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一家煎饼店》妥爷

5、第 5 章

　　卡卡吃煎饼。
　　季灼阳站在门外，位置选的还不错，周边尽是一些小区集中地，门面不大，也就二三十个平方。
　　夏桥还没进门，妥爷就听到声响呜咽着扑到她怀里一直用小脑袋磨蹭，而那只叫卡卡的胖的有点蠢的英短蓝猫，虽然也跑过来，却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们两个。
　　装修的很简单，看得出大部分都是手工ＤＩＹ的，桌椅也是从二手店买的，就连墙上的涂鸦，都是小学生水准，一看就出自夏桥。
　　很夏桥。
　　主经营的是山东的特色菜煎饼，为了彩色不那么单一，夏桥又加了大肉面条，五谷豆浆和豆腐脑，总得来说，是一家一看就是为了省钱凑合出来的店，没有一点特色。
　　就像夏桥一样。
　　莫启程早已经喂过妥爷和卡卡，将店面上下扫过拖过一遍，这才汗津津的擦了额上的汗过来打量季灼阳。
　　他从没听夏桥提过这个名字，只听她说，她有两个弟弟，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邻居家的，都对她很好。
　　“你好，我是莫启程，你就是夏桥邻居家的弟弟啊。”
　　季灼阳嫌弃的看着他，原来他不光名字不讨巧，连打招呼的方式也这么惹人嫌。迟疑了很久，要不是夏桥偷偷踢了他一脚，他才不会伸出自己的手回握。
　　夏桥说的没错，这个叫莫启程的，长得太好看了，不仔细看都不像个男人，就连喉关节和指关节都不明显，手上的皮肤居然比夏桥还要细腻？
　　我艹，这是什么鬼？
　　季灼阳心中暗骂一句，突然想到什么，对莫启程一下子放心起来，热情的两只手包住他的，笑的一脸谄媚，“你好，我是季灼阳，夏桥是个缺心眼儿的，我不在的日子多亏你照顾了……”
　　还没说完，腰上就被夏桥狠狠的掐了一下，力道酸爽。
　　莫启程也被季灼阳的变脸吓了一跳，不过他是个脑子灵活的，对长得如此好看的脸也没有免疫，客气的回道，“好说，这都好说。”
　　夏桥纳闷的看着这两人，怎么见个面搞的就跟个交接仪式似的。
　　季灼阳抱着妥爷坐在吧台上等夏桥做煎饼，莫启程在打五谷豆浆，多放了一些黑豆，一脸的狡黠在他脸上打转。
　　妥爷是个非常亲人的贵宾犬，穿着莫启程亲手做的小衣服，萌萌的，很对季灼阳的胃口。
　　“听说你从美国回来，什么专业？”一杯刚打好的豆浆放在季灼阳面前，莫启程坐的有点娘，笑容也是无害的。
　　“嗯，现在在芝加哥做牙医。”
　　“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是来找夏桥，莫非……”莫启程突然凑近，一股清单的ckone香水的味道，很清单，也很中性，季灼阳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衣领，薄厚适当的比夏桥有看头的嘴唇差一点就贴在他的耳朵上，呼出的气息喷在上面，痒痒的，“我知道你的小秘密。”
　　“什，什么小秘密？”季灼阳脸颊绯红，难道刚才，他是被一个比夏桥还要好看的男人给调戏了么？
　　“关于你……，不远万里来到成都，只是为了抓住夏桥的秘密。”季灼阳的眼睛其实很好看，眼眸的颜色有点深褐色，瞳孔的周边还有一圈淡蓝色的光晕，让人看起来，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很干净，很认真吧。
　　季灼阳瞪大他那一双足够让任何一个女人陷进去的瞳孔，一个没反应过来身体向后仰去，被莫启程一把抓住，让他离自己更近，“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如果不是看到你尾戒上刻的字，我也不会知道。”
　　他修长干净的小指上确实戴了一只样式简单的尾戒，尾戒内部刻了一个桥字，只是这个秘密除了他谁都不知道，他疑惑的看着莫启程，“你怎么知道？”
　　莫启程笑的有点邪魅，“秘密。”逐渐拉开两人的距离，“你只要知道，我不会爱上夏桥，更不会爱上你就好了。”
　　季灼阳的手指覆上那只已经戴了六年的尾戒，那是在六年前的纽约街头，一个华裔手工匠人卖给他的，１５０美金，他买下来没什么特别，只因无意中看到，那只尾戒的内壁，居然刻了一个桥字，便鬼使神差的，可能这只尾戒，是唯一可以怀念夏桥的东西吧。
　　他当初离开的那一年，夏桥的状态如此差，差到最后一天他是哪天走，在哪里上机，转机，去哪个学校留学她都不知道。
　　他也曾恨过的，可又心疼她的自顾不暇。
　　“你们聊什么呢，来，煎饼好啦。”
　　夏桥系着围裙，满脸堆笑的端着两个盘子放到两人面前，“请品尝，求表扬！”
　　其实这款煎饼很简单，是山东鲁西地区的一种名吃，叫作菜煎饼，和传统的粗粮煎饼煎饼果子都不一样，菜煎饼是每天切好的新鲜蔬菜，多大数十种，客人喜欢吃什么自选放入盆里交给老板，老板根据口味的轻薄进行调料，调好味道后均匀摊在煎饼上，摊上两个鸡蛋或加个火腿，油用花生油，煎的焦脆焦脆，把食材本身的味道也整个散发出来。
　　这是夏桥自始至终最喜欢的小吃，也是季灼阳最爱吃的。
　　季灼阳轻轻咬下一口，酥脆，鲜香，和家的味道一模一样。略有些吃惊的看着期待表扬的夏桥，鼻腔莫名的酸涩起来，她将这个味道一成不变的搬到千里之外的成都，何尝不是因为想家呢？
　　但凡能回去，但凡能毫无芥蒂的回去，谁能自己苦哈哈的呆在千里之外的异地，不回家去呢？
　　“很好吃。”三两口便吃完一个煎饼，和了一大杯浓浓的五谷豆浆，心里满满的，随即想到什么，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五，马上到饭点，一个顾客都没有。
　　“还不是成都美食多，很多人不接受这一口嘛。”夏桥整个表情都是囧的，有些无奈的搓着手，成都山东人太少，我也觉得自己做的挺好吃的啊，肯定是没宣传，肯定。
　　“找理由。”莫启程白了她一眼，继续吃面前的煎饼。
　　“还有资金吗？”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就知道根本资金流就断了。
　　“呵呵，恐怕过了这个月，我们连买菜的钱都没了。”莫启程喝了一口豆浆，一脸好看的要死的脸欠揍的坦然。
　　“我也要入股。”
　　“啥！”
　　“什么情况？”莫启程与夏桥又是一惊，他也看到了，两人的店面才开了三个月就已经面临倒闭的情况，他丫不是傻么，傻么，傻么。
　　“二弟啊，我俩反正已经山穷水尽了，你……，有钱吗？”夏桥怎么会不知道他有没有钱，这个从小就从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没钱能留学？没钱能说回就回，机票那么贵的好么！
　　“我不光有钱，还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