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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护卫要找个采花贼 ...

  •   几个人送走了曹寡妇,包大人抬头望着高悬的明月,突然低头叹气。
      “唉……还是辞官回家种地吧。”
      此情此景,真是应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句话了。
      但是展大人和新来的安大人都是非常之不解风情的人,他们并不理解包大人此时此刻伤春悲秋的心境,而是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包大人又要开始念诗了。安大人挑了挑眉毛。
      ——不行,得拦住他。展大人皱了皱眉毛。
      ——这人一旦唧唧歪歪起来谁也拦不住。安大人不赞同地摇摇头。
      ——惹不起就躲吧。展大人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采花贼一案,下官愿全力侦办,大人莫要过于忧心。
      “下官愿协助安大人办案,天色已晚,下官告辞。”
      包大人只感觉身后一阵凉风,等回过头,只剩下树叶哗哗地飘下,两个轻功卓越的人已经从房梁跑了。
      落叶飘零,撒满我脸;属下叛逆,伤透我心。
      身为一个不会武功的文曲星,包大人突然忧伤了。

      由于开封府连着好几天都没接什么大案,采花贼一事有安杰、展昭两个人,倒也颇为放心。于是次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两个商量商量,决定把陈年旧案翻出来看看,衙役们从书房进进出出,把发潮的卷宗一个个摊开晾在院子里。
      包大人歪在圈椅里,手上拿着毛笔写写画画,展大人在他身后站着。初秋的小凉风吹拂,院子里阳光正好,满是书卷香(潮)气,竟然莫名有了几分岁月静好。
      “哎呀,真是难得有这么悠哉游哉的日子。”他感慨道。
      但是,包大人身为大宋的夏洛克·福尔摩黑,啊不,福尔摩包,拥有着所有名侦探应该具备的美好品质及优良传统——俗称名侦探四大定律:
      其一,下属牛人聚集,后台坚不可摧;
      其二,一个无论如何要捏死他的对手;
      其三,但凡所过之处,必有奇案发生;
      其四,乌鸦嘴,连想想都不行的那种。
      现在,就是印证第四条的时候了。正是:人在开封坐,祸从天上来。
      ——曹寡妇死了,身边的小丫鬟不知去向。

      出外勤的安杰打算再去拜访一下重要当事人曹寡妇。门外敲了半天,没人应门,问了问左邻右舍,都说近几天没见过曹寡妇,可能是出远门、回老家啥的。
      “曹寡妇老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安杰觉得不太对,毕竟曹寡妇来报案也没多久,按理应该会尽量在京城等着衙门的消息;就算出门,也会同邻居知会一声。
      “她爹娘还都在,还有个挺不成器的弟弟……可是她爹娘身体都挺硬朗的呀?”
      安杰想了想,没搭话儿。回到曹寡妇家门前,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一时也说不上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进门看看比较好。若是扰了人家清净,再给人赔不是。
      院墙不高。安杰稍微使力,就跃上了墙头,翻进了院子,简单扫视了一圈。
      是个标准的四合院,院子不大,还算干净。
      院东侧一棵老槐树,树下一口井。东厢房当作厨房用,外面堆着捆好的木柴,还有个砍柴用的木头桩子;西厢房是两个丫鬟住着。正房一厅两室,曹寡妇睡靠西那边儿。
      正房门紧闭,安杰隔着门,闻着一股血腥味儿,混着点儿臭。
      凶多吉少!安杰赶紧一脚踹开上着门闩的门。正厅干干净净,一派祥和,味道正是从西边儿曹寡妇的卧房传来的。
      太惨了。
      卧房房门紧闭,窗子也是锁着的,地面十分光洁,而靠墙的床上,床帐上、被子上、单子上,全是已经干涸的血迹,曹寡妇不着寸缕,头发散乱,躺在被子上。
      匕首还钉在她身上;因为血染,已经完全看不清到底中了多少刀。
      她的面上,盖着一张淡青的手帕,上面绣着朵梅花。
      安杰从怀里拽出一张手帕,把那条手帕微微揭开——面容狰狞,死不瞑目。
      安杰粗略地过了遍现场,到门外喊了街上正巡逻的四个小兵,叫他们中的一个拿着腰牌去开封府报案,剩下的人一个跟她进院里察看,两个在门口守着。

      包大人在心里默默唾弃了一遍自己百发百中的乌鸦嘴,哦不,乌鸦心。
      他的茶水、他的书卷、他的午后太阳、他的岁月静好!全!都!是!泡!沫!
      无论怀抱多大的悲痛,包大人好歹是大宋的劳模好官员,但凡有案子,从不拖拖拉拉。
      更何况这一回,采花大盗案忽然成了杀人案,事情实在是蹊跷,必须仔细察看;如若尚未归案的采花贼便是此次作案的凶手,可就更棘手了。
      由公孙策坐镇,叫人去喊了已经回家休息的仵作来。包大人同展大人一同赶到现场的时候,距离小兵来报信,前后不过一刻钟。
      包大人气喘吁吁,展大人面不改色。
      开封府和死者曹寡妇的家离得不远不近。借用一下鸡肋的典故,就是走着太累,轿子浪费。
      于是英俊潇洒、身轻如燕的展大人提议,为了减少轿夫准备的时间、改善包大人因为久坐不动的微胖体质,他们应该走着去。而且今天大人没有穿啰里啰唆的官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包大人没有多想,欣然同意了。
      接下来的一刻钟,就在展大人健步如飞、走走停停,他一路小跑、穷追不舍中过去了。
      ——本府信了你的邪!你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猪蹄子!
      安杰在正方的门外背对着他们蹲着,不知在看些什么。或许是听见了脚步声,还没等刚刚顺过气儿、清好嗓子的大人说话,就先一步回了头笑道:“大人,展护卫,方才一刻钟过去,脚程可观呀。”
      然后就看见了几乎是被展护卫连拖带拽地跑过来、“衣冠不整”的包大人,安杰略微尴尬地笑笑,非常有眼色地话锋一转,“大人爱民如子,实在用心良苦。”
      而展护卫一如既往地耿直:“大人,您实在需要多多锻炼身体。”
      潜台词:大人,太虚了,减肥吧。

      在展大人无比耿直的实力衬托下,进退有度、不紧不慢的安杰在包大人眼里的形象瞬间变得光辉了不少。
      “大人,下官这几日追查采花贼,暗中走访了之前几位报官的妇人,发现此人行事风格实在有些奇怪,比起采花贼,倒像是——”安杰有点儿为难,看了包大人一眼。
      “但说无妨。”
      “——倒像是朵解语花。”
      “说法有些奇怪,不过倒是贴切。”展昭赞同地点点头,“包括曹寡妇在内的这几位,要么是妻妾成群人家的妾室,要么是寡妇。与其说她们想抓这采花贼,不如说因为这人许久不露面,有些担心。”
      “这人什么都没做,只是隔得远远的同这些妇人说话,似乎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如今一出现,这曹寡妇就没了命,不合常理。此事必有蹊跷。”包大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四方小院,“不过,这解语花的做派,也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门外站了许久,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包大人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先进到现场看看。
      人道是世事无常,几日前还好好的人,一下子成了这么副样子,横死家中。包拯称得上是见惯了这些,但每每看见,还是心中不忍。
      刚到没多久的仵作孙大人午觉刚醒,就被公孙大人喊起来,不过他十分热爱工作,没什么不满,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先做了简单的查验,他喊了两个衙役,将人抬回衙门,而后正色道:“大人,虽说曹寡妇很可能是因为这匕首毙命,但依下官之见,既然事情蹊跷,还是带回衙门进一步验尸较为妥当……大人?”
      见包大人眉头紧锁,盯着窗户看,仿佛即将入定,孙大人拔高了音量,吓得对方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
      “就依孙大人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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