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控[星际]》禾如青

105、正文完结

　　首都星反击一战，使联盟蒙受了自统一战争以来最为惨痛的损失。

　　那些在航道上就被袭击殒命的公民足有一万余人。再加上在引力势能波到达首都星时，天穹网尚未展开的区域上还有些没来得及进入避难所的居民，最终死伤达到了十八万之数。

　　而卫戍区的将士在吴之林指挥前，也已经伤亡2万3千余人。

　　至于财产方面的损失了，初步估计也有万万亿星币，抵得上联盟三年的财政支出了。

　　威尔星则是直接被吞噬了包括流河基地在内的近十分之一的球体，大气层几乎消失殆尽，首都星的重力因此也受到了点微弱的影响。

　　而这场强行操控时空潮汐所迸发出来的辐射，在衰退了将近半个世纪后才完全消减。

　　当然，安国的损失更为巨大——直接亡国了。

　　失去了掌权者和最后的主力部队，安国不得不向联盟递交了无条件投降书，随后经联盟临时议会决议，划分安国原附属星区为平安星区，暂时由东月基地出兵负责军事驻扎。

　　战争结束的第三个月，政府的调查组在反复确认夏兰的死亡事实后，公布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隐去了夏兰和吴可的关系那一段，整个事件被定调为由于夏兰的反社会人格，报复联盟和安国所策划的阴谋。

　　因为牵涉其中，蒙迪集团无力支付巨额赔偿，很快就宣布破产，被GGS收购作为下属科研机构，至于空间跃迁技术和其他夏兰所掌握的高端技术，由于资料的缺失，不得不重新开始研究。

　　在这场战役中，联盟议会失去了近五分之一的联盟议员，陆议会长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引咎辞职，临时组建的议会进行了全员投票，原副议会长周寻得到了近五分之四的票数，坐上了全联盟最受瞩目的权座。

　　正当媒体们争先恐后地报道这位周议会长的生平轶事和他那位不拘一格的伴侣时，更为劲爆的消息从军部传了出来。

　　瓦尔登统帅宣布退休，原本的大热人选周凌尘也紧接着公布：由于个人原因，卸去联盟元帅，远征军统领和东月司令三职。

　　之后由瓦尔登和周凌尘联合向议会举荐，由阿瑟出任联盟统帅。

　　东月基地司令一职，则由升任元帅的穆少何代理。

　　尽管联盟政府和军警部、甚至GGS都来联手控制舆论的发酵，但依然扼制不住人们那旺盛的求知欲。

　　各种猜测在联盟网上甚嚣尘上。

　　其中传播最广的流言一度还登上新闻媒体的头条版面：

　　周元帅不担任统帅，是为了避免周氏兄弟同时执掌军政的独裁嫌疑，而不再担任东月司令，则是为了儿子吴之林接替东月副司令铺路。

　　不过这则流言很快就被打脸了。

　　平安星区成立三周后，军部宣布，在反击战中居功之首的吴之林连升三级，出任星区驻军副司令一职，负责扫清安国残余的顽固抵抗势力和维持社会治安，据说，还是由吴之林亲自向新统帅请命。

　　一下子吴之林再次成为媒体们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是所有的采访都被这位军事新星给拒之门外。

　　只有一位格外大胆的女记者，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居然混入了吴之林和方悦的婚礼现场。

　　第二天，一张清晰的照片传遍了联盟的所有舆论平台。

　　这张照片不仅爆出了吴可还活着的爆炸信息，挖空心思取到的构图和营造的氛围也堪称完美。

　　要不是照片的拍摄者因为私闯民宅罪被判入狱三年，说不定就能赢得当年的联盟新闻摄影大赛的头奖。

　　在照片中，简洁而庄重的成婚台上，身着军装礼服的哨兵和向导正相视而笑，神情专心一意，似乎是在注视自己的全世界。

　　照片一经发出，便在短短一个月内赚取了总计五百多亿的浏览量，每个出现在其中的人物都被反复讨论。

　　而比起处于观众席的前排，坐在轮椅上的微笑着鼓掌的吴可，难得一身西装表情柔和的周凌尘，还有帅气俊美的新人们的幸福脸庞，几乎无人注意到，在向导的无名指上，一颗白银钻石戒正在熠熠生辉。

　　在吴之林带着东月基地半数兵力赶赴新职后，小队成员也顺理成章地跟着调任了平安星区。

　　奈特被任命为麦金德号巡洋舰的舰长，孟景成了副舰长。两人在调任前，紧跟方悦和吴之林的脚步，在首都星结了一个堪称奢靡的婚礼，光入场费让就方悦含泪支付了半年的薪资。

　　管树则接过吴之林原本的长锋舰舰长一职，作为教导队副队长的苏亭还是大大咧咧的那副模样，不过在吃蛋糕差点把管树的求婚戒指咽到肚子里后，大大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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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盟新元纪406年，平安星区成立五年后。

　　刚到办公室的方悦还未开展工作，便接到了来自父亲们的表示生日祝贺的通讯。

　　视讯那边的吴可，一瘸一拐地走了两圈，向方悦展示了最近的恢复成果，当初他扯出芯片时不可避免地伤到了神经和脊椎，经过精心治疗和不懈复建，最近一段时间总算完全摆脱了对轮椅和辅助机器人的依赖。

　　在公众视野中已经基本销声匿迹的周凌尘在一旁淡笑着，不时应和着兴奋又骄傲的吴可。

　　三年前，在吴可在首都星结束全部治疗后，两人移居到山水星区里一颗不起眼的小星球上，隐居一栋独立三层木屋内，四周都是草长莺飞的旷野麦田，那是吴可幼时生长的地方，环境安逸、平和又远离人烟。

　　在吴可还活着的消息爆出后，听风就是雨的舆论一边感慨周元帅这一家子怎么个个身负起死回生的奇能，一边总算猜对了一次：这位征战多年的元帅，想用剩下的生命全部用来陪伴向导，以来补偿那些两人分离多年的痛苦和时光。

　　而在方悦生命中缺失的父爱，也在两人身上得到了弥补。

　　挂断通讯后，很快来自议长别墅的通讯请求也打了过来，首先出现在三维画面里的，是扎着双马尾的女儿小诗，奶声奶气地对方悦道：“爸爸，生日快乐！”

　　温柔笑起的方悦还没来得及回应，方心就飞了过来，贱兮兮地甜言蜜语道：“主人，生日快~乐~”

　　时光境迁，连雷樊作为议会长的伴侣都温文尔雅了不少，唯有方心还能让方悦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欠揍的贱贱气质。

　　这种气质在登堂入室成为联盟议会长家的家庭机器人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听雷樊说，方心在小诗面前还是很正经的，能摆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态，不然方悦还真不敢想象，被方心带出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

　　两位父亲和女儿分开是迫不得已，在和小诗相处了半年后，方悦发现身边不管是谁，只要对他和吴之林有稍激烈的对待，就会被小诗直接展开思维线体。

　　甚至有一次雷樊不过想拍拍吴之林的肩膀，也未能幸免过。

　　因为一出生就面临父亲生死存亡的情景，小诗对方悦两人的保护欲非常的强，但她又不知道如何分辨威胁的尺度，时常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

　　最终在吴可的建议下，小诗被寄养在了周伯父家中，既有血缘上的联系不至于让女儿感到紧张，又能借助议长家里所配备的严密保护，帮助隐瞒小诗的特殊能力。

　　现在长大的小诗已经基本能控制住自己对他人的攻击性，再过一段时间，方悦就可以接来身边，教她适时封闭自己的读心能力。

　　这几年的亲身经历告诉方悦，对他人内心的过度洞察，并不是一件好事。

　　方心和原一直作为方悦两人的替代陪在女儿身边，智能机器没有思维线体，也不怕被小诗控制，虽然方悦也不觉得方心那家伙哪里像自己了，但为了和女儿联系方便，还是再三告诫方心后送了回去。

　　小诗看到自己的父亲兴奋不已，一时没有站稳，后面的原轻轻晃动身体，扶住了小诗。

　　小诗摸着原光滑的机体，咯咯地笑了两声，小脸感激地在原的身上蹭了蹭。

　　周寻和雷樊也出现在了立体投影中，雷樊打招呼后道：“呦，过生日还工作呢，你那司令大人就不能假公济私，给你放一天的假嘛？”

　　方悦微微一哂：“之林帮我准备了烛光晚宴。”

　　“啧啧啧。”雷樊搓了搓牙花：“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一套，酸溜溜的。”

　　方悦往后一仰，敲了敲桌子，故作回忆道：“那也不知道上次谁过结婚纪念日太激动，被人偷拍到热吻我们联盟议会长的场面，逼着宣传部不得不花了不少功夫才把热度降下去。”

　　小诗肉乎乎的手指指着雷樊，抢答道：“是雷叔叔！”

　　雷樊：“……”

　　小诗选择性忽略了雷樊的尴尬，走了几步凑近方悦的影像，小心地摸着父亲的脸庞：“爸爸，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们。”

　　方悦的心都要化了：“两周后我和你吴爸爸回去述职，到时候就带你来这里好不好。”

　　小诗点点头，接着又看向喜上眉梢的雷樊，咿咿呀呀把他的心理活动全盘暴露了出来：“雷叔叔让你们赶紧回来，他还要过二人世界……”

　　方悦、周寻、雷樊、方心、原：“……”

　　被戳穿的雷樊悲愤不已：一天天的，这还有点个人隐私没有啊！

　　方悦绷住嘴角。摆出恰到好处的同情表情，好心地转移话题道：“周伯父，工作这么忙还特意打个通讯过来，真是麻烦您了。”

　　前任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就拍拍屁股跑路了，这五年来议会连续几项重大举措，先是重组议会，筹备首都星重建，划定平安星区，接着引入新星区的代表议员，哪一样都不是好干的。

　　周寻摆摆手不在意道：“我这边倒没什么，按部就班就是，你们那边才是真不太平，你和吴之林一定要注意安全。议会最近正商议要给你们增加军费，还要建设一个新的类似东月那样的军事基地，估摸要建四五年的时间，到时候你们就有的忙了。”

　　周寻已经算是公私分明的掌权者了，但不免也会为自己的侄子打算。

　　联盟只有军事基地的司令才有资格晋升元帅，周伯父话里深意，方悦自然也能例会。

　　“我明白了，伯父。”

　　等又和孟景苏亭视频完毕，才有一点闲暇时间，敲门声便轻轻响起。

　　得到方悦的应允后，一位二十多岁的金发年轻人走了进来，一双全机械手臂将几份待处理的文件恭敬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低头退了出去。

　　这是方悦的助理，安秋尔。

　　五年前，是方悦亲自把他从污浊恶臭的地下囚室中背了出来。

　　那时他刚被抓来实验室没多久，因为反抗激烈，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毒打，胳膊更是被生生锯断，在精神将要崩溃的前夕，光明又重新进入他的世界。

　　远征军在占领安国全境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囚禁在数个实验室里的、近三万哨兵向导拯救了出来。

　　在环境恶劣宛若地狱的安国实验室里受尽了酷刑和折磨后，许多人甚至无法自主走出囚室，还有一些躺在床上几乎不成人形。

　　哨向们全都是十二到十六岁的少年，因为没人能在这种境遇下活到成年。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些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悲惨哨向，在第一周就自杀了400多位，绝望依旧迷漫这群人身上。

　　作为目睹过哨向在安国实验室遭受待遇的人，方悦能感同身受他们的痛苦。

　　如果没有看过光明，他们也许能忍受黑暗，沐浴在阳光之下，他们更加无法接受那些强加于自己身上的黑暗。

　　为了扼制自杀的势头，军部和GGS专门在平安星区设立了哨向心理紧急干预部，由方悦出任部长，他运用自己的读心能力，和其他心理医生一块，帮助这些哨向重新适应正常的生活。

　　很快心理干预工作收效显著，在成立半年后，被解救的哨向自杀率下降为0。干预部的任务也逐渐转向筹备开设哨兵和向导学院。

　　比起安国的普通人，这些长期受歧视和迫害的哨向对于联盟更为向往和忠诚，而他们对于安国原政府的痛恨和对国情的熟悉也会帮联盟更好地管理星区。

　　成立学院便是迈向哨兵向导培养机制正常化的第一步。

　　上午的工作虽然轻松但也琐碎，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方悦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打算出去走走。

　　心理干预部建在高山的半山腰上，前面是办公楼，后面延山脊一字排开的则是接受治疗的哨向们所居住的公寓楼，这里原来是安国高官们的度假胜地，空气清新，风景也秀丽。

　　在办公楼最前方的空地是一大片户外活动广场，透过广场边缘的矮围墙，能看到连绵起伏的黛黑色群山，和常年萦绕在山涧的青色薄雾。

　　方悦正想出门绕着围墙外的断崖走上一圈，不经意间便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安秋尔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现在午餐时间，他也没有去部里的食堂，而是一个人坐在广场边缘的一张木椅上，边欣赏远处的美景，边吃自带的饭菜，结果还没吃几口，一个刚在广场上打完球的俊朗青年便挤到他身边，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饭盒和碗筷，看起来相当可怜巴巴，想要从安秋尔那里分几口。

　　方悦看到这位大爷，额角就是一阵隐痛。那是穆少何的儿子穆行关。

　　在哨兵学院因为打抱不平，干出了一人痛殴三十人的惊天伟业，被学院暂时退学在家反省，然后就被气急败坏的自家老爸一脚踢到方悦这里当干预部的义工。

　　结果没干几天，得知安国哨向曾经的遭遇后，穆行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到安国原先实验人员的看押处，挨个揪出来揍了顿，伤得最轻的也捞了个骨折，闹到最后差点也把自己关进去。

　　后来被吴之林扔进训练场狠狠收拾了一顿后，这个哨兵才顶着一头包，在自己最崇拜的人前低头认错，表示不会再犯。

　　方悦是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穆少何和亚戴尔都是再沉稳不过的性子，是怎么养出这么个愣头青来的，能力强悍是真强悍，冲动也是真冲动。

　　眼下这位愣头青不知怎么地，自从看到了自己的助理后，就想方设法地缠着对方。

　　先是蹲点一样在午饭时间准确出现，然后就饿着肚子眼巴巴地看着安秋尔，搞得好像方悦故意饿着不给他饭吃一样。

　　这下方悦要散步的心思也无影无踪，在远处抱臂看这位小祖宗今天又玩什么花样。

　　不过距离有些远，方悦只看到安秋尔低着头的侧面，和穆行关热情的神色，具体什么情形，倒也看不清楚。

　　“在看什么？”

　　低沉又磁性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方悦没有转头，嘴角却挂起了抑制不住的弧度。

　　前一阵子安国的边境爆发了叛乱，吴之林亲自带兵前去平叛，本来这几日是来不及赶回来的，但是为了方悦的生日，居然独自一人连续跃迁多次，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回方悦的身边。

　　大概是五年前的那次“过生日”给自家哨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只要这个时候，吴之林一定会陪伴方悦左右。

　　“我在看一个濒临退化的哨兵在试图靠近他中意的大龄向导。”

　　这番形容听起来莫名的熟悉。

　　低沉的笑声擦过耳梢，方悦瞳孔微扩，登时眼前的景象清晰无比，连最远处山顶上的岩石粗粝表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

　　方悦无语又好笑：“吴少将，你可是堂堂星区副司令，怎么能用哨兵的五感干这种事？这要是让星区的将士们知道……”

　　吴之林抱了上来，暧昧的声音畅通无阻地流进了方悦的耳廓之中：“那就还请方部长替我保守秘密。”

　　方悦抿了抿嘴，哑然自笑。

　　虽然嘴上硬得很，但人类八卦的天性还是占据了上风，方悦用强化的视觉看到，比起不情愿，安秋尔脸上的表情更多是害羞，白润的脸颊一片赧红，面对哨兵的热情颇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愣愣地抱着自己的饭盒不肯松手，像是在护食的小猫咪。

　　那向来随心所欲的穆行关居然也不敢硬抢，动作滑稽地拿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饭盒，殷切地看着安秋尔。

　　方悦若有所思：“你说要不要找个时间跟穆元帅说一声。他那无法无天的儿子总算有能钳制住他的人了，也不用担忧他会成为退化哨兵了。”

　　“他已经22岁了。”言外之意，就是现在再匹配向导可能有点晚。

　　方悦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后恍然道：“不对，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啊。好像几年前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失笑。

　　清了清嗓子，方悦认真道：“不开玩笑。安秋尔内心深处，对在实验室的经历还是心有余悸，除了我之外，他几乎抗拒和任何人深入交流，还有严重的肌肤接触恐惧症。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如果能找到一个可以匹配的哨兵，他大概就可以从曾经的噩梦中彻底走出来。穆行关，也许就是安秋尔的救赎。”

　　闻言吴之林没有多说，而是让怀中的方悦转身面向自己。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清风略过丛林树梢，夹着一丝松叶清香，徐徐吹拂而来。

　　如火的耀光映照在吴之林那深邃的瞳孔里，化成一滩柔波。

　　看着对方深情如一的眼神，方悦顿时心跳如擂鼓，似乎又回到了初见吴之林的那一面。

　　“方悦，你也是我的救赎。”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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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是完结了，没能完美地好好地完成这个故事真的很抱歉
　 是我自己能力不足加之工作冲突，没办法给大家呈现心目中的故事，并且中间入v又解v，断断续续居然拖了几年之久。
　　看到仍然有读者在坚持，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觉得这个笔力拙劣的故事实在配不上你们的殷切期待，再次复更几乎是硬着头皮，结局更是写了两版，再度爽约后感觉自己简直就是鸽子成精，但最终还是怀着无论如何也想把这个故事写完的心情坚持下来了。
　　长期的断更日子里每天都会想起有这么篇故事我还没写完，一度不敢点开评论区，怕看到大家失望，但是每次来看都是鼓励和加油，谢谢你们！
　　作为补偿和回报，我会把评论区的每个眼熟小伙伴都发一个红包，希望能弥补断更给你们带来的伤害。
　　最后，还要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关于反派夏兰，其实我已经写了一个番外，但由于内容在我看来有点暗黑，所以想问大家想不想看或者感不感兴趣。如果不看的话，那我就标完结啦。
　　另一篇坑文《特调九组》我打算全文存稿，彻底斩断我修成鸽子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