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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亲了四下 ...


  •   ——话费不要钱?

      许一朵看着那条短信足足愣了五秒,然后把信息框里的信息上下翻了翻,再仔细品了品那句话,才彻底确定这是陈锦洲回过来的。

      她尖叫一声,眼睛亮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几百年没打通过的号码竟然回了信息!

      她喜滋滋地回过去:是我失踪多年的洲哥回复的吗?

      陈锦洲这会刚回到局里分配的宿舍,在饮水机前打水。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唇边带了点笑意,然后单手回复她:洲哥?不是臭男人?

      许一朵收到后愣了愣,反应几秒后突然明白了。她把短信往上滑了滑,看到了骂他臭男人的那条。

      发这条是因为,春节的时候她本来以为他会回来的,可是他没有,而且依然什么消息都没有发。她爸这天告诉她,他被调到偏远地区去了,回不来。她想着现在还有哪个偏远地区没信号吗?再怎么样短信也还是能收到吧,可是他竟然丝毫没有想过联系她,当时她觉得他很过分,甚至可能是在那找到其他女人把她忘了,她十分生气,就下了那样的决心。

      想到这她的情绪又上来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声不吭地走,又不声不响就回来,一句话都不说,很了不起一样,根本没把她放心里。
      她越想越气,于是她撅着嘴,气势汹汹地敲下一个字——哼!!
      按下发送,表情十分傲慢。
      没过一会,陈锦洲就回复了过来:还哼?这么晚不睡觉。
      许一朵再次敲下:哼哼哼哼哼!我不高兴,睡不着了。

      讲真的,今晚她是因为去上网碰到他过于心虚,导致她一直忘了思考其他东西。现在想来,虽然在网吧碰到他对她来说十分不利,但是,他一句话不说离开这么久,也应该给她一个解释才行。

      至少,也是要哄一下她才会原谅他的。

      她发完后继续保持傲慢,扬起嘴,等着看他怎么回复。
      然而一分钟后,屏幕暗了,他没有回复。
      她点亮屏幕继续等,两分钟后,屏幕又暗了,他还是没有回复。
      三分钟后,呵呵。依然没有回复。
      很好。
      她关掉手机看着天花板微笑,发誓,她许一朵如果再理他,她就真的是狗屎。还是最臭的那一坨。
      她愤愤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扯过被子蒙住头,翻身对着墙,呼吸又热又急,闷闷的。
      闷了一会觉得自己透不过气,又冒出头,恰好这时,手机开始震动了。
      她呆了两秒。
      伸出小胳膊把一旁手机屏幕翻过来,看到那上面跳着三个大字。
      ——臭猪哥。

      哼。
      她咬住两边唇角不要自己扬起笑。
      在变成臭狗屎和接他电话时纠结了几秒钟,后来劝通了自己,接电话也可以不理他的。

      她保持着冷酷的态度,接起来没有说话,他那边也沉默着。两边环境都十分安静,她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像伏在她耳畔。
      静了会他终于问:“怎么不高兴?”
      她一噘嘴,气息从鼻头哼出来。
      “说话。”他又说。
      许一朵气鼓鼓的,哼唧着说:“你的态度一点都不好。”
      “哪不好?”
      “所有,”她翻过身看着窗户,窗帘没拉紧,漏了一束光在地板上。
      她盯着那束延至床脚的光,闷声说:“你走了不告诉我,之后也不联系我,回来了还凶我。”
      “凶你?”陈锦洲抬眉反问,“我什么时候凶过你?
      “在网吧的时候。”
      “呵呵。”他被气笑了。
      许一朵又委屈巴巴地控诉:“你还呵呵我。”
      陈锦洲:“…”

      他懒得理她,过了几秒开始解释:“那时任务来的急,走的时候是半夜,你还在睡觉。而且因为是完全是保密的,所以不能告诉你。”

      许一朵这会安静了下来。其实她知道,他们接到特殊任务的时候是不能被人知道的,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因为很久得不到他的消息她会很担心,会乱想。

      陈锦洲站在阳台上,远处灯火明灭,夜风轻轻扫过他的脸,他左手摸在烟盒上,细细磨蹭着。
      “手机给了你爸,全身就一个□□和破钱包。不好跟你联系,也不能跟你联系。”
      “我成了人贩子,一个全新的身份,是不认识你的。”
      陈锦洲有两种声音,一种是他正常说话时,清清冷冷的,给人的感觉像冬日凉薄的月,遥不可及;一种就是现在这样,声线压着,声音很低,像是兹出来的电流,扰得心痒,忍不住想听他一直讲。
      许一朵把手机按了扩音,放在耳边,手指头绕起一缕发丝,安静地听着。
      “那里有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女生,还有比你小的男孩,他们有些是被骗的,有些被绑过来的,他们跟我说想家了。”
      “要不要救他们?”
      许一朵双手枕在脸颊下,早没了刚才了情绪,变得乖乖的:“嗯,要救的。”
      陈锦洲扬了唇,望着远处的灯塔,轻声说,“所以那段时间只能暂时待在他们身边。”
      许一朵轻轻哼笑几声,“我爸不告诉我你去哪了,说你被调到偏远地区,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跑了。”
      “想些什么?”
      “哼。”她轻哼了声,想起什么般说:“对了你不是在网吧抓到人了吗?可是我今天在电视上好像看到你了,记者想采访你,你好冷漠。”

      “……”陈锦洲默了会,淡声解释:“晚上在网吧抓到那个人只是个狗腿,通过他才知道幕后的人在哪,我们主要抓的是钱中坤。”

      “这样啊!”许一朵现在总算是弄明白了,难怪一下在网吧一下在港口的,所以电视里见到的那个影子真的是他。

      “你抓人的时候超帅的!”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嘴角上扬,梨涡若隐若现。

      陈锦洲唇扬了扬,接着笑容渐渐变冷,“那现在轮到你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在网吧办案会碰到你,还和一个男同学?”
      …
      忽然一阵沉默。
      “喂?喂??”许一朵对着电话喂了几句,“洲哥,你讲什么我没听清,估计你那边信号不好了,要不就挂了吧。”
      陈锦洲:“……”
      许一朵还在装,“真的听不清,好卡啊。”
      陈锦洲淡淡道,“晚上你爸问我你知不知道我回来了。”
      许一朵一愣…瞬间安静下来,紧张地等着他的下文。他顿了会,没直接说,而是问她:“所以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许一朵弱弱的,“我不知道,你别告诉他…”
      陈锦洲漫不经心:“月考没考到全校第一怎么办。”
      许一朵:“…不怎么办…”
      陈锦洲挑眉,没打算放过她,扬唇逗她似的:“嗯?”
      …
      许一朵哭丧着脸:“…我错了,我再也不去网吧了,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考上清华我不吃饭!可是全校第一我献出生命也做不到,忘了这件事吧…”

      陈锦洲:“……”
      她不等他说话继续说:“哎呀对了洲哥,你今晚还回来吗?之后还走不走了?几个小时不见我竟然又想你了。”
      说完她吸了一口长气,悄悄露出个高深的笑,觉得自己这话题转移得非常巧妙。
      陈锦洲闻言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回去再告诉她他要搬出去住的事,便说:“明天会回。”顿了顿又道,“基本上都不会走了。”
      许一朵欢呼:“真的吗!”
      陈锦洲微翘唇:“好好辅导你考清华。”
      许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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