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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   茂盛的树木完全遮住了阳光,阴森森的丛林安静的令人心慌,身边没有人可以说话,我就对着手心讲,不是疯我了,而是我一直认定小猫就在我手心里。我离开旅团后,小猫成天懒懒散散的不说,身体也变得若隐若现,有一天竟彻底融入我的手心,化为五星状的刺青。我试着喊它,可是都没得到回答,小猫消失后,我心里格外失落,觉得自己又一无所有了,那阵子格外的缠库洛洛,还搞得绯闻漫天飞,现在想想,真的满搞笑的。

      不幸的,我迷路了。我做事真的太过冲动了,也不考虑后果,好好的事情总要弄的一团糟才开心。西索生性好斗,我是知道,偏偏还要和他赌气出走,西索嘴巴毒,可事实上对我很好,典型的刀子心豆腐嘴,一路走来,真的有危险也是西索帮我挡掉的,我却生气的骂他是疯子变态,任性的走人,我要回去道歉。可是林子这么大,就算想回去也找不到路了,希望西索快点消气来找我。

      “愚昧的人类,我沙鲁神兽的土地是尔等可以亵渎的吗?”一个飘渺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意识的道歉。

      “用你的命抵偿罪孽。”话音一落,身旁的是参天大树从堂破开,多出个大洞。

      “可以抵消我的念,你也不简单呐。”一只白色瑞兽从另一棵树走出,长长的毛发在风的吹拂下晃动着,美丽的紫色眼睛光波逆转。

      我心里后怕,原来是用念攻击,难怪我会没事。这只白色瑞兽显然比黑虎高上几个等级,西索来了也是送死,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赢得胜利。

      “沙鲁神兽,公平点,打个赌。”我赶在沙鲁出招前出声。

      “什么赌?”沙鲁好奇的问道。

      “三招,如果我可以接住你全力击出的三招,你就放了我,怎样?”有戏,我赌沙鲁会用念攻击,念力的威力在这世界是最强大的力量了。

      “你很有自信,只怕你一招都接不住。”我猜对了,沙鲁眼睛瀑涨,而我好好站着,没事发生,就只有念全打着我身上了。

      “第一招了,沙鲁神兽。”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第二招来了。”也许着急了,沙鲁的瞳孔收缩,变成了暗紫色,而瞳仁的紫色变浅变白,看来沙鲁念力的强弱和眼球颜色的深浅有关,不过再强大的念对我也是零攻击,我并不紧张。

      “不可能,我是最强的神兽,怎么能输给低等人类。”沙鲁神兽怒吼着,头上生化出银色尖角,天空的颜色变暗,滚滚雷声响起,电流源源不断的打在银色尖角上,光芒时明时暗,反复压缩着,我骇然,被这样的雷电击中,会连骨灰都找不到。

      我闭上眼睛等死,这个情景好熟悉啊,对了,六岁那样,由于是我的任性,结果差点被仇家雇来的猎人杀死,当时是伊尔迷哥哥救了我,现在,同样任性的结果,却再也没人回来救我了,这真是现世报啊。

      “阿紫!!”睁开眼,西索正急速的向我扑来,用身体覆盖住我,承受了大部分的能源,口里吐出的鲜血喷了我整整一脸。

      “不…”我这样的人,怎能值得如此对待。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金送给我的项链也应声断开,莹莹紫光包拢着我,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有个声音从我身上响起,就像是古老的歌谣:

      原始的丛林,孩子们跳舞,迷失的人们,绝望的灵魂没有归宿;

      跳吧跳吧,把所有的激情解放,只能疯狂,只能堕落;

      唱吧唱吧,将内心的全部歌唱,只有放纵,没有救赎;

      肮脏的,丑陋的,所有神唾弃的,通通来我的身旁;

      人鱼的挽歌,今夜开始唱响;

      神圣的紫光给你籍慰,七彩的流光给你祝福

      “主人,主人。”小猫在叫我,可我不能动,我是不是死了,那西索呢?“我是用灵识和你交流,金的项链把电流吸收了,不过你体质太弱,所以才晕了。”

      “小猫,你在那里?”只要注意力集中,我也可以进行交流。

      “我在你体内修炼,”小猫臭屁的说道,“就快完成进化了,到时拥有新的形态就可以保护你了,”

      “西索呢?”西索救了我两次,对我而言,就是重要的存在了。

      “沙鲁的秘技威力不凡,西索伤没好就帮你挡了大部分,只怕…”小猫难过的说道。

      “我不会让他死的,我要治疗他。”我要治好西索,顶多以命换命罢了。

      “啊,说笑的,西索的伤是重,不过死不了,休息一个半个月就好了,主人你不要想不开我。”被我吓到,小猫忙紧张的解释,“沙鲁的秘技与神定下过契约,只要全部打中目标,对方再强也必死无疑,是绝对的力量,可是目标必须是确定的,西索突然冒出救你,沙鲁先前并没有把他归入攻击范围,所以威力也就相对小了很多,算是中等攻击力,可是伤上加伤就变严重化了。”

      “我怎么回去?”小猫既然没事,我便急着去看西索的伤势。

      “你心里就只有他,”小猫不满的说道,“算了,沙鲁也在等你清醒,去吧。”

      那可怕的大家伙等我干嘛,我还是暂时不回去了,刚想开口,就感觉被一股力量拉远了去。

      “人类,醒了就睁开眼睛。”汗,想装睡也不行。

      “三招都过了,你想不守约?”我据理力争。

      “我问你,你是不是库鲁米米族人?”沙鲁的猴急的问道,“至高无上的库鲁米米族还没有灭亡吗?”

      “是。”我肯定的答道,看你那么期待,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认了好,反正不亏。

      “几百年了,没想到还可以听到故乡的圣歌。”那么大个子,哭得可真难看,“再唱一遍好吗?”

      “圣歌哪能随便唱!太亵渎它了。”我严肃的说道,其实是我想唱也不会唱,当时它是自动从我身上飘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对,不能随便。”沙鲁点头如拌葱,连声附和我。

      “我朋友呢?”没看见西索,不是被人道毁灭了吧。

      “在洞外,低贱人类不配进我的洞窑。”沙鲁摇头晃脑,洋洋得意的说,“我是高贵的神兽一族。”

      “我也是人类。”我得了阳光就灿烂,听到沙鲁的人种歧视发言,不满的抗议道。

      “你不一样,库鲁米米族是神的遗族,代表神,也就是我们的主人。”沙鲁虔诚的说道,大脑袋轻轻靠着我,“你的心跳,像神的呼吸一样珍贵。”

      “西索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可以尊敬他,好吗?”我摸摸沙鲁的脑袋,温柔的劝道,“人类和神兽,一样是神的子民,渺小的人类更渴望生存。”

      “神兽沙鲁宣誓效忠于您,请予我恩赐吧。”沙鲁匍地,清澈的眼睛望着我。

      “这,我不大方便带着你吧。”巨额伙食费我支付不起啊。

      “我去杀了家伙。”沙鲁向洞口走去,我抱住它的后腿。

      “可以商量,可以商量。”我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只是你身体那么大,我不能带着你满世界跑吧?”

      “小问题,摸样可以改变。”沙鲁化为光芒直射我的眉心,刺痛过后,额头中间多了泪状的红痕。我成杨戬了,再加上小猫,搞不好会是猫狗大战。

      出门找西索,西索没有醒来的痕迹,费力的把他挪进洞里,我双手平摊放在西索腐烂的肌肉上,细细密密的荧光在伤口处蠕动,过了一会儿,伤疤脱落,露出和本肤一致的新皮。呼了口气,擦擦汗,剩下的就靠西索自己恢复了,好累,我就着西索的身侧躺下,西索的身体很暖和,很快就令我入睡了。

      “小果实的秘密很多嘛!!”西索用手指绕着我的发丝,随意的问,“不想说说吗?”

      “为什么奋不顾身的救我?”我温顺的躲在西索的怀里,温柔的看着他,“还叫我阿紫。”

      “你的命是我的。”没错,从今往后,我的命真的属于你了。

      “西索,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应该要勇敢的说出来,虽然我现在的身躯不足以去爱,取回本体也遥遥无期,但只要有念想,就还有希望。“以后也让我陪着你吧。”

      “随便。”流星街的人,从来不会拒绝任何的东西。

      “说定了哦。”除了揍敌客,我又多了可以爱的人,我的心可以靠岸了。

      “小果实是什么人?”西索死心的问道,“身上谜团不少。”

      “我是异世的飘魂,也许是因为这样,我看不见念,对念有免疫力,作为补偿,我拥有治愈力,不过相应的,我必须付出身体的某样东西作为代价。”我的过去,没有西索,可我的故事,我希望他懂,两个人在一起,除了真心,还要有了解,西索不会告诉我他的一切,我可以等,而我自己,迫不及待想告诉他关于我的一切,这是我珍惜他的方式,“我本来是女的,闯了很大的祸,有个人因为我要死了,我用自己的命去换回了他,醒来时成了现在的模样,古墓里同时还有我的身体,时间过去了四年,我的身体却成倍的成长了。我活了三次,你信吗?”

      “你救的那个,很重要?”他相信我,所以才问别的问题,遇见西索,我是幸运的。

      “恩,很重要,他是…”我要把出生在揍敌客的事说出来,虽然我把它们埋在了心底,挖出来会痛。

      “明天就走!”西索打断了我,是不想我说下去吧,因为感受到我的难过才不想我继续的吗?西索,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包容,“解决完库洛洛的事就去找你的身体。”
      “库洛洛,西索,可以吃饭咯。”摆好碗筷,我对着楼上喊道,“赶快下来。”

      “不错,挺香的。”库洛洛拉开椅子坐下,尝了尝面前的焖烧红肉,“新学的?”

      “侠客带着除念师,后天抵达。”西索抛着手提电话,渡步到桌边。

      “吃饭。”把盛好的饭递到西索面前,埋头扒饭,这几天的安逸生活都让我产生幻觉了,以西索和库洛洛的好战因子,怎么可能甘于平凡,安于室。

      晚饭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我在厨房清洗餐具,库洛洛走了进来,接过我手里的盘子擦干,我恍惚觉得回到了同库洛洛一起工作的时光,一个调皮的少男,一个安静的男子。

      “库洛洛要的生活是怎样的?”我搅动着水,白色的泡沫覆盖了手。

      “那天你和西索回来,变化很大。”库洛洛拿开我的手,卷起袖口洗盘子。

      “我把你当朋友。”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从我指缝流失。

      “通缉犯的朋友?”库洛洛捞起最后一个盘子,摆放工整,“希望是绝望的前奏曲。”

      “无法改变?”拧干白色抹布,用力擦着桌面的污渍。

      “事实。”库洛洛擦干手,旋身,黑色发线在灯光下划出完美弧度,“承认吧。”

      桌子,沾上油渍真脏,用力抹也弄不掉,也许是太干了,有水就好了,水珠,一滴,两滴,砸在桌面,碎开。

      月光下,冷清的院子凉风徐徐,西索库洛洛对面而立,地面上两个影子延伸的老长老长。

      “说吧,确切时间。”风托起库洛洛的黑发,连带衣间的毛发也招摇的晃动。

      “呵呵,你果然猜到我说谎了。”西索掩嘴笑,细长的凤眼意外的蛊惑人心。“他们到了。”

      “地点。”简洁的询问。

      “魅惑之城。”快速的答复。

      “作为报酬,你的夙愿也会实现。”库洛洛顿了下,神色无异的说道,“他很担心你。”

      “除念完成,马上决斗。”扑克飞出,几缕黑色断发在空中飘落。

      “呵,我以为你会拒绝,毕竟他改变你很多。”细小的血丝从库洛洛的脸颊透出,美丽的血色差点让西索把持不住杀意,“原来也不过如此。”

      “挑衅强者,可不是旅团的团长会做的,”西索收住笑意,眼色丕变,“我的,别想夺。”

      “也许,”库洛洛仰头望天,银色月光照着那尚未干透的血迹,多出份妖异的美,“试试无妨。”

      风吹草动,树欲静而风不止,场面气氛急速降温,西索杀意四溢,恶念暴涨,库洛洛提高战意暗中戒备,突然,脚步声近,一切波涛暗涌荡然无存。

      “两个人在院子?”我揉揉眼睛,打个呵欠,“睡不着?”

      “月光很亮,”库洛洛扭头看我,细碎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不是吗。”

      “啊,西索,你又乱来了,”发现库洛洛脸上的伤,我大吼着,掐着西索的胳膊不放,“乱射扑克很危险的。”

      “小果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疼。”西索嬉皮笑脸的,任由我掐捏。

      “郁闷,是你痛觉神经坏死了。”我吐槽着,不甘的扬言道,“下次我装副钢牙咬死你。”

      “小果实舍得吗?”当着库洛洛的面,西索不顾我是男的,不要脸的调戏道,“何况小果实的咬和亲也没差别,小果实想亲我吗?”

      “库洛洛恢复念就要走了吧。”我的脸热辣辣的,忙假装和库洛洛搭话,再让西索说下去,我会羞愧至死。

      “这样调情好吗?”该死的库洛洛还嫌不够乱,也来参上一脚,会和西索一样疯,真不像他的性格,“不怕我吃醋,你说过喜欢我的?”

      “小!果!实!”我抖了抖,西索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可怕啊。

      “你爱,我爱,大家爱才是真的爱。”为了扭转乾坤,广告词都被我篡改了,“人要博爱啊。”

      “博爱!!”糟了,西索更生气了,连库洛洛也在奸笑,我完了。

      还没跑几步,就被西索像抓小鸡似的提了起来,可怜的耳朵也遭到惨绝人寰的蹂躏,经过教育,我坚持没被洗脑,所以被彻底换脑,立场坚定的信奉专情才是王道的教条,发誓永远追随西索大人的脚步。

      库洛洛微笑远离战场,静静的看着我们打闹。孤立别人是不对的,我受到良心的谴责,便主动开口央求西索也给库洛洛进行次爱的教育,结果不幸被咬——收到库洛洛白眼一对的谢礼。沦为众矢之的的我,被他们一人拉着一只耳朵,疼得连连讨饶。

      “疼疼疼,耳朵要掉了,两位老大,宰相肚里能撑舟,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小的吧,晓”

      闹得欢,也容易累,我就着草地躺了下来,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浓的像墨的夜空上,星星不停眨着眼睛,美丽的不可方物。

      “我的家乡,看不见这么多的星星。”我感叹道,“真美!”

      “怕是没机会看了。”库洛洛坐在我的左侧,手撑着地面,身子向后仰。

      “不会,只要抬头就可以。”库洛洛指的不是星星,我知道,可是不想懂。

      “我倒觉得小果实比较美。”西索俯身看我,眼睛深邃得摸不着边际。

      “你的赞美我收下了。”我拍拍草甸,对着西索说,“坐下,你挡到我了。”

      淡淡的青草味在鼻尖流连着,我的心里百转千回,这样的夜晚,三个人靠在一起看天,本该是幸福的,然而身体的距离很近,心的距离却很远。西索和库洛洛,一个想着旅团,一个想着战斗,生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靠掠夺靠力量就已足够,我不一样,我认为,平平庸庸也好,只要过好每一天,保有自我情感,生命就完整了。

      早晨醒来,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准备早餐,也没有去敲西索和库洛洛的门。他们应该早就出发了,昨晚看见他们待在院子,我就在想,除念师该是到了,无法避免,早点解决也好。拉开窗帘,阳光透过落地窗,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适合整理家务,就从库洛洛的房间开始打扫好了。

      忙碌会让人忘记时间,等我回过神,太阳已经要下山了。摸摸肚子,去厨房烫了开水泡面,听到开门声,端着面走出来。

      “不要吃面。”库洛洛走近我,伸手拿走泡面。

      “没吃的。”我嚅嗫道,“肚子饿。”

      “团长!!”诧异的声音交错响起,隐约夹杂赞叹,“新收藏品?”

      “叫外卖。”库洛洛头也不回,干脆利落的下命令。

      在等外卖的时间里,库洛洛吧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听到我是西索原先的收藏品,众人都吃惊的打量着我,连呼受骗。扫了一圈,没发现派克,我有点失望。

      “派克呢?”我问离我最近的玛奇。

      “死了。”玛奇眼神越过我,看向窗外,远处灯火灿烂,一派繁荣。“把记忆传送给我们,被制约之戒碎心而死。”

      我沉默,这个世界的善恶太难分辨了,它们交织成网,相互缠绕,把对的错的统统蚕食干净,唯一能够衡量它的,只不过是个人的主观情感。派克,你用极端的方式宣示忠诚,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真呢?你当时问我决定不了的事要怎么办,我告诉你身随心动,现在想想你那时心里就有决断了吧,是我害了你,如果我知道你心里存有这样的念头,我一定会劝诫你,你的牺牲确实可以最大程度的换回旅团的团结,可也不可挽回的留下了伤痕,也会成为旅团不敢再触碰的禁忌了。

      “不问问西索?”库洛洛夹了块牛肉给我,说道,“你应该再多吃点。”

      “我开始相信命中注定了。”我把牛肉塞进嘴巴,声音有点低哑,“逃不掉。”

      “生气?愤怒?”库洛洛放下筷子,把我散落的发丝理到耳后,“阿紫的想法?”

      “把西索放在心里,给他绝对的自由,让他走他的路,需要我的时候随叫随到,寂寞的时候由我陪着,别人不谅解的时候给予安慰,信任他,依赖他,照顾他,支持他,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悲伤从心里涌到眼睛里,鼻子忍不住发酸,咬住嘴唇,不能哭,和自己约好不哭的,“这些普通而廉价的感情,是我的全部的心意。”

      “胡说,”库洛洛猛地拉我入怀,仿佛要把我揉入体内,“明明就是最珍贵的。”

      “库洛洛…”库洛洛的心跳,奇迹办的安抚着我的心灵。

      “为什么是西索?为什么不是我?”不要用这么受伤的语气向我倾诉,我的心也会因此疼痛不堪。

      揍敌客、西索、库洛洛,全都用绝望的姿态在等着救赎,神没看见,神没听见,却全被我一个弱女子撞见了。做不到视而不见,只因那种熟悉的绝望,也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把我折磨得疲惫不堪,伤我到血肉模糊。

      眼泪还是滑了下来,初见时冷酷的他,重遇时温润的他,此时悲伤的他,全部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紧紧的包裹住我,钻进心里,钻进脑里。

      “库洛洛,你有旅团…”残忍,可是却不得不说,“而旅团的利益会容得下我吗?”

      库洛洛无力的松开我的身子,和我擦肩而过,我没有抬头,怕一不小心就会拉住他的手,告诉他我要照顾他,可我的心能否腾出位置,渺若尘埃的我又能否做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无法完成的承诺,即使出自真心,也不能随便说出口,因为那样,往往才叫伤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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