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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大不了重新再要一个 ...

  •   “老子终于找到你了,你他娘的大晚上跑到这密室来做什么?”余舫气冲冲地跑进来没好气道。
      密室里,一盏油灯如黄豆。
      戚渊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手中的鞭子指了指对面的一排刑具,“余舫,你还记得那些东西吗?”
      千奇百怪的刑具,幽幽地覆上一层冷黄的光,如同怪物牙齿上的一层污渍。
      余舫往后退了退,脸色很是难看,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你想做什么?”
      戚渊垂首,手中带刺的鞭子被她扔掉,但听得她轻描淡写地说:“还记得当初老尊主就是死在我坐的这个凳子上的。”
      余舫释然,蹙眉走近,“他已经死了,死了都快十年了,你难道还放不下?”
      戚渊莞尔,“怎么会呢?他当初就是死在我手里的,要说恨,也没了。”
      “那你忽然到这做什么?要不是你身上的香我都找不到。”
      “这些年,我每次来这都特别的开心。”戚渊笑得很愉快,眼睛都在发亮,却让余舫后背发冷,“我每次想到那个男人是那样痛苦的死就异常高兴,他的挣扎,他的求饶,他的痛苦,在我看来都是一种享受。”
      余舫咽了咽口水,眉头抖了抖,面上划过一丝罕见的惊惧,当初那个老男人死的模样,是他有段时日不愿回想的,恐惧阴森。现在面前的人却说,觉得愉快?好友变得更变态了。唇角的笑意,像是沾在死神刀上的血液。
      “可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上辈子十几年间,几乎没怎么来这个地方,若仅仅从此世来看,她也已经三年没跨进来了。
      余舫直觉戚渊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他仔细地听,对方的嗓音很低,也很冷,像是再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我也有很多年没有想起过老尊主了,你说,奇不奇怪?”
      余舫没有回答。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阴暗的事情就很少想起了。”
      “但是这些日子,我疯狂地想要折磨人,余舫,你说该怎么办呢?”
      余舫腹诽,恐怕你想折磨人是想要去江湖逛逛,不闹个腥风血雨誓不罢休的,说不定就血流成河了。
      “你……冷静些,冷静些。”余舫看起来不正经,看事情却一针见血,他一眼就看穿了戚渊想要表达的意思。
      想不到这个女人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还会为一个人如此发疯,当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他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真是奇怪,你这种人还会畏畏缩缩?说罢,是不是那个叫素音的人?”
      昨夜喝醉了还叫这个女人呢。
      戚渊抿唇,余舫来了,自己说了那些话,就没想要怎么隐瞒他。
      “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看看你现在啥都有,把人弄到身边来,威逼利诱都来一遍,先把人给我留住,真那么喜欢她,简单啊,对她好呗,加上你那皮囊,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
      戚渊凉凉地瞧着他。
      余舫豪爽地一拍手,“再怎么糟,你的催眠术不是学得很好,把人直接催眠了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纠结个屁!”
      戚渊原本也没想狗嘴里能够吐出什么象牙来,之所以会给他说,无外乎压抑得久了。
      “你看看我,那些女人,只要我给她们银子衣服甜言蜜语,还不是手到擒来,看我随便拿个猥琐的面具,依旧有人投怀送抱,你还怕什么?”
      可惜他不知道,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怕伤害她,就越小心翼翼。
      世间情爱,哪是那么便宜的事。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以真心换真心,实在不行就换一个人呗,反正长得好看的那么多,又不是那一个人。”
      戚渊苦笑,是啊,长得好看的千千万,她偏偏就只喜欢那一个人。
      “真心哪那么容易得?及时行乐才是真道理。”
      “余舫,再陪我喝一杯。”
      “走吧,那我有个要求,你承恩殿的那位小美人我要了,”看戚渊脸色不大好,他立刻补了一句话,“在她死之前。”
      “她可是我‘宠爱’的人。”
      “去你娘的,你他奶奶的要是真喜欢那小妞,会把人接到承恩殿?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承恩殿脏?反正你也不喜欢她。”
      戚渊对这事并不在意,陆问只是一颗棋子,到时候废了的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真不知道那个叫素音的长什么样子?我记得两年前你好像很宠一个女人来着,还不准我见她,叫什么来着?长得有那个叫素音的好看吗?如果……哎哎,我不说了不说了……”
      夜色惶然。
      厉殷宫掩映在山顶,偶尔轻声语,以为是天中人,云雾蒸腾包围巍峨的建筑,仿佛将所有秘密一层一层掩了起来。
      “右护法,已经……已经解决了。”底下的人擦了擦冷汗,“那玩意儿天性狡诈,捉到不容易。”
      归依一脸阴沉地坐在书桌后,“那些人呢?”
      “都……都杀了,绝对不留任何蛛丝马迹,而且那个女人也没有向尊主提起过。”
      “很好。”
      跪着的人勉强地笑笑,附和着点头,这件事总算是办完了,在厉殷宫真不好当值啊,真不知道怎么就惹上了这个主子。
      他局促地搓了搓手,眼睛却发亮,正想要邀功,张嘴还没有吐出一个字,脖子上一凉,他摸了摸,颈侧霎时喷射出一股猩红滚烫的液体。
      “你不还没死吗?”
      ……
      次日,清晨的阳光穿透大殿的窗户洒了进来,戚渊随手拂开手边的酒坛,摇晃地站了起来。一夜宿醉的感觉实在难受,她揉了揉太阳穴,瞥了眼趴在地上睡得正香的余舫,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洗漱,用膳,处理公务,练功,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
      她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
      乾锐殿内,四大堂主战战兢兢。归依依旧是木讷地站在戚渊身边,像是一座雕塑,当然若是忽略她呈上的信件直接导致大殿内的气氛凝滞,也并无不妥。
      戚渊脸色铁青,随手抓过桌边的茶杯狠狠地摔了下去,“哐啷”一声,水花四溅,千纪离得最近,溅了他一身的茶渍,但他动都不敢动,大气不敢出。
      上位的锦衣女人虽然没有戴冰冷面具,不过含霜的脸比戴狰狞的面具还令人恐惧。
      玄黑金边广袖一振,听得她厉声道:“堂堂厉殷宫的护法,被他们抓起来,竟然没人发现!将我厉殷宫置于何地?一群饭桶,本座养你们何用?”
      “尊主息怒。”
      “尊主恕罪。”
      主上愤怒,一边伺候的还有地位尊贵的堂主跪坐一团请罪。连忙想补救的措施。堂堂左护法回程路上被袭,他们竟然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若非是右护法,恐怕他们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也难怪主子要如此生气了。
      温谷出了事,马裕安难辞其咎,他负责暗中保护事务,在离上次尊主受袭不到半年,又一次出了这种事,尽管他恨不得温谷死,但是他的死绝对不能和自己有任何的牵扯。
      马裕安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尊主息怒,艾衡堂没有收到任何有异的情报。属下马上安排暗卫营救,还请尊主饶命。”
      张息一听不对头了,这是在推责任,自己被推出去当了替死鬼了?“马堂主何意?是你们艾衡堂护人不利还往头上推了?虽然我没有接到确切情报,但昨夜我可是提醒过马堂主的,是有些人自以为是。”
      “情报本就该由张堂主负责不是吗?艾衡堂……”
      “够了!”戚渊气笑了,眼里的火似乎要喷出来,“很好,现在都已经学会推卸责任了?齐存堂艾衡堂一个都逃不掉!”
      “尊主……”
      “主子恕罪啊,尊主……”
      “我厉殷宫何时会养废物,千纪!”戚渊冷喝,“把二位堂主带到瞑堂好好伺候!”
      “是。”
      随着戚渊的一声令下,顿时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地求救声和认错声。
      归依神情莫测,厉殷宫一下子就少了两名大将?
      “尊主,那左护法的事宜……”
      戚渊疲倦地坐下来,白色狐裘的毯子映着玄黑的衣袍,强烈鲜明的对比。“将两堂的副堂主提上来。”
      归依手指一紧,忍了忍还是跪下大逆不道:“尊主,此事武罗派做得确实不够光彩,若是以此惩罚两位堂主,未免有些不公平。”
      大殿内还有罗严孤零零地站在一边,他摇摇头,觉得右护法不太会说话,尊主这分明是借题发挥。果然下一刻戚渊就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大不了重新再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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