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若如泥》莫木木

34、五柳辞别

　　“也就是说你早知道，知情不报？”攸归厉声皱眉“为何？”
　　五柳低头道“主上！明曦只是一枚天庭的棋子，望主上不要为其所累。”
　　“正是因为她是一枚棋，她在这洪流中哪有人真正为其庇护？”攸归气愤地起身“你！到底飞探是你的？还是我这个族长的？”
　　“主上息怒，自然是主上的。”五柳忙答道，她又何尝想欺瞒于他，只是五柳还得对几位叔伯负责。她不能看着攸归主上为一个女人而做错事。
　　“藤蔓飞探是本君的，不是你五柳的，明日，”攸归指着跪在地上的五柳道“明日我尽数收回你的藤蔓召唤职权，你可有异议。”攸归抬眉，他不能允许这类事发生第二次，绝对不行！
　　五柳跪着也向后一个踉跄，她执掌藤蔓飞探已经五千年，攸归主上一直对其信任有佳，即便有些事是叔伯们要她做的，主上也从未责问过她。原来主上对她的信任如此不堪一击，她终究是败了，败给了明曦。“是，五柳毫无疑义。”五柳尽量让自己的话斩钉截铁，作为一位训练有素的飞探首领。
　　“主上。”五柳道。
　　“还有何事？”攸归问道。
　　“属下进门前有新消息入库，不知是不是明曦的消息。”五柳还是抛不下她的尽责，即便也许过段时间，这些飞探的事已经与她无关。“那我们现在速速去蔓墙看看。”说完攸归一个箭步走向门口，一拉门将门外的宫娥们惊得退了半步。为首的老妪唤道“主上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吧。”
　　“无碍！”攸归没回头摆了摆手。几个瞬移来到了隐没阁的蔓墙。看到刚刚长出的蔓叶，忙施法：‘明曦无碍——申字门三十三号’攸归长舒了一口气。喃喃的转身“那便好那便好。”回头才注意到眼睛有些通红的五柳。想来刚刚训斥太重了，他从未对这些为楠木殿的守护者动过怒。“五柳......”攸归道。
　　“在！”五柳回道。
　　“叔伯他们有些吩咐一定会让你为难，你也辛苦了，可是如今你确实不适合再掌管藤蔓飞探了。也免得你左右都为难。”攸归温和了些语气。
　　“是，主上考虑得周全，五柳交回职权便是。”五柳答道。
　　“恩......”攸归欲语还塞，他也是为难的，只能踱步离开了。只留得五柳怔怔的在蔓墙前面，看着自己苦心经营起来交错复杂的飞探网络，心中不免一阵感伤，自己做一件事做了几千年，到如今只因一只小狐狸便一无所有了，想着真是讽刺！

　　谷成老者颤巍巍的站起来，“五柳，你说什么？”
　　五柳淡然道“主上将藤蔓飞探收回，如今楠木殿已然不再需要属下，属下特来请辞！”讲实在话，五柳倒是真想让这些长者们好好劝一劝主上，她或许真的舍不得那面墙。可是有时的主上总是执拗得谁的话也听不进。
　　“为何啊，五柳，藤蔓飞探是你一手培育出来的，主上为何为何啊？”另一个老者不解的摊着手，一副老夫不信的样子。
　　“依叔伯的教诲，不上报明曦的消息，不想被主上发现了，主上十分气恼。”五柳行大礼“是五柳笨拙，没能做好叔伯们交代的事，还触怒了主上。五柳请辞！”
　　“什么。”说话者稍稍年轻一些，是主上的堂兄玉龙“如此小事就要把你的权收了？太不像话了。”
　　“五柳既然想辞那便走吧，可是你记住，楠木府永远欢迎你回来！”谷成老者和蔼的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当是自家人。”
　　“是......”五柳回道。
　　“且慢，”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长髯老者缓缓起身，是再生长老“五柳你是楠木王府的故人，为楠木王府尽心竭力几千年？老朽都记不得了。这次确乎是主上太武断了，你暂且等一等，我们去和主上商议一下再给你答复。”
　　几个人交头接耳议论着，再生长老走过来将五柳扶了起来“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我们去和主上说说。”再生长老道“你先下去，请不请辞的事先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