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啮齿扣》十欣

23、大结局

　　晶月被师傅拖拽到密室内，晶垚必是贴身跟着，随即而来的是晶淼和晶焱。
　　一个旋钮按下，启动了一个雕花抽屉，晶月父亲的墓碑豁然可见。
　　师傅跪下。晶月也跟着跪下。
　　“晶月，你记住，我永远都要和你父亲在一起。”说罢，不知从哪里明晃晃一眼，师傅就抹了脖子，倒地身亡。
　　“娘！”晶淼扑上前去哭喊道。只是师傅永远也听不到了。
　　晶月愣愣地不知所措。晶垚拉起晶月，晶月仍没有回过神来。
　　晶月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晶垚，突然想起了什么，冲出去，一把撕去了密室外墙悬挂的招式图，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点燃纸烟一把火毁去。
　　晶月看着它燃成灰烬，和晶垚轻言道：“走吧。”也不理师兄有没有听到，径直回到了自己在西厢的临时客房。
　　第二天，晶月和晶垚，晶焱，晶淼四人同坐一处。
　　晶焱看向晶月，晶月也回了一眼，晶焱竟不自觉低下头不去对上晶月的目光。
　　一片沉默。
　　晶月首先开口：“我一心想为父报仇，没曾想，竟是一个笑话。如今我留也不是，走也无处可走，想寻觅一个僻静处，就此度过余生。”
　　晶垚听闻，说道：“我与你一同。”
　　晶月微笑点头，“好。我就知道，垚师兄绝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晶垚继续说道：“晶淼，你是师傅的亲生女儿，师傅的衣钵还是要你来传承。这成百的弟子，还需要你来教育。”
　　“垚师兄，我......我不会啊！要不，你留下来帮我嘛！”晶淼撒娇道。
　　晶垚没理，冷冷地，淡淡道：“晶焱留下来帮你。”
　　“我才不要留下来帮她。她简直不可理喻。”晶焱很是嫌恶地瞥了晶淼一眼。
　　“你说谁不可理喻？你再说一遍？我可是你师姐！”晶淼举起手来，并不是作势要打晶焱，她一向动真刀真枪，从不掩饰自己的粗暴。
　　“够了！”晶垚怒吼，晶淼立刻就害怕地像一只受惊小兔。
　　除了师傅，晶淼唯一不敢惹怒的就是垚师兄。
　　“晶淼，让晶焱做总管，让你做二把手，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我才不要管事，我每天有吃有喝有玩就很开心了！”晶淼心花怒放地表态道。
　　“这下可以了吧？”晶垚问晶焱。
　　“好......吧！”晶焱勉强同意了，随即又嘟嚷道：“自己和晶月游山玩水，留我一个人看家！”
　　晶垚早就听到，瞪了晶焱一眼，晶焱立刻收嘴。
　　“走吧！”晶垚和晶月就此在颜峰洞内消失。

　　三年后
　　乍暖还寒。空气中氤氲着雾气。景，仍是那样的美景。
　　一大早，晶月就在映心湖边坐着，不愿错过这样的风景。即便天天看，年年看，都看不够。
　　颜峰洞内的人，包括晶淼和晶焱，都以为晶月和晶垚去了很远的地方避世，殊不知，他们就在颜峰洞的东南方向落脚。
　　湖，还是那片湖，那个时间，和楚玉阳在夏初初见。
　　“师兄，我想去看看我娘。”晶垚做好早餐出来，立在晶月一旁。
　　“你娘不是不喜人打扰吗？”
　　“是这样，可是，我有点想她。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我们三人可以住一起，永远永远。”晶月眯眼朝前方看去，好像远处就是和娘亲一起生活的幸福幻影。
　　“你之前找过她，她也不愿跟你回来。这次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吧！”
　　“师兄，你就再陪我去一次吧！”
　　晶垚拗不过晶月，只好答应：“快去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
　　晶月今日的早餐吃得比平常都快，风卷残云后，和师兄一起去了吴叔的住处。
　　“我住着挺好，不想再换了。”娘仍然固执地不肯搬离吴叔的住处。
　　“娘和我，总归有些嫌隙。”回去的路上，晶月讪讪地和晶垚聊着。
　　“不要多想，梨夫人可能习惯了一个环境，不想再重新适应另一个环境罢了。”晶垚安慰道。
　　“我......”晶月还未完话，一个黑衣人就朝她过来，抓住她，想要将她带离晶垚身边。
　　这握住的姿势和力道，晶月感到一阵熟悉，突然想起：“是你？”
　　黑衣人道：“你还记得我。”
　　“上次没有让你脱下面罩，这次我倒真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晶月伸手要去撕面罩。
　　“上次你抓不到，这次也不例外。”黑衣人躲闪道。
　　“那可不一定。这次，咱们是敌是友？”晶月又一次伸手，仍被黑衣人灵巧避过。
　　“上次是友，这次当然还是友。”
　　晶垚在一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想帮忙晶月，被晶月止住。
　　“师兄，不用了，他不是来取我性命的，他在拖延时间。”
　　“你果真聪明。难怪......”黑衣人欲言又止。
　　“难怪什么？”
　　“没有。”
　　“要等的人是谁？”
　　“是我。”楚玉阳的声音竟从背后响起。
　　“难怪楚公子喜欢你。”黑衣人笑笑，补充刚刚没说完的话。
　　晶月惊道：“原来你是楚府人？那么你第一次救我，是奉了楚玉阳的命令？”
　　“正是。”黑衣人揭下黑色面纱，正是晶月于楚府所见的楚玉阳身边最贴身的侍卫。
　　“我还吃了你一掌风。”晶月道。
　　“例行公事。我用了最小成的力气。”
　　楚玉阳走近，对着晶月说：“跟我回去吧！”
　　“不回。”
　　“即便你和我父亲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放心，我也会保护你。”
　　晶月仍是摇头。
　　“你仍然怀疑我？”
　　“不。师傅死前，告诉我父亲被杀的真相。与楚老爷有关，却不能全怪楚老爷。”
　　“那不是最好不过了？既然我们没有仇怨，就可以成为一家人。”楚玉阳迫不及待道。
　　“我误会了你父亲，你......”
　　“误会说开了不就没误会了吗？走吧！”说着便要挽住晶月的手。
　　晶月挣脱，道：“我却无法面对你父亲。我们在此别过吧！从此两不相见。”
　　楚玉阳上前拦住晶月，却被晶垚挡住，“月儿都说不愿意再见你，你没有明白吗？”
　　“晶月姑娘，你可知道，楚少爷如何找到你？”
　　晶月摇头。
　　“他命我天天在此守候。无事的时候，他还会自己来守着。”
　　“为什么不去颜峰洞？”
　　“楚少爷去过，无奈洞口过于严密，根本不知在哪里。连楚府遍布天下的情报网都查获不到颜峰洞的信息。”
　　“那就代表我俩无缘。再见，楚少爷。”
　　“不，我们既然能在这里相见，就代表有缘。”楚玉阳拦住晶月去路，“不然这样，你往前走，如果我能追得上你，你就跟我回楚府，如何？”
　　晶月想了想，竟点头同意。“应该不出三步，我就要回楚府了。不然，我们就去楚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