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德奥合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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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啊，你这孤独的笼中鸟！
你被关在狭窄的铁笼中，
在那里，你安静一些吧，
且莫妄图冲出铁笼，
那样你会伤害你自己，
鲜血将会流尽……
或者你把自己撕碎吧，
你会落下致命的创伤，
我就用你的血写下，
我的爱情和我天鹅的歌。
——裴多菲
“将军，总参谋长的电话。”
古德里安从外面走进来，用毛巾擦了擦手中的机油，从保卢斯的手里接过话筒。当他们手指无意之间相碰的时候，他感觉到弗雷德里希的手往后缩了一下。电话里传来贝克紧绷着的声音，“古德里安将军，请你立刻来见我。”
他在下午四点抵达了班德勒大街，在经过埃里希的办公室时，他停下脚步，屏息了一瞬。没有任何声响。古德里安迈入贝克的办公室，发现贝克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在失去国防军中最重要的老友和同僚弗立契男爵后，这位有些固执的老派军人已然心力交瘁。
“海因茨，你应该对现在奥地利的局势有所耳闻。”
“了解一些，我听闻元首前几日与奥地利总理许士尼格举行了会谈。”
“现在我要告诉你，许士尼格已经签了字，如果德国与奥地利终要合并，这就是最好的时机。元首要求一部分军队在今晚前往奥地利，你还是暂时亲自率领你的老第二装甲师。”
“这恐怕会使第二师现任师长法伊尔将军很难堪。”古德里安直言道。
贝克挥了挥手，“这没什么关系，这是上级的命令要你指挥摩托化部队执行任务的。”
“那么我建议动员十六军军部，这样除了原有的第二师之外，还可以再临时编入其他部队。”
“可以，另外你再联系一下党卫军警卫旗队的师长迪特里希，这个师也暂归你指挥。曼施坦因将军正在制订你们的行军方案，晚上八点时你再来一趟参谋本部。”
听到埃里希的名字，古德里安的身子顿了一下。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贝克摘下单片眼镜，呷了一口咖啡。
“海因茨，你的同伴是一位才华出众的军人。我希望你能珍视你们之间的友谊。”
古德里安直视着贝克的眼睛，无法知晓那双看不出情绪的深灰色眸子里是否另有深意。他点点头，走出了贝克的办公室。当他再次经过埃里希的门前时，这一次他没有驻足，他知道他爱的人此刻正坐在那张办公桌前，用手中的笔写下德国历史的一页。
他匆匆回到军部，着手下达准备行动的命令。完成一切后他坐在十六军军部的椅子上，点燃一支雪茄，看着时钟缓缓指向了七点。古德里安跳上汽车，比约定时间更早地来到了参谋本部。夜晚中的陆军大楼亮起灯火，融入柏林城灿烂的夜色。
他相信埃里希已经顺利完成了方案。这个夜晚他会指挥着军队向奥地利一路奔袭，这是一场他所有理念的处子秀，一次不容失败的考核，由他所爱之人的笔来书写，由他含辛组建的装甲师来完成。他忽略了贝克话语中若有似无的深意，在这一切开始之前，他想见他。
他兴冲冲地关上车门，今夜他们会在希罗多德的同一行字之间。他抬起头望向爱人的方向，看见埃里希熟悉的轮廓和他近旁陌生的身影。他们短暂地接吻，那人戴上军帽，离开了窗前。
古德里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像一个潦倒单薄的旅人在久日的阴霾后终于埋没在呼啸的风雪。他的胸口起伏着，快步走上楼梯，在参谋本部狭长的走廊里，他看到纽伦堡的上校关上了那扇门。上校从他身旁经过，打量了他一眼。那扇门里是他的旧日和故梦。
古德里安沉默地走向贝克的办公室。这个夜晚还有许多事务需要他处理，装甲师的年轻士兵们还在等待着他们的指挥官。他聆听着贝克的命令，接过进军奥地利的方案。第二师远在四百公里之外的维尔茨堡，明晚十点之前他要在帕绍集结他的军队。他回到十六军的军部，警卫旗队的师长迪特里希正等在那里。“我想这是一场不会有任何战斗的合并，因此我建议在每辆坦克上悬挂上鲜花和彩旗。”迪特里希点点头，半小时后，他打来电话说元首同意了这个建议。
古德里安在晚上八点到达了帕绍，深夜时分他见到了从维尔茨堡一路赶来的第二师和法伊尔将军。零星的雨滴变成了一场风雪，远处的道路在坦克驶过后更加泥泞。“将军，我们缺少奥地利地图，所剩燃料也不够再前进。”古德里安望着眼睛里布满血丝的法伊尔，抑压下的苦痛成为灼热的熔岩。“我找到一份游客用的旅行地图给你应急。至于燃料，”古德里安穿上大衣，“跟我来。”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德奥合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