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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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哈利把自己搬到艾莎家的事情告诉了他的伙伴，第二天早晨，艾莎家就撞进了一只猫头鹰。
“你把你搬到这里的事和谁说了？”西里斯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我谁也没说。”哈利一脸懵逼，随后快速拆开了信。
“是罗恩。”他努力辨别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
亲爱的哈利:
我听我父亲说你被那个怪女人接走了！希望你一切都好，很遗憾我没法尝试往你家打电话了，我父亲知道没法打电话后看起来比我还难受。
我在家里说那是个怪女人的时候，被我父亲揍了一顿，真不敢相信我父亲居然和那个怪女人关系不错。
嗨，说起来我父亲抽到了预言家日报的奖，我们一家人打算去埃及旅游。
你的生日快要到了，既然你已经不在你那麻瓜亲戚家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度过你的生日了？我母亲很高兴的说，如果你愿意，刚好等我们旅游回来，你可以来我们家庆祝你的生日。另外，我联系不到赫敏，她可能要错过你的生日了。
罗恩
“你的朋友说了些什么？”西里斯坐在餐桌旁边，薇薇安给他端上了一份熏肉火腿。
“嗯……问我要不要一起过生日。”哈利有些不安地合上纸，避免西里斯看到罗恩在上面写着的“怪女人”。
“你有很好的朋友。”西里斯笑了起来。
“噔噔噔”的脚步声快速从楼上下来，艾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西里斯的盘子里拿了一块面包叼在嘴上。
西里斯刚刚要拿面包的手顿在空中:“昨晚没睡好？”他看着艾莎眼底青黑。
“唔……部里事多。”艾莎嚼着面包含糊道，“收拾一下，今天我们出门。”
“出门？”西里斯拿面包的手彻底放不下去了。
“嗯，复方汤剂熬好了。”艾莎说。
西里斯的脸色顿时很难看，哈利一脸疑惑地在两人之间转换视线，当然，一个小时后，他看着变成斯内普模样的西里斯，终于明白了西里斯脸臭的原因了。
“一想到我吃了鼻涕精油腻腻的头发。”西里斯用斯内普的脸和声音做出一副马上就要呕吐的样子，哈利忍笑忍得双颊通红。
“我洗过的。”艾莎今天把自己的头发弄成了酒红色，面不改色地说，“而且西弗不是油腻腻，他是因为常年熬制魔药，魔药蒸腾起来的汽沾多了才会这样的。”
西里斯抿唇不语，实在不明白艾莎为什么要一句一句叫那个鼻涕精为“西弗”。
“好啦，走吧。”艾莎走到壁炉前面，抓了一把飞路粉丢了进去，“对角巷！”
蓝色火焰猛地窜起，吞噬了艾莎的身影。
“我是万分不愿意的。”看哈利走到壁炉前，西里斯说。
“我懂的。”哈利垂头丧气，“要是被罗恩他们知道了我和斯内普一起出去买东西，怕是要被笑一年。”，说完，随着艾莎的脚步跨进了壁炉，“对角巷！”
西里斯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不愿意出门过。
“对角巷！”他冷着脸撒了一把飞路粉。
“梅林，你们来的真慢。”艾莎撸了一把自己酒红色的卷毛，看起来有些开心，“西……西弗。”她硬生生转了过来，“好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摩金夫人那里。”
“我还是不能接受，为什么不让我变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人？”变成“斯内普”的西里斯小声说。
“别抱怨了。”艾莎也凑近西里斯说。
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凑得有些近，西里斯看见了艾莎额头上隐隐约约的青痕。
“你要知道我们得预防你走在路上遇到原主。”艾莎眼睛望着远处继续道，说完一回头就看见西里斯盯着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她不自在地问。
“你走路撞到门了吗？”西里斯问。
“没。”艾莎含糊着，抓着西里斯的袍子就走，边走边转移话题，“恰好西弗答应我今天不出门。”
“今天不出门的多了去了。”哈利听见西里斯边跟着艾莎走，边用斯内普的声音小声嘟囔。但是艾莎一副没听到的样子，哈利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在假装。
他们穿过对角巷的人流，路过冰淇淋店的时候，艾莎买了三份幽灵冰淇淋。哈利把勺子戳进半透明奶白色冰淇淋里面，随后听见了冰淇淋的尖叫声，正在犹豫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吃的时候，艾莎已经一大口塞进了嘴里。
西里斯皱着眉头看了冰淇淋好久，最后把自己的也给了艾莎，哈利有些遗憾没看见斯内普怎么吃冰淇淋。
“我从前，挺小的时候吧。”艾莎舀了一大块冰淇淋，“那会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的蜂蜜公爵店，觉得那里简直是天堂，幻想自己长大以后能在那里也开一家糖果店。”
艾莎第一次说起自己的事情，西里斯下意识侧耳倾听。
“不过最后
也没实现这个愿望。”艾莎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不过后来想想，如果我开了一家糖果店，大概糖果还没有卖出去，自己就先吃完了吧。”
西里斯张了张嘴，刚想说一句“你以后也有机会开糖果店的”，摩金夫人的店铺就到了，艾莎扔掉手里的冰淇淋壳子，走了进去。
摩金夫人还是那么胖呼呼笑眯眯的，举着魔杖指挥卷尺给几个客人量身高，看见艾莎进来打了个招呼。
“哎呀。”她说，“夫人来买什么袍子啊。”
艾莎一指旁边:“买些日常用的就好，墨蓝色或者黑色，不要太起眼，给这位先生。”
摩金夫人显然误会了什么，指挥卷尺往西里斯身上凑，随后还建议道:“我们这都是最好的，要不要给您的儿子……”说着她眼神往哈利身上瞟，停在他的额头上突然顿住了话头。
“梅林。”摩金夫人叫了起来，“哈……”
艾莎一挥魔杖堵住了摩金夫人的嘴。
“我下次带你出门，也许也要让你喝点复方汤剂。”艾莎看着哈利咬牙切齿。
哈利耸了耸肩膀。
“给他袍子再加长十厘米。”见卷尺给斯内普模样的西里斯量完身高，艾莎对摩金夫人吩咐道，“还有，别嚷嚷知道么？”
摩金夫人小鸡啄米。
“你像一个威胁别人的恶徒。”西里斯开口。
“闭嘴！”艾莎连着教父教义一块批评，“一个都不让我省心！”
约定了三天以后送衣服，三个人就从摩金夫人店里出来，艾莎想给西里斯买一根新魔杖，毕竟之前的在进阿兹卡班被没收了。
“会暴露的。”艾莎有些犹豫，“奥利凡德那老头邪乎得很，他记得每一根他卖的魔杖，斯内普魔杖没丢，去买一定被怀疑。”
“奥利凡德先生不是这样的人。”西里斯沉默了半晌后说。
事实上，奥利凡德听说斯内普脸的西里斯要买魔杖的时候只是盯了他几秒，随后很正常的左右移动着梯子去给他挑魔杖。
最后付钱的时候，西里斯手里拿着十四英寸半的一根白桦木魔杖，芯是凤凰羽毛。
“我记得自己很多年前也卖过一根魔杖，白桦木的，和这根很像。”奥利凡德没有接过钱，而是一脸怀念地说，“好像是二十一年前吧，布莱克家的小大少爷来买走的，当时他一脸骄傲的样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吗。”艾莎干巴巴道，“他现在是逃犯了。”
“人会认错人，魔杖不会，亲爱的。”奥利凡德接过艾莎给的金加隆，眯着眼睛高深莫测地看着艾莎，“白桦木高洁不屈，不会认一个杀人犯做主子的。”
从魔杖店出来，艾莎又去魔药商店买了些材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从随身不知道施展了多少无痕伸展咒的包包里掏出装着复方药剂的不透明瓶子塞给了西里斯。
“呕。”西里斯没忍住。
哈利笑出了声。
“我们接下来去一趟麻瓜商场。”艾莎继续在包里翻找，掏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衣服，哈利惊讶的看见了潜水衣，“波特，你帮我看看哪个比较正常，麻瓜的衣服都太奇怪了，我分不清。”
“这个和这个。”哈利随手挑了几件T恤和牛仔裤，忍不住问道，“去麻瓜商场做什么？”
“给你买些东西。”艾莎说，“你不是快要生日了吗？”
“可是……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我的生日？”
“你出生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波特。”艾莎说。
三个人进盥洗室换了麻瓜的衣服以后，艾莎先去古灵阁换了一些麻瓜用的钱，随后哈利和西里斯一边一个抓住艾莎的胳膊，幻影移形去了女贞路附近的商场。
“你有个表哥是吗，我看见照片了。”进商场的时候艾莎想起了自己去女贞路的时候看见的弗农，嫌弃道，“跟他那猪父亲一模一样。”
哈利不置可否。
“今年……或者是去年？他生日，拿了多少礼物来着？”艾莎问。
“三十八个。”哈利干巴巴地说。
“那我们挑四十个。”艾莎笑了起来，指着玻璃柜子里的遥控飞机道，“我看见你们家客厅柜子上有一个这样的玩意，你要也拿一个吗？”
三个人走走停停，从衣服到食物到玩具，真的买了四十个，被艾莎分批在不显眼的地方偷偷摸摸塞进了自己的挎包，等从商场出来，天都快黑了。
哈利有些恍惚，不太相信自己居然有这样的一天。
“你简直像个宠坏孩子的老母亲。”西里斯评价这时候的艾莎。
“我们的救世主怎么能在麻瓜面前被这么看轻。”艾莎用我的人我能欺负别人凭什么的表情看着西里斯，严肃道，“我当年就反对那对麻瓜收养波特，邓布利多非要坚持。”
“你这么讨厌麻瓜？”西里斯想起艾莎的母亲似乎也是个麻瓜。
“我只是讨厌把魔法当怪胎的麻瓜怪胎。”艾莎伸出了两只手臂，让西里斯和哈利一人抓住一只，幻影移形走了。
莫尼尔街十二号的女主人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而十四号则带着一家人在院子里烧烤，几个三四岁的孩子撒开脚丫子围着女主人转圈。
十二号和十四号之间，有个穿着深绿色长袍的巫师站在那里。他看起来有些破落，袍子上满是补丁，蓬乱的头发中夹杂着丝丝白色。
艾莎停在不远处，突然有些不忍心上前。
她见过全盛时期的掠夺者，意气风发的四人组，卢平无异于是里面最优秀的，也是最谦虚的，不太显眼却异常从容干练，并且坚强。
艾莎是个懦弱的人，至少以前是，在遇到卢平之前，或者说是知道卢平是狼人之前，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在格兰芬多是正确的。因为她确实配不上，格兰芬多的人应该像是她姐姐，还有卢平这样的人，永远都不曾退缩于自己的处境。
西里斯在艾莎停下后疑惑地看了眼她和远处的背影，随后很快认出了那个人。
“莱……”
艾莎一把抓住了西里斯。
“莱姆斯不知道你在这。”她压低嗓子，“他还不知道你是无辜的。”
西里斯愣在了那里。
因为这边的动静，卢平转过了头来，看见艾莎，棕色的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一个疲惫的笑。
“艾莎。”他说，刚想往前走，接着就看见了旁边的西里斯，顿住了，“斯内普？”
“莱姆斯。”艾莎快步过去打开了十三号的房门，“我们进去说。”
卢平狐疑地看了一眼西里斯，随后走进了房子，哈利和西里斯随后，艾莎在最后关上了门。
“嗯……莱姆斯，我想我们得谈谈。”艾莎说。
“哦，是的。”卢平跟艾莎说着话，眼睛却看着西里斯，“我想我们是要谈谈。”说着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莱姆斯？”艾莎很惊讶，她印象中卢平并不是看见斯内普就会举魔杖的冲动的人。
卢平的魔杖猛然指向艾莎旁边的西里斯，随后艾莎听见哈利叫了一声。
“你忘了喝复方汤剂！”
艾莎往旁边看去，看见斯内普的身体在渐渐拔高，油腻腻的头发开始蓬松卷曲，额头变宽，最后变成了西里斯自己的样子。
因为快速增长，他的袍子短了一截。
“西里斯布莱克！”卢平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悲恸。
“莱姆斯，听我解释。”西里斯镇定地举起自己的双手，解除自己的威胁性，好取得谈判的资格，眼睛却紧紧盯着卢平的眼睛。
“我以为你去阿兹卡班是赎罪的。”卢平说。
“是的，我是去赎罪的。”西里斯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塌下双肩，有些颓废。
西里斯一直后悔自己出了阿兹卡班，艾莎是知道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一直都很清楚。
她一个闪身挡在了西里斯前面，面相卢平，面色坚决。
“艾莎，让开。”卢平的声音更低了。
这么多年东躲西藏，怀才不遇的生活磨去了他大多数的棱角，可是仍然磨不去他骨子里的坚持和无畏。艾莎不敢看轻眼前的这个人，她也很清楚卢平的实力，要是打起来她毫无胜算。
可是她不能让开。
“莱姆斯，你真的觉得西里斯杀了那些人吗？”艾莎看见卢平眼里一闪而过的动摇，“莱姆斯！”
“我不想觉得的，艾莎。”莱姆斯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想觉得西里斯是杀人犯的吗？我一点也不想的，那一天我失去了三个兄弟，我……”他说不下去了，艾莎清晰地听见了他喉间的哽咽声。
卢平已经软化下来了，至少是能谈话的情况了，这让艾莎松了口气，觉得是时候让他们兄弟两自己谈谈了。
“波特，我们上楼去。”艾莎开口。
卢平似乎才注意到哈利的存在，望向他的时候，眼神柔和了下来。
“你长得很像你父亲，哈利。”他微微笑着说，“眼睛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谢谢。”哈利讷讷点头，有些无措，“很多人都这么说。”
“上楼去吧，孩子。”卢平说。
艾莎一把按住了哈利想要回过的头，一路带着他去了楼上房间。在关门之前，艾莎最后回头了一眼，看见卢平已经放下了魔杖。
门“咔哒”一声关上，艾莎泄了气一样蹲在了门口，把脑袋埋进了膝盖。
“艾莎……夫人？”哈利还不知道艾莎全名，只能跟着西里斯的叫法。
“是小姐(Mis)不是夫人(Mrs)。”艾莎抬起脸来看哈利，“我叫做艾莎克里娜.恩威斯特。”
“恩威斯特小姐。”哈利乖巧地立刻纠正自己的叫法，随后问，“他们都是我父亲的熟人？”
“我想起来一个好东西。”艾莎跳了起来，去自己床头柜里面一阵乱翻，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照片。
很久远很久远的照片了，四个稚气未脱的青葱面容打闹着站在那里，西里斯一口白牙格外显眼。
“你别抢镜，靠边靠边。”艾莎毫不留情地拨开西里斯，露出他旁边卷曲着一头乱毛的少年。
“詹姆斯。”艾莎把照片放到哈利面前，“这是你的父亲，波特。”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