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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被贬入凡间 ...

  •   白茶被抛出魔界后,出口随之重新合上,她便眼睁睁地看着离忧的脸消失在眼前,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竟没注意自己被抛出来后是被人接住的,直至有人在自己耳边唤了两声“初见”,她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天帝竟贴身站在她背后,她立即拉开两人的距离,转身颔首面向天帝。
      天帝见白茶几乎失神落魄的样子,又向前靠了一步,忙问:“你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伤着了?”白茶同时向后退了一步,低了头,手里紧紧拽着离忧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为了区区一根发簪,你竟只身闯入魔界,你--你也太糊涂了!”天帝这话即是责怪,更是满心的担忧、关怀。
      白茶自是听出了其中情义,却不敢承受,只回:“发簪是白茶丢失的,自然有义务将它寻回。”稍许顿了顿,又向天帝福身道:“时候不早了,白茶要将发簪送还天后,告辞!”言罢,不待天帝说甚,白茶便自去了。
      白茶一路腾云驾雾回到天庭,径直去往天后寝宫――弥罗宫。白茶去时,只见正殿中聚了许多人,天后正坐上位,静静地坐着,脸色很是难看,挽瑶立于一旁,宫娥垂手侍立两旁,而底下竟然站着太白金星,低着头,有些难为情。
      白茶进了殿去,本想着将法簪归还了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谁知,天后见她来了,脸色更是难看,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白茶见此,直觉不妙,心中暗想,天后就算有意难为她,也不好借法簪之事十分为难自己吧,如此这般落在旁人眼中也说不过去。
      白茶走进殿中,站于太白身边,望着太白,太白只对着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白茶,法簪可是找回来了?”白茶正疑惑,便听见挽瑶如是问她。
      虽说挽瑶问了,白茶却并不回答,只是将法簪自袖中取出,双手奉上,一旁宫娥上前接了。白茶再看时,只见天后平了平气,问:“白茶,今有太白金星告你私闯府邸,你可认罪?”
      听了这话,白茶着实吃了一惊,转头又惊又疑地望向太白,心想,自己平日与太白私交算是不错,他不至于为了这事特意跑来天后这里状告自己吧?白茶本想着太白会说点什么,不想太白只合眼不理会她。
      “虽说你并非在职神仙,不属天庭管辖范围,但此事发生在天庭,如此本宫便有权过问。白茶,你有何话可说?”白茶正想着太白,又听得天后说话了,只略想了想,便道:“白茶无话可说,但凭天后责罚!”
      “好,你既无话可说,本宫便判你流放人间一年,非召不得擅回!”
      如此,白茶受了罚,即刻实行。
      白茶离开弥罗宫,正往南天门去时,太白忽然追了上来,拦住她,解释道:“白茶,这个事儿实在不能怪我,我根本不知你去过我那里,是那挽瑶仙子忽然去找我,说是让我告你私闯府邸,我也是没有办法,何况天后……”
      太白的话自此戛然而止,白茶自然心知肚明,便道:“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
      “哎……虽说天上一日人间便是一年,只是你是受罚而去,受罚期间不得使用法术,这一年只怕是难啊!”太白不觉替白茶担忧起来。
      对于太白这番顾虑,白茶自己倒不以为意,想她才修成人形时,几乎不会法术,不是也好好的活过来了么!
      白茶正要将心中所想的话告诉太白时,却见太白向前作揖见礼:“见过天帝!”白茶回头望去,果见天帝自南天门而来,是以,白茶亦福身行礼。
      “不必多礼。”天帝来到两人面前,望着太白,太白便知趣道:“微臣告退!”
      见太白去了,天帝才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方才有样东西落在人间了,正要去取回。”白茶回话时并不看着天帝。
      “嗯,那你快去快回!”其实,天帝何尝不知道问她要不要紧,何尝不想与她同去,只是她躲自己还来不及,怎会让他同去,如此,倒不如不问的好。
      “是!”白茶又一福身便去了,才出了南天门,正要下凡去,忽又听见有人叫自己,回身一看,来人竟是挽瑶。
      “天后说,你既下凡受罚便应有受罚的样子。”
      白茶尚未反应过来,只见挽瑶拿出法簪,以法簪向白茶施法,将她身上的法术尽数吸了去,而后袖手一挥白茶便落入凡间。

      话说,天帝见白茶出了南天门,自己则转身便去了弥罗宫,谁知才到宫门前便被守门的宫娥拦下,因问:“怎么了?”
      宫娥回:“回禀天帝,我们娘娘身子忽然不舒服了,才躺下,请天帝过后再来吧!”
      身子不舒服?怕是心里不舒服才是,想来她是知道了自己下凡找白茶,是以心里不痛快。天帝在心里默默揣测了一番,便向宫娥道:“知道了,告诉你们娘娘,让她好生注意身子,我明日再来看她。”
      天帝去后,天后方出了大殿来,望着天帝离去的背影,一时难以释怀,适时挽瑶正回来,见了天后那样,便道:“其实天帝心里是有娘娘的。”
      “有是有,只是总及不上白茶在他心里的分量。他眼下知道我生气了,还会让着我,可他若是知道我将白茶贬下凡间,只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天后说这话时,心里失落的紧,于是默默转身回去了。
      话说,白茶被挽瑶打下凡尘,竟直接落到了点苍山,当她起身抬头看见“点苍山”几字时,便觉挽瑶果然是将她往死里整啊,若此时魔界忽然出现个什么妖,她岂不是必死无疑,那时自己岂不是连伸冤也无门了。想了想自己可能的下场,白茶便决定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刻,天上太阳正毒,白茶好容易来到山下,却是早已出了几层汗了,见山下正好流过一条河,于是立即蹲在河边洗了把脸,又从水中倒影发现自己额上的梅妆消了,如此便知自己如今与凡人无异了,于是稍微歇了歇,因见天上太阳正毒,丝毫没有减退之意,而自己一时间又不知该去哪儿,只得先在旁边一棵树下歇着,不知何时竟因犯困而靠着树睡着了,只得说,凡人果然比不得神仙,会累,会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白茶睡的正好,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不得不醒了过来找水喝,于是去了河边,洗了洗手便用手捧水喝,才喝了两口,忽然听见马蹄声传来,回头望去,果见一队人马奔驰而来,马上之人皆身着黑色麻衣,额上系着黑色头巾,人人手挥大刀,呼啸而来。
      白茶毕竟在人间呆过那么些年,这阵仗,一看便知来者不善,只是,看他们行色匆匆,怕是在追赶什么人才是,自己只要不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便不会发现自己。这般想着,白茶便仍继续低头喝水,正喝着,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喂,河边蹲着的那女子,叫你呢,快站起来。”
      听得声音,白茶心里一噔,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起身转身神色平静的站着,又听见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了伤的人骑马从这里经过?”
      “不曾看见。”想来,她方才睡的那样熟,只怕真有人骑马经过她也是不知道的。
      “大哥,怎么办,要不要继续追?”那人说这话时,白茶已转身提步沿着河岸向上游去了。
      “站住!”白茶闻言停下,却并不转身,只见一人已骑马来到她身边,弯下腰向她脸上瞧着,笑道:“小女子长的有几分姿色,正好抢回去给爷做压寨夫人。”
      闻言,白茶只斜眼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
      “呦,有个性,爷喜欢!”那人大笑着将白茶提上马背,随即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那人头上砸来,那人未吱一声便倒了下去,躺在杂草丛中一动不动,血自脑门儿流下。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帮土匪竟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抢人,瞎了眼了?”
      “兄弟们上,为大哥报仇啊!”
      ……

      白茶被方才那人提上马背,在马背上趴着,见那人倒下了,便自己下了地,转身一看,只见方才那帮人又死了两个,其余的便逃了,只有眼前一人,一袭蓝衣,头发未束,背对白茶站着,左肩上扛着一把剑,右手叉腰,向那些人逃跑望着,那人不是离忧却又是谁!
      果然,离忧转过身来向白茶走近,不可思议又略带鄙夷道:“你不是吧,就算法术再怎么不入流,可你终归是妖啊,怎么连几个凡人也收拾不了?”
      “你-没事吧?”白茶不但不回,反而问了这句话,离忧不屑一顾道:“笑话,区区几个土匪还能伤了小爷不曾!”
      “我是问先前在魔界,他们没有难为你吗?”
      “难为倒是没有,不过就是逐出魔界而已。”离忧自己说的满不在乎,却见白茶不大痛快,立即又道:“那种破地方,小爷还不稀得呆呢!”
      听了这话,白茶才勉强扯动脸皮一笑。
      “对了,你能不能把乾坤棍借我看看,那可是魔族圣物之一,先前我只在壁画上见过,上次也没看清楚,所以想再看看。”
      “眼下怕是不能了。”
      “嗯?”
      “我没了法术,拿不出来。”
      “哦,我说呢,刚才你怎么不动手来着!”
      顿了半响,离忧又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白茶一面转身继续沿着河岸向前走去,一面又道:“不知道,大概是随遇而安吧!”
      离忧跟上前去,走在河内侧,与白茶并肩向前,道:“‘随遇而安’,我喜欢这个词,你不用担心,以后小爷罩着你,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白茶只笑而不语。
      “我叫离忧,但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离忧?‘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一看你这人平时心里就不阳光,离忧离忧,分明是‘远离烦恼忧愁’之意,哪里是什么‘离居’啊,‘忧伤’什么的!”
      “是,‘远离烦恼忧愁’好。”
      “别扯话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随你叫什么都行。”
      “叫什么都行?阿猫?阿狗?哦!对,你是白茶花精,叫白茶花?”
      白茶闻言停下转身望着离忧,离忧忙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叫什么都行吗?”
      “初见。”白茶转身仍继续前行。
      “可有什么来历?”离忧又跟上前去,问了这话,白茶只不理会。离忧费力想了想,好容易想起凡间一位诗人写的两句诗来,于是卖弄道:“我知道,定是来源于‘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你只说是与不是?”
      “不是!”白茶一句便否了,见离忧不出声了,又道:“我还是一朵白茶花时,长于江边,一皓月当空的夜晚,一书生来到,提笔画下一幅画,并题了两句诗--‘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我有幸入了此画,修成人形后图便宜便取了这名。”
      “江月图!好像在凡间还挺有名的,一直流传到了现在。”顿了顿,离忧又问:“那你还有其他名字么?”
      “没有!”白茶心里实不情愿向别人说起她还有一个名字唤“白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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