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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极品亲戚到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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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后背一疼,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下意识的胡乱往身后一抓,这一抓,就抓住了罗燃的手腕。
罗燃回过神就看到了这一幕,不做犹豫,反手就扣住了文君的手腕。用力往回一带,把文君拉进了自己怀里。
小小的人儿,重重地跌进他的怀里。视线相交,两人相望,竟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眼里只有对方,旁人都自动模糊了。
渐渐的,对视的时间久了,久到文君都听到了自己那小鹿乱撞的心跳声,久到空气里,弥漫了单身狗最讨厌的酸臭味。
“喂喂喂,你的心跳跳得太快了!”
扈文君不识时务的跳了出来,打断了二人的“眉目传情”。
倒是她这一嗓子,把文君叫醒了。我一个从小习武,几乎可以说是少林寺长大的孩子,如今居然还需要他人相救。
要放自己以前,早就一个利落的前手翻,平稳的踩在地上。
如今这身体,想要练回以前那般强悍,看来得多下些苦功夫了。
想到这儿,文君以手肘轻撞罗燃,让他松开自己。同时攥住他的手腕,借力一个旋转,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
一时之间,怀中空荡荡的,清香的沐浴乳味淡了不少,罗燃心中隐隐有些不是滋味儿。
“子秋,你去哪儿?等等我!”乔雯沁跺了跺脚,“君君,你太过分了!”指责完了文君过后,又马不停蹄的去追气冲冲下场的盛子秋。
“我又怎么啦?”文君无奈摊手,学着乔雯沁的语气,“你才是太过分了啦!”
说完又摇摇头,“不行,太装了,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噗呲!”看着文君耍宝的模样,罗燃忍了很久,还是没憋住笑了出来。
文君看了一眼就没再去管他。
上班时间,工作为大。拿一份工资就要认真负责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文君跑去带客人热身了,动动胳膊伸伸腿的事,对她来说so easy。
“你又在笑什么呢?”陈清风顺着好兄弟的眼神一望,看见了正在压腿的文君,“怎么,现在洗手间都搞促销活动了?”
“嗯?”
拍了拍一脸傻气的罗燃,“不是吗?你上个厕所都还能带着同学回来,再加上一个美人在怀,眉目传情,妥妥的买一送三,这厕所上的可真值啊!”
“瞎扯些什么,走了,时间到了。”罗燃推着笑得贱兮兮的陈清风往前台走去,余光不由自主的往文君的方向飘去,同时陈清风也看了看文君,若有所思。
刚才,那算是眉目传情吗?
还别说,不戴眼镜的扈文君顺眼多了。
文君耳朵动了动,怎么感觉有人在念叨我?疑惑的回头一望,没人啊。
“小朋友不可以单脚跳啊,这样很危险,要注意安全啊……”一扭头,文君又投入工作当中。
短短一天中,文君破天荒的认真负责上班,跟着主管学动作。众人直呼她简直转性了,都不跟盛子秋后面当跟屁虫了。
平日里被盛子秋抢了风头的男生,都幸灾乐祸的说他魅力下降,跟屁虫转投他人怀抱。反观垂涎于盛子秋容颜的女生,则欢天呼地的庆祝自己又少了一名竞争对手。
这些文君都不在意,虽然自己当初来这里的目的不单纯,但是现在要走了,呆了这么久,什么动作都不会,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反正她自己是忍不了。
场上没客人的时候,她从最简单的蹦床的动作—跪弹开始练习。坐弹,背弹,腹弹动作,文君都依次请教了主管。
领悟了其中的技巧,主管就站在一边守着,让文君自己练习。
文君的本能意识和反映都很不错,奈何这具身体的素质跟不上。在蹦床上,动作和身体就极不协调,不停的摔倒,摔倒之后又再一次站起来。
反反复复,膝盖和手肘都添了不少淤青。
盛子秋路过时被这些淤青晃了眼,“也不知道做出这副认真的样子是给谁看?”
旁人眼中的笑话,认真起来居然比他们还努力。
看戏的众人,从主管越来越欣赏的眼神里读出了危机感。纷纷都动了起来,一个二个拼命的练习一些自己不太熟练的动作。
前台女生这边议论可就大了些,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什么以退为进,换了一种攻略方式。什么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样才可以让人牵肠挂肚,“夸”她真是有好手段。
连孙琦晗都兴冲冲的跑上场来求证真假,是不是真的想要用这种电视剧的狗血伎俩拿下盛子秋?
文君只是笑笑,“我不仅是换了攻略方式,我连攻略对象都给换了!”
说实话,盛子秋这种类型的男生,本就不对她的胃口。只有扈文君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才会喜欢这种类型。
往往,人们在看他人不顺眼的时候,喜欢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
文君所见识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小到以前师兄直播时经历的网络暴力,大到圈子里每个人的勾心斗角。
这些个小女生所说的恶言恶语,她还未曾放在心上。
背上背包,留下目瞪口呆的孙琦晗站在原地,她要去健身房锻炼锻炼她孱弱的身体了。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别等自己回来吃饭。
电话是柴雅然接的,那一头吵吵闹闹的,要怎么形容,就跟电话里有一个泼妇在骂街一样热闹。
文君三言两语说出了自己要先去健身,然后再回家的事,让他们别在苦苦的等着自己,先喂饱自己的五脏庙。
得到了柴雅然热切的“好好好”三连,似是巴不得,她越晚回家越好。
电话挂断之际,文君还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哼!”,想来应该是家里傲娇的弟弟想她了。
这个弟弟,表达爱的方式,总是与旁人不同。
电话放入背包,冲鸭,我的肌肉,我来了。
晚上9点,文君拖着酸疼的身体回到了家。每一扇窗户都透出了亮堂堂的灯光,整个家里,灯火辉煌。
不是说好了不等我,怎么还给了自己如此盛大的回家迎接仪式。文君想想,还怪不好意思的。
前脚迈进家门,连地都还没有踩热。一个茶杯嗖的一声直奔面门,文君下意识的一个侧身,贴墙而站,杯子擦着她飞过,砸到了她的脚边。
以它的粉身碎骨,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好险,文君拍拍胸口,吁了口气。还好自己闪得快,要不然这陶瓷碎渣得溅自己一脸,非破了相不可。
这跟自己刚刚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你们把我的宝贝君君藏到了哪里?我可是她大姨,你们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见自己的外甥女?啊?”
一听就是一位急得跳脚的中年妇女。那声“啊?”,文君甚至有些出戏,意识转跳到了尖叫的土拨鼠身上。
平淡如水的眼眸,如有一石投入,波澜泛起。文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大姨!”
随后捂住了嘴,“是你大姨。”
“当然是我的大姨,是最疼爱我的大姨。”提起自己的大姨,扈文君语气里还带有些小骄傲。
“最疼爱你的?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你以前还说那绿茶女表是你最好的朋友,结果呢?扭头就散播,你拿孤儿的身份骗取宿舍名额的事。你那俩眼珠子是不是摆设啊?”文君没忍住,一时怼了回去。
扈文君这个孩子,文君一想到她总有数不清槽点。家里真正关心她的人,不好好对待,偏生捡着绿茶女表和这种极品亲戚当个宝。
虽事出有因,但也不能这样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啊!
得找个机会,好好与她说道说道。
“我不准你这样说我朋友和大姨!”听到文君的话,扈文君有些生气了。似乎是文君所说,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这具身体现在是我的,我爱说什么说什么。你就好好回去待着吧。”没多跟她废话,文君直接武力镇压。把扈文君给扔回了脑海里,顺手封了她说话的能力,以免影响自己的思维。
做好了一系列事,她这才朝着客厅走去。
柳珞馨看到门口那熟悉的身影,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由内而外,充满了底气,说话的音调都高了不少。
反观其他三人,扈正雄和柴雅然对视之后,无奈的摇摇头,扈文彦嘟着嘴,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护在自己的自行车前。
“君君啊,大姨想你得嘞,快来大姨抱抱!”柳珞馨根本就不管文君愿不愿意,抓过文君的手就往怀里扯,又是摸(抓)头发,又是揉(揪)脸的。
扈正雄第一次看到自家女儿在她大姨怀中,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份煎熬,柳珞馨又开始扯着文君说些家长里短。什么他儿子元宝上学,连个像样的书包都没有。什么她儿子在学校一个月总是饿肚子,吃不饱饭。甚至还说些什么自己囊中羞涩,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扈文彦看着自家姐姐,表情越来越悲伤,暗道不好。这次不仅自己的自行车保不住,家里恐怕又要大出血一番,凉凉。
柳珞馨的苦水还没倒完,眼泪还没有酝酿出来,就看见自家外甥女先她一步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她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才好。
“大姨,您,您不知道我|日子过得有多苦啊!在学校,同学们都欺负我,经常借钱不还,这一个二个借钱的都跟大爷似的。在家里,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经济来源,您说这日子我要怎么过呀?过不下去啦!”
文君边说边哭,光哭还不够,还要把自己的眼泪擦在柳珞馨的衣服上。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这可是一件最新款的古奇。
柳珞馨回味几秒,反应了过来,有些生气的,甩开了文君的手,“不愿意给钱就不给呗,明说呀,跟我扯啥谎啊?”
文君抹掉眼泪,“大姨能扯谎?我就不能吗?这又是什么道理?”
“嘿!你这孩子怎么——”柳珞馨被文君拿话给刺了一下,下意识站了起来,想教训教训文君。
柴雅然想都没想,就把文君挡在了身后,手臂死死地抱住她,“我家孩子怎么了?我家孩子听话的很!”
扈正雄也站了起来,与柳珞馨对峙。
“我教育我外甥女,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柳珞馨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女人掀到一边儿去。
“我叫她妈,我妈又怎么会是外人呢?”文君应声道,自然的挽上柴雅然的手臂。
“好啊,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们教育成了这样。六亲不认,认贼作母,你们教育的可真是好啊!”柳珞馨气极反笑,死死地盯着文君。
“你可不要忘了,你妈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