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桃色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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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气候温暖的斯比亚，从黑暗森林吹来的西北风都是温和的，夜晚的万普灯火通明，科恩和暗影在街上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
透过奢华的雕花橱窗，可以里头摆设的几件看上去了衣料的质量还不错，店内店外都布置得井井有条，来往的客人有很多，想必里面的店员一定忙得热火朝天。
经典的贵族男式武装配有大量黄金装饰，总质量怎么也得是两位数的，穿上它在大街上走一圈，没准就成了个三级残废，而同样典型女士的晚礼服裙装流苏多得像一排排瀑布似的，每套衣服旁边还配有花边和纽扣给顾客做选择。
科恩抓了抓暗影的头发，接着用力拍了一下，“进去看看，瞧瞧你，都穿什么来了，完全没跟上时代啊。“
“哦……好吧，挑衣服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可不管哦。”暗影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科恩脱下斗篷丢过来，出发前他特意要了件特大号的，方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做点小动作。
身高比他矮一些的暗影穿上魔法袍，几乎看不清轮廓，科恩满意地点点头，随即钻进了五颜六色的布料中。
为了出行方便，科恩略过流苏和花边装饰，挑了件配有银色纽扣的深棕外套，松垮垮地套在暗影身上，没想到第一眼印象惨不忍睹，尤其是理应是紧身显身材的裤子，晃悠悠地套在身上，完全对不起3个银币的价值。
接下来的时间，暗影充当忠实衣架子，一件一件地往上换，科恩菲谢特阿布齐刷刷坐成一排评分，换得暗影一张崩溃的脸。科恩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谈到挑衣服，暗影就落荒而逃了。
挑选的时间一直过了两个钟头，越来越多的客人心满意足地离开，这里的常客大多是年轻贵族，华贵的晚礼服符合客人的审美口味，但显然不是全部。
科恩不停地走来走去，旁边站着的店员都快睡着了，他们眼巴巴地看着最后一位顾客，期望能早点回家睡觉，还好店免费提供薄荷水提神，不然连他们自己也会怀疑，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
有个店员实在等不下去了，从墙上取下一件，走到科恩面前：“这条裙子，用料考究，从里瓦帝国进口来的，如果您是贵族，可以享受特殊优惠。”
暗影揉揉睡眼，看了眼裙子长长的下摆，走几步没准就摔个狠的，从服饰店走回住宿的旅店大约，照这个频率走回去……吓得暗影缩了缩脖子，正后怕着，忽然听到科恩一拍桌子，“好，就这个款式，我买五件。“
店员摇了摇头：“我们这里的衣服每个款式只有一件，如果您不满意我们的款式，可以和裁缝商量特别定制，我们会在两个月内送到您的府上。可惜今天老板正在楼上和一位先生说话，还请您明天再来。”
“两个月？还有我等？”科恩的嗓子一下子高了上去，“他X的撒泡尿都变冰了，你会不会做生意！”
“对不起，价格由衣服用料具体商议，手工费是30个金币，我们不能随便决定，”店员额头上已经有汗，“实在对不起。”
“叫你们老板下来。”
“这……”
“去叫！”
冬天的斯比亚依然温暖如春，成衣店细心地安置了壁炉，金红色的光线洒在厚厚的羊毛毯上，屋内飘逸着松木的味道，但在凶神恶煞的客人面前，这些热量远远不够。菲谢特全神贯注地看着一跳一跳的火焰，摆明了不认识他。
“抱歉，让这位先生久等了了，我就是这里的老板。“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传来，科恩抬起头。一个年轻的女郎站在楼梯前，火红色的头发，充满野性和青春，眉眼间透露出一股傲人的气势。一个年纪不超过二十岁的青年跟在老板娘后面，手里还拿着玫瑰。
“等等，迪尔•默林小姐！“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来，突然半跪下去，把玫瑰花送到老板娘手边，嘴巴微微张开，满怀期待地等待眼前美丽女子的青睐。
“对不起，先生，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女老板抚平耳边翘起的发丝，“而且，谁允许你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到达这一步！”
“迪尔小姐，您不要折磨我了，”他痛苦地说，“您知道，我爱您！”
女老板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向客人走来，一股香气出现在暗影鼻翼，她抬起眼皮张望了一下，“晚上好，黑魔法师，需要什么帮助吗？”
女老板姿势优雅地一笑，是标准的贵族礼仪，优雅而自然，亲近又不失分寸。科恩用力吸了口气，坐在女老板对面，做好迎战准备，发现那位先生拉住女老板的裙角。
“今天还是算了，“她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如果你可以考虑明天黄昏时来的话，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好！”那位先生十分激动，一下子跳起来奔出门外，“我、我会把握的！”
“哎呀，这样不太好吧？”科恩接过侍者刚端来的酒杯，摸了摸下巴说，“棒打鸳鸯的罪过我可担待不起，如果能给点折扣的话，让我后天来也是没问题的，老板你魅力不错哟。“他一边说，一边考虑怎么把女老板哄得开心些，接着把价格杀到最低线。
“好看么？”听到科恩大加赞赏，暗影再次抬头，稍微打量一番，“眼睛大得像电器，下巴尖得像凶器，嗯，演贞子不错。”
女老板微笑颤抖了一下，但本来漂亮的眼睛气鼓鼓的，看上去可怕极了，像头愤怒的母狼。
暗影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去，还是科恩主动出来解围：“不要误会哦，小姐，你不知道吗？贞子是我们那里众所周知的大美女。“他给了转过头去，给了暗影一个“你闭嘴，不然自己看着办”的眼神，继续面不改色地说，“俺只是个小商人，想特质两件衣服！你看……”
女老板笑吟吟地说：“可以啊，一共三百个银币，或者你付六十个金币，我们拒收铜币，因为你不是贵族，所以不可以享受本店打折优惠。“
“贵族？”为了表示自己与众不同，科恩不屑地撇撇嘴，一摆魔法袍，然后把镶了宝石的手杖拿在手里，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造型，“你觉得像世上有这么帅的贵族吗？”
女老板似乎成心不给科恩台阶下，不客气地指着他的衬衣说，” 看你现在那个样子！真令人失望，守门怎么会放进来呢？说你是暴发户我都觉得不够像！既然你的财产允许你走进我的店，你的行为应该符合身份——即使是个乡巴佬，也好过地痞！”
这回轮到科恩吃瘪了，女老板毫无后顾之忧地和他对视着，科恩嘴角动了几下，突然一下子冲出门去，外面登时响起鬼哭狼嚎的声音，店员生怕他损坏的东西，也立即跑了出去，只有两个人表情还镇定，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不去追你的朋友吗？”女老板让店员收起酒杯，下了逐客令。在她的理解中，两个会一起上街的人，不是有血缘关系也是交情不错的朋友，“像这种暴发户，有几个金币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可笑！”她继续冷嘲热讽，和流氓在一起的人，好不到哪里去。
暗影望着她，稚气未脱的脸上没有愤怒，食指和中指轮流敲打桌子，她的视线穿过发怒的女老板，细细端详这家服饰店。看得出，女老板花了不少心思，但是这并不是高枕无忧的资本，这套经营模式走不出这个国家，连这个城市都难。
“三个月。”暗影轻轻说，月光透过窗子一格一格地撒在地毯上，黑魔法师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透过低垂的帽檐看不见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最多三个月，你将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科恩换上最没品的衣服，把头发抹得乱七八糟，经过脏水浸泡的草鞋把木质地板踩得咯吱咯吱地响，他瞧了瞧镜子中的自己，在左右太阳穴上各贴了块狗皮膏药。
“嗨，你看我像个乡巴佬吗？”他撩起凌乱的头发，对着镜子得意地一笑。
“这家伙，该不会疯了吧？”门外，一个蹲墙角的翻了个白眼，同样无奈地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和科恩相比，菲谢特的审美观念显然让人放心些。考虑到以后出行方便，科恩提出改变发色和眼球颜色，看起来像个当地人。菲谢特仔细地用木梳撩起她的头发，他耐心地和暗影商量，由于外貌是表现性格，菲谢特建议不要选择冷色系，最后决定用一种淡淡的粉红色，多少让暗影精神一些，眉宇间有种自信的感觉，却不张扬。
“谢礼。”暗影递给给菲谢特一根小竹签，串着一大捧棉絮状物质。菲谢特显然从没见过这种甜食，费力地用刀子隔开一点，用叉子挑起来，一阵海风吹过，卷起叉子上的轻絮，在空中左右摇摆几下，落在他头发上。
菲谢特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去拨，白糖把几根金发粘在了一起。
“你……累不累啊？”暗影看了满头大汗的某人一眼，两根手指夹起竹签送到他嘴边，菲谢特脸腾地红了，除了王宫侍女以外，还从没有年轻异性这么近地接触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重重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
“味道不坏吧？”菲谢特点了点头，午后晴空般纯净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炫人的光彩。
几声清脆的掌声传来，两人同时抬起头，科恩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眼光好好哦，我好欣赏哦，王子你也敢调戏，小心人家要你负责哦。”口哨声中，菲谢特的脸烫得滋滋作响。
也许正是这种善良的本性，待人真诚的风格和信任的眼神，身边才会将星云集。
7岁，当别的孩子还在被窝里睡觉的时间，菲谢特已经坐在皇家学院的课堂上，面对体积最少也有他脑袋大一倍的书本。
出众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让老师们都很满意，时常在陛下面前夸奖这位聪明伶俐王子，再加上菲谢特在武技和魔法上表现出的神童天分，大家都认为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不逊于克里默的明君。
菲谢特就这样一天天在皇宫深处长大，一直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乖宝宝，无论事情大小都会和母亲商量，直到得到允许后才会放开手去做。在别人眼里，年轻的王子几近完美，菲谢特却是有苦自知，他的苦正是源于这个华丽的王宫。
短短的休息，长长的上课，百无聊赖的菲谢特最的事情就是——发呆。
只有在幻想中，才可以忘记烦恼，只有天空上的云，可以随意飘荡，只有在这点时间里，他才可能见到自己最崇拜的父亲，偶尔和其他几个贵族一起外出打猎——所谓偶尔，就是一年中不超过三次。
所以，他能看到的那片天空还是被框定在圣都。
直到一天，左相鲁曼送给他一把剑，用特殊锻造术做出的屠龙剑，治疗魔法不会有效，伤口不会愈合，会一直流血，直到死亡。
龙是整个大陆上最难预见的生物，如果以王子的身份猎到一条龙，是不是象鲁曼所说，是国家兴旺的象征就不好说了，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还不能说假的，谁叫大家都信那套呢，要是当众做扫盲破迷信活动，只能给人抽得满地找牙。
菲谢特握住剑的那瞬间，满心就是用龙皮给父亲做一袭战袍，那个被母亲称为大陆上最威武仁厚的皇帝。
面对这个能给自己偶像增添光辉的左相鲁曼，菲谢特是一百个感动，更让他喜出望外的是，这位好心的叔叔还特地差人告诉他：“圣都附近出现龙，克里默陛下外出打猎去了，殿下赶紧行动吧！”
菲谢特激动得提起屠龙剑，带上自己的近卫团，出发！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鲁曼的话是真的，龙是一种难得一见的稀有生物，与此同时，还是大陆上最强大的生物成年巨龙体型庞大，龙鳞相当结识，对五级以下的魔法完全免疫。
即使真能成功，龙族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被扒皮抽筋，用最后的力气给同伴发出信号。
龙吟震九霄。
独自一人面对群龙，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照鲁曼的计划，愣头青菲谢特会想都不想就冲了上去，如果时间掌握得好，等克里默回来，正好能给儿子收个尸。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在那条应该通往黄泉的路上，三好学生菲谢特并没有顺利地到达目的地，而是让鲁曼提前见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东西，它的全称是社会青年科恩•凯达。
“后来呢，不会是你一个人去和一群龙打吧？”为了岔开话题，吃饭的时候，菲谢特让科恩一边吃一边吹嘘以前的事。
方圆几十里，漫天都是颜色各异的龙，看了看地上的白龙，庞大的身躯，强壮的双翼，一道伤口从皮下刺入，血液洒在骑士与马的尸体上，还有未融化的冰柱上……一条红龙降落在它身边，变成一个威严的老人，群龙也纷纷降落下来，白龙深邃的眼神，在看到老人时又多了一分宁静。
老人默默地环视着，眼神中充满悲伤：“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得让你们几十个人来这样对待？！“即使有再多的龙，在屠龙剑的毒液下，治疗魔法都无法起效。
老人叹息一声，他只能把她带回家乡——如果她还能撑到那一刻。他转向早已晕厥的王子，“年轻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吧，你将死去。”
“看来是遇上麻烦了。“尽管是第一次见到菲谢特，碰巧路过的科恩他还不希望有人在他眼前死掉。
他跳下马车，穿过人群走上前去，不由得怔了怔，然后。腥气扑鼻的草丛中，居然躺着一只长了翅膀，血迹斑斑的——狗！
龙族正悲哀地在商讨怎么把白龙送回去，没注意到有个人绕着‘狗’打了个圈，科恩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狗，足足有普通地狱犬三倍大，尾巴也特别长。
咽下一口唾沫，科恩壮着胆子拍了拍领头老人的肩膀。“老爷爷，杀掉一只狗不用那么认真吧，我去买一只赔给你。”
老人的目光蓦地变得冰冷起来，身体似乎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科恩小心翼翼地说：“当然，它既然长了翅膀，一定不是平常的狗，大概是你费劲心力养的名犬！”
老人的目光更冰冷了，身上散发的寒意也更浓重了。
“唔……唔……我可以治好它！”科恩举起双手，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你原谅他，好不好？”
老人眼睛突然一亮，像夜空划过的一道流星：“不可能！”
难怪老人会那么吃惊，成年巨龙预见屠龙者，只要不是不得已，尽可能避免近距离战斗，即使不小心被划伤一点点龙鳞，变成不会痊愈的伤口，也会对它的身体有很大妨害。
一个孩子怎么知道治疗的方法？
在他们的家乡中，龙与龙的关系都是非常好的，拥有除语言外的沟通方式，从白龙的交流中已经知道，眼前的少年和屠杀没有关系，更重要的是，老人认为他说的办法有一定道理，于是大家都抱着一种试试看的心态，同意了，也有人用老传统的思维方式，在一旁猜疑：“那个小鬼难道是超越龙族的魔法师？”
“没什么，给它动了个简单的外科手术。”科恩的小刀跳起来，在空中转了个不大的弧度，插在面包上，“建立一个干净的空间，先保住大血管，再把阻碍伤口凝结的那些东西取出来，有龙族长老在旁边帮忙，这不难！“
暗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菲谢特努力习惯直接用手抓取各种零食，这不符合就餐礼仪，要是他的老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咆哮着跑过来给他一个板栗。
科恩抹抹嘴巴站起来，大声宣布自己的作战计划——把菲谢特拉出来一起上阵，以他的面貌来衬托自己的丑陋，反正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女老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如果能有什么意外收获，比如，无期限免费，倒贴的金币，或者成群艳遇，那就更好了。但不幸的是，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菲谢特一句话也不说——当然不是默许的态度。
跟今天的科恩一起出去，比和龙见面更有挑战性。
暗影知道他有些受打击，想去安慰一下，只是话一说出口，立即变了味：“你就是嘴巴比较贱，眼睛比较小，其实你不奸笑时，五官还算端庄，对待这种傲气的贵族女士，就不能放低点架子？”
科恩遥望繁华街道，一群群穿着典雅女人穿梭不停。他伸出右手食指，熟练地冲发言者摇晃几下：“你不懂，退一步海阔天空，追MM的时候，退一步人去楼空。”
暗影叹了口气，转头问菲谢特：“想不想听一段跌宕起伏的爱情史？”
站在阳台上正指点苍生激扬文字的科恩抖了抖。“唔……唔……”科恩侧过脸，一副你敢说就死定了的表情。
更无奈的却是菲谢特，为了审视科恩的贵族气质是否真的如此不堪入目，从贵族应学应会的第一套礼仪开始，观察了整整一个下午。
“走，走，转身，微笑，不要看地上的钱——更不许去捡！”
“科恩，快别拉你家小提琴……不，别锯木头了！”
“诗词会不会？就是女孩子很喜欢的那种风格……什么，字写得这么丑？完了。”
看到主人跳脚抓狂的模样，躺在竹篮里抱暖壶的阿布，拿爪子撑起小小的脑袋，扭过头去重重叹了口气。经过讨论，菲谢特和暗影觉得想要改变科恩形象实在太有难度，还是考虑怎么聚拢资金投资黑暗城比较靠谱。
“这样，你们就呆在这里，商量商量怎么捞钱……第一个任务，“他拍了下桌子，把万普的地图和一个牛皮袋子丢在桌上，“随便用什么办法，在我回来前把它装满金子！上面标着是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的地方，有骑士队在多少会有点收获。红色标记的地方不要走——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你们还不够成熟，这种地方还是晚几年去为好。”
“啊？”听到又要无故埋单，除发言者本人外的所有人都做出强烈反应，“我抗议！”
“抗议无效。”
“那我可以要求请假吧，我还是皇储呢，你是在非法勒索！”菲谢特举手。
“申诉驳回。“
“喂！“菲谢特愤怒挥舞手臂，眼睁睁看着科恩直接从二楼跳的背影，他真的把人印钞机使了。
科恩刚跃出窗子，立即扯开浮空卷轴，一个淡蓝色的魔法阵出现在脚下，他就这样稳稳地落在旅馆门口，把刚出来的几个旅客吓了一跳，科恩冲成衣店的方向啐了一口，魔法阵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啊——”一声野兽般的吼叫响彻云霄，“看我泡妞2010版的威力吧！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桃色风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