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lessrain》宛如轮回

10、第 10 章

　　10
　　有人敲门，只一下，轻轻的，袁朗直起身子，说句进来。
　　齐桓从门缝里挤进来，只站在门边，敬了个礼，小心翼翼的瞟一眼吴哲。
　　袁朗笑笑，招招手，齐桓往前面再站一点，转手合上门，袁朗瞥见门外挤着好多脑袋，没说话。
　　“回来了？”袁朗舔舔嘴唇，扭头看看吴哲，皱皱眉头：“应该还不用喝水吧？”紧接着自言自语，“等他醒了自己喝，我才不伺候他。”
　　齐桓斟酌了一下，试探的开口：“队长，你可能需要喝点水，要不吃点东西？”
　　袁朗伸伸懒腰，往凳子上一靠，仰头看齐桓。
　　“要不我替你带一份？送过来？”
　　袁朗点点头，呼口气：“也行。”
　　齐桓踌躇了一秒，轻声开口：“大家都在外面，他们也比较关心锄头的情况。”
　　袁朗轻轻笑：“过会就醒了，别一起进来围着了，搞的什么似的。”他伸头看门边，压低声音，“特别是那个许三多，喷水壶似的，千万让他离我远点，看了就心烦。”
　　齐桓重重点一下头，转身离开，又忍不住补充：“队长，锄头他真的没事，医生说了，他中毒不深，抢救又及时，连后遗症都不会有。”
　　袁朗埋着头，只挥挥手，闷着声音：“我比你知道的清楚。”
　　抑止不了的烦躁一点点的倾泻出来，流淌到每个人的脚边，蜿蜒。
　　齐桓赶紧退出病房，对着门外沉默的老A们摇摇头，只说两个字，等着。
　　等待两个人一起回到我们身边。

　　齐桓送来的饭被袁朗远远的丢在一边。
　　丝毫没有饥饿的感觉，恨不得分分秒秒都盯着吴哲。
　　其实若不是你昏睡在这里，我又怎么能够肆无忌惮的打量你的面孔呢？
　　袁朗坐的再贴近吴哲一点，碰碰他的短发，很轻很轻。
　　“吴哲。”他习惯性的舔嘴唇，嗓音有点沙哑，“其实，我……”
　　自己甩甩头，笑着叹了口气，有点局促的转转身子，搔搔脑袋，再仰头看看天花板。
　　就这么盯着，盯着，直到脖子酸痛。
　　“你什么？”
　　声音像一汪水，静的像是个错觉。
　　袁朗呆滞了一下，刷的拧过头。
　　“把眼睛瞪这么大干嘛？”吴哲无辜般的眨眨眼睛，“我能喝点水么？”
　　袁朗慢慢的点一下头：“能。”
　　吴哲有点无奈，表情还是波澜不惊：“那个，能麻烦您给我倒一杯么？”他略微抬抬正在输液的手臂。
　　“你躺着你躺着。”袁朗赶紧起身倒水，坐的久了腿都麻木了，站起来一阵酸。
　　他把杯子递到吴哲面前，扶着他的头慢慢的灌下去半杯，自己仰头喝了剩下的。
　　嗓子都快冒烟了。
　　吴哲咕噜咕噜的咽着水，脸微微的红，一转眼，看见袁朗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索性和他对视。
　　你的瞳孔里面能看见我，我的瞳孔里面也有你。
　　一秒，两秒，三秒。
　　他清清嗓子，凑到袁朗面前：“袁朗，我没事。”
　　慎重的，就像履行一个承诺。
　　袁朗好像忽然恍过神来似的，面部表情一点点的舒展了，他深深的看吴哲，那么近，近到呼吸、心跳都清晰可辨。
　　“没事就好。”
　　一霎那的忍俊不禁，袁朗埋下头一笑，再抬起头来，伸手在吴哲脸颊上重重一扭。
　　吴哲瞪他，咧着嘴问：“你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
　　“什么？”袁朗拧着眉头。
　　“你说其实你什么？”
　　袁朗哦了一声，挑挑眉毛：“秘密。”
　　“烂人！”吴哲挤出两个字。
　　袁朗听得心情舒坦，得意的冲着吴哲笑的开心，伸长手臂按下头顶的呼叫铃。
　　医生一进来就笑呵呵的说：“袁队长，我说没什么大问题吧。这么些年，没瞧见你这么急过。”
　　袁朗表情诚恳：“这可是我们A大队活动的电脑，高级人才，怎么也不能有事啊。”
　　他转向吴哲，吴哲静静的看他，嘴角还保持微笑，眼神却复杂，混着探究，像要一直看到他的心里一样。
　　袁朗暗自苦笑一下，掏掏口袋：“我去抽一支，可憋死我了。”
　　他走向阳台，温热的气息包裹上来，有点点骚动。
　　袁朗指尖夹着烟，手指扣着栏杆敲击，一下一下，像钟摆一样有节奏，他慢慢的吸，慢慢的吐，把那点骚动整理，排列，沉淀下来。
　　一支烟燃尽，他扭头一看，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吴哲歪着头看他，带着研究的神色。
　　他打开门，扑面的清凉。
　　他径直走到吴哲身边，坐下，注视着他。
　　他说，吴哲。
　　好像下定决心一样，他深吸一口气。
　　“吴哲，其实我……”
　　吴哲像是在等待这句话一样，敏捷而迅速的插了一句嘴。
　　“你醉了么？”
　　袁朗有些愣住，立刻无奈而颓败的垂下头，有气无力的说：“没有。”
　　吴哲得意的语音上调，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没有醉就不要说醉话。”
　　袁朗伏在他的床边，沉默许久，终于闷闷的笑出来，声音全喷在被子上。
　　他再抬起头，恨恨的说：“你这小混蛋！”
　　罢了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能这样平平安安的，就最好了。

　　“锄头没事了。”齐桓伸了个懒腰，哎哟哎哟了几声。
　　C3凑过来：“菜刀，你什么时候转行做大神了？”
　　齐桓狠狠瞪他：“没看见队长出来抽烟了么？”
　　“队。。。队长，那可能是急，急的。。。”许三多瘪瘪嘴，越说声越小。
　　“许三多，把你的眼眶擦擦吧！”齐桓拖长声音，“你们这帮人啊！没一个行！”
　　“是啊，哪比的上您，齐总管，齐大人，这么懂得揣测上头的意思～”C3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
　　齐桓一个飞脚，C3躲闪不急，疼的龇牙咧嘴。
　　“放假了放假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哦哦哦哦！”众人一起欢呼。
　　我们说好了，要长相守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网真是太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