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艰苦的返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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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农历腊月二十七的早上十点到了十堰，晚点超出近乎二十四个小时。
没个人都在叫苦连天，别人花钱享受，这简直就是花钱买罪的，还自愿的把双脚迈上去，此时到了终点站，下车的旅客也没那么的慌，可能都辛苦受罪也不在乎最后几分钟。
下了火车脚踏实地，王旭感觉异常的舒心，不由自主深呼吸几口气，那怕现在是在站台上，到处是垃圾，也感觉异常的清新，精神也为之一振，比车厢内那一节几百人夹杂各种混合味道的空气强百倍。
这就像日常上班，感觉车间内好闷，向往外面自由的空气，可你内急，去了卫生间就是比臭鸡蛋还熏人的恶气扑面，令人作恶，但是弊不住了，只有屏住呼吸上了，完事了脚还没迈出厕所身子先探出呼吸着门外的空气，这时你会觉得车间烦闷的空气就是天堂。
毛燕子的脚强塞在雪地靴子里，一脚下去似没有着地感，像踩在棉花是的，腿弯也无法站直，就像双腿不是自己的，脚卡的实在是难受，她想弯下腰把雪地靴当拖鞋穿，手还未碰到脚她看着右前方十来米远有个带鸭舌帽穿着黑色衣服的手从后面伸进那穿着红色棉衣女士的包里，她的包拉链未拉，那小偷也许是看到钱夹顺手儿为，瞬间就拿把皮夹摸出一角了。
毛燕子难受的拖着她那一瘸一拐的腿如蜗牛般跑过去，而且还弓着腰，就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似的，她想装着从她身边过没注意碰到她，她知道外出挣钱的不易，那女的大箱小包的在她面前，也许也是像自己脚肿得走路不便才落后吧，毛燕子这样想就生出了同情心。
毛燕子就不想那贼人无劳的占便宜，韩旭只是低头看了下手机，转眼发现毛燕子不见了，他抬头一搜索看到她像个老头一样佝偻般跑着，他顺着她跑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那只贼手把皮甲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头的一半了，韩旭深知这边治安状况。还好毛燕子就跑出去离他三四步远，韩旭赶紧两大步上去抓住毛燕子厕身的包把她拽回来拥抱着，赶紧低头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别出声，我们快点离开再说。”
毛燕子听到韩旭这样说，就知道他也发现了，难道他就这么没同情心？
毛燕子觉得在她眼前的一幕只要小小的一个动作或者发出不同常声就可以帮着别人，她不明白韩旭举动，但她知道此时不是问明白的时候。
她无法看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自己有能力却不为，她也知道这样有点逞强的意义，但她还是做不到，去听从韩旭的。
于是她就转头装着发怒生气的大声的说：“为什么，你个骗子，我要回家，我不想看到你了。”她说完像受了委屈般就跑了，她用余光瞄了一眼那边情况，看到那小偷没有得逞，她就放心了。
韩旭知道毛燕子是故意的，他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边追着毛燕子离开他们反向而行，他还朝四处扫了眼在毛燕子身后配合的说，“我错了，不该怕骗你。”
韩旭此时也不得不佩服毛燕子应变能力，要是他是刚刚的毛燕子，他想他应该不会想到这样的。
毛燕子在就近的步行梯进入，反正他们要进站买票，地下通道总会找出去的。韩旭没几步就追上毛燕子，她跑的是步行梯，不是电梯，一般步行梯没几个会走，不会拥挤，韩旭两步并一步，追上拉着毛燕子的手倒还加快了步伐，混进了拥挤的人群。韩旭比毛燕子高十多公分，她几乎变成小跑着任他拉着。
韩旭还在为刚才捏了把汗，他在地下拥挤的人群里转了半个小时，才进站准备买票，排了长龙队伍到了说今天到汉中的票没了，只有明天的，没办法，下太大的雪，长途坐汽车不安全，也只有等明天了。
他们在火车站翻过天桥外，他一直没忘记自己的四周情况，看没有两样就在离车站就二十分钟多分钟左右找了间旅社开了间房，韩旭也感觉累，这样也不错，休息一晚调整下疲惫的身体，进了房间韩旭就把门反锁，普通双人间，白色的墙，房间就一张双人床加两双拖鞋，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台不知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黑白电视，一个凳子，床尾的东边就是卫生间。
毛燕子直接倒床上，把叠成豆腐干的被子当枕头，把枕头给丢床中间，鞋子也未蹬掉。韩旭把行李箱放床头侧边，转身帮毛燕子把鞋子脱了，也倒床上了，他把毛燕子的头从被子上抱在自己的怀里，顺便还揉揉她的头说：“还在为刚才的是郁闷，怪我？”他们四目相对着。
毛燕子确实心里还有点不顺畅的，说：为什么不帮呢，你害怕？”
“因为你没来过，对这边不了解，还记得昨天那大叔问我哪人吗？还两次说,那就好。”
毛燕子当然记得，当时她还感觉莫名其妙呢，她还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韩旭刮了她的鼻头说：“你呀，就是太善良，外面混这么多年没遇到坑蒙拐骗偷的算你运气好。”
毛燕子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韩旭，这怎么教训起她了，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冒着问号。
韩旭觉得此刻的毛燕子就像尤物。
但韩旭还是耐心的说：“昨天那大叔那样说是怕我把你或者是别人把我两一起拐进传销窝了，所以我说十堰转车，他才松了口气。”
毛燕子还是没明白道：“这跟那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外地人太多，尤其火车站附近，他们都是成群结队的，你要上去说不定那小偷还有同伙，我们能出站吗？而且还说不定他们就是同伙在那上演的戏码，看是否有人上钩？”
毛燕子虽不胆小但也知道有可能，不免心惊，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不太信服的说：“不至于吧？”
韩旭瞪大眼惊奇的口里重复了她的话“不至于吧”，心里确实有点来气，就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质，难怪她家人这么多年也拿她没折，看是不温不恼的，却必须给个理由，否则等着挨批！
“好，让你信服，湖北襄阳火车站每年明着抢比比皆是，还把人打伤，警察也是都管不过来，你上网查查，还出现过无头尸，难道没听说过天上九头比不过地上一个湖北佬吗？他们都是一类人，懂了吗？”
毛燕子还躺在韩旭的怀里，似乎有点吓到了还觉得有点惊悚，内心的确实有点害怕，有点心有余悸道：“你怎么不早说，还好我们没事”
“我又不是诸葛孔明，有先知的本领。你要知道那女人四周还有其它人，难道就没人不知道，都只是装而已。”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冲动了，所以你才在地下出口见到人群就拉着我进去兜圈圈，就是为了怕他们有同伙是吧？。”
韩旭点头叹了口气说：“出门在外，懂的自保，量力而行，切莫强出头，我不想你
“我抱你去。” 跟我来第一次就出现点意外，看到这样一幕，我都怕给你留下阴影，下次你不敢一个人坐车了！”
毛燕子还感觉到后怕，她不怕谁把她给杀了，但她怕被□□或者给怎样成废人了，她怕别人因她被拖累！
“我记住了，这件事翻篇吧，下次我会注意的。”
毛燕子有点后怕了，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感到毛孔悚然，所以她才叫韩旭停止不要说，不然她还真没胆量下次一个人行走了，她最怕别人给她灌输这些恐怖的东西，虽然了解些无妨，但今天她亲身体验了一把就是别样的心里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毛燕子晚上就做噩梦了。
毛燕子睡的迷迷糊糊的，她梦到有好多穿黑色衣服的人追杀她，好多人，各个方向都有，她拼命也叫不出声，头在不住的扭动着，就是醒不过来，四周被人都城一面圆形墙了，她无路可走了，就开始哭了。
韩旭有一条胳膊被毛燕子还压着，他听到毛燕子在梦哭，又不敢叫醒她，小时他弟弟做恶梦，他妈妈不准叫，说会清晰的记住梦境,下次还会做同样的梦，让他自然的醒过来，在梦里她能淡忘这个情景，醒来就不会情绪失控。
韩旭用被压麻的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亲吻着她紧皱的眉头安抚，慢慢的她的眉头舒散开，均匀的呼吸着。韩旭继续躺着，自责不已，怪自己告诉得太过于直接，她虽二虽五岁了，可也还是未经历太多丑恶的现实。
毛燕子感觉有人把她抱在怀里，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好高好高，还把那些坏人都打跑，自己还在那人的怀里抱着，她觉得这就她的王子来拯救公主了。
毛燕子醒来外面已经灰蒙蒙了，坐火车实在难受，还是浑身没劲，她转头看到韩旭在玩□□里美味小镇，偷着别人的菜被别人按的老鼠夹给夹了，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不妨碍他玩，韩旭把手机放下，厕身把她抱着她，“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
毛燕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疑问：“没有呀，难道我梦里做了什么出格的，还是把你给攻了，想也没零件呀！”
韩旭想她能开玩笑，应该不记得了，说道：“小污女。”说完手就在她的身上不老实，就想强攻掠夺城池，。
毛燕子感觉特别的累，用手打略施力的打了韩旭的手，说：“拿开你的猪蹄，我要去WC！”
“不要，我自己去，你靠边。”
开玩笑，她才不想若火烧身。
她在床边把手伸出被窝，实在冷不想出去，但现在骑虎难下，硬着头皮掀开被窝，坐起身拖着拖鞋准备快去快回，不料没走两步就双腿“咚”的一声双腿跪下了，韩旭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抱起她，把她放床上拉过被子盖上，关心的说：“怎么了”
“不知道，就感觉双腿酸软无力，落地感觉就像踩棉花上。”
韩旭从被窝里把她地脚拿出去，看到一双玉足还是肿的有点发亮，他记得她做噩梦是虾米状，难怪双腿无力。在他们有这这种说法，说虾米状睡觉做梦跑的话跑不动，就如负重越野般。
韩旭帮她揉捏了一会，毛燕子才去把生理问题给解决了。
回来太冷了，立刻又专进了温暖的被窝。
“你躺会,我出去打包东西，记得别跑出去，不安全。”
韩旭要不说这样的话还好，说了倒让她不安心，她说：“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韩旭看看她“你能走吗”他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这里，毛燕子露出个放心的微笑说:“没事，你帮我衣服拿过来。”
他们出去吃了饭慢慢的小步回来天已经黑尽了，四周开启了路灯。
两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才拖着行李出了门，近一点的票还早，找了家供应早餐的点了两碗面条吃了就进站了。
时间仍旧晚点到不定时，到来下午三点站内的工作人员大声的拿着小喇叭喊，“十堰到成都方向的可以进站内乘插别的车。”韩旭跟毛燕子从没遇到这种情况，韩旭只好拿票去问工作人。
回来跟毛燕子说，“也就是只要经过汉中都可以。”
买票就没位，现在上了一辆未知的车就更不用说位了。他们到了车厢中部站着，韩旭把箱子往被人座位底下放，韩旭个子高大为毛燕子撑了个空间。
毛燕子体会了一路的艰辛，非常的疲倦，她迷茫了，坐车都坐昏头了，问道：“你回来都如此吗？”
韩旭也感觉疲惫，他明白她的所指：“不是呀，就算晚点也是一两小时的事。”
毛燕子深吸口气说：“那今年怎么这样啊”
旁边有人听到毛燕子的话，接口说“据报道说，这是百年难一遇的雪灾，南方损失惨重呀！”
毛燕子寻声望去，一头花白的头发应该有五六十，毛燕子微笑了下就转过头轻声的对韩旭说：“我去，百年难遇的灾难被我碰到了，我这一路下去切不是会···！”
“呸呸，瞎说，这叫患难见真情。”韩旭家乡有个习俗，到了每年的农历十月禁说带死等就是不结利的字眼，所以韩旭打断了她的话，他了解毛燕子是乱说无妨，也没在乎那么多，自己就没他那么洒脱，从小受家人的影响也会忌讳知道她要说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艰苦的返程（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