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英雄.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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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站住！”
轰焦冻撑着腿大口地喘气，话都说不匀溜，异色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上方的白羽。
后者正悠哉悠哉地打量下面的小屁孩，听到这话笑出声。
“我现在站住了啊，但是你还是打不到我嘛。”
焦冻咬牙，再次放出一串冰锥。
感觉就像在遛一只乳牙还没换的奶狗啊……这种训练对来说真的有意义吗？
几次交手后白羽对焦冻的攻击方式和动作习惯已经很熟悉了，躲避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他挠着脸随意地往旁侧一让，挥挥翅膀就要去和安德瓦商量把这无聊的游戏结束掉。余光里，焦冻停下了脚步，像是要放弃了。
也不过如此嘛。
白羽耸了耸肩继续向前，翅膀却突然触上了一片冰凉。
“打到你了。”
焦冻带着点得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诶？！”
他震惊地抬头，一片寒冰自墙侧爬上了天花板，像钟乳石一样从他的头顶往下刺来。
白羽不得不降低高度，与此同时，焦冻的左手放出一串火焰。
小屁孩什么时候能这么快切换冰和火的？
他惊慌失措地在周身卷起气流，翅膀的尖部仍被燎出了黑色。
“你这家伙——才是妖怪吧！”他心疼地摸着那片羽毛，眼中的漫不经心被认真取代。“那我也该攻击了！”
那双白雪似的羽翼一瞬间张大，扇动之下，气流形成小型的风刃袭向焦冻。他刚刚结的冰太多了，此时接近力竭，但仍吃力地再次立起冰壁——很快被打得粉碎。借着这一点缓冲，他跃到了攻击范围之外。
安德瓦看得心里暗自欣喜，面上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漠神色。
“今天就到这里吧。”
白羽瞥了眼墙上的钟。比平时提前了半个多小时。
安德瓦走到在原地摇摇欲坠地站着的焦冻面前，严厉地呵斥道：“太愚蠢了！在没有把握打倒敌人的情况下消耗掉全部体力——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男孩儿本来有些高兴的，他今天第一次真正“伤到”白羽。父亲劈头盖脸的话让他顿时神色又麻木起来。
他低着头，沉默地握紧了拳头。
……真不像话。
白羽摩挲着下巴感叹。其实玄叶太太有时候也会这样，但一般都会有玄叶先生来帮他说好话。
不过这或许也是他五岁时候远不如现在的轰焦冻的原因吧……他爹永远能帮他找到偷懒的借口。
看着小屁孩垂着脑袋不说话光掉眼泪的样子，白羽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焦冻被父亲吼到卧室面壁思过了，白羽作为客人可以享受在客厅里吃点心等家长的特权。
他趁轰炎司处理工作暂时没空理他们，偷偷抱着那盘大福跑上了楼——该死的有钱人！屋子这么大还好几层！
敲门，没人答应。
白羽咳了一声：“焦冻，你不开门我就飞出去爬你窗户啦！”
推开被子找拖鞋的声音，噔噔噔地走过来的声音，木制推拉门在槽里滑动的声音。
白羽低头，对上焦冻面无表情的脸。虽然颜色不一样，但那两只眼睛的确还泛着红。
“……你吃大福吗？草莓的哦。”
轰焦冻瞪了他一阵，泄气地吸了吸鼻子转身让他进屋。
“不吃。”
“这是草莓的诶！我最喜欢的草莓！怎么会有人不吃——话说这是你妈妈做的吗？真羡慕你……我妈煎个鸡蛋都会爆炸。”
白羽嘀嘀咕咕间自然而然地盘腿坐下。
小屁孩扭着身子抱住肥啾玩偶背对着他，半晌憋出一句：“是我让妈妈做的。”
“……啊？”
他回头瞪他：“你不是喜欢吃草莓的吗？”
“……哦……”
白羽挠挠脸，用翅膀拍拍他的肩。
“别难过啦……我觉得你挺厉害的，比我当年强多了……你爸简直有毛病……”
焦冻下意识想反驳最后那句话，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你说，我以后能成英雄吗？”
“当然，你这个素质当不成英雄简直天理难容！”
白羽拍着胸脯保证。
“可是我不像变成父亲大人那样。”
“噗……”少年看着焦冻精致可爱的脸，怎么也无法想象他长成轰炎司的样子，“英雄又不是都他那个样子的——你不是知道好多吗？比如欧鲁麦特？”
“可是，可是……”小孩儿卡壳了。这些话很大一部分是从母亲那儿听来的，他其实也不大搞得请。
白羽自觉取得了辩论的胜利，得意洋洋地捏起一个大福塞到焦冻嘴里。
“没关系！反正我一定会成为第一的英雄！你要是变成你爸爸那样——我打也会把你打回来的！”
甜蜜的草莓混合着奶油还有糯米充塞了他的口腔，他在这一瞬间有些相信少年的话了，虽然他向来不是那么靠谱。
“玄叶君——果然在这里呢。”轰冬美拿着手机拉开门，“是你母亲的电话。”
“啊谢谢冬美姐——妈妈？”白羽接过手机，疑惑地开口。
白鸟明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白羽！爸爸和妈妈今晚有点事，你在焦冻家睡一夜好吗？我跟他父亲打过招呼了。”
白羽一愣：“诶？什么事？”
“没什么，工作上的。你在人家乖乖的不要惹祸，明早再去接你。”
她挂电话了。
白羽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但没有想太多。他那颗十岁少年的脑袋瓜已经被“睡在朋友家”（虽然是有代沟的朋友）这件事带来的兴奋占满。他冲安静地听他打电话的轰焦冻灿烂一笑——
“今天晚上大概要和你同床共枕了哦！”
他的国文不大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
好在这种高级词汇也不在轰焦冻目前的认知范围内。所以后者也只是回以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看起来已经忘掉刚刚的阴霾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小英雄.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