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71、第十六章 江湖人聚荻花宫 银珠王毒巫蛊药

　　景龙三年深秋，枫华谷一战，大胜而归的阿萨辛，正在荻花宫书房冥思苦想如何查找《药经秘记》的阿萨辛，看见薛梅、诸葛无双与孙真人联系，认出薛梅是绝情谷弟子的她迁思回虑，想出诡计一条：利用绝情谷年少的薛梅，传递药王孙真人毒入膏肓濒临死亡的消息给万花谷，自己乘此机会，浑水摸鱼，假借路上被薛梅马惊而至脚崴受伤需要及时医治的缘由，随同薛梅堂而皇之进入万花谷药王阁，等待混入万花谷药王阁后治疗脚疾的机会，伺机在药王阁盗取《药经秘记》。
　　阿萨辛盘算着这万无一失的计谋，甘愿露出因练功而显衰老的真面容，利用万花谷众人急于去救治孙真人而疏于防范的机会，乘势获取万花谷《药经秘记》，却不料在实施中百密一疏，因一块小小的衣料露出了马脚，被机警的万花谷人识破，虽然硬闯机关洞得逞，但被琴圣苏雨鸾琴音所困而不得深入机关洞秘藏《药经秘记》处，于仓惶之中撤退，白跑机关洞一趟。
　　心有不甘的阿萨辛，利用声东击西的伎俩，改变策略，她预感到《药经秘记》已经到达药王阁，于是再一次潜入药王阁寻找《药经秘记》，虽然没有找着《药经秘记》，可盗得了俩药方拓片及正在赶制的药丸，正在她还想继续寻找《药经秘记》之时，闻听到琴圣到来，畏惧苏雨鸾琴音的她只得退出药王阁，潜行到三星望月峰，偷听到苗青云等人被捕的消息，阿萨辛急急忙忙去了工圣居，看见金属关节已经安装在机关人身上，看见她处心积虑的计谋得以实施，于是充分利用机关人阿金救出了苗青云等红衣教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一茬接一茬的事端中，红衣教始终处于下风，不得以阿萨辛决定将红衣教众人撤回老巢荻花宫，不放心荻花宫安全的她先行回去。
　　回荻花宫的路上，阿萨辛盘算着如何充分利用药王阁盗来的药方拓片及药丸，臆测所盗之物是解药的阿萨辛退而求其次，准备根据解药配方而改变失心散配方，让改方后的失心散借助服用‘解药’进一步激发其毒性，使之失心散毒性更加霸道，更加厉害！
　　打着如意算盘的阿萨辛想到此，她摸了摸药方拓片藏身处，咦，怎么药方拓片没有了？阿萨辛这才发现药方拓片丢失。
　　“不急，千万不要慌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药方拓片中记载的君臣佐使配伍。”自言自语的阿萨辛拿出了笔墨，凭借超强记忆，抄录出清醒丸和神清丹药方，看着抄录的这两个药方，通晓药性的阿萨辛，细细琢磨，看出了其中端倪，她心中暗喜获得了厉害无比的『毒』药配方。
　　试验！将拓片记载的药方做成药丸，当着孙真人的面给吃了失心散的江湖人士灌药，看看悬壶济世，人命至重的他有什么反应，就知道拓片记载的药方是否真的解失心散的解药，也能测试拓片配方的毒性！对，就这样办！阴险恶毒的阿萨辛得意于自己的主意，她加快脚步赶回荻花宫准备进行试验。
　　荻花宫药田，负责监督药田采药的红衣教巡察发现水潭边有人，马上来到负责这片地域的顶头上司，巡察使郭家豪那里报告：“禀告巡察使，药田那边水潭的对岸崖壁发现有人。”听见药田对岸崖壁发现有人，负责这片地域安全的郭家豪马上带领一帮人向水潭跑去。
　　琦煜、丁当等人潜泳到荻花宫山脚小路边上岸后迅速躲进路边草丛，等待与陆续上岸的其他先遣队员会合，然后向祭坛进发，直达荻花宫。
　　“在水中，要平心静气，方寸不乱，手与脚配合……”正在简短告诉旱鸭子姚黄游泳要领的逍遥游，突然听见从对岸传来一声大喊：“谁在那里？口令！”
　　逍遥游听见喊声，知道红衣教徒发现姚黄和自己的踪迹，他马上告诉姚黄：“我会游泳，你下水，我带你过去。”说着逍遥游护着姚黄下水。
　　“噗通”一声，心慌的姚黄掉进水里，她自我感觉水深不见底而心中恐惧，慌乱的她在水中连呛了几口水，吓得更是手忙脚乱，一阵乱蹬乱扑，顿时水花四溅，无形中将自己暴露无遗。
　　逍遥游随同姚黄下水，始料未及的他看见不识水性的姚黄如此狼狈不堪，顾不得男女有别的他连忙用强有力的一支胳膊托住姚黄的腋下，另一支胳膊奋力划水，同时吩咐道：“快伸平腿，手不要乱动，鼻子闭气，用嘴呼吸！我带你游泳过去。”
　　对岸监督采药的红衣教徒听见水响，抬头一看，悬崖边有人下水，马上询问：“口令！”
　　没有听见水中人回答口令，连忙查看，正巧看见水中扑腾的姚黄，判断水中之人绝非荻花宫人，他们连忙惊呼：“有人进来了，抓人！人在水潭，快下水抓人！”
　　听见红衣教徒喊声，正在接受巡察汇报得知有人闯入的巡察使郭家豪，小跑来到水潭边，他指着水中人喊道：“抓住他们，抓住水潭里面的人！”在郭家豪的指挥下，噗通，噗通，教徒们急急忙忙跳下水去抓人。
　　逍遥游托住姚黄的腋下，制止了姚黄的下沉，他的援手，安定了惊慌的姚黄，她按照逍遥游的话伸平了腿，慢慢地身体浮在了水面上，信任逍遥游的姚黄心里感觉踏实而不再惊慌地在水中乱腾了。
　　红衣教徒的喊叫惊动了潜伏山脚的恶人谷队伍，他们也派出了莫雨等人去查看清楚。
　　悄悄摸到水潭边的莫雨等人，看见独自站立岸上指挥水中红衣教抓人的巡察使郭家豪。怕他狂喊乱叫，惊动荻花宫内其他教众的莫雨，再回头看看采药的村民，那如木偶人般的神态，看见那些村民不闻不问，不理睬身外事而继续采药，放下心来的莫雨悄悄摸到郭家豪身后现身，一掌将他推入水中。
　　事前毫无防范的郭家豪冷不丁被莫雨推入水潭，他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口潭水，狂喊乱叫之声随之消失。紧接着莫雨跳下水，潜入郭家豪脚下，抓住他两脚，往水深处潜泳，水淹没了郭家豪头顶。毫无心理准备的郭家豪想要摆脱莫雨的钳制，他使劲挣扎，弯腰想用手掰脱莫雨钳制自己双脚的手，可莫雨潜泳拖拽的速度太快，他弯腰角度不够，始终够不着莫雨钳制自己双脚的手，只得持续咕嘟咕嘟喝水。
　　跟着莫雨一起来的恶人谷兄弟也纷纷跳入水中，他们潜泳到专心在水中捉拿万花谷人的红衣教徒身边，将这些教徒一一拉入水中溺水，护送脱离危险的逍遥游、姚黄游到山脚小路旁。
　　逍遥游认出了莫雨等人，“莫大侠，大恩不言谢，它日需要，扑汤蹈火，在所不辞，现有紧要事务，在下告辞。”说着逍遥游、姚黄作辑离开了莫雨等人。
　　前来荻花宫书房的阿曼辛，看见了躺在书房东边角落地上的孙真人，认出孙真人的他连忙过去询问：“老爷爷，侬身体不舒服吗？”他乖巧地想要扶起孙真人。接触到孙真人的身体，感觉他身体好凉的阿曼辛接着问道：“老爷爷，侬躺地上冷吗？侬的身体好凉。”说着阿曼辛脱下上衣盖在孙真人身上。
　　孙真人知道，是因失心散等药物综合而成的至冷至阴之寒气滞留体内，形成阴毒，导致了体表温度阴凉，看着懂事的阿曼辛，看着盖在身上孩童的衣服，孙真人感动地回答：“乖孩子，我不冷，你别着凉了。”孙真人看着眼熟的阿曼辛，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他是谁？于是询问：“孩子，你是……？”
　　“老爷爷，我叫阿曼辛，对不起，侬为了救我姆妈，侬却被姆妈误会，抓到荻花宫了。”心怀歉意的阿曼辛说着又去扶孙真人。
　　“阿曼辛？哦，你就是到药王阁告知你姆妈受伤的孩童。”认出了阿曼辛的孙真人接着说道：“你姆妈是阿萨辛吗？你爹呢？”看着小大人似的阿曼辛，孙真人接着关切地说道：“好孩子，别费力了，你扶不起我，让我继续躺在这里，你放心，我没事，你来书房干啥？”
　　“阿萨辛是我姆妈，我爹？没有见过，我姆妈说是被天策军害死了，等我长大了要给我爹报仇。”阿曼辛咬牙切齿地说道。
　　得知阿曼辛的姆妈是阿萨辛，不免让孙真人吃惊不少，他停住话默默观察阿曼辛。
　　阿曼辛使出吃奶劲却始终无法扶起身体僵硬的孙真人，他无可奈何地说道：“老爷爷，那……，对不起，我得给银珠王喂食了。”
　　“给银珠王喂食？小小年纪，你一个人行吗？”不解的孙真人看着阿曼辛说道。
　　“唉，我也不想给银珠王喂我的血，好痛苦，可姆妈说了，要报仇，就要忍住，要练功就不要怕疼痛。老爷爷我去了。
　　看着孩子朝书架走去，孙真人疼爱地叮嘱：“阿曼辛，小心。”
　　阿曼辛离开孙真人来到书架旁转动机关。随着阿曼辛的动作，书架缓慢移动，亮出书架后面的暗门；阿曼辛接着在暗门旁边按下机关按钮，暗门悄无声息打开，他迈进了暗门里面的密室。
　　几天前，孙真人体内的失心散，散功药，神龙解毒丸几味药混合化作阴毒，随之形成阴气侵入体内，引起体温急剧下降，使得经脉错乱，导致全身僵硬无力，性命垂危，在鬼门关徘徊的他多亏了薛梅留下的避毒玉佩护住了心脉，才得以暂时维系羸弱的性命，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孙真人越发地感觉到周身阴冷，呼吸困难，心跳乏力。不行，身陷傀儡兵团的江湖人士需要解救，身中剧毒的民众需要解毒，我不能死！凭着普救含灵之苦的信念，孙真人苦苦煎熬、硬撑，强制自己不要陷入昏迷。想方设法想要清除身体僵硬状况的孙真人，曾经一点一点地梳理存神炼气的穴位，他想要调集蓄积奇经八脉的神气，他想要引导神气运行任督经脉，可奇经八脉不再听使唤，已经错乱的经脉运行淤阻，仿佛身陷梦魇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作罢。
　　现在看着不喑世事的阿曼辛，竟然独自去了密室，担心密室设有机关而危及孩子性命的孙真人，费力地想要爬到暗门边，可力不从心的他累得浑身是汗却仍然滞留在原地，朝着暗门方向挣扎的孙真人累得自己连连喘息咳嗽。
　　“老爷爷冷吗？”听见孙真人费力的丝丝吸气声及痉挛般的咳喘，阿曼辛在密室询问。
　　只听见喘息声而不闻回答的阿曼辛，心中惦记孙真人，来不及多想的他急急忙忙捧着神木鼎从密室出来，向孙真人走来。
　　气喘嘘嘘的孙真人，好不容易喘过这口气，他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好孩…子…，贫道…不…不放…心你…，一着…急…急…就…咳…了。”
　　“老爷爷，从小我就隔三差五被姆妈带到这里给银珠王喂食，银珠王咬我，好痛，好难受，不过歇一会就好。”说着，来到孙真人身边的阿曼辛放下神木鼎蹲下，顺着孙真人胸膛按摩，帮助孙真人将气抚顺，气喘吁吁的孙真人看见孩子平安回来，也放下心来。就这样，在阿曼辛的按摩中，孙真人逐渐缓解了气促、哮喘，恢复了正常状况。
　　看见孙真人呼吸好转的阿曼辛伸手将掉在一旁的衣服拾起，准备将衣服给孙真人重新盖上。
　　“好孩子，我好多了，你这鼎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孙真人看着身边高约5、6寸，直径3、4寸的神木鼎疑惑地问道。
　　“我恨死这鼎里面的银珠王了，时不时就吸我血，唉，没有办法，姆妈说要给爹报仇就不要怕痛苦，要坚持用我的血喂养银珠王才能给爹报仇。”
　　此时，神木鼎内悉悉索索响，阿曼辛一听马上说道：“糟糕，银珠王已经几天没有进食，姆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银珠王等不及了。”说着，一心想练功复仇的阿曼辛，急急忙忙捧起神木鼎，将盖打开，只见神木鼎里面有一只银灰色的蜘蛛，那拳头般大的银蛛王看见亮光，知道主人即将送来美味佳肴，它迫不及待地倒悬在布满拇指般大小孔的栅栏盖上，等待主人送来食物充饥。
　　孙真人看见鼎内的蜘蛛，马上甄别出该蜘蛛是神龙三年春，在嵊州剡东看见的毒蜘蛛同类，因其身体呈银灰色而称之银珠，鼎内蜘蛛虽然比比当年看见的毒蜘蛛小许多，可毒性却大数倍，是世上罕有的剧毒之物，它排出的毒液具有麻痹神经的特殊功效，由于其毒性冠压群蛛而被冠之‘毒蜘蛛之王’，现在银珠王现身鼎内，被人饲养，想来饲养人定怀有不可告人之目的，难道是采毒？孙真人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联想到阿萨辛的失心散，他明白了阿萨辛饲养银珠王的用意。
　　看见银蛛王烦躁地倒悬在栅栏盖上来回爬动，阿曼辛伸出食指到栅栏盖孔里，他要用自己的鲜血喂食银珠王。
　　孙真人看见少不懂事的阿曼辛却将左手食指伸进神木鼎，马上制止道：“孩子，这蜘蛛有巨毒，危险！手指拿出来，不要接近蜘蛛！”
　　那银蛛王闻到阿曼辛手上的血腥气，它迅速地倒悬着爬过来，带毒的螯牙死死咬住阿曼辛那稚嫩的手指，银珠王边吮吸阿曼辛的血液，边排出毒液到他血液中。
　　十指连心，阿曼辛被咬的伤口虽然不大，却剧痛难忍，他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甚是痛苦。
　　此时银蛛王的肚腹在慢慢胀大，阿曼辛肉色的手指却也隐隐变成银灰色。银灰色由左手指到手掌、左手臂……。
　　银珠王将自己毒囊内的毒液排到阿曼辛血液中，蜘蛛毒液上行到阿曼辛的心脏，再由心脏到大脑，四肢百骸，蛛毒随之侵入阿曼辛的神经中枢，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阿曼辛感觉一股寒气由手上伤口传入身体，好冷，沁入心扉，咚咚跳动的心脏径自缓慢下来，浑身肌肉突然松弛，犹如散沙，无处着力，身体也随之瘫软倒地，刚才手指痛之入骨的感觉也消失了，他头脑开始迷糊，一头斜栽到孙真人身旁，阿曼辛捧着的神木鼎也随着他身体的倒地而与左手一起掉落地上，他右手搭在了孙真人胸前，右袖口拂在孙真人下颚。
　　按照阿萨辛的操作，在银珠王吸食阿曼辛鲜血前，应该让阿曼辛手指离开银珠王，此时银珠王毒液的毒性最大，是采集银珠王最上乘毒液的有利时机。
　　采集完银珠王毒液后，将阿曼辛手指重新递进神木鼎供银珠王继续吸食阿曼辛血液，给银珠王补充能量，银珠王剩余的毒液随着阿曼辛血液流动而遍布全身，此时，阿曼辛血液自然而然产生的抗体，成为了蛛毒的克星，也是阿萨辛最珍贵的药源。
　　可是现在阿萨辛不在，孩提的阿曼辛，这个两岁多的孩子，那知道这些事情，他在阿萨辛的洗脑下，想到阿萨辛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给自己练功，为了报父仇，他必须承受这样的痛苦。
　　面对蛛毒进入阿曼辛血管与他血液混合，毒血回流聚集到心脏及全身的阿曼辛却毫不知情，更别说蛛毒会要他性命这一至关重要的信息，毫无知情权的阿曼辛生死悬于一线！
　　人命关天，来不得半点的迟缓，可瘫软地上的孙真人已经丧失行动能力。践行用生命以济危急的孙真人，怎能一动不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阿曼辛中毒而离世，自己却毫不作为！当务之急是让毒蜘蛛离开阿曼辛的手指，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刻，孙真人挣扎着想要靠近神木鼎，想要将神木鼎挪开阿曼辛，让毒蜘蛛远离年幼无知的孩子！可浑身僵硬的孙真人却无能为力。
　　孙真人急中生智，他张开唯一能动的嘴，用牙齿咬住拂在下颚的阿曼辛右衣袖，靠着顽强的毅力，孙真人一寸一寸地挪动阿曼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阿曼辛身体位置挪动，阿曼辛左手拖着神木鼎也到了自己面前，可神木鼎的栅栏盖将银蛛王拦在鼎中，他没有好的办法让银珠王脱离开阿曼辛的左手，心急如焚的孙真人懊恼自己怎么就不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救出这惹人怜爱的孩子。
　　此时吃撑肚皮的银蛛王，将咬住阿曼辛手指的螯牙松开，它挺着肚囊，那膨胀超过自己身体数倍的肚囊，蹒跚着八条腿来到神木鼎底，银珠王匍匐鼎底不动弹了。
　　看见银珠王松开了阿曼辛的左手指，孙真人长吁一口气，他知道当务之急是将阿曼辛体内的蛛毒吸出来，护住孩子性命！时间就是生命，他刻不容缓拼其残存的一点力气，用牙齿咬住阿曼辛的衣袖，慢慢将阿曼辛左手顺到自己面颊，看着浑身冷汗，身体发凉的阿曼辛，孙真人迫不及待将嘴凑到阿曼辛左手伤口上吸毒，他要拼命将蛛毒吸出来，他要竭尽所能阻止蛛毒毒害这年幼的生命！
　　“小心，不要弄乱了书房的摆设，不要让教主察觉有人来过书房。”吴悠然小声叮嘱洪生。小酌叙旧后的他俩，趁荻花宫内值班人员的懒散，吴悠然将洪生偷偷带到书房，他们想要救出恩重如山的孙真人。
　　听见有人来到书房，正在救治阿曼辛的孙真人猝不及防，不知来者是敌是友的他，惊慌之中不慎将吸入口中的毒血咽了下去，心知剧毒下肚必死无疑的孙真人，看见阿曼辛逐渐红润的脸，知道孩子已经脱离危险，释然无憾的他安心了，费尽力气已经虚脱的他，头歪在了一旁。
　　阿曼辛从迷糊状态慢慢好转，头脑也逐渐清醒，他感觉到老爷爷在吸他手上伤口的血，随着老爷爷吸血的动作，自己的感知也逐渐恢复，寒冷的身体也渐渐回暖有了感觉，只是浑身无力，不能动弹，眼睛好沉好沉，睁不开。知道是老爷爷正在救自己的阿曼辛，又一次感觉到老爷爷的温馨、和蔼、可亲，使人眷念。
　　“洪生，过来，孙真人在书房东角。”来到孙真人面前的吴悠然小声地叫着洪生，“咦，教主的干儿子也在这里。”毫无思想准备的吴悠然意外地看见阿曼辛，他告诉洪生：“这就是斑竹村茶楼谢老板的儿子谢勇强，他现在是教主的干儿子阿曼辛，唉，不知道他姐姐谢蝶舞失踪去那里了？”说着他弯下腰，观察孙真人情况。
　　虚脱假寐的孙真人听见他俩说出阿曼辛身世，才知道阿曼辛是斑竹村茶楼谢老板的儿子，绝情谷方碧玲徒弟谢蝶舞的弟弟谢勇强。也想起惨死阿萨辛手上的茶楼老板娘，那横尸床上的谢勇强亲娘。
　　掐指一算，自己在嵊州剡东那年才出生的谢勇强，到景龙三年秋，应该只有两岁多，可是孩提之年的谢勇强，现在怎么看都像始龀年龄的身材，他为什么发育这么快？谢勇强这异于常人的发育，成为一个谜留存孙真人脑海。
　　阿曼辛也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名叫谢蝶舞，自己还有个名字叫谢勇强。
　　洪生来到谢勇强的身边，看见了地上的神木鼎，好奇的他捧起来观看，发现了鼎内的蜘蛛说道：“哎哟，吴悠然，你看，这个木鼎里面有一只银灰色的大蜘蛛。”
　　“我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大的蜘蛛。”任荻花宫内监察使的吴悠然盯视着神木鼎说道。
　　吴悠然知道教主会巫蛊之术，会巫蛊之术就会养毒物，平时从圣女只言半语中揣测到书房内养有各种毒物，只是从未亲眼见过，现在冷不丁看见了异于平常的蜘蛛，马上猜测道：“洪生，这蜘蛛是教主制巫蛊药的药材，有剧毒！”
　　一声制巫蛊药，蜘蛛有剧毒！吓得洪生立马扔掉神木鼎，他抬脚就要踩坏神木鼎，踩死毒蜘蛛。
　　“别动，危险，救孙真人要紧！”吴悠然马上制止洪生的行动，他不想让书房内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以免阿萨辛疑心有人来过书房。
　　听了吴悠然的话，洪生这才想到来此目的，他赶紧将神木鼎踢到一旁，把孙真人身上的谢勇强挪开。
　　“孙真人，孙真人，我是斑竹村客栈的账房……，”正在吴悠然压低嗓音呼喊孙真人的时候，听见虚掩的门叽嘎一声推开，时刻保持警惕的他马上停止呼喊，吴悠然牵着洪生闪进一个犄角旮旯躲藏起来。
　　2018.1.15发表
　　2018.2.23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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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文章后面情节需要，增加了银珠王介绍。
几天前，孙真人体内的失心散，散功药，神龙解毒丸几味药混合化作阴毒，随之形成阴气侵入体内，引起体温急剧下降，使得经脉错乱，导致全身僵硬无力，性命垂危，在鬼门关徘徊的他多亏了薛梅留下的避毒玉佩护住了心脉，才得以暂时维系羸弱的性命，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孙真人越发地感觉到周身阴冷，呼吸困难，心跳乏力。不行，身陷傀儡兵团的江湖人士需要解救，身中剧毒的民众需要解毒，我不能死！凭着普救含灵之苦的信念，孙真人苦苦煎熬、硬撑，强制自己不要陷入昏迷。想方设法想要清除身体僵硬状况的孙真人，曾经一点一点地梳理存神炼气的穴位，他想要调集蓄积奇经八脉的神气，他想要引导神气运行任督经脉，可奇经八脉不再听使唤，已经错乱的经脉运行淤阻，仿佛身陷梦魇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