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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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崩坏
“你还是多考虑一下再回答吧，要知道你的命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命。”
不是我一个人的命难不成我还怀了一个吗？我什么时候有这功能的？
咳咳，这么严肃的场景我必须认真一点。
“就算您拿那些孩子的命来威胁我也没有用，魔法并不是万能的。”
在这个世界癌症的特效药是不存在的，何况这都癌细胞扩散到晚期了，有药也没得治。就算能治，老子也不给你治。
略略略。
“呀，我当然知道了，那个无能老妇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你看看上面的日期吧，愈之贤者拼尽全力都可以让我多活一年，你身为最有可能接触到神之魔法『复活术』的人，应该比那无能老妇要更加优秀才是。”
愈之贤者？你是说一年多以前突然和全家一起失踪的那位老婆婆吗？
我的手指从末端开始变得冰冷僵硬。
那么温柔的老婆婆，那位一辈子都在救人的长者，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原来，是你这个混蛋做的吗？
“愈之贤者大人怎么可能为你这种人效力。”
你这个混蛋，到底对老婆婆他们一家做了什么？
“诶呀，她一开始当然是不肯的，好说歹说都不怎么愿意，倔强的让人恼火。不过当我把她的儿子砍了脑袋，又把她的几个小孙女丢给我的手下时，她就答应了。这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比死还要恐怖的。”
那你怎么不立刻去死呢？
“他们现在在何处？”
“没用的东西当然是处理了呀，也算是最后的一点废物利用吧。”
好恶心。
为什么会有人把他人的性命视若草芥？不是不能理解生命可贵的小孩子，也不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中二少年。
这个人只是纯粹的，没有把他人视为与自己地位同等的存在，绝对的恶。
“垃圾。”
我应该冷静一点，想想孤儿院的孩子们，想想还活着的人。
本市唯一的孤儿院不可能一直被人控制，只要我继续虚与委蛇一番，就能拖延时间让孤儿院的孩子们得救。
现在理智一点对谁都好。
但是，去tmd理智，我受够了。
“真是让人难看的吃相，为了让你这条性命苟延残喘，你做了多少努力？”我从旁边拖了一个椅子过来坐下，双腿交叠：“稍微有那么一点好奇，为了活下来你是不是连我的鞋底都愿意舔？”
我很生气。
我觉得这种人多活一秒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污染。
“你这混蛋，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领头的还没说话呢，旁边的小喽喽就炸了。
“知道哦，你找我的理由，我已经完全清楚了。”我敷衍的拍拍巴掌：“真是可笑的努力，值得为此鼓鼓掌。”
一把匕首抵在我的喉咙，挺锋利的，刚刚接触就划伤了我脖子。
“啊啦，难道你不是走投无路了才想过来要寻找我，祈求我的力量恩赐于你吗？”我将头微微往后仰，含笑的看着那个持着匕首的男人：“这么做真的好吗？”
我死了倒是没啥关系，不过这货大概是再也找不到另一个神之手来救他了，以他现在的情况能活一个月都算是老天瞎了眼。
而这一点，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比我更清楚。
“说这些话之前，你难道没考虑一下那些孩子们的性命？”
“真是可爱。”因为很可笑，所以我笑出了声：“你以为我真的很在意那些孩子的性命吗？拜托，你要搞清楚，那些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凭什么要为了他们而牺牲自己的力量为你出力？只因为他们的命在你手上？那这个筹码还真是不够看呢。”
神之手的出手，你以为是那么好得到的吗？
你以为神都是仁慈的吗？
不好意思，至少我不是。
“那么，究竟需要何种筹码才能让您满意？”
“等价交换，你不会不清楚这个世间所有的一切都通用的条例吧？”我挥开持刀者的手，一个治愈魔法下去，脖子上的伤痕就消失了：“比起那些孩子，我更希望现在看到你像条狗一样过来舔我的鞋底，这样我说不定一高兴就能让你多活几天。”我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你做得到吗？畜生。”
“……”
铁斧布鲁斯示意自己的下属离开房间，他已经明白了，只要我无所顾忌，在场的这些人根本就拦不住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女人？钱还是势力？”
这是一看威逼不成打算利诱了吗？但是真不好意思啊，女人的话我最近都在躲着呢，钱的话够用就可以了，势力什么的不需要啊。
“你觉得你的性命值多少？”我从花瓶里抽取了一支玫瑰，大概是因为离开母体太久，花瓣的边缘已经微微枯萎。
美丽的，已死的生命。
我用嘴唇轻触这死去的美丽，一瞬间，花心盛开，枯萎的花瓣凋零，剪断的□□末端长出了根系。
“而你，又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取悦我呢？”
我将成活的玫瑰丢下，坐在窗台上，向外望去。
今天晚上的月亮是满月呀。
真美。
“活了，活了……原来是真的……”铁斧布鲁斯从轮椅上扑到地上拾起那朵花，手被花刺刺出了血也不肯放下：“神之手，神赐予人间的奇迹……”
这算什么奇迹？
我的母亲是魔女，这只是她生前交给我的一个小小的，用来照顾药草的魔法。
也算是治愈魔法的一种，只不过是用杂草的生命补给药草的生命的交换魔法。
那家伙还在流泪，混浊不堪的泪水滴落在玫瑰身上，分外的丑陋。
“真丑陋。”我百般无聊的拖腮：“现在，是你付出报酬的时候了。”
“……什么？”
“听不明白吗？”我笑了：“我的意思是，该过来舔我的鞋底了，畜生。”
他气的脸都红透了，大概他身居高位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这么侮辱他了。
按理说，我现在似乎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管他事后是不是要把我大切八块泄愤，反正我现在是爽了，他恨不恨我关我屁事。
啊，他居然真的来舔我鞋底了。好恶心，这双鞋我不想要了。
我把脚踩在他脸上摩擦了两下：“你这种人还是尽早死了比较好。”
“你这个小子！”他被我戏弄得浑身颤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居然敢——”
“知道哦。”
我说的是真心话，只会污染环境的垃圾，还是尽早消失为妙。
如果你这种恶人的能够安度晚年，平静的死在床上，那么死在你手下的无数冤魂，该会有多么的怨恨，死不瞑目啊。
“你听不到吗？那些声音。”我指了指他的身后：“它们在说，不要再挣扎了，快点投入它们的怀抱吧。”
“不要装神弄鬼了！这个世界上若有神的话，我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出生这世上！”
“神是不存在的。”我确定的说：“但是鬼魂是真的存在的。”
看，它们都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呢。
现在，是合适的时候了。
来吧，带着这个家伙一起，下地狱去吧。
在他那浑浊的眼睛中，我看见了自己的眼睛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就像血一样。
“滴————”监护仪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怎么了？老大！”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是你这个小子干的吗？”
这可不关我的事，这货可是自己心脏麻痹吓死的。
“魔、魔族！”
“怪物！！！”
人类临死前的悲鸣与屠宰场的猪有多大差别呢？听多了之后就会觉得根本没差。
我看着一个个被鬼魂缠绕而死的人倒在地上，无动于衷的从窗台上跳下。
肚子好饿，去找点吃的吧。
我慢吞吞的找到了厨房，刚开门，一个燃烧着的木柴就向我丢来。
这里居然还有活人？是还没传到这里吗？
不，是身上没有人命的普通人。
我看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几个女仆，忍不住感慨，即使在这种地方也会有无辜群众存在啊。
“尽快离开这里吧。”我甩了甩手，虚掩上门：“在那块燃烧的木柴引起火灾之前。”
我走到车库里，找到了落在车上的自己装苹果的那个牛皮纸袋，从里面掏了个苹果出来啃。
好累。
好恶心。
我坐在院子的地上，抬头看向天边的明月。
魔王就站在围墙上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背对着一轮明月，低头看着我，感慨：“真美啊……”
“你把这叫做美？”这种破坏以及毁灭的景象哪里称得上美？
他从围墙上跳下，伸手托起我的脸颊：“对于魔族来说，强大便是美。”
这货现在是连那层皮都不愿意披了。
至于为什么，还需要多问吗？
我低头看着水洼里头倒映着的那双红色眼睛。
呵。
回不去了。
已经回不去了。
我身后是人类之恶，我的面前是魔族之王，而他微笑着对我伸出手来，邀请我：“和我一起走吧。”
去哪？你的魔王城吗？
毕竟人类之侧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我似乎只能选择去追随魔王，安分的当一个魔族。
可是，我背后的火焰燃烧起的温度灼痛了我的神经。
“呐，魔王大人。”我无视了他伸出来的手，抚摸着他美丽的脸庞。
他真的好美，无论对于人族的审美来说，还是对于魔族的审美来说。
我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个动作。
我拥抱住了魔王，在他微怔的时候用自己变成尖爪的手掌穿过他的□□，捏住了他的心脏：“我们一起死吧。”
就像情人之间的喃喃低语。
又或者，是恶魔的低吟。
总之，怎么样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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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布莱克·奥格斯特的头像灰掉了？魔王大人的也是！这啥意思啊？”某个不知名女子使劲的点开网页查询攻略：“不可攻略状态？怎么搞的？难不成布莱克就这么被带到未知的地方，永远不在线了？那关魔王大人什么事啊！”
“啊，果然选错选择了！！！搞什么鬼呀，要安全通过这关要给女主刷到400体力才行？卧槽，不愧是五星级攻略难度的角色，要求这么高！简直就是为难人嘛，这不是逼着我充钱买加体力的道具吗？万恶的运营！”女子关掉攻略页面重新打开游戏读档：“我就不信了，我再来一次我还能不过？不就是400体力嘛，老子就泡在练剑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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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读档？
yes/no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