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59、第四章 喜结秦晋下聘礼 倭寇潜入后花园

　　在桃花寨等待时机进入方艺家窃取秘笈的寇岛下暗官兵，得知今天是方乾来方艺家下聘的日子，他们早早地起来，一番乔装打扮，装扮成本地人的倭寇，三三两两混进方艺家。
　　长江帮杨国伟，得知方艺家今日喜庆，于是备了贺礼前去道喜，在方宅门前与鸠山吉田不期而遇，他看见鸠山吉田，这个残害中原百姓的侩子手，这个有着杀父之仇的不共戴天仇人。杨国伟记起前不久发生在中原江南道台州的事件，也想起临行前临淄王李隆基的嘱托，不由得心中咕咚一下，顿生警惕。杨国伟提笔留下了便条：“寇岛暗部倭寇鸠山吉田进入方宅，某随其后，暗查他们动向……。”交与门房转交方艺，他尾随鸠山吉田而去。
　　正在小客厅商议儿女迎娶吉日的方艺方乾却浑然不知倭寇已然潜入方宅，神算门掌门冰玄机身陷险境，神算门武功秘笈危险！
　　留在大客厅的方宇轩与众位宾客一番客套、落座，聊天。
　　奉太阿公之命的方宇轩，原本就不满意此次婚事，迫于无奈的他只因尽孝而随同父母前来下聘礼。心情不佳的他实在厌恶虚伪的套话、闲聊，更不想聊起婚姻下聘之事，什么喜庆百年更是反感，于是他借故离开客厅，一人东逛逛，西看看。可身着吉服的他，标明了自己的身份，每到一处，都引来一群人的目光，不管认识与否，他们都纷纷与方宇轩搭讪。淡泊名利的方宇轩，不耐这些虚情假意，刻意奉承，于是趁人不注意，脱下吉服，命贴身奴仆阿清脱掉外衣，自己换上，命阿清回大客厅等待，自己找人少的地方溜达。
　　身为奴仆，服从主人吩咐，是自己应尽的职责，没有外衣的阿清只好拿着吉服，躲躲闪闪回大客厅的一个角落等待。
　　方宇轩身着奴仆服装，省去人们的关注，也给自己省去许多交际的麻烦，他一个人闲逛，到也悠闲自在，在闲逛中他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其声鸣鸣然的颂埙之音，他欣赏着颂埙吹奏的这如诉如泣的乐曲之音，这乐曲将自己此刻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仿佛觅得知音的他不知不觉顺着乐曲之音穿过后院，来到后花园门口，他远远看见一个女子倚在假山石旁专心吹颂埙，不想打搅她的方宇轩，靠在花园门口边的一棵大树旁，静静地聆听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的颂埙乐曲。回忆起这仿佛在桃花雍曾经听见过的颂埙之音，使他回想起自己的意中人，心有灵犀的他，顺手拿出自己的雅埙和着颂埙的乐曲节拍吹奏起来。
　　专心一意吹奏颂埙的方碧玲，听见那似曾相闻的雅埙和音，与自己随意吹奏的颂埙乐曲配合得如此和谐，她好佩服此人的音乐天赋，她想知道此人是谁？就在她寻思的过程，她吹奏的曲调也随着自己的心意，自然而然地改变了曲音。
　　“老师，你是谁？”方宇轩听见了乐曲声中的询问。
　　“我是一位路人，欣赏你的乐曲，冒昧的合奏，打扰你的雅兴，在此赔礼。”方宇轩用乐曲的形式，将自己的歉意表达后，他停止了吹奏准备离开。
　　方碧玲在乐曲中听懂了方宇轩彬彬有礼的道歉，她感悟到方宇轩的诚意，她欣赏方宇轩的君子之风，她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熟悉他吹奏的雅埙之音，她想询问吹奏雅埙之人的来历。在无数个为什么的思索中，方碧玲不知不觉移步来到方宇轩面前说道：“这位萧郎，请留步。”
　　方宇轩听见了雪儿熟悉的声音，看见了该女子与雪儿相同的面容，他不由自主惊讶道：“雪儿，你是雪儿？你真的是雪儿？！”
　　方碧玲听见方宇轩直呼自己的乳名，她惊讶地向他观望，她看见方宇轩那似曾相识的面容，此情此景将她带回疑是梦境的嵊州，她身不由己道：“天骄，你是天骄？你真的是救命恩人天骄哥？！”
　　方宇轩看见了魂牵梦绕的雪儿，看见了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他脱口吟诵：
　　从别后，
　　心堪忧，
　　魂梦相逢，
　　醒时忆嵊州。

　　峨眉拳，
　　桃花雍，
　　英姿翩翩，
　　恐逢疑梦中。
　　方宇轩脱口吟诵出别离后时时担忧雪儿的病体，述说出别离之情，相思之苦，雪儿是他念念不忘的心上人，眼前时时显现出她在桃花雍的演练，雪儿那翩翩若仙的舞姿，英姿飒爽的拳术，令他回味留恋，常常牵魂梦乡里，相逢幻境不思返。峨眉大师的亲传弟子，竟然会出现在海外的此时此地，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的相逢，是真是假？！惧怕相逢不真实的他疑惑自己在梦境之中。
　　方艺夫妇与方乾夫妇商议完迎娶吉日，方乾夫妇在方艺的陪同下，待在小客厅等待吉时到来，好带儿子去方艺堂屋供奉祖先的牌位面前祭祀亲家方艺的祖先，届时方乾夫妇携儿子方宇轩与方艺女儿方碧玲在堂屋相会，他们将聘礼供奉到方艺祖先牌位前行礼，向他们禀告，方乾家娶方碧玲为媳妇，方宇轩是方艺家的女婿，祭祖礼毕，方宇轩的母亲将亲手把聘礼中的首饰戴在方碧玲身上，正式认同方碧玲为媳妇，从此刻起，方碧玲就是方乾家雷打不动的媳妇，方宇轩就是方艺家的女婿。然后，方宇轩携方碧玲将在堂屋前宾客的目视中，行半子之礼，以女婿的身份向岳父母敬茶；同样，方碧玲也要行媳妇之礼，奉茶孝敬公婆。祭祖礼毕，方艺、方乾两家，步出堂屋，接受亲朋好友们的吉言贺喜。
　　商议完婚期，姜夫人前去女儿方碧玲的闺房，她要亲自检视自己的爱女，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儿，呈现在至亲女眷面前，接受她们的祝福，然后去堂屋祭祖。想到祭祖后，女儿将改变身份，成为方乾家人，念及此，姜夫人心中有点酸溜溜的舍不得。
　　进入闺房，姜夫人只看见码放整齐的吉服、首饰和空荡荡的房间，却未见女儿身影，传唤她的贴身婢女夏荷，才知道女儿想自己一人静静而让夏荷离开，夏荷现在也不知道女儿去了那里？
　　如今正准备检查女儿妆扮情况，等待吉时带女儿出去与男方见面的姜夫人却没有看见女儿，心急火燎的姜夫人马上吩咐管家方思律，安排奴婢去寻找女儿，不能久离宾客的她向客厅走去，边走边寻思如何将突然发生的情况悄悄告诉方艺。还要给前来贺喜的至亲女眷解释，女儿正在装扮，请她们晚点给女儿祝福，至于祭祖的吉时，那可是万万耽搁不得！
　　朱夫人在卧室寻思外孙女刚才的言行，她越寻思越感觉方碧玲刚才的神情不对，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方碧玲身体欠佳而出现精神恍惚，不放心的朱夫人打发周三娘前去方碧玲闺房看望，周三娘回来后才知道外孙女不知去向，一急之下，她又开始头晕而卧床。
　　从门房递来的示警便条，方艺得知长江帮杨国伟来到方宅，因发现倭寇而跟随暗查，知道事关重大的方艺，马上派了奴仆搜查，同时派自己的徒弟，神算门弟子沐天佑，让他去泓清岛通报这一情况。
　　劳累近两天两夜的奴仆们，马马虎虎在前院周围转了转，没有发现情况，他们停下脚步，返回前院禀告。
　　鸠山吉田他们借着喜庆日，掺杂在贺喜宾客之中，混进方艺家，按照事前约定地点碰头，在方岩田的带路下，一路躲过贺喜宾客，躲过方艺家搜查的奴仆，他们来到后花园门前，方岩田看见方碧玲倚靠在后花园假山旁吹颂埙，那里正是去泓清岛的必经之路。方岩田将这一情况告诉了鸠山吉田等人。鸠山吉田想到方碧玲的准新娘身份，她吹完一曲就会离开，他决定将队伍躲藏在隐蔽暗处，等方碧玲离开后正是下聘喜庆高潮，没有人会想到有人去后花园泓清岛，那时自己正好可以浑水摸鱼，一举获取秘笈。那曾想方碧玲吹完一曲又一曲，丝毫没有离开的念头，直到方宇轩出现，方碧玲始终没有离开后花园假山。鸠山吉田不想等待时间太长，贻误获取秘笈，他指使部下放一把火，引燃不远处以椰子树为建筑材料搭建的凉亭，出此毒计而不虑后果的他，一心要把方碧玲他们引离后花园门口周围。
　　杨国伟看见倭寇肆意妄为，明目张胆在凉亭放火，火苗窜起却无人知晓，得想办法通知方家人凉亭起火！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影，只有远处巡视住宅安全的一个奴仆，可他观察凉亭方向的视角被遮挡，于是拿出弹弓，射出一粒石子，石子夹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这个奴仆，嗖的一声打中奴仆膝弯，奴仆一个踉跄向前，窜走几步，肩负安全巡视的奴仆莫名其妙被打，马上引起警觉，他掉头看看周围，发现凉亭方向袅袅烟雾，于是马上过去查看。
　　“着火了，凉亭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巡视奴仆惊叫着，四处寻找盛水工具灭火。
　　一声救火，打断了方宇轩与方碧玲的偶然相逢，他们匆匆离开后花园门口，投入救火如救人的灭火人群之中，在乱糟糟的人群中，刚刚见面的他们又被救火人群冲散。
　　方艺家的管家方思律带领一帮奴婢来到着火的凉亭救火，正巧看见了方碧玲，他连忙过去告诉方碧玲：“小娘子，姜夫人正在派人四处寻找她，朱夫人也因为寻找你而着急头晕躺床上了。”
　　闻听阿嬤犯病躺床上！大吃一惊的方碧玲顾不得灭火，她直奔阿嬤卧室而去。而鸠山吉田他们，则趁乱进入后花园，没有了踪迹。
　　看见方家有人发现火情，大家奔去灭火，杨国伟这才放心地离开藏身之处，知道倭寇捣鬼放火定有见不得人勾当的他，继续隐蔽地跟踪鸠山吉田，向后花园里面走去。
　　谢蝶舞得知今天是师傅的大喜日子，清晨饭后，她就来到后花园，她要亲手采摘蝴蝶兰花，将寓意着美好、幸福的蝴蝶兰编织成花环，给师傅方碧玲带上，送上徒弟祝福贺喜的心愿。
　　蝴蝶兰的盛花期在春天，现在盛夏，正值蝴蝶兰的休眠期，已经过了开花的时间，只有寄生在荫凉处树木上的蝴蝶兰，还有零星的蝴蝶兰花盛开。谢蝶舞漫步在后花园的绿荫道上寻找，热带潮湿的空气借由一阵阵晨风携带着不知名的花香气息扑面而来。高大的榕树在地上插下无数锈褐色气根，粗壮的板状根与衍生垂挂的气根饱吸着大地母亲的养分；榕树枝上寄生着千奇百怪的植物，它们从枝叶间悄悄探出头来，好奇地探视着周围的一切；遮天蔽日的榕树枝叶将一丛寄生蝴蝶兰庇阴滋养，晚开的艳丽花朵散发着幽香。在后花园转呀转的谢蝶舞，看见了这株榕树上的蝴蝶兰，那美丽的花朵在空中向她招手，于是她不顾危险，爬了上去，终于采摘到了蝴蝶兰花，上树容易下树难，手拿鲜花的谢蝶舞犯了难，她站在树杈上向周围看去，想寻找人帮忙。
　　方艺家后花园，沿着清水溪修建，虽然面积不大，却沿袭着百越人祖籍的规制建造，建筑顺着小丘随着溪水，疏密搭配，错落有致。花园内四通八达的路穿行在热带植物之中，曲折幽深。
　　鸠山吉田队伍由奸细方岩田带路，他们随着后花园蜿蜒曲折的溪旁小路，穿过了一片竹林，眼前赫然一亮，只见溪水被引到这里汇集形成清水湖，靠岸边的池水里生长着繁茂的玉莲藕，它那碧盘滚珠的荷叶簇拥着亭亭玉立的荷花在微风中摇曳，幽静的池塘弥漫着玉莲藕花的清香，池水中鱼戏莲叶穿行白云间，鱼群嬉戏激起阵阵漪涟，清澈的池水泛起阵阵波澜。
　　除了岸边水里生长的玉莲藕，在湖水的水面上是零零星星的睡莲、浮萍，这些稀疏的水生植物，断断续续，连接到湖中间泓清岛的岸边，稀疏的睡莲、浮萍，恍若一桥，将泓清岛与后花园相连。
　　居高的泓清岛，坐拥在空旷的清水湖上，俯视水面，欣赏荷莲伴幽萍的美景，那岛上的几处亭阁树木，倒影水中，构成翠光映虚亭，陪衬着水中的蓝天白云，和谐地融入清水湖周边的景色，点缀着清水湖静谧而清幽的环境，给人如临仙境般的感受。
　　方岩田由队伍前面折回来到鸠山吉田面前禀报：“下暗长官，神算子冰玄机现在就住在清水湖中的泓清岛上。”
　　鸠山吉田摆了摆手，下暗官兵，停止了行进，他们退回隐蔽在竹林，原地待命。鸠山吉田向方岩田示意，他与方岩田两人密谈。
　　听完方岩田禀报，鸠山吉田知道清水湖的水是由清水河的分支清水溪流入方宅后花园，环绕泓清岛，形成清水湖，然后顺流而出方家后花园，重新汇入清水河。清水湖的池水阻断了泓清岛与岸的连接，使泓清岛成为湖中孤岛。
　　鸠山吉田远兆泓清岛，寻找入岛的桥梁，发现孤岛一个的泓清岛，没有与外界相连的通道——桥梁，他正在捉摸，为什么泓清岛没有桥梁连接两岸？纳闷的鸠山吉田疑惑地思考：泓清岛上的人怎样与岸上人联系？难道依靠渡船来往泓清岛与岸之间进行联系？可是船呢？船在那里？他询问地点头示意方岩田，看看他怎样解说。
　　“报告下暗长官，我曾经偷窥过他们进入泓清岛，水面轻功俱佳的神算门弟子，他们犹如蜻蜓点水，飞奔水面，进入泓清岛，隐入亭阁中。”曾经来此踩过点的方岩田说道。
　　“明白的，太好了，岩田，你的功劳大大的有，拿着秘笈回去，暗太郎定会大大地奖励你。不过，现在我们需要进入泓清岛，你的想办法的有。”鸠山吉田叫着方岩田在寇岛的名字连夸代问。
　　“下暗长官，我水性不好，只看见他们从那边飞过去，泓清岛现在住着的是神算门的弟子，我一直没有机会踏上泓清岛。”方岩田指着不远处，摇着头，恭敬地给鸠山吉田解释。
　　独身跟踪鸠山吉田去了后花园的杨国伟，看见鸠山吉田隐藏在竹林，于是他选择了一棵高大的榕树，飞身树上，迎面看见了着唐装的谢蝶舞，他将食指指了指清水湖，又放嘴唇上，制止谢蝶舞说话。
　　谢蝶舞看见杨国伟飘然来到树上，她刚想求救，看见了他的手势，知道有情况，于是隐去说话，点了点头。谢蝶舞居高临下，放眼清水湖，看见了隐藏的倭寇踪迹。
　　鸠山吉田他们正在嘀嘀咕咕寻找进入泓清岛的方法，此时，从另外一条路上走来一人，只见他来到方岩田所指方向，身体腾空向前，接着脚点水面浮萍，借由浮萍而起，斜射而出落脚另一处浮萍…睡莲…，几次闪挪腾移，已经到了泓清岛上，随之隐入建筑物不见了。
　　看见有人来到清水湖，鸠山吉田停止了谈话，他们全神贯注盯视那人行动，专注那人如何在水面飞跃进岛，直到那人在岛中隐入亭阁之中。
　　“中村，你的顺着刚才那人的足迹进岛，我们的随后过去。”鸠山吉田将水性最好的中村派去潜水进岛，他们继续观察。
　　藏身树上的杨国伟，目睹清水湖岸边有人如蜻蜓点水般，脚点浮萍、睡莲飘然进岛，他不由得竖起拇指，心中点赞：水上轻功了得！
　　谢蝶舞也发现了清水湖岸边的敌情，她也静静地观察着树下清水湖的情况。
　　“芊刃新师叔，寇岛鸠山吉田潜入方宅，图谋不轨，师傅特意让我前来禀报，这里是否需要再派人手过来警戒？是否需要前院帮办喜事的同门过来？”神算门弟子沐天佑，将方艺刚刚获得的便条内容，禀告负责护卫掌门人及泓清岛安全的芊刃新。
　　神算门护法芊刃新听完禀告后说道：“嗯，知道了，你师祖闭关前已经算出今天会有宵小前来捣乱，这里已经按照你师祖闭关前的吩咐，布下根据《六壬》占卜的方位，参照易经八风、八极、八门变化而衍生的天罗地网阵，哈哈，这些宵小是在往口袋里面钻，自讨苦吃，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想了想，芊刃新又补充道：“好事多磨呀，你回去告诉你师傅，让他安心祭祖嫁女，这里自有我把守，人手吗，岛上已经安排好了，不需要了，你师祖闭关潜修的事情我会好生照看。”
　　没有想到芊刃新一句‘好事多磨’的谶语，竟预示了方碧玲的磨难。
　　得知师祖闭关处早已有准备，按照师叔的吩咐，沐天佑回前院向师傅方艺回复师叔的回话。
　　中村下水，凭借着岸边生长茂密的玉莲藕，隐蔽地沿着清水湖边迂回游到刚才沐天佑进岛的地方，他口含中空的竹管潜入水中，向泓清岛潜游。游到离泓清岛不远处，中村观察水中并无危险，岸边也没有人，四周静悄悄，他将手伸出水面，做了个暗号，示意安全。
　　鸠山吉田留了几个警戒岸边安全的士兵，其余会水的部下随他全部下水隐蔽潜泳去泓清岛，此时志在必得秘笈的他踌躇满怀。
　　早已观察到鸠山吉田行动的芊刃新扳动了机关，启动了天罗地网阵，改变了按照易经的八风、八极、八门设置的入岛安全之通道——人门的设置，如今人门已经荡然无存，被机关改动为鬼冥门，此时贸然闯入泓清岛者，将一步一陷，踏入灭亡之冥门！
　　咔的一声，刚才清澈见底的池水突然浑浊，早已深藏清水湖底的机关被启动，随之而至的是一排排链钩，从清水湖底射了出来，射向潜游进岛的入侵者，链钩在水中错落有序的排成链钩阵，链钩的钩上铸有倒刺，只要被链钩钩住，轻则皮破血流，重者性命皆无。而且越挣扎，伤害越厉害。
　　鸠山吉田在水中警惕地注视周围，随着咔的一声响，他看见清水湖的水变浑浊，心中直呼不妙，随机应变的鸠山吉田，身体卷缩一团，最大限度缩小身体体积，以规避水中突然冒出的武器，然后试探地慢慢舒展身体，探测水中环境。
　　芊刃新启动天罗地网阵，阻挡了入侵者进入泓清岛，给入侵者毁灭性的打击。那些受伤的倭寇，浮出水面，挣扎呼救，被泓清岛上的神算门弟子一一擒获。
　　隐蔽在高处的长江帮杨国伟，看见水面冒出一股股血水，接着一个个受伤的倭寇浮出水面，他知道倭寇的阴谋没有得逞，于是放心的他向谢蝶舞望去，那疑惑的目光似乎询问谢蝶舞，你怎么在这里？
　　目睹清水湖情况的谢蝶舞，充满感激地看着杨国伟，小声叙述道：“老丈，我是方碧玲徒弟谢蝶舞，今日恩师订婚，特采集蝴蝶兰花表示庆贺，不想被困树上，请老丈帮助下树。”谢蝶舞简述了自己困在树上的原因，请求杨国伟帮助。
　　“哦，你是方碧玲徒弟谢蝶舞，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说着杨国伟顺手一带谢蝶舞，轻轻一跳，他俩平稳落地。
　　杨国伟带领着谢蝶舞离开了榕树，他们分了手，迫不及待的杨国伟匆匆赶去客厅，他要将临淄王的亲笔书信亲手交与方艺，同时告诉寇岛倭寇鸠山吉田入侵泓清岛的情况，让他们注意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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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鸠山吉田他们借着喜庆日，掺杂在贺喜宾客之中，混进方艺家，按照事前约定地点碰头，在方岩田的带路下，一路躲过贺喜宾客，躲过方艺家搜查的奴仆，他们来到后花园门前，方岩田看见方碧玲倚靠在后花园假山旁吹颂埙，那里正是去泓清岛的必经之路。方岩田将这一情况告诉了鸠山吉田等人。鸠山吉田想到方碧玲的准新娘身份，她吹完一曲就会离开，他决定将队伍躲藏在隐蔽暗处，等方碧玲离开后正是下聘喜庆高潮，没有人会想到有人去后花园泓清岛，那时自己正好可以浑水摸鱼，一举获取秘笈。那曾想方碧玲吹完一曲又一曲，丝毫没有离开的念头，直到方宇轩出现，方碧玲始终没有离开后花园假山。鸠山吉田不想等待时间太长，贻误获取秘笈，他指使部下放一把火，引燃不远处以椰子树为建筑材料搭建的凉亭，出此毒计而不虑后果的他，一心要把方碧玲他们引离后花园门口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