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若如泥》莫木木

33、不同心境

　　突然那龙不听使唤，疯狂的摆尾，往海里直冲。惊得左朗一身冷汗兀地醒了。睁了睁眼，阳光已经斜斜的撒了进来。
　　左朗发呆醒了醒神，正准备起身，外面有小厮议论：“前日还同黑糜王在房中饮酒，昨晚又和四公子深夜长谈，不知道那狐狸使得什么伎俩。”
　　“听说前日她是被暗算的，四公子与她本来就是故交，受伤了丘公子去安慰，也是自然的！”另一个小厮应道。
　　“我看未必，黑糜王何等谦谦君子，才不会暗算她呢。”小厮继续说道，还带着一丝气恼。
　　“瞧瞧你，黑糜王那日来，你就见了他一面就怀春了？可小心点，听说他可风流得很！”两人推搡着笑了起来。左朗推门，两个换灯的小厮差点从扶栏上惊下来。
　　“拜见主上。”两人揣着突突的心准备下来行礼。
　　“你们做事情不必行礼。”左朗道“怎的要换灯。”
　　“哦，大公子说鹿楼樱色的灯很美，说仿着做一些，图个新鲜。”小厮忙应道。
　　“如此，那好好做事，少说话！”左朗道。
　　“是”两个小厮答道。
　　左朗拂袖而去，留得两个小厮在栏杆上惊魂未定。
　　“大清早，主上怎的在书房？”
　　“这是他的王府，他老人家想在哪儿在哪儿！”心仪黑靡的小厮回道“只是我的黑糜王昨日便回魔界了。唉......”
　　“没救了你！”这宫娥点了点那小厮的头“专心装灯吧。”

　　左朗奈何耳力太好，离了这么远也听得着。左朗抖了抖袍子，这袍子得换一件了，他又何尝不是玉树风流呢，只是作为一族之主，严厉一些就没有仰慕本王的宫娥了吗？左朗径直到了细淰楼挑了件黑底厚麻，金线勾边的衣服，这图腾也算大气。左朗点了点头，就这件吧。
　　左朗心想那尚傅老儿还在会客殿的一间小客房里，换了衣服便往这边过来。
　　“尚傅？”左朗推门唤道“尚傅老儿。你......”眼前的客房空空如也。空中飘着一封云笺‘昨夜休息得尚好，离别就不叨扰上神，道人云游去，勿忧。’
　　左朗一挥袖将云笺散去，‘无礼数便罢，还自作多情，谁忧你啊，老儿。’左朗轻松的一笑。

　　楠木殿的日子稀松平常，攸归从炼兽场回来，左臂不小心被翻腾的巨鲲鱼鳍割伤了。他却好似没有受伤，也不理会，失魂的回到殿里，五柳在门外踱步，不敢推门问攸归的伤势，昨日她手下的申字门飞探越过她，断指传信于攸归主上，说明曦在北冥王府有难。攸归主上便魂已离魄，今早还是去练兽，没成想，却受了伤。
　　几个丫鬟宫娥端着水在殿外候着，等着攸归传话。五柳未作声，她心里担心主上，虽说上神流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是终究是痛的。
　　“五柳，你进来。”攸归脸色淡漠的开口。
　　五柳推开大门，正准备先让丫鬟们进去给主上清理伤口。
　　“除了五柳，都在外面候着！”攸归道，刚迈了几步的仙娥们只得低头退身出来。五柳卸了佩剑放于殿门外，刚踏进殿，身后的门就突地关上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明曦有难？却故意瞒着没禀明我。”攸归厉声问道。
　　“主上，属下罪该万死。”五柳单膝跪地，她早两日知道明曦被人送进黑靡的厢房，但一直按着没有说，主上现如今专心练兵，便无需知道这些东西，扰了主上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