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各种短篇》玉在山

11、大佬你好

　　01

　　刑警队长戚少商已经连续一星期中午吃韭菜炒羊腰子、晚上喝一盅虎鞭酒了。

　　与此同时，他早睡早起，修身养性，哪怕早上睡醒一柱擎天，也决不放纵自己，而是选择读一读报告书，非要等他那玩意儿自己消下去。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一个宏愿的：顾惜朝周末回来，戚少商立志要把这位帮派大佬干迷糊，叫他把这一趟与临市其他犯罪团伙的碰面过程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

　　02

　　周末晚上大雨瓢泼。

　　戚少商身上的汗水也淌得跟大雨一般。

　　他耕耘了许久，等到顾惜朝终于抓着他的后背微微颤抖，才俯身问：“你这一趟，跟黄金鳞谈了些什么？”

　　顾惜朝蜷在他身下微喘了一会儿，才说：“为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你就再来。”

　　他张开含着水汽的眼睛看了戚少商一眼，脸上身上都微微泛着红晕，一幅滋润模样，看得戚少商眼热极了，当场嗷一下又扑上去：“是该叫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戚少商按着顾惜朝再接再厉，一时间竟把自己的那个宏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03

　　大雨下到半夜都没停，戚少商点了一支烟，也不去抽，由着它在指间燃烧。

　　顾惜朝懒洋洋趴在他胸口，手指不太老实地在他身上圈圈画画；戚少商赶紧按住顾惜朝的手：“别闹了，要肾亏了。”

　　顾惜朝哼了一声：“戚队长当年还把我在房间里关了三天呢。”

　　戚少商想起当年也很感慨：“当年你多可爱啊，给你钱你就肯好好当我的线人，买点零食你就特别高兴。”

　　顾惜朝脸一冰，一爪子按在戚少商脸上：“怎么，后悔了？”

　　戚少商掐灭烟头，一挺身把顾惜朝掀下去重新压住：“后悔什么？”

　　04

　　顾惜朝十八岁的时候认识了戚少商。

　　那年戚少商警校刚毕业，正是摩拳擦掌想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刚好叫他在打群架被治安拘留的小混混里头发现了顾惜朝，过去悄悄说：“我看你一表人才，跟那些人关在一起多埋汰？我能放你走，不过以后你得当我的线人。”

　　顾惜朝狮子大开口：“我不用你放我走，不过我缺钱——我马上要去新学校报道了。”

　　戚少商大吃一惊：“你还在上学？”

　　顾惜朝点头，报了一个本地很不错的大学名称。

　　于是戚少商负担起了顾惜朝的学费，也不算太多，每年五千不到点；顾惜朝很好说话，他的生活费都是自己去混帮派挣的，虽然手头不松快，也还过得去。

　　有一回戚少商发了奖金，给顾惜朝买了零食和新衣服送去学校；当时顾惜朝不情不愿地收了，但是当天晚上戚少商出警时候在酒吧见到顾惜朝，就发现他身上穿着自己买的衣服，嘴里咬着自己送的棒棒糖。

　　总之后来顾惜朝这个线人当得很用心，戚少商慢慢就升职了。

　　——当然，顾惜朝混帮派混得更用心，等戚少商终于一年年资历熬上来、做到刑警队长的位置时候，顾惜朝已经是本地帮派中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了。

　　05

　　戚少商问顾惜朝：“你不念博士了？”

　　顾惜朝说：“不念了，帮派里太忙，以后全职做大佬了。”

　　戚少商觉得有点可惜，又说不了什么，只好问：“那你还做我的线人不？”

　　顾惜朝说：“我早就不缺钱了。”

　　戚少商问：“那你缺什么？”

　　顾惜朝脸有一点红，但还是用清亮的眼睛直视着戚少商：“你——你那天晚上亲我的嘴，是什么意思？”

　　06

　　优秀人民警察戚少商有那么一段时间经常偷偷违纪。

　　他很喜欢让顾惜朝在某些时候穿自己的警服，或者用手铐把顾惜朝的手拷在床头。

　　当然，如果制服和手铐同时使用，戚少商可以跟顾惜朝就这样消磨掉一整天。

　　07

　　雨停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这回顾惜朝是真没了力气，贴着戚少商动了动，说：“黄金鳞开了个新场子，想让我带人去他那里赌，三七分成。”

　　戚少商也弹尽粮绝，搂着顾惜朝在他身上来回抚摸：“你答应了？”

　　“没，我说这些我自己也能干，黄金鳞就没给我说细节。”顾惜朝眼皮沉重，睡意汹涌。

　　戚少商戳他一把，严肃地讲：“可不能闹大，要不我肯定要查你。”

　　顾惜朝哼哼：“我有分寸。”他又在戚少商身上拱了拱，说：“不过我这一趟倒是听说了尤知味的下落，就是你们通缉的那个投毒案嫌疑人。”

　　戚少商眼睛一亮：“他在哪里？”

　　顾惜朝为难他：“你得先给我报酬，我才肯告诉你。”

　　戚少商摸到了他腰身上：“今天晚上还不够？那我们明天继续。”

　　顾惜朝说：“我——”

　　他的声音叫戚少商封在了一个亲吻里。

　　08

　　冯乱虎来给他老大顾惜朝送外卖。

　　今天的菜色是红烧羊肉、韭菜炒羊腰子、牛尾汤，补肾又壮阳。

　　开门的是本市刑警队的队长戚少商，只松松垮垮穿了一条睡裤，身上乱七八糟抓痕牙印都有。

　　冯乱虎不敢多看，把饭盒一举：“大嫂好！”

　　戚少商点点头，提了饭盒，给冯乱虎发了一包烟。

　　顾惜朝在房间里嚷嚷：“戚少商！抱我去冲个澡！”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