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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谈笑风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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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杭随着小厮进来的时候,正巧碰到裴羽领着明磊稆和白之灵在赏梅闲聊,见状他就将手里的弓箭丢给一旁的小厮,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裴羽朝卓少杭走去:“是我不对,咱们下次再约比箭术好了。你在京都长大,应该识得我磊稆表哥的吧,咱们一起聊天,磊稆表哥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吧。”裴羽笑脸盈盈的看向明磊稆。明磊稆虽然不从军,但对兵法技巧都有自己的一套见解,与裴羽聊得也是相当称心。裴羽感觉自己重新认识了一下自己的表哥,所以见到卓少杭时迫不及待的要将明磊稆介绍给卓少杭。
“磊稆哥。”
“少杭,好久不见。”
自从在城门口见过卓少杭一面之后,明磊稆再也没见过卓少杭了,没想到会在武敬将军府见到他,想起来卓少杭在裴霆常军下,应该也与裴羽认识。
“你们认识啊?”裴羽有些惊讶。
“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打过架呢。”当时有几个贵族公子看不惯明雪稀的气焰,几番挑衅之下被明磊稆和卓少杭打趴在地上,“今儿怎么没去宫宴?”
卓少杭随着裴羽一侧站着:“多年没进宫了,宫内的礼仪忘了大多,怕做错什么事情被父亲责骂,就没去。正好阿羽在家,就约好与他一同比射箭,没想到在这儿碰到磊稆哥了。”
“正好啊,宫里事多,我和灵儿带着雪稀寻了个由头就出来了,听说舅舅病了,就来探望一下。”
卓少杭拈梅的动作一顿,心头跳动的厉害,没想到明雪稀今儿也在。
白之灵见状,扯扯明磊稆的袖子。明磊稆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在卓少杭面前提到明雪稀。
“原来你们在这儿啊。”
明雪稀与裴霆常聊完之后,服侍他喝了药,见他睡下了就跑来找明磊稆了,只是没想到卓少杭也在。
“见过元临王妃。”
卓少杭俯身作揖的动作倒是惊着明雪稀了,愣了愣神道:“起来吧。”
“站着多累啊,咱们坐下来吧。”梅园刚好有一处凉亭,丫鬟见状连忙将炭火给搬过来,裴羽不知道卓少杭和明雪稀的关系,笑呵呵的拉着他们既然一同坐下来。
“说起来,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啊。”裴羽见双方安静的不说话,就找了个话题开了个头。
“雪稀身子弱,受不得冻,还是让带雪稀去添几件衣裳吧。”白之灵握了握明雪稀冰凉的手道。
“没事。”知道白之灵有意帮她回避,明雪稀笑着拒绝。
卓少杭闻言微微蹙眉,几年不见她身子骨怎么变得这么弱了?他倒了一杯热茶给明雪稀:“暖暖身子吧。”
“谢谢。”
见话说开了,裴羽也开始热络起来。期间,裴羽的话一直不少,天南海北的聊着,看起来聊得很开心。裴羽原以为明雪稀是个大家小姐,没想到有些话题她还聊得上来,一时间对自己这个美丽的表妹好感又增加了许多。白之灵怀着孕,身子有些倦怠,明磊稆就让她去休息了。虽然卓少杭与明家两兄妹好久不见,但多年的情分还是有的,加上裴羽时不时跳脱的话题,引得众人发笑。
宋长轼站在梅树下,望着坐在一起聊得熟络的四人,心情有些低落。他知道卓少杭与裴羽熟识,也知道他们相遇是个偶然,但看到明雪稀和卓少杭谈笑风生的样子,心底还是有些泛酸。明雪稀虽然应承着他们的夫妻关系,但她心底到底还有对卓少杭的情意,只是平日里他都自我安慰着,可一看到两人相处的画面,他心底还是不舒服。
明雪稀似有所感,转头就见宋长轼一人站在树下,身形清瘦,眼眸清冷。明雪稀倏地站起来,这一大动作引起了众人的视线,随着明雪稀的视线看去。
“元临王爷。”裴羽看到宋长轼,起身快步朝他走去,“王爷怎么来了,也不叫管家通报一声。”
“听说武敬将军病了,长轼特地前来探望,顺便,带王妃回家。”
明雪稀也起身朝宋长轼走去:“你怎么来了?不留下陪你母妃吗?”
宋长轼没回应,转头看向裴羽:“方才未向裴少将军通报,就擅自去拜访了一下武敬将军,还请裴少将军莫见怪。”
“无妨无妨,王爷有空吗?我们正在闲聊,得空便与我们一起吧。”
宋长轼轻笑不语,转头看向明雪稀:“王妃,该回家了。”
“嗯。”明雪稀没想到宋长轼竟然来武敬将军府找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他,总有一种被他捉奸的错觉。
宋长轼朝坐着的明磊稆和卓少杭点点头,然后拉着明雪稀离开了武敬将军府。
一路无话,明雪稀坐着觉得尴尬,从离开武敬将军府后宋长轼就没同她说一句话,这么多日来的接触,明雪稀知道宋长轼是生气了,就是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明雪稀伸手扯扯宋长轼的袖子,宋长轼也没理她,只淡淡从鼻尖“嗯”了一声。
“宋长轼,你生气了?”
“没有。”
“宋长轼!”明雪稀愤愤的叫了他一声。
宋长轼无奈的叹口气:“我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
“真的。”他只是气自己,气自己肚量小,连卓少杭都容不下。
“我们现在回王府吗?”
“今晚我们住在宫里。”
宫里?明雪稀了然,看宋长轼那模样心底还是念叨着他的母亲的吧。
“宋长轼,你高兴吗?”
“嗯?”宋长轼有些没明白。
“你见到你的母妃,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宋长轼说着,嘴角含笑,不同于平日里疏离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真好。宋长轼,我好羡慕你啊,我连母亲一面都见不到。”
宋长轼伸手将明雪稀拢入怀中,将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以后我的母妃,就是你的母妃。”
明雪稀伏在宋长轼的膝头,眼底是宋长轼看不懂的难过。多日相处下来,她对宋长轼的怀抱很有依赖感,此时伏在他的膝头便什么也不想说了,安安静静的抱着他。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到了皇宫。宋长轼牵着明雪稀下马,见到等在门口的祥瑞公公匆匆向他们走来。
“元临王妃,皇上在书房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