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鬼姑娘》無语

5、思想工作很重要

　　歌舒按着寇珠说的大概位置在河南府内找了整整一圈。因李妃身上有颗辟邪明珠，寇珠感应不到具体的方位，只能大概知道离开封府并不远，歌舒无奈只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一直到一个多月后才在陈州找到了一名瞎眼妇人和一个长得和寇珠一模一样名叫梅娘的姑娘。
　　“真的是好像啊！”初次见到梅娘时，歌舒绕着她转了好几圈，这还是第一次让她真正见识到相像的人，而这么相像的人之前之后却都陪伴在李妃身边“也许真是缘份！”
　　梅娘被这个陌生的女子看得头皮发麻，“姑娘，你是有什么事吗？”早前这个女子突然出现在他们家的院子里，对着屋里一直张望不停，她出来后她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对着她看个不停，这让她心里直打鼓，莫非这名女子是个疯的？
　　回过神的歌舒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搪突了，连忙露出了笑脸“不好意思姑娘，我只是见你与我一位朋友长得很像所以多看了两眼，我从外地来，没找到住的地方，这附近听说你们家只有女的比较方便所以想借住几日，不知可否？”
　　梅娘又看了看歌舒，说了声稍等就进屋了，再出来时她是带着笑容的“如果姑娘不嫌家里简陋就住下吧！我娘说单身在外不容易，能照应就多照应点。”
　　“你娘真是个好人，多谢。”
　　进屋后，歌舒见到了传说中的李妃，她已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哪怕她年轻时再美艳动人，如今看来也只是位饱经风霜的老者。她的双目已瞎，完全是靠声音来辨识人。“婆婆似乎双眼不便？”
　　“我娘早年哭多了，眼睛就哭坏了！”
　　“姑娘是哪里人？”没等梅娘说完，李妃就开口问道，可能是早年被迫害时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她对外人总是显得非常的谨慎。
　　“我从登州来，替我师父办事，路过此地，盘缠用尽了，没办法只好找地方投宿。打扰婆婆了！”
　　“哦……姑娘只身一人上路恐多不便，就安心的住下吧！”听到歌舒是从登州来，李妃的疑心放下了大半。她独自起身进了内屋。
　　接下来的几日歌舒进进出出的也算是梅娘与李妃混得比较熟识。他们对她的戒心也完全的放了下来，一日李妃和梅娘去寺庙上香，却许久未归，歌舒寻至才发现梅娘被人所掳，李妃被贼人打倒在地，还好当时有个年轻的侠客救了他们。
　　“你们没事吧！”歌舒跑上前将李妃扶起来，年轻的侠客也已经救下了梅娘。
　　“云姑娘，你怎么来了？”
　　“天都黑了，你们还没回来，我怕你们出事，就出来找你们。还好……这位少侠尊姓大名？”歌舒看着一旁穿白衣的年轻人，总感觉他的装扮很熟悉。
　　“在下白玉堂！”
　　“今日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梅娘向白玉堂道了谢，而歌舒已经震惊的僵在了原地。
　　“你就是锦毛鼠白玉堂？”
　　“正是，姑娘认识在下？”
　　“江湖上谁人不识你白玉堂！”
　　“你是江湖中人？”
　　“不算吧，我显少在江湖中走动。”其实她根本没在江湖中走动过，她就是知道白玉堂而已，七侠五义看多了嘛。“我看我们先回去吧！”
　　梅娘点了点头，她搀着李妃走在前头，白玉堂和歌舒走在后面，两人有说有搭的也算是融洽。直到第二日，白玉堂在院子里堵住了歌舒的去路。
　　“有事？”
　　“白某有些事想请教姑娘？”
　　“什么事？”
　　“堂堂幽冥姥姥的弟子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暗中保护着这位瞎眼婆子？”白玉堂从昨日见到歌舒开始就有了疑心，打探之下对她当初留宿的藉口更是怀疑，她明明有一身武艺，却选择栖身在如此简陋的茅舍里，而且她昨夜还暗暗的解决了一名窥视之人。
　　“你怎么知道我师父是谁？”歌舒没觉得知道这些有什么不对，她只是好奇对方怎么知道的，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直的，还怕他吗！
　　“姑娘的宝剑是令师之物，在下认得……”白玉堂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早听说幽冥姥姥收了个女弟子，倾尽所有全都传给了这名弟子，今日一见他觉得传闻毕竟是传闻……
　　“哦……既然知道我师父是谁，那你也应该知道幽冥姥姥的本事，我做的事是不能向外人说的！至于原因，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歌舒没忘记白影的话，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很迷信的，他们对于阴阳之事很讳忌，对于能通阴阳之人非常的惧怕。
　　白玉堂还想说些什么，梅娘就走了过来“云姑娘，我娘请你进去一趟。”梅娘悄悄的告诉歌舒，方才她和白玉堂的对话李妃都听到了！
　　屋内，李妃端坐在桌前“云姑娘现在可以说说你来此到底有何目的了吗？”
　　歌舒白了白玉堂一眼“我并无恶意，只是受人所托来保护你！”
　　“何人还会记得老身？”
　　“一位故人吧！”歌舒并不想多提这事，但这些日子来她似乎看出来李妃并不想去揭旧伤，甚至没想过去伸冤，只是一味的躲着想寻求正常的过日子。但这与她的初衷相违背，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她试探李妃“婆婆不想你那二十年没见过面的儿子吗？”
　　“你怎么知道？”李妃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梅娘连忙上前扶着她。
　　“婆婆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吗？”
　　没听到回答，李妃恢复了冷静又坐了回去，她心里知道歌舒不会害自己，不然自己早就遇害了，但她却知道当年那段往事，对她的身份她十分好奇，但她不急，她想着总会弄清楚的。“公道？二十年了，老身能活下来已是奇迹，如何去讨那公道。为了救我，已经死了这么多人，我怎能再为了自己让身边的人遇害？”
　　“婆婆这样想也没错，以你的遭遇如今的生活也算平顺，只是怕当年那些人不放过你，到时候你身边这些人你又该如何保全？这么些年来，对那些死去的人，婆婆没想过他们吗？不想还他们清白吗？”
　　“清白？”李妃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为她而死的人的面孔，他们声厮力竭要她为他们讨回公道。
　　“听说冤死之人入不了轮回，生生世世都要留在枉死城内受折磨，婆婆可知道？”
　　“你，你到底是谁？”
　　“我……”
　　“在下认为，云姑娘是个能通阴阳之人，婆婆这样是否明白她的意思？”白玉堂在一边听了个大概，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事，但他猜得到，幽冥姥姥能通阴阳，那她的弟子肯定也能，歌舒话里几次提到死去的人和公道，又出现在这个身上有冤情的妇人身边，那肯定与那些事脱不了干系。只是原本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这下总算是让他亲眼见识到了。
　　“你……你是说你能……”
　　“婆婆别听他瞎说！”歌舒这次直接用手肘狠撞了一下白玉堂的肚子。“我听说包大人近日将前来陈州放赈……不知婆婆可曾听闻过此人？”
　　“包拯？”李妃在民间自然听过包拯的事迹。
　　白玉堂猛翻了个白眼“云姑娘，不是在下说你，包大人已于前日到达了陈州，姑娘怎么不知”
　　“到了？这么快？”歌舒平时懒惯了，她总感觉包拯不会来得这么快，这几天也就没有出门。
　　“云姑娘，包大人确实已经到了陈州，这几日听说正在放诰，许多有状要告的百姓都去找他告状了。”
　　李妃想了许久，双手紧紧握着腰间的锦囊，好半晌后她已瞎多年的双目中居然有了坚定的光彩“梅娘，你明日去打探一下，如果包大人确实如传闻那样铁面无私，那么就请他过来一趟，就说老身有天大的冤屈要告。”
　　“娘，你就别闹了！那可是包大人……你平日里疯一下就算了，这要是包大人追究起来可不得了。”梅娘始终认为她这位义母平日里有点脑子不清楚。
　　“梅娘，你去就行，娘是不会害你的！”
　　“那好吧！”
　　歌舒听到后终于点了点头，她的责任也算是了了大半了。
　　次日，包拯果然被梅娘带到了茅屋，随行的还有展昭。
　　“你……”刚进屋，展昭就看到了屋内的歌舒，将近两月没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包拯看了眼歌舒问道“展护卫认识他们？”
　　“不，属下只认识这位云姑娘！”展昭指了指歌舒。
　　“云姑娘？莫非就是之前在府内住过一晚，后来又托你办事的那位姑娘？”展昭从跟随包拯后，平日里忙的都是公事，只有这两月为了点私事烦透了心。包拯会知道歌舒这个人也不奇怪。
　　“正是！”
　　“那么这几位又是？”知道展昭认识歌舒，包拯便更好奇屋内的其他人，他们与这位云姑娘又有何关系？他转向了李妃等人“可是这位老人家有冤要伸？”
　　“老身……”李妃刚想开口就立即被歌舒打断了。
　　“不好意思啊！打扰一下二位，我觉得这屋里人有点多，有点挤，我看我就先出去好了……”她朝外走去经过门边时顺手拉住了展昭的衣袖，“你也别站着了，到外头去给我说说，我的事办完了没？”
　　“展某……”展昭看向了包拯，他的职责是护卫，一般他是不会离开包拯的，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
　　“某什么呀！走啦，婆婆不会伤害包大人的。”歌舒死扯着展昭往外走，直到包拯听到她的话后轻点了下头，展昭才终于顺着歌舒的力道往外去。
　　“梅娘，你们也都出去等吧！”李妃这会也听出了歌舒的意思，的确，她的事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也让她更加的信任歌舒，证明她的确是知道自己的事。
　　梅娘等人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歌舒一脸不高兴的对着展昭。
　　“你没办好那我回去住哪啊……”得知房子没处理好歌舒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虽然她之前把事情丢给展昭好像有点无理取闹，但她也没办法，人生地不熟，她又完全不懂这些，而且当时也没有时间和条件去处理这事。
　　“云姑娘，你随便扔张房契给在下就想让在下把所有事情给你办了！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那小偷随便偷张房契出来不就能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了吗？这些事情如你所说的确很复杂，卖房一事还得你自己回去处理！”展昭不是没想过办法，只是这种要经衙门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带头违背律法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那我不管，回头我住开封府去，你得收留我！”歌舒笑眯眯的看着展昭，展昭看着她无奈的回以一笑，“姑娘想住谁能拦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