
没忍住诱惑，她还是跟着陶望舒来了。老板还是那个老板，柴霁之看他那围裙和袖套好像这十年都没换，老板一看是陶望舒，马上就笑了，说：“还是海味儿馄饨？”
陶望舒点头说：“再来一份大碗麻辣馄饨。”
老板转头一看他旁边还站了一个人，又打趣说：“哟，女朋友？”
柴霁之大惊，摆着手笑着说：“老板，你不认识我啦？”
老板又仔细瞅了瞅她，恍然大悟道：“哦……是你啊！你可好久没来了，两三年了吧，快快快坐……哈哈哈哈……真是眼神不好啦。”
柴霁之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您要是不认识我了，我可就白在您这儿吃三年了。”
老板笑：“哪儿能啊，是刚刚眼神不好，我还以为……哈哈哈哈哈……你俩感情可真好啊，这么多年还是好朋友。陶老师倒是经常来啊。”
柴霁之干笑了两声，转头看陶望舒，发现他又那样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柴霁之火了，说：“你老看我干嘛啊，看着我有馄饨吃啊？”
陶望舒没理她，自顾自找了张桌子坐下。
柴霁之看着热腾腾的馄饨，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立马坐下大口大口开吃。
陶望舒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吃起来。
柴霁之一口吃了五六个，慢慢嚼着，一脸享受。陶望舒在自己碗里舀了一个带汤的递到她嘴边，柴霁之吓得差点呛出鼻涕。
高中的时候她第一次带着陶望舒来吃馄饨，犹豫吃海味还是吃麻辣。
陶望舒就说：“你吃麻辣的，我吃海味儿的，你可以吃我的。”
柴霁之惊讶地问：“你不介意吃我的口水？”
陶望舒被呛了一下，红着脸说：“不至于吧。”
柴霁之大笑，拍着他肩膀夸他好儿子。
所以事情就变成了柴霁之吃着吃着麻辣的，就舀一个陶望舒碗里的海味儿的，还说：“诶诶诶，你要不要吃一个我的？我发现这两种味道在口腔里碰撞出了一种新味道，怪怪的不过很好吃。”
陶望舒摇头说：“不用了。”
柴霁之舀起一个递到他嘴边，说：“吃一个嘛，我也不能让你吃多了，不然我就吃不饱了。”
陶望舒像受刑一样闭着眼吃了一个，结果辣得直喝水，笑得她前俯后仰，结果自己也被呛到，最后猛喝水。两个人笑得像个傻子。
想起来，就算日后两人有些不愉快，快乐的记忆总是不褪色的，回忆起来，所有悲伤都可以抛之脑后。
现在柴霁之面对这个根本不像陶望舒的陶望舒，她怎么可能还坦然地接受他喂她。
结果他还是那样举着。
柴霁之说：“我不吃你的口水。”
陶望舒说：“你以前怎么不嫌弃？”
柴霁之冷笑一声，斜眼看着他说：“我以前特么把你当儿子行不行啊？”
陶望舒有些恼怒，放下手说：“那你现在把我当什么？”
柴霁之说：“当我弟弟的老师。”
陶望舒脸上有些看不懂的表情，咬着牙说：“你……你真是！你说清楚！高中的时候为什么不理我？”
柴霁之心说这为什么又扯到高中，道：“吃饭就吃饭，你乱扯什么？”说完就不理他了。
陶望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咕囔说：“可是你以前都不嫌弃我。”
柴霁之从鼻子里吸了口气，心一横，迅速从他碗里舀了一个送进嘴里，无奈地看着他。
没想到陶望舒愣了一下，耳朵竟然红了，也不说什么，低下头默默吃着。
柴霁之瞟了他一眼，看他耳朵通红，有点好笑，心想他还是没变，一遇到事儿就脸红，着急脸红，尴尬脸红，害羞脸红，一点都不像男孩子，现在除了长大了，还是那样。
坐在旁边店子里的宋亦盯着他们看了好久，隐忍的脸上有些许落寞。今天他送侄女来这附近上课外班，想起离柴霁之读过的高中也不远，就过来逛逛，之后就在门口吃饭，没想到能遇到她，还和另一个人这么亲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