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演员的自我修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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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荷风像所有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一样，对集市的一切都表现出浓烈的兴趣，她身后跟着一只不情不愿的提款叽。
譬如此刻，街边的小贩抱着自己的糖葫芦树，弱小可怜又无助，他的面前是虎视眈眈的雾荷风，娇小的身躯藏在宽大的灰斗篷里，带来可怕的压力。
雾荷风：“嘤嘤嘤我想次糖葫芦。”
西洲浥尘：“不行，你今天已经喝过酸梅汁了，零花钱用完了。”
雾荷风泪盈于睫，一把抱住西洲浥尘大腿：“爸爸！”
卖糖葫芦的小贩：……
西洲浥尘：！！！
卖冰镇酸梅汁的小贩路过：“这位年轻人有些面熟，你不是她师父吗？”
三三两两的吃瓜群众被这边的骚动吸引了注意力，议论纷纷“少年白一看就不是好人”“自己穿得这么好给闺女旧衣服”“……”
西洲浥尘面对四面八方传来的看人贩子的眼神，被扎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雾荷风的表演还在继续。
西洲浥尘争辩道：“我还没结婚呢！”他努力显出悲愤的神情，然而雾荷风更快更强，哇的一声真情流露便嚎啕大哭，不仅没有破音，脸蛋还是那么可爱动人。
雾荷风向路边走去，一屁股坐在路牙上。
小贩们蹲下来对她嘘寒问暖，西洲浥尘冷眼旁观，感觉自己又被全世界孤立了。
“妈妈丢下爸爸跑了～嘤嘤嘤～”
西洲浥尘：？？？
“呜呜呜妈妈长得绿绿的，背着琴……”
“爸爸要把我丢掉～～～小白菜啊～地里黄～”
西洲浥尘：…………
西洲浥尘希望有人能分清真相：“等等，我才是她徒弟啊！”
然而没有人会相信他。大家觉得他真是不负责任。
雾荷风抹泪之际偷偷抬头，对他露出一个魔鬼的笑容。
西洲浥尘骤然想起某位得道高僧的名言。
世上果真有诛不完的妖魔邪道，果真有笑不尽的世俗庸人，可悲！可悲！
[天麻]：快住手啊！
[天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天麻]：我不应该陷害师叔，ballball你不要搞我了！
[天麻]：我真诚的忏悔QAQ@川乌
[牵机]：乖
[川乌]：(↓ω`)
[牵机]：顺毛，毛绒绒
[天麻]：我后悔了，我不想跟你流浪江湖了
[牵机]：钻进老西斗篷里
[牵机]：你怎么能不跟我一起江湖？
[牵机]：听话
西洲浥尘一把抢过小贩的糖葫芦树。
“结账。”
雾荷风：大获全胜。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粉衣的小女孩抱着一把红伞，矮下身兜水花玩，因重心偏移小船摇摇晃晃，少年苦大仇深的坐在船头，一棵一半插满糖葫芦、一半秃掉的木杆揽在怀里。
小女孩问：“还在不高兴吗？”
少年说：“是啊。”
雾荷风握上大扇子，蠢蠢欲动。
西洲浥尘心中涌起强烈的求生欲。
西洲浥尘：“我只是感觉继续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雾荷风：“咦，那就换条旅游路线呗。”
西洲浥尘：“有些宿命是避免不了的。”他打开路观图，手指顺着滑动，雾荷风凑过来看。清风拂过江面，将城镇远远抛在后头，也卷走清朗的话语。
“你什么时候订了跟宠？”
“出插画集的时候。”
“你不要你的陆行鸡了吗？”
“自从不养鸡，我肩头的重担，轻了好许。”
[天麻]：糖葫芦它又大又圆，红彤彤的山楂裹上厚厚的糖衣，舔一口甜甜的，隔壁牵机都馋哭了！
[诃子]：……
[天麻]：这道牛肉羹鲜美开胃，鸡蛋花和香菇丁提味，细碎的牛肉在热乎乎的鸡汤里翻滚
[牵机]：好次！
[辛夷]：深夜放毒，举报了！
[合欢]：差评！
[天麻]：轻舟顺江而下，吃遍五座山头两个小城，第二季吃播圆满结束，下一站
[牵机]：一起去提取我订做的娃娃~\(≧▽≦)/~
[合欢]：？？？润土你鸽我？
[天麻]：？？？肥羊你叫谁？
[合欢]：……
[合欢]：说好去看我妹的呢！
[牵机]：呜呜呜徒弟弟这么菜，我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浪
[天麻]：这事儿急吗？我看你不急
[诃子]：明明你自己天天在外面浪
[牵机]：都多久没回去了
[辛夷]：你反思一下
[天麻]：就是啊
[辛夷]：师兄你也反思一下，你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成熟
[天麻]：？？？
[合欢]：那能带我一个嘛
[天麻]：不能
[牵机]：我们是去弥补童年的
[天麻]：你需要吗？
[牵机]：你不需要
[合欢]：狗比啊你们！
[牵机]：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合欢]：狗比！！！
[牵机]：哦～下次我们去找你玩，当着你的面吃炸鸡烤鱼火腿蛋炒饭～
[合欢]：(╯‵□′)╯︵┻━┻
西洲浥尘当然以为下一站是洋娃娃店，甜美风的那种。
他真是太甜了。
黑暗的殿堂，斑驳的石桌，西洲浥尘坐在长桌的一侧，充分领略了黑店的气质。
他的左手边是笑里藏刀的雾荷风，娇柔可爱；右手边是似笑非笑的人形师，优雅神秘。
浮动的微弱光线，静谧安宁的环境，西洲浥尘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平地起波澜。橘红发丝随风荡起，西洲浥尘一秒清醒，按住红伞微开的矮子秀。
雾荷风眼珠一转，笑嘻嘻晃着腿。
“你们来迟了，”人形师指尖捻着一支玫瑰，低头轻嗅，缓慢吐出质疑的话语，“客人似乎和上次见面有些不同。”
[天麻]：你上次开的不是秀萝号？
[牵机]：笨蛋，是你装的不像
[天麻]：……
白发少年眼疾手快拈起一块点心塞进雾荷风嘴里：“你也是啊，许久不见，好像没那么神神叨叨的了。”
他的容貌无可挑剔，在暗夜里朦朦胧胧，更加不似真人。
掩藏在白色面具的人笑了笑，“人都是会成长的。”他将这几个字咬得极重，似乎压缩了丰富的经历和强烈又隐晦的感情，于是笑声越发低沉轻缓，像是摇篮曲在空旷的殿堂里回荡。
深蓝的玫瑰晃了晃，一个小盒子出现在石桌上，雾荷风擦擦嘴，开心地把它拖到自己面前，踮着脚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个华丽精致的娃娃。
西洲浥尘好奇地探过头，“怎么样？”
雾荷风双手分别按上两个娃娃的额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忽然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很好啊，我非常满意。你真是个守信用的卖家啊。”
说着食指一用力，暴力拆掉了里里外外的术法，也粉碎了某些隐蔽的小心思。
她和少年交换了一个眼神。
人形师看起来很想来一句“货已售出，概不退换”，而粉衣女孩已经跳下石椅，衣袖翻飞像飞舞的蝴蝶，她的身后摇摇晃晃站起两只逼真的跟宠。
“红裙子布莉娜，蓝裙子卡尔克，颠倒塔的魔法人偶……”
中西合璧，毫无违和感。
[天麻]：你怕是接不到货了。
[合欢]：没事，如果不是她突然死了，我都想不起是哪个前女友想要
[天麻]：噫
现在是各怀鬼胎的大人时间。
西洲浥尘低头双手交握，学着人形师的语气咬字：“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来退货的，你们这儿退订金吗？”
“这种说法，真引人发笑。”
人形师气息有一刹紊乱，美貌者瞳孔骤然泛起金色，打乱他的思绪，诱导他的心意。
来吧，不要犹豫……擒住他！
暴.乱一时充斥这片空间，一墙之隔，雾荷风哼着歌，两只人偶绕着她跳舞，浑然不觉。
有一瞬间他异常的清醒，甚至完美安排了日后的许多计划，接着他便陷入无知的混沌。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人形师已没有多少印象，手中玫瑰花瓣如利刃四散，待他回神，一面惊疑自己的失控，一面发觉凋零了小半的玫瑰正拈在白发少年手中。人形师的面具悄然自颌下裂开一条缝隙，而对方的面孔越发模糊，只有那灿如明日的双瞳熠熠闪光，深深刻进人形师心里。
这是意识上宛如天堑的差距。
“既然退不了订金，”白发少年对着他，看向渺远的虚无，“这就当做学费了。请。”
人形师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神一下子幽深了，他无喜无悲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为那追随多年的人生信仰。
因短暂交手破坏的建筑和家具不知何时恢复了原样，人形师慢慢扶着桌沿坐下，盘子里的点心整整齐齐，一个不少，仿佛刚刚两个客人只是一场幻梦。
低沉的笑声渐渐变得疯狂，回荡在黑暗的、寂静的殿堂里，地狱人形师攥住领口的花边，稳重优雅与华丽疯狂在此刻交织着，挥发在这寂寥又放肆的笑声里。
很快的，连这一点残留的意识也消散了。
空荡荡的盒子打开着，里面有两个人形的压痕。
还剩小半的蓝玫瑰没能逃脱毒手，西洲浥尘将他悬于两手之间，专注地追溯它的信息。星辰的光晕里，蓝玫瑰最终沙化于无形。
西洲浥尘打了个哈欠，私聊了万里之外的隐风月。
[天麻]：你前女友不是他杀的
[合欢]：哦，是前前前……前女友
[天麻]：不，这个不重要
[天麻]：但是，他和你前女友可能是一个人杀的
[合欢]：……？？？
隐风月一口酒喷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旁边阴魂不散的女鬼，若有所思。
对面的刑天师抹了把脸，面无表情。
雾荷风扒着指头给他数：“你看，你又多了一个去鬼楼的理由。”
西洲浥尘摩挲着手里的木头，坚定不移：“不去。”
指下的木料如雪一样一点点融化，没有一丝木屑掉落。
阳光透过云层，洒向浩浩荡荡的商队。在角落里有一辆吱呀前行的小板车，少年人靠在摇摇欲坠车板上，低头削着一根木头。一顶灰扑扑的斗篷盖住女孩，她蹲在板车另一头耐心地抠木板缝里的草根。
西洲浥尘泄气地扔掉手里看不出形状的木头，咕噜咕噜滚到雾荷风脚边。
一只手拾起放在一边的缰绳，及时把即将撞向旁边车的小马给拉了回来。
另一辆车上的车夫见状松了口气，目光顺着瞟过去，未出口的提醒改成一句搭讪：“小哥是想削把剑吗？”
西洲浥尘警觉地否认：“没有啊，我就是拿着玩。”
车夫：……但是他感觉这根木头比之前瘦了好多。
车夫疑惑地又看了几眼，没有木屑散落，也没有刀片之类的，也许真是他记差了。他摸了摸后脑勺，转头伸长了脖子去看，前方的地平线上影影绰绰出现了城郭的轮廓。
西湖二人转拿着雒闻殊送的地图圈圈点点，决定先去远近闻名的面馆。
第一天，他们从上午排队到晚上，没有排到。
第二天，他们从凌晨开始排，结果老板家里有事，卖到中午就关门了。
西洲浥尘：“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心想事成吗？”
雾荷风：“明明是你带衰我了！”
经过和谐的讨论，第三天，西洲浥尘动了点手脚，加深了食客对包子的喜爱，帮忙分流了一部分到隔壁包子铺。
他们兴高采烈地享受着美食，此时一个儒雅随和但能打的书生突然入镜。
雾荷风：“爹！”
西洲浥尘：“……”
平如蘅：“……”
【近聊频道】
[天麻]：他什么时候来的
[牵机]：两天以前
[天麻]：？？？沃日啊
[天麻]：你早知道不告诉我
[牵机]：这有什么，跟着我们的人多了去了
[天麻]：……
[牵机]：毕竟我是这么的可爱，唉，这年头真不太平
[天麻]：……
西洲浥尘冷静地把手抽出来，转头看窗外的风景。
少年确实是面熟，但同样不可错认的是那份少经世事的稚嫩，是毫无功体的普通人呢。
平如蘅心思微动，先去看与他同行的小女孩。
雾荷风见西洲浥尘不理她，转而去看平如蘅，“叔叔你认识我们吗？要请我们吃饭吗？我觉得隔壁包子就不错！”
平如蘅温和一笑：“……好啊。”
雾荷风拍拍手跳下来，拉住西洲浥尘袖子，“走吧。”她小声地对西洲浥尘说：“又是一个人贩子。”
平如蘅的笑容僵住了。
直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已经走出了面馆，他才不紧不慢追了出去。
西洲浥尘抱着一纸袋的包子，仗着身高优势举高。
“五个！”
“一个。”
“三个！”
“一个。”
[牵机]：你还想不想我给你圆场了？！
[天麻]：……！！！_(:з」∠)_
[天麻]：你随意发挥吧
[天麻]：我去给自己临时删个档
西洲浥尘任劳任怨地抱着两只精致且一动不动的玩偶，雾荷风喜滋滋地抱着一纸袋包子，拿出一个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还在？”
平如蘅：“我看起来像人贩子吗？”他没有生气，以平等的态度交流。
西洲浥尘摇头摇到一半被雾荷风瞪了回去。
雾荷风眯着眼吃完一个包子，仰头打量他，狡黠地眨眨眼，振振有词：“我们长得这么可爱，对我们好的不是亲人，就是有所图的陌生人，你又想索取什么呢？”
西洲浥尘神情恍惚。
平如蘅抬手掩口，轻咳了几声，“盖因他与我一位好友有几分形似，我那名好友已许久未见了。”
西洲浥尘无动于衷。
雾荷风一边啃包子一边说：“哦，我懂你的意思了，可惜我们不认识你，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了。”
平如蘅平静地伸手拦住他们，儒音敦厚：“我确实不是坏人，唉……能否请你们同我去一个地方。”
雾荷风：“这我就做不了主了，你问我哥吧。”
平如蘅：？？？
平如蘅：“那不是你……爹吗？那你们的父母是谁？”
他的眉头轻轻皱起，看向西洲浥尘。
西洲浥尘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表情，悠悠地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雾荷风吃完了包子，抱走卡尔克和布莉娜：“刚开始以为你是贩卖人口的，所以假装有家长的样子。”
她拉着西洲浥尘，开始向路边走去。
“爸爸抛弃我们，留我们一对兄妹走江湖……”
西洲浥尘恬淡地展开手里的报纸，平如蘅一眼看去，苦境周报四个大字印刷在版头，头条是《人贩子新型骗术曝光》：
1.以熟人为由搭讪
2.用糖果等吸引小孩
3.打听家长的行踪等
4.诱哄落单的小孩跟ta走
5.……
平如蘅不想再看了。
西洲浥尘把自己从报纸里拔.出.来，说：“你想问什么？”他顿了一下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梨花带雨的雾荷风拭泪之际看了一眼，对他说：“悼念死者的表情。”
西洲浥尘看平如蘅又陷入了迷之沉默，叹了口气说：“别管她了，雾……的嘴，骗人的鬼。”
他仔细想想，扭头问：“你叫什么来着。”
平如蘅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而且他看西洲浥尘的眼神开始像看人贩子了。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路上行人渐渐稀少，各家店铺也接个打烊。
西洲浥尘牵着雾荷风，过一座桥，转两道弯，和平如蘅坐在高高的山坡上。
西洲浥尘听完了一个很长很无聊的故事，是关于一个西洲浥尘的故事。
西洲浥尘：“他是怎样一个人呢。”
平如蘅：“他和谁都合得来，同时又和谁都合不来。”
西洲浥尘：“有点高深。你和他好像没有多少交流。”
“那便是没有太多交流的好友关系了。”他从善如流又坚持地说。
西洲浥尘：“这太……奇怪了，我总结一下，相看两相厌，他与全世界。”
雾荷风吃着鸡腿喝着豆浆，百忙之中抽空给他的精辟陈词鼓掌，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西洲浥尘问：“我和他很像吗？”
平如蘅说：“天壤之别。”他品味着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想要改口又停住，“所以，听完这个故事，你们有什么感想吗？”
西洲浥尘说：“我感觉西洲这个姓……”
雾荷风：“不适合你？”
“还行吧。”西洲浥尘说，“说来奇怪，我可能真的姓西洲也说不定，西洲可是个大姓呢。”
雾荷风：“没事儿，你总是冒出来奇怪的想法。”
平如蘅也站起身：“应该说，曾经是。”
西洲浥尘转头对雾荷风说，“那我就想起你的名字了，你是西洲雾霾吗？”
雾荷风给了他一个比糖葫芦还甜的甜笑：“是啊，你就是西洲□□吧。”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学门无书脸上的浅笑也浮上一层忧虑的阴翳。
大树后面走出一道华贵非凡的身影，站在他背后。黑底描金的折扇半遮，只留一双透彻的眼。
“我这一生，还没有我想要、却找不回来的东西。”平如蘅转身说道。
忧患深接过话头，“只有不想要，却自己回来的。你大可放心了，他只是再添上一笔奇特的生平，一笔……好的经历。”
“同感。”平如蘅说，“只可惜靖沧浪无暇来这次聚会，下次见又不知要过多久了。”
“不急，时间还有很多呢。”
两人慢悠悠离去，转而谈起近来的事务与闲趣，再不曾提起故人。多暇的弦歌，不必添进冗长的卷宗，且让他漂浪红尘里，任意一回吧。
【主频道】
[天麻]：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最后还是同学聚会了？！
[牵机]：这就是躲不过的宿命吧
[白薇]：你的同学都挺好的嘛QwQ
[诃子]：小伙子要惜福，想想我不争气的同事
[辛夷]：和我的短命鬼上司
[川乌]：所以还是一个人待着最好了
[合欢]：妈呀，我真的在大雪原挖到尸体了！咦他的面具竟然抠不下来……
[天麻]：光天化日，你竟然抠死人的面具！
[牵机]：光天化日，你竟然抠死人的面具！
[川乌]：光天化日，你竟然抠死人的面具！
[白薇]：光天化日，你竟然抠死人的面具！
[辛夷]：光天化日，你竟然抠死人的面具！
[诃子]：光天化日，我为什么会遇到诈尸的小老板！
西洲浥尘悠闲地抖开苦境周报，版面焕然一新，是最新的《苦境周报·内部机密版》：
近日北海发生人为火灾，初步估计经济损失xxxxx，地理人文损失xxxxx，经抢险救灾已扑灭火源。
前线记者：雒闻殊
特约评论员：一梦浮生
西洲浥尘：“说来，带的钱快要用光了，怎么办呢？”
雾荷风：“咦？那只好卖身葬父了。”
西洲浥尘：？？？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演员的自我修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