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惊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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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一切都太扯了，现实与梦境交织的错位感将她的思绪扭曲变形。她是在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的歌声里成长起来的一代，学习的是社会主义历史唯物主义，践行的是科学的思维方式。虽然喜欢看一些虚幻主义的小说动漫，但是却是一个及其排斥鬼神论崇尚科学理性思考问题的人。
虽然扯，却真实发生了。好像从入学之后世界就变得不正常了。第一天接到播放《水边的阿狄丽娜》的诡异电话，不久已经报道过的舍友回去复读，前几天英伦绅士帕梅尼德斯主席让贤，还有刚刚在出现在窗口的灰太狼，以及灰太狼带来的一连串的毫无根据的信息……
等等等等，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什么……长长强迫自己想得慢一点，仔细一点，好有利于她更深入地思考。
灰太狼提到过“加入”，那一定是一个群体，或者说是一个组织。说明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他还提到过“老大”，应该是这个类似邪教组织的作案头目，得到的信息太少了，辨不清这个邪教组织是不是邪教，姑且这么喊着；灰太狼还提到了谁？“上官老儿”？对，还提到了这个人，那么这个上官老儿又是谁？认识自己？听灰太狼的意思是这样，可是除了自己的兄弟姐妹，长长确信自己不认识其他上官姓氏的人。对了，灰太狼自称是什么二殿下。
去你奶奶个熊。长长在心底狠狠地咒骂。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二殿下，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他是二殿下自己就是太上皇！估计就是一个二把手之类的人物，还弄的跟个高贵的王子似的。
长长越分析越乱。人物众多，分工明确，有组织有预谋，简直就是一支精锐的作案团队。弄了这么多就为了玩我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乡下野丫头片子？
长长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称自己为野丫头片子已经给自己留面子。从记事起就生长在苏北的犄角旮旯里，跟着老爸老妈在稻田麦梗里跟大自然亲密接触，除了老爸低调这一优点自己学了个九分外，其他什么优点都没有学到，或者说长长爸爸没有其它优点供她学习。
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发现老爸有什么其它优点值得学习。再多一点就是自己是一个十足的小说动漫控，没事喜欢看看小说动漫，偶尔写写日记，如果这也算是提高自己身价的途径她绝对会立马休学，对天发誓以后除了看小说动漫再也不做其它事情。
长长想了很久得到的都是一个结论，解释不通！解释不通！解释不通！
“大人，您的手机响了。”帕梅尼德斯不敢打扰长长深思，因为长长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刚学化妆的女生在脸上毫不在意地涂了一大坨的美白粉底，白的瘆人。长长握着阿枝的手轻而柔，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理睬，帕梅尼德斯不得不出声提醒。
帕梅尼德斯猜想长长是在为是否救阿枝纠结。确实需要好好考虑考虑，血祭救人的方式危险性极大，控制不好就会被受伤者倒吸伤及元气。现在林枝大人昏睡不醒，毫无意识，如果上官大人品阶不够还勉强血祭，以林枝大人的伤势必会将上官大人的血吸干，轻则一蹶不振品阶更低，重则丧命于此无力回天。无可奈何的是只有上官长的血才可以。
帕梅尼德斯如果知道长长脑子里的想法，非得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气晕过去。
“喂，姐。”
“二妹，你先救林枝，救了林枝之后……直接来苏州找我，或者我办完事情后去找你，我细细给你解释，电话里说不清……先这样，我现在比较忙。”女人声音柔和，和长长此时的心情成鲜明对比。
“嘟嘟嘟嘟……”不待长长说什么杉杉已经把电话掐了。
长长眼中又多了几分迷茫。听杉杉的意思，她知道阿枝的病，而且很了解，她还知道阿枝为什得这种奇怪的病。姐姐也奇怪了……姐姐比自己大八岁，一向温柔贤淑，继承了老妈的优良传统。工作以后还发展了自己安静冷漠的个性，为事业成功提供了良好契机，据老爸说，这三年杉杉已经是金融市场上一尊大佛，朝拜的人多的堪比对布达拉宫的向往。按道理说姐姐大学学习的专业是金融类，虽然受母亲影响学习了一些医学知识，但是对疑难杂症不该有这么深的研究……
电话的另一头。
残星满天，树影浓密，夜风习习，猫头鹰颇为诡异的叫声回荡在耳边，为黑白不分的树林平添了几分神秘意味。
风吹过，带来对面女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凉。远远地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只依稀看见女人被夜风吹起的丝绸长裙和同样因风扬起略泛光泽的长发。女人大概出门前洗过发，薄荷凉应该是洗发水的香味。
女人食指长按手机的电源键，屏幕上显示出来滑动关机的字样。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屏幕，最后的一点点光亮也被熄灭。
“上官衫，害怕了吗？打电话说暗语搬救兵？啊？哈哈哈哈……”
一群男人狂野夸张的笑声掺杂着讥嘲荡漾开来，惊起林间夜宿的飞鸟。借着稀疏的星光，可以分辨出对面站着四个人。一个满身肥肉的胖子，身高约一米七，体重足有三百斤，腰和臀因为肥肉已经完美结合分不清谁是谁；一个肌肉虬结的大高个，光头，身高两米开外；另外两个相对瘦小，比女人高一些，一个齐肩长发，一个是早已过时的爆炸头。
女人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他们的眼神像是资历深厚的法医看着手术台上的死尸，既不因为死尸是万恶之人而愤怒，也不因为死尸曾经向山区捐资千万却被谋杀而悲伤。给人一种你分明在她的世界，却又不在她的世界的矛盾感。
“我看老板高估你了！就你？还想阻止我们今晚的行动？”长发男说。“铁块，亮出我们的本事让她看看！”说话间，肌肉男的肌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暴涨，竟撑破了原本就紧贴皮肤的运动衫，这种变化分明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体能。
“……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我让你们过去。”女人声音清冷，分明是给一种宽恕的承诺，又透露出命令的合法性，口吻偏偏说不上宽容，也说不上合理，最后只剩清冷。
“大哥，别和这娘们儿废话，这几天一直在忙活，都没时间去夜店了，不如抓住她，兄弟几个乐呵乐呵？哈哈哈哈……”说着一群男人又大笑开来。声音沙哑如同板砖互相摩擦。
女人眉头似乎皱了皱，像是无意间踩死了一只令人作呕的蟑螂，厌恶鄙视的眼神一闪而过，下一秒身影虚幻起来。
“呃……”几个男人猥琐的笑声几乎同时消失，林子突然间安静下来，虫鸟早已飞走，全无扑棱翅膀的声音，安静到令人心颤。
男人们动作一致地双手捂着脖子，眼睛睁圆，紧紧盯着女人的方向，惊恐万分，仿佛在看一只来自地狱里的魔鬼。
一瞬间，女人虚幻的身影再次真实，下垂的右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柄长剑，星光下，剑锋折射出冷光，聚到剑尖处的浓稠液体扯着恶心的弦坠落，猫头鹰诡异的叫声在夜空下回荡……
……
长长试图回拨过去向杉杉问个清楚，服务说杉杉已关机……
“帕梅尼德斯，刀！”长长终于决定试一试那个奇怪的救人方法了，用长长自己的话说，叫死马当活马医。
不就是流一点点血么，又死不了人。如果不行，就换别的法子。总有办法治好阿枝的。
那还是高三时期。长长无意间发现阿枝左手手指上有好几道伤痕，很明显是利器划伤留下的，长长抓过阿枝另一只手，同样不出意外地也找到了划痕，长长气愤地质问阿枝为什么对自己下手。阿枝解释说想看看自己的血是不是热的，结果证明果然是热的。
那干嘛划那么多，长长又问。
上课想睡觉嘛！阿枝理所当然地说。
晚上不许看小说了，没收。于是阿枝现有的小说就被长长保管了三个星期。实际上阿枝课桌抽屉里早已有了备份。
高三，压力山大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长长怎么折腾自己课上都会睡觉。让同桌提醒自己，长长这边抬头那边就倒，差一点和不倒翁有的一拼；请同桌掐自己，狠狠的掐几次过后把自己肉掐青了，还是照睡不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上课站着，一开始很管用，神清气爽效率倍增，不过仅限于一开始，后来站着也打瞌睡能睡着……长长就想起了阿枝说的方法，准备了一把用来削铅笔的刀子，很锋利，长长感到周公召唤时就划自己一下，那种感觉是有别于感冒的锐痛，被一根刺扎了一下，全身神经都紧张起来，很管用。长长感受着血从破裂的毛细血管汇聚到伤口，看着血液浸透纸巾氤氲开来，看着鲜红和雪白的对比，突然就不困了，也就很容易集中精神听课。
长长本来是想向帕梅尼德斯找针来用用的，就像灰太狼说的，一个小孔就够了。奈何长长知道自己皮糙肉厚，常年累月干农活手上留下了厚厚的保护层。她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千金，细皮嫩肉一戳就破。所以，针对于她来说根本不顶用，用针戳她好比是在西北地区打井，开凿一百口井有一个出水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有戳一百下的功夫不如刀子来得干脆利落，还免受千疮百孔的罪。
电视剧里用牙咬破手指这一招长长根本没列入考虑范围。牙齿咬手指头好比亲兄弟自相残杀，牙没有感觉手指却是连着心的。连着心总是比其它部位容易疼些。
再说了，牙齿咬是把肉碾碎导致缺口流血，疼痛感比直接用刀子割开强好几倍，作践自己的事情长长更不会干。长长有时候不理解为什么小说里主人公都要用牙齿咬破手指，明明牙齿里留下的细菌会让感染的可能性直线上升，还不如火烤的刀子来得干净。为了给主人公增加英雄气概？也不用非得血书这一种行为。
长长接过刀，狠狠心一咬牙，轻车熟路地划破左手中指，轻微的刺痛通过强大的神经系统传达到大脑中枢，熟悉的感觉袭来。
这次不用包卫生纸，长长想。
鲜红的血液在平滑的伤口上凝聚成小小的红色珍珠，亮晶晶的吸人眼球。长长无心欣赏，将手放在阿枝的眉心，压破圆润的的红色触碰到阿枝的皮肤。
果然，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手指与阿枝皮肤间因鲜血而产生的黏腻感消失了。血液倒流是不可能，是个人都懂这个道理，手没有拿开更没擦拭，血液也不会像水一样蒸发掉，唯一解释得通的是血被阿枝的皮肤吸收了。
血液被阿枝的皮肤吸收这件事情又解释不了了，就像这种诡异的疗法一样奇怪……算了，不想了。用这种奇怪的方法救阿枝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只要有用，奇怪一点什么的不是问题。
出血，出血，出血……长长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一句，想着既然巫术有效那么离奇的碎碎念一样有用。
长长一直默默念着，如同说了神秘古老的咒语，又像是下达了威严的命令，血液凝血功能被硬生生阻止。与此同时，血液在体内的循环通道被强行改变，直径一毫米的暗青色静脉血管在支静脉和伤口间联通，数以千万亿计的血红细胞、白细胞随着洪流涌入新形成的甬道，在长长的伤口处出现，又在阿枝的皮肤上消失。
淡淡的乳白色薄膜在二人周身缓慢形成，制造出一个独立的静谧空间。
……某热闹的街角
“仪式完成。”
灰太狼仰望着插入黑暗苍穹的紫峰大厦，默念。霓虹灯下，卡通服那大脑袋上双眼眯着，欢快无比，咧开的大嘴笑的更甚。“那么，惊变开始。”
“生命，幸福，一生一世不放弃，命运的法则就是循环。”灰太狼哲学家一面出现，念出一句没来由的话，静静地立着，像一尊雕塑。当有人想提醒他让一下的时候，下一秒又变回灰太狼嘻嘻哈哈的样子，手舞足蹈起来，还愉快地唱起红极一时的《穷开心》，和咧开的大嘴搭配起来很有喜剧感，惹得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突然，灰太狼陡然停住，手脚慌乱，逃命似的冲出热闹的人群。众人猜想这又是一种作秀的手段，见怪不怪，然后自动散开，覆盖上了刚刚为灰太狼留下的空间。
灰太狼在一个路灯下站住，回头看着紫峰大厦八十一楼微弱难辨的灯光，埋怨道：“老大你要死也不要拉我一起死吧！你得罪她不要紧，我得罪她是要出人命的啊！我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跑个腿就答应把杉杉分到我这一组！还好你家弟弟我机智敏锐聪明过人变装出现，否则连个渣都不剩！”
长长慢慢睁开眼，从阿枝身边站起，感觉有点累，很想睡觉。刚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着睡着头脑反而越来越清醒，陷入半睡半醒状态，晕晕乎乎之中，好像还听到了钟声。但是那种困意和现在完全不同，那是周公召唤，生理需要，这是失血造成，是生理失调。看了看阿枝明显转好的脸色，暗暗松了一口气。
长长四周扫视一圈，看见帕梅尼德斯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出声到：“帕梅尼德斯？帕梅尼德斯？醒一醒。”
帕梅尼德斯熟睡的双眼睁开，看见站在床边的长长，目光上下扫射，从头到脚仔细打量长长，像是第一次见面，碧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规规矩矩起身，直立，恭敬地向长长鞠躬。“姑娘是上官长？”
“？？？”长长不明白帕梅尼德斯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是上官长是谁？肯定不是路人甲乙丙丁。三个小时前还求着自己救阿枝，刚刚失血，轻微的头晕还在，阿枝没醒来他就给自己玩大变脸？“嗯。”
“上官长大人，林枝大人能够宽恕你的欺骗背叛，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对林枝大人的伤害……”
“我……”
欺骗？背叛？伤害？
这都什么跟什么？
如果，不告诉阿枝高中时候语文课代表喜欢她是一种欺骗，那么，长长欺骗了阿枝；如果，和阿枝闹别扭转而和初中同学玩得high是一种背叛，那么，长长背叛了阿枝；如果，对阿枝的关心爱护只知索取从不回报是一种伤害，那么，长长伤害了阿枝。
好像真的做了帕梅尼德斯说的那些。长长出声，尝试解释。长长打断帕梅尼德斯的话没有奏效，帕梅尼德斯反打断了长长的话。
“那些漂亮仁义的说辞不用说给我听，帕梅尼德斯不配。你有你的选择，林枝大人有林枝大人的选择。帕梅尼德斯看得出，林枝大人把你看得很重，你却故意隐藏在林枝大人身边，对林枝大人的情感毫不在意，你的固执和选择令林枝大人很伤心，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看到大人的悲惨状况你应该很开心不是吗？何必装出一副无辜可怜关心林枝大人的样子，你很符合你们中国人的一句俗话，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在，请你离开这里！”帕梅尼德斯一脸还是那副绅士风度，语气温文尔雅，却藏着恨不得把长长大卸八块的愤怒，主动开了卧室的门，毕恭毕敬。同时，冷漠至极。
“帕梅尼德斯，你发烧了？还正常吧？我刚刚救了阿枝，你却说是我伤了阿枝？应该对阿枝的悲惨状况而感到高兴？！”长长对帕梅尼德斯的话表示很不理解，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欺骗背叛伤害，什么故意隐藏，前者还有迹可循，后者就说不清了，她只不过是在灰太狼、姐姐和他的极力推动下选择了一个奇怪的方法来救阿枝，却招致他如此仇视的指责？！比在咖啡厅里更仇视的指责！
“请你出去。”帕梅尼德斯的语调不变，作出送客的姿态。“林枝大人需要休息。”
这哪里是请，分明就是赶。好比在某饭馆吃饭遇见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正大快朵颐的时候仇人睥睨着你说，这家店是我的，不欢迎你，请你圆润的滚出去。长长腹诽 。
后一句话倒是真的，阿枝需要休息，经不起折腾了。长长意识到阿枝还很虚弱，自己的声调起高了，会影响阿枝休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帕梅尼德斯没由头的仇视，最重要的是阿枝的病快些好起来。这么想着，长长心里平息了疑问，不再继续纠结，挥挥手告别走出门去，背影孤独寂寞，就像走进另一个世界。“我先回学校了，阿枝拜托你照顾了。久久，我们回去了。”
帕梅尼德斯没说任何一句话，任由长长把久久喊过去。
长长坐了很长时间地铁回到学校，抬头看了看六楼的某个阳台，那是她的宿舍，转身带着久久游荡在校园里。她很累，却没有了睡意，失血带来的眩晕感逐渐消失，头脑清醒过来后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想找出这种预感的缘由。她需要一个开阔的空间思考，思维是会受眼睛所见影响的，宿舍空间太小不适合发散性思维。
“咚～咚～……”悠扬的钟声响起，古老沉重，庄严肃穆，宛如来自天际，却飘渺在耳畔。
长长觉得这钟声很是熟悉，神圣庄严，沉稳厚重，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又不记得在哪里。伴随钟声迎面而来的是古老肃杀的气息，持续不断。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总共一十二声，是午夜钟声。
路灯灯光昏黄，在柏油路面上打下长长颀长虚淡的阴影。
悠扬的钟声过后是苹果的经典铃声，长长手机响了。长长瞥了一眼，扬眉，觉得好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既然奇怪的巫术有效果，那么，奇怪的电话接了也就接了。
“可爱迷人的上官长，长长美眉……”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语调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散漫慵懒，轻微的兴奋中夹杂着一丝镇静。
“此段话为录音，仅作通知之用。钟声敲响，集体催眠结束。上官长的惊变，开始。以上几句话是套话，每个学生都会收到的，不用奇怪哦。好啦！进入正文，你的转学手续办全啦，恭喜成为日月学院公元2014级新生。你是第十三个办理入学手续的学生，当然啦，入学这么晚也是最后一个入学的学生，据我所知，这也算是创下学院建立以来入学拖延之最。”男子的声音越来越随意，听他说话，像是看着美丽的凤尾蝶发出蜜蜂一样烦躁的嗡嗡声，一边吸引着观众，又一边扫人观看热情。
欠扁。长长评价。
声音还在继续，伴随着声音还有翻动纸张的声音，他应该是照着某份文件上的内容阅读。“我来看看……文化分数，合格；审美观念评定，合格；人际关系处理，十颗星；家族支持度，暂无；血统品阶，绝密；战斗指数，绝密。综上所述，校董会特批奖励：本科免读，直接进入实战阶段的研究生院审判系。我是你的导师……”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惊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