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萧峰短篇同人》陋室人

5、前尘若梦2

　　温氏还在哪自顾自的说个没完，这边慕容复等人早变了脸色，他们一行几人均在这里，燕子坞群龙无首，几十名下人和密秘训练的八百名杀手，又如何能是两万官兵的对手，若是寻常的江湖帮派，还能启用庄内的各种机关，可若是官兵，那些人恼将起来，还不一把火烧了庄子才怪，便算是庄子可以重建，下人可以再招，杀手可以再练，可那还施水阁的秘笈又如何能得回到自已手中，况且这老妇此刻肆无忌惮的说出此事，显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只怕自已此翻能与父母家人平安下山与否都是未知数呢。
　　白衣人听了，只气的浑身发颤的骂道:“好她个蛇蝎心肠的贱女人高滔滔！”高滔滔是当今太皇太后的名讳，常人说到这个滔字之时都要故意将音念岔，而在写这个字的时候，若不用同音字代替，也必姿缺笔避讳。虽说江湖人士少了这许多忌讳，但似她这般提着太皇太后名讳破口大骂之事，还是绝无仅有的。
　　温氏叹了口气说道：“要说这蛇蝎心肠，这世上又有谁比得了世小姐你呢。潘高两家是世交，你又自小和家里的小姐一道长大。高家上下，无不拿你跟自家小姐一样看待。府里给小姐们做衣服首饰定有世小姐你的一份。老太太、太太赏下的什么新鲜玩艺，也总是一式四份，便算有时不大齐备，宁可少了二小姐，三小姐的，也从没少过世小姐你的。当年二小姐北嫁时，好多人都看不上，唯有世小姐忙前忙后帮着张罗。是以二小姐归省之时，连家里的都没有通知到，二小姐也一定要特特的叫上你来。世小姐你做的事，可叫奴婢半份都不懂了。”说到最后那不解和惋惜感叹，竟是发自肺腑，令人听了无不侧目。
　　白衣人听的冷冷一哼道:“高家做的那等无耻下作之事，亏你记得，还拿出来替你主子邀功，真是一条会巴结的好狗才。你只说高家逢年过节，首饰衣服，新巧玩物少不了我的一份，怎么不提我们潘家每每的都要为他们高家的三人特特的去做上三份，才好去回礼。给我做，反到成了陪衬不说，还要去做赔本买卖，以—换三，他们高家这买卖倒当真是做的划算。。”
　　温氏颇为意外的嗯了一声，而后讥笑道:“世小姐心性果然与常人大不相同，无怪乎当年连刘相士都说世小姐天资过人，聪时异常，悟性奇高，日后必非常人呢！如今看来，世小姐做起买卖来定是个中好手，可惜世小姐投错了人家，没后生在商贾之家。”温氏这几句分明是在讥笑这白衣人，明明身为世家小姐，却偏要自贬身份去做锱铢之争。
　　白衣人却恍若未觉一般，只是冷笑道：“刘笑尘，那个招摇撞骗的大骗子，他怎么没给自己先好好看个相，看下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温氏听了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你杀了他？”
　　白衣人冷笑道：“是啊，不过我倒是有些后悔当时就那般便宜他，让他轻易便死了，否则让他自己看看他说的，满门将帅才，花开三凤凰。的高家现在的景况倒也有趣的很。”她的言语之中，说不出的幸灾乐祸之意。让场中之人无不面面相觑。
　　连温氏听了也不由的吃了一惊，问道:“你就是因为这句话杀了刘相士。”白衣人冷冷一哼道:“少在这里装腔做势，你难道会不知道，她区区高家又如何能够与我祖爷爷配享太庙的潘家相比。若不是刘笑林那大骗子的胡言乱语，她高滔滔又如何能配得官家子，最后被立为皇后。” (官家子既皇帝子。因为英宗不是仁宗的儿子，被养在皇宫后，一时人皆称其官家子。）
　　温氏听她这般说，心中想着三位小姐一生所经所历，伤感无限，不由的长叹一声：“花开三凤凰，可惜这三凤倒有两凤落，二小姐和三小姐都未等及花开，便已香消玉殒。三十五年前的三月三盂兰节，小姐们一起出门游玩，却好巧不巧的碰上来朝通商议和的辽国使臣，正因言语不通，跟当地人起了争执，眼见就要打了起来。二小姐便走过去问，两个手势便明白了，原来那些契丹人要买当地人的字画，还不识货，以为当地人在讹他，又语言不通这才起了争执。二小姐帮那契丹人买了东西，一场争执消于无形。二小姐便回家了，可是谁晓得却引来了一场更大的祸患。第二日一早夫人便被招入宫中，原来是辽国使臣向圣上求娶二小姐，圣上赐婚，把二小姐嫁给那个辽国使臣。夫人再三肯求皇后，她们虽是姐妹之亲，可是圣旨已下，却是谁也无法更改的。飞马将这件事报与在外驻兵老爷，老爷给圣上凑本，情愿于辽军再战，也不愿将女儿嫁于契丹人。可是战事事关两国国本，又哪是老爷一介武将所能做主的。圣上还说，这位辽国使臣是辽国兵马大元帅的爱子，萧太后的亲侄儿。二小姐是曹皇后的外甥女，两个人的家世实在是很般配。可是老爷跟辽国人打了大半辈子的仗，哪能让二小姐去嫁给自己的仇人。可是眼见辽国使臣归期在际，一家人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却没有一条是行的通的，最后一夜，老爷赏给了二小姐一条白绫。老爷说高家的子孙都有是宁死不辱的，老爷情愿二小姐死也不愿让二小姐嫁给契丹人使家门蒙羞。那晚二小姐弹了一首曲子，府中听到的人，没有一个不落泪的。二小姐悬梁自尽了，那一晚是我们四个一起伺候小姐上床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二小姐明明已经断了气息。可是第二天一早钦差大人和辽国使臣来到的时候，二小姐又醒了，就像刚刚睡醒一般。这下府里的人又是惊奇又是高兴又是悲伤，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二小姐被带进宫里向皇上辞行。只有老爷把我单独召来，告诉我，这个辽国使臣是个高手，昨夜定是他在暗中搞了鬼，才会让我们误以为二小姐已经死了，老爷给了我一包毒药让我一定要在二小姐出雁门关前把药下给二小姐吃了。如果我办不成这件事，就也不用回去了。可惜倒底也我没有办成这件事，因为二小姐听了圣上和大小姐的话，她从皇宫里出来后，就已经消了死志，而我也只能跟着二小姐一直到了辽国。这般一晃就是三年，连小少爷都快周岁了。老爷才准了二小姐回去归省的请求，二小姐听到后，可乐坏了，整整准备了三大车礼物，还让我先行回去跟老爷报信。可是我回来以后，却左等右等如何也等不到小姐和姑父他们，最后实在等不得，老爷派出人去打探，最后却在雁门关外的石壁上看到姑爷留下的字，才知道他们遇上了南朝强盗已然尽数丧命。大小姐听到消息后更是说，只怕辽宋两国的大战已经迫在眉睫了。果然派去辽国的人不几日就回转了消息，萧元帅听了爱子一家被南朝强盗所杀，就上书皇帝要提兵南下为子报仇，事已至此，圣上虽不愿再起兵戈，确也别无他法，只能向边关增兵备战。可是大小姐听我说二小姐素日里和萧元并不如何见面的，想出了一另一个主意，她让三小姐冒充二小姐回辽国向萧元帅请求罢兵。她这想法自然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可是大小姐说她这是为国舍家，为了朝庭，为了大宋无数将士百姓的性命，只能让三小姐牺牲自己。这时她刚当上皇后，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就这样我跟三小姐一同回了辽国，等我们回去时，正赶上萧元帅在集合各路兵马，萧元帅虽没认出这个儿媳是假的，可是他要为儿子孙儿报仇，哪还理什么儿媳所说的要他怜惜无数将士百姓的性命，真的假的于他又有什么分别，三小姐本就是报着死志来的，于是留下了一句文死谏武死战。就当着三军将士的面一头碰死在了萧元帅的点将台上。萧元帅本就心伤爱子之死，全凭一股复仇之气，才撑下来的，三小姐这一死，让他的又恼又恨，又泻了气，当下就病倒了，并且不准小姐的尸骨入萧家祖坟。其实不入就不入，这是三小姐，又不是二小姐，我还巴不得把三小姐的尸骨给带回来呢。不想萧太后也听了此事，一来感念小姐的义烈，二来三军未动，就被小姐碰死在点将台上，却也自觉晦气，三来萧元帅病倒。便打消了南征的念头。在南京给三小姐修了一座义烈坟。”
　　白衣人听了甚为得意的讥笑道：“议烈坟，这高家的花还没开出来，这凤凰就这么死了啊！”
　　萧峰在南京时确也知道南京城外的那做凤谏坟，也听过那坟的来历，可从来不曾想过那坟中之人会与自己有着这样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