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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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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小厮从远处飞奔过来,“世子,原来你在这里。”小斯发现牡丹也在旁边,有些吃惊。牡丹也有些意料之内的吃惊,这个少年原来竟真的是临江王的独子,王府的少主子元均怿。
“世子恕罪,牡丹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您来。”牡丹作势要拜。
元均怿阻止住牡丹地动作:“无妨。”然后又转向小厮道:“是什么事?”
“王爷找牡丹姑娘过去问话,咸宁公主晕倒了。”小厮见世子发话,连忙收敛了下自己脸上的表情。
咸宁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姐姐。
“晕倒了为何不快传太医?”元均怿又问
“太医已经到了,只是太医也说不出咸宁公主晕倒的原因,而且公主到现在也未转醒。”小厮回道。
“那牡丹姑娘于此事又有何关联?”元均怿皱着眉说。
“那咸宁公主的手里拿着王爷赐给牡丹姑娘的玉簪。”小斯说。
“啊。”牡丹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那个簪子我明明让人好好收着的。”
“姑娘莫担心,过去只需实话实说便可,父王明察秋毫,想必不会为难一个姑娘。”元均怿安慰牡丹。
“谢少王爷提点。”
牡丹一行三人到了正厅,因为公主出了事,宴会也就提早结束了。少了喜气才觉出王府的森严。
在路上,牡丹的心七上八下的,一直在理这件事的关联。
“小哥,奴想问问咸宁公主是为何没在宴席上,而是回了房间?”牡丹小步走到小厮身旁,问道。
“这……”小厮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多嘴说这一句。
“无妨,你直说。”后面的元均怿开口道。
有了世子的首肯,小厮也就大胆的说了:“咸宁公主因着一场大病哑了之后,性子就孤僻了起来,一般不与生人来往,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几个亲近的丫鬟。按理说,这样的大型宴会,公主一般是不参加的,今儿个不知怎么随着来了,但宴会到一半,公主便比划说自己累了,想找间客房休息,现在又不知怎么又晕倒了。”
“皇上现在在何处?”
“皇上年纪小,现在由公公陪着在偏房休息。”
牡丹在心里长吁一口气,看来事情不算太严重。
“谢谢小哥。”牡丹解下自己一双耳坠子放到小厮手上,“不是贵重的物什,小哥拿着买两瓶酒喝。”
小厮脸上乐呵呵的接过耳坠:“哎,谢谢姑娘。”
三人很快到了大厅。
大厅里除了太医和王府内与此事相干系的人等,其余人都已打道回府。空旷的大厅仿佛刚才的热闹不曾存在过一般。
大厅已经跪着两个丫鬟,都是宴会上陪在公主身边的,牡丹一脚踏进大堂时,还听见丫鬟们在求饶:“王爷,奴婢们一直守在门外,不知道公主为何晕倒呀。”
要跪了,诶,暗地里叹一口气,牡丹是个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却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如今这热闹落到了自己身上,还真有些吃不住。
“牡丹见过王爷。”
“牡丹,本王记得这只簪子是赏了你的。为何会在公主的手中?”临江王见牡丹进来,问道。
“牡丹不知,牡丹未曾将簪子带在身上,也未见过咸宁公主,更不知公主缘何晕倒,望王爷明察。”
“你撇的倒快。本王问你,姑娘领完赏后,干了些什么?”
“奴在偏院前面的回廊散步。”
“晚上散步,呵呵,这么晚的天?一个人?”
牡丹眼观鼻鼻观口,回答道:“是。”
“呵,姑娘好兴致,不知都散到些什么?!”临江王说到这句时已经声色俱厉。
“王府,气势恢宏,奴,奴好奇而已。”牡丹说话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好个大胆狡辩的丫头,还不说实话!”临江王怒声道。
牡丹扑通一声跪下:“牡丹真的不知晓缘故,王爷明察!”
临江王就要再次发作。
元均怿站出来:“父王,儿臣在回廊那边碰见了牡丹姑娘,牡丹姑娘确实一直在偏院附近,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你为何会在那?”临江王声音中透着不满。
“儿臣想念母亲。”元均怿低声说道。
临江王不再出声,只是面色阴郁地看着元均怿。
过了一会儿:“来人,先将百花阁的牡丹看押起来。”
牡丹跪在地上,理了理思绪正准备回答临江王的盘问,结果临江王竟问也不问就要将自己关起来,连忙向前两步:“王爷,奴冤枉!”
“有什么冤枉,等到官府再说吧。”临江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父王!……”
“王爷!”牡丹和元均怿同时出声。
王爷似有不愉,在这空挡,牡丹定了定神,复又开口:“王爷,奴知道凶手。”
“哦?你知道?”王爷挑眉,似乎对牡丹这样说感到十分意外,“是谁?”
牡丹吸一口气,大声道:“凶手就是无人。”
“大胆!”临江王喝道,“好个百花阁的牡丹。”
“奴在。”
“谁给你的胆子来戏弄本王?!”
“奴没有,只是公主的晕倒一定与奴无关。王爷可以派人去搜一搜奴的置物匣,如果王爷给的簪子还在,那么就证明奴无罪。”
“胡闹!你的簪子就在这里,还要去哪里搜,这你也要抵赖吗?”临江王举着簪子呵斥道。
“谁也没有说过这簪子就是独一无二的,保不准就有两个呢。”牡丹现在已全无惧意,望着临江王的眼睛道。
“哼……”临江王低笑一声。“好,来人,去偏院,将牡丹姑娘的置物匣拿来。”
不过片刻,匣子便被拿来了。牡丹看着匣子,有点紧张。
“你的匣子,你亲自打开吧。”
牡丹接过匣子,抿了抿唇,心里默念道,千万不要错。
待牡丹打开匣子,玉制的簪子通体通透,簪头一点血红,正静静地躺在匣子里。
“王爷请看,这才是王爷赏给牡丹的簪子,牡丹并无嫌疑。”
临江王结果匣子,道:“好个伶俐的丫头,果真差点办错了人。但你为何说公主是自己晕倒的?”
“公主金枝玉叶,方才宴会上瞥见,似乎公主从未离开过侍女,况且奴听府上侍奉的人说没见这屋子有别人进去,再者,奴一身清白,不应该会有人栽赃陷害,是以奴猜测,公主是自己晕倒的。”
“猜测?”临江王斜眼看着牡丹。
“正是。”
“公主手上拿着和你的簪子一模一样的簪子你又作何解释?”
“这就是另一桩事了,奴想等公主醒后王爷可以问问公主,毕竟王爷也应该记得,这簪子在一个时辰前还不是奴的。”
“大胆!”旁边的小斯呵斥道。
“无妨。”临江王摆摆手。
“那么奴是不是可以回百花阁了?”牡丹跪的双膝酸疼。
临江王盯着牡丹看了片刻:“牡丹姑娘愿不愿意留在本王府中做一名乐人?”
牡丹愣怔片刻,然后颔首道:“奴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