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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巴黎圣母院》 ...

  •   【大魔王金盆洗手】
      雁离歌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圆融自身,返本归元。当他水到渠成以后,也没有,你知道的,像万魔天指或者佛业双身那样刷存在感,不声不响,寒空像每一个勤奋的少年一样,认真学习着大同小异的佛经。在兰若经事件划水当了一个辅助过后,他慢悠悠地在附近停留了很久。稍微不普通的是,不同于真的一无所知的僧人,他完全洞悉了事件升级成血案的过程。

      “我没有理由为一个必然事件暴露身份,重温学院时光的机会很难得的。单凭我一个,在理论上孤苦无依的苦境,完全是在挑衅正愁没大事干的佛门。”雁离歌说,“浮生可能对善心有什么误解。”
      入红檀叹了一口气,“这个计划真是我做过最费力不讨好的……这简直是我此生最大的败笔。”
      雁离歌安慰道:“能换得浮生完全死心,也不算亏,而且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做出更失败的计划呢。”
      “……绝交吧。这真是在安慰我吗!”入红檀狠狠啃了一口鸡腿,豪气冲天地插了一个巨型FLAG,“我!以后!绝对不要!像傻逼一样!被感情干扰!”
      入红檀转着鸡腿啃:“撒敷敷现在应该很难过吧。傻逼师兄搞了钜锋里的人命还栽赃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的合欢。”不过合欢好像反应平平,我还以为他会去给圣踪送人头呢。
      她又拿起一只鸡腿:“啊气死我了!布星!老子要去找乐子!”
      “谈无欲?”
      “是啊,可爱,超好玩der。”
      雁离歌:“唔,那我回养老院了,再在外面呆下去说不定就被哪个老变态算出来了。”
      扇云烛:“……那我也一起回去好了。”
      雁离歌恨铁不成钢:“大哥!你见过面基还带闺蜜的吗!你这是要见面就分手吧!”
      扇云烛抱着自己滚来滚去,不由反思起自己的心态。

      巴黎圣母院,视野开阔的问道坡,一向是入红檀文学创作的地方。
      “你要是写小说的时候也是这个手速,怕是要等尘尘骨灰都化了。”雁离歌说。
      晏丹阙也一唱一和:“以前也是分分钟秒回的大佬呢,现在写一行要磨蹭一盏茶。”
      “安静。”扇云烛抬起头瞪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两位万花谷单身VIP会员,然后继续对着写了三行的回信抠手。
      一旁的废稿堆成了小丘,全是比等重黄金还贵的纸张。
      两人在唇边比了个拉链的手势,继续用眼神交流。
      [密聊频道.fff]
      [牵机]:太感人了……
      [川乌]:太感人了……
      [川乌]:这个手速。
      [牵机]:这份感情。
      [牵机]:师弟????
      [川乌]:……认真的吗?只是同时和日月才子打机锋比较考验吧。
      [牵机]:明明就是恋爱了啊!
      [川乌]:说的像你谈过恋爱似的。
      [牵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没见过猪跑?
      [川乌]:唔,不懂。
      此时一只肥美可爱但不能吃的机关小猪哼哧哼哧路过。

      “你看出什么了吗?”
      “嗯……她挺有钱的。”素还真目光空茫地说,“这纸,这墨,这香,她家里是有座金矿吧。”
      谈无欲:“素还真!”
      素还真:“我不知道我看不见!之前正直的讨论聊天也就算了!写给你的情书你竟然还要我看!师弟你这样会失去人家女孩子的!”
      谈无欲:“你没看怎么知道这是情书?”
      素还真:“……你该不会不知道这纸这墨这香是什么意思吧?”
      谈无欲眼神漂移:“可能是红檀正好手边有就拿了吧。”

      红檀、红檀、红檀……
      素还真一噎,感觉师弟真的要变成酒被装进酒瓶里了。
      他无语地说:“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随手拿的,和一开始的稻草纸比,这感情也完全不一样了啊。”
      谈无欲陷入沉思:“那……我怎么回信呢?”
      素还真:“啊!是无忌天子!你有什么事吗?”
      谈无欲一把揪住素还真命运的后颈皮,对一脸茫然的无忌天子和善地说:“你有什么事就去找师父吧。”

      扇云烛一字一顿地念:“……纸短情长,愿君之勿忘也。”
      雒闻殊:“甜。”
      一梦浮生:“噫呜呜噫。”
      隐风月:“我日,太露骨了。”
      扇云烛面无表情:“什么情?作者与读者的阅读情吗?”
      雁离歌:“可是你们也没怎么聊《半天情仇录》啊。”
      雒闻殊一把按住他:“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雁离歌:“gogogo啊!小哥哥主动约你了开不开心!”
      扇云烛眼神漂移:“还是算了吧,见光死就不好了。”
      雒闻殊:“怎么会呢,大哥貌美如花!”他想了想说:“就是平了点。”
      一梦浮生迅速拉住扇云烛:“对啊对啊,平点完全不是大事,又不是掏出来比你还大。”
      扇云烛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浮生!我以为你还是我们硕果仅存的正经人,你刚刚放什么屁话?”
      一梦浮生:“咳咳。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啊。”
      雁离歌:“你什么时候面基?”
      扇云烛:“嗯……先解决圣踪再说吧。”

      ——反思结束,扇云烛痛定思痛,决定勇敢面对。

      【光与暗华丽交织】
      隐风月画了三个时辰的妆,姗姗来到薄情馆。
      剑之初:“你迟到了。”父亲不是说你中午到的吗?
      隐风月:“哦……是这样的,路上看到帅、美女,就稍微停了一下。”
      剑之初皮一紧:“父亲已经知道……”
      隐风月:“已经知道你在哪里了,具体你都干了啥,你自己回去解释吧。”
      隐风月热情地说:“小伙子,你爹让你去打扫一下他那个年久失修的住宅。”
      “他在黑煤窑挖了百年煤终于可以回家养老了,要好好孝顺他啊。”
      他迅速逼逼完了添油加醋的内容,就走了。
      了解的人都懂,比泡妹子更重要的,是亲妹妹。

      慕容情围观片刻,深觉此人黑话连篇、疑点甚多、完全不像好友描述的父亲是一路人的样子。可是信物也是真的。
      馆主问:“介意我一起走吗?”
      剑之初收好路观图,摇头:“我先过去问问父亲同不同意。”
      ……所以为什么给你的是可怜巴巴的单向联系啊。家事也不太好多问,慕容情只好先按下好奇心,孤单地泡在温泉里。

      因为跨境单向联系已经很困难了啊。
      晏丹阙坚决不承认是他粗制滥造。他本体和最光阴保持着不多不少十里地的距离,高冷喵哥号走刀神线近距离搭讪——大家都懂的,小王子的高冷傲娇和他的高马尾差不多高,所以“出门家里人不放心还要找个熟人帮忙看着”这种很可能掉好感度的设定是要取消的——最后分了一个随手捏的号给单身俱乐部好友大神棍,除了造型和本体相同以外,是一碰就倒的脆皮纸糊人,类似随手揪的一片叶子那种型号。
      因为太脆皮了,晏丹阙不得不假装欣赏郊外秋景,慢吞吞去找天舞神司算陈年老账。
      这时候就要给尘尘黑科技点个赞。

      【唐门人造玄晶】
      第二次吸尘的时候,大家吸取了教训,完全不相信西洲先生的节操了。用灵异专家隐风月的话说,没有自救希望的了。
      文笔好双商高的去写书抖八卦钓鱼,常年在外面跑的去天南海北的吸尘,四魌界视奸组合重出江湖,试图构建新的“天眼”。
      可是这也太难了吧。

      晏丹阙在四魌界有着无限的本地光环、主场优势,配合雒闻殊打下的一个个空间节点,就这样,到完工的时候邪天御武都凉了。但是天眼在后邪天御武时代可以说掌握了一切风吹草动,好用极了。
      雒闻殊是火宅佛狱的户口,但他在杀戮碎岛也有非法护照;
      晏丹阙一年里有大半年在杀戮碎岛晒太阳,但他和慈光之塔的某些人关系更密切;
      所以后来。
      四楼怀疑二楼和三楼勾结要消灭底层群众,三楼忧虑楼下楼上不清不白要把自己做成夹心肉饼,二楼采光良好担心楼下实现贫富均衡,杀上来捅自己菊花……给大家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隐性伤害。
      “我们都知道它存在但是不知道它在哪”视奸组织的唯二成员碰杯。
      晟言君解释说,大家本来就勾心斗角的,不关我们的事。
      灵皇不能更同意。
      一楼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大家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互相敌对合作什么的。只是有点小区别,比以前更不敢随便动作了。
      这个不敢随便动作,给先天不足的残疾人士带来了极大的复健帮助。
      可惜美好的日子如此短暂。

      面对比老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又没有户口加成的新世界,“天眼”计划全靠晏丹阙在圣母院远程植树造林收集信息,雒闻殊疯狂实地踩点,推进地比写文画画组的速度还慢。
      晏丹阙感到非常累。他看看用火柴人理直气壮糊弄读者的雁离歌,悲观吐槽说可能等你们完结了我们这边都不会完工的。
      扇云烛安慰他说,做一点是一点,积少成多,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晏丹阙说:“不!愚公移山也没这么惨吧!我还没等到狗子长大就过劳死了吧呜呜呜……”
      隐风月回来听见的就是这句,不由击掌赞叹:“竟然激动到用感叹号了!”
      然后他就因为嘴贱被突然长出来的食人花咬头杀了。
      一梦浮生后一步进来,突然说:“如果我们换个思路呢?他不是因为负荷过大失控,假如用他的信息存储……”
      大家看着金光闪闪的吸尘器,陷入沉思。

      假书写了十部了,天眼建模刚刚完成中原部分,吸尘器又吸了快一半——这次更惨,连装的壳子都木有。
      不过,也不需要壳子就是了。
      唐门的高级技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雁离歌还在画今日份的火柴人,六枚金黄色的玄晶(划掉)西洲浥尘的智慧结晶,缓缓旋转嵌入档案室高高的穹顶,在流动的星云中闪现。
      过程中,晏丹阙一直拉着一梦浮生逼逼:“唉,我不知道你和素还真是怎么比上次存档还早的建交的,但是!他想干嘛就干嘛好了,少你一个帮忙也不要紧的。你找朋友弹弹琴、喝喝茶,不是很清闲吗?江湖险恶,我怕你支撑不住啊。听见了吗?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我。”
      一梦浮生嗯嗯啊啊:“好的好的,你每天浇浇花、种种树,还有天眼建模的负责已经很累了,有什么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晏丹阙恨铁不成钢:“你上次存档是怎么狗带的?你还不反思一下吗?天哪我当初就不应该收你为徒,长歌门一门琴爹为什么出了这么一个傻白甜……”
      扇云烛放下锤子,大声辱骂隐风月:“你反思就反思能不能不要腻歪!再发出奇怪的声音就过来打下手啊!”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听风月的没错,这是在帮他整理思维呢。”
      “这么敲打不会出毛病吧。”
      “反正也不可能更糟了,切割有利于防止他自动觉醒重复悲剧。”
      “这样天麻也是为圣母院的建设作出巨大贡献了呢。”
      “啊啊啊闻殊轻点!屑屑飘下来了!”
      雒闻殊按下机关,玄晶(不)内部沿着预设线路导出蔓延,周围的书架摇摇晃晃,把咬牙坐在顶端写分手实录的隐风月扔了下去。
      吵吵闹闹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突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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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闻殊一个激动,下意识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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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看投射过来的眼神射线,出声打破了死寂:“咳咳,那个……试运行、成功?”
      晏丹阙比了个ok:“百兆宽带,闻殊可以定点标注了。”
      雁离歌:“这糟心的日子终于有个盼头了。”
      扇云烛一时感动,竟然答应了一梦浮生的天真要求和隐风月的加戏要求,做出了一无是处的傻逼计划。
      令人悲伤的是,晏丹阙广闻世事,还是连根鸡毛都没找到。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收获。

      【四魌界闪光组合】
      枫岫主人其实是想让晏丹阙就这么在外面赏枫一辈子的。
      但是他不敢。

      “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心有灵犀啊。”
      枫岫面无表情地倒茶,“你和那位的动静可真不小,是想在苦境做什么。”
      “直接叫雒闻殊,有何不可。”
      “不,我对这个名字过敏。”
      晏丹阙无视枫岫的小声抗议,看向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粉红系男子,问:“……你朋友?”
      枫岫警觉:“那么好奇?反正你又不认识。”
      晏丹阙并不在意冷遇:“是啊,既然已经开始新人生了,还是不多管闲事了。话说,如果想翻旧账的话,你做好家底赔光的准备了吗?”他心平气和道:“人写什么书、说什么话,都应该考虑一下是否打扰了别人,对吧。”
      脑子里雒闻殊三个字循环立体播放的拂樱假装平静,小小地喝了一口茶:“看来你与这位是老相识……那我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再会。”
      枫岫简直不可置信,你看见有人正面突我一脸居然跑了?这友情太塑料了吧!
      “那么没有外人了,灵皇有何指教呢。”枫岫无奈道,“申明一下,我没有多管闲事,我什么都没干……”
      晏丹阙标准假笑:“你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吧。”
      晏丹阙标准假笑:“因为你的不谨慎导致我的养老生活搞得和地下党一样。”
      晏丹阙标准假笑三连:“当然,现在大家都有新生活了,还是不要互相打扰比较好。”

      枫岫签订完丧权辱国的条约,送客完回头看见拂樱靠在一旁,露出仿佛被传染的标准假笑:“好友,你还在啊。”
      “对啊,虽然我怀疑你才是亏心的一方,”拂樱斋主,佛狱凯旋侯理直气壮,他思考了很久,顿觉自己吃到了过期的惊天大瓜,“但还是随时准备冲进去解救你被人堵家里套麻袋。”
      “……”
      “很感动吗?”
      “……”

      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晏丹阙冰凉凉想到。因为模糊的记忆里,少女追逐着自由和爱情,毅然背井离乡,所以他想着先教她本事,再教她识人,这样在艰难的歧视中也能很好的立足。如果说一开始是王者间的交易,后来就是真心实意的教导了。
      花一样的湘灵,谁能不喜欢呢。但是晏丹阙犯了一个大错误。
      既然禳命女能为了楔子……一个更温和称职的引导者、同样开阔了她的眼界、温柔了她的时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翩然离去。那么她做出同样的选择,怎么能感到奇怪呢?
      他感到久违的寒意。
      光之少年气息微弱,伏在他膝上,胸腔中填充着莹白的花苞,很快地,它就能正常跳动了。
      灵皇收回了化体,多出来的彩色回忆在此刻不合时宜,被压到角落去了
      时间城主假装光球不现真身,晏丹阙看看饮岁又看看城主,发现没有一个想接盘、不是、接手的,只好继续抱着顺最光阴的头毛,指引他消化生源。

      “这也太过了吧。”
      “城主当初委托我时,不就想到这个结局了吗?”
      “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舍得。”时间城主状似苦恼,“这到底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
      晏丹阙笑了,他平缓地说,“如果觉得交易不公,那我代友人讨取那件吸收灵魂的神器吧。”
      “不留下来再看看那个傻子吗?”
      晏丹阙摇头,安慰道:“谁家孩子还没干过点糟心的事情呢。想想西洲浥尘干过的破事儿,最光阴这个也就是小场面。”
      光球忽然落地,粉红的城主说:“再晒一会儿尘世三光吧,这次走了以后想来可就难了。你真的不想……”
      晏丹阙说:“不想。等……等天麻好了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哈……祝你们成功吧。”

      雒闻殊打了个喷嚏。
      “是谁又说我坏话了呢?”他此刻正豪迈地站在妖市广袤的海岸上。可惜吸尘器留给白薇解思念情缘之苦了,不然还能找一找……不,想到天麻的翻车历史,还是让吸尘器静静躺着吧。
      雒闻殊深深吸了一口气,吹响了短笛。
      月声好奇地看着。
      雒闻殊蹲下,把短笛给她,“有什么危险就吹响。”
      月声接过短笛。海平面突然掀起了波澜,妖市暗沉的天色下,一个庞然大物悄然浮出水面。线条流畅,皮肤光滑,口气清新。
      雒闻殊一脸蛋疼:“我ri……的天哪,王大陆你千万别长了,我起这个名字的意思不是要你向大陆发展啊。再大点我都不方便带你出去了。”
      雒闻殊抱着月声,跳上山峰一样的牙齿。“好吧好吧。”他沉默地看完了政变实录,“嗯……”
      太过分了吧!

      雒闻殊先去给已故优秀员工仰义上了香,然后扫尾了几笔未完成的交易。他发誓再也不来这个破地方做生意了,听说隔壁的金瓯天.朝也不错。
      当然走之前还是要找下前任官方合作伙伴的。
      前任官方合作伙伴,龙戬,蚁裳顾命。
      月声坐在礁石背面,握着短笛,忽见船长湿漉漉地出现,风衣滴滴答答滴着水,头顶还有海草。雒闻殊一脸惊魂未定。
      “我……太阳。”
      月声挥出一个巴掌大的太阳,烘烤了船长凉凉的内心。
      雒闻殊感动地抱住了自己:“太惨了,时隔多年我又要面对视觉污染了吗?”
      本次收获:石雕大怪兽×1。

      【这两个搞事儿的起啥标题好呢】
      亡海深渊,金色人影绕着海螺。
      “钴琉金封、以血烙咒,至死无法回魂,好惨啊。”他触及石壁,“恨意在驱使你,你能带给我乐趣吗?”
      一点皇血为交换,金色人影托起恶形龙鱼,八道生与死的封印被时光曲折进石像体内,深海不再是他的禁锢,但密咒仍然存在。
      至少有希望了,对吧。
      金色人影越发暗淡,仰望海面之上,空间折叠的深处,一艘巨轮正驶向偏离的命运。他怀念地凝视着,最终烟消云散。
      蚁裳顾命隐隐听到有人抱怨:“情仇录都出番外了,妖市的海路就不能稍微修整一下吗……”
      久违的熟悉,是倾船长啊。

      隐风月快乐地回到天天棺材店。
      就被亲妹打了一顿。

      葬蓝山:“你走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隐风月:“呃……带女朋友回来?”
      葬蓝山想,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她毫不犹豫地下手了。

      室内,紧张的审问气氛。
      凛若梅:“你走了以后,我算一算啊:有个软萌的小姐姐给我改装了店面,送了一堆家用机器人,我试过了,对付地痞流氓完全是大材小用;有个腿脚不便的年轻人在爹面前晃了一圈,爹脸色立即红润了;有个穿高领风衣的把我们爹的棺材修了十八道保险;还有个背琴的道长,弹的不太好听,弹完爹的神色都放松了,看起来就像做美梦一样。”
      隐风月:“是啊!你看,爹这不是好多了吗。”
      凛若梅:“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啊!”
      隐风月:“你相信我这些都是你哥我的朋友啊……”
      凛若梅:“你的朋友怎么三教九流都有?那以后是不是还有大师来超度了!”
      隐风月:“你好聪明啊!其实我有个朋友对佛学很感兴趣的……嗷嗷!若梅松手啊要死了!你信我啊!我是那种随便把人往家里带的人吗!这些都是密友!密友!”
      隐风月:“现在的情况就是,爹的灵魂已经没问题了,身体也痊愈了,但是有些脱节。要解决这个脱节呢,就要装个钥匙。神甲香火续命丹气,就是标配钥匙。”
      他伸出手,凌空描绘神秘的灵魂世界。
      凛若梅:“灵魂之事……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隐风月:“我自学的。我在忘川游过泳嘛,所以就会了。”
      “那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啊。”
      “……”
      隐风月的灵魂发出巨大的啜泣声。

      好像忘了解释,隐风月之所以要画三个时辰的妆,是为了掩饰。
      黑衣游侠甩一甩额前海蓝的长发,看向突然出现的长剑。
      是西天聆雪。他想。西洲浥尘的配剑居然被我碰到一个了。
      隐风月径直走过去拔起剑。
      天地倒转。
      背信的阎王,嚣张的天地蝱,血流漂杵的古战场。隐风月身处其中,冷眼旁观。他踢开倒在眼前的尸体,“好久不见啊。”
      西洲浥尘白发如霜,殷红的血迹星星点点,从衣摆缠绕至领口,他露出一个笑容。
      隐风月盯着毫无温度的金色瞳孔,看到自己华贵的衣着,姣好的容貌,还有弱鸡的实力。他站在尸体垒成的小丘上,像一切久别重逢的好友那样。
      “你去哪里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耶。”
      西洲浥尘接下试探地一击,周流星位华光流转,划过躯体,没留下一丝剑痕:“我去了……我去围观了一个少女是怎么被一个大叔拐回家的。”
      日,魂体吗。
      隐风月用被谈恋爱挤压内存的大脑思索了一下他的家世:“这样啊。”他干巴巴地说:“开心吗?”
      西洲浥尘:“这种快乐,你不懂。”
      隐风月:“我是不太懂跟仇人似的亲爹。”
      两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单亲家庭孩子互啄了十分钟,终于停火休战。

      “我既然回来,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到了。一想到久别重逢,就有些忐忑啊。”
      隐风月发现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喷道:“如果你真是天麻,就不该忐忑。”
      “我不是吗?”
      “不,你不是。”
      隐风月分神瞄了一眼讨论组,天麻的头像还是灰色的。下一秒,西天聆雪架向了脖子,他收剑横挡,左手摸向胸前——
      哎?
      我的——花、呢?
      他勉强回忆起先前蹭车的经历……
      “我居然扔掉了……哈,怎么可能。”隐风月敲敲头,“你早就盯上我了。”
      西洲浥尘没有正面回答,由剑锋上的鲜血在指尖流淌:“我不能无中生有,只能引导。”比如多年前跟着他的忠心家仆,就不能被指使去除掉父亲。
      “所以呢?”
      “你们真是周密精确,让我找不到地方下手,不过,我本以为你们会立即干掉圣踪。”他念出这个名字时,有明显的厌恶,“被栽赃的感觉如何?这位犯下兰若经血案的凶手?”
      隐风月:“感觉很好啊,甚至还想继续搞事呢,罪名不能白担啊。”
      “他想引出破坏他阴谋的人,那我们何不如他所愿呢?”
      “你竟然能忍受他活着,威胁白薇的生命安全吗?”
      “当然不。”他否认道,“送佛到西天,既然已经‘帮忙’杀了钜锋里的人,就要有始有终帮他做戏做全套吧。我想这位圣踪,应该也不介意吧?”
      西洲浥尘的身影在阳光下有一种透明感。
      隐风月嗤笑:“你不过是……一丝恶念罢了,能翻起什么风浪。”
      西洲浥尘应道:“啊,谁知道呢。”

      隐风月:嘻嘻嘻→v→
      西洲浥尘:嘿嘿嘿←v←
      狼狈为奸的笑容.jpg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巴黎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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