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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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郁郁地回到寝室，刘谷早就扶着门等他了。看他进来，刘谷拍着他的肩笑道：
“你们老A真狠啊。”
可惜许三多没理解过来这个“狠”字的双关，他根本没心情聊天，只是闷闷地答了句：“没什么。”
这回轮到刘谷郁闷了，这家伙纯洁倒底是不是装出来的？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纯洁的……人类？在他印象中，N多次把他们毙得满地找牙的老A好象一个个都是狐狸成精吧。看着面前这位木头疙瘩，他确定这不是装出来的，人心里有事是装不出来的。
“怎么了？刚才那个大校找你谈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的一个战友。”许三多淡淡地回答，这让刘谷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是应该安慰他，还是打趣他——当然，如果换个老A或许打趣有效，但是对于这个家伙，还是来点煽情的保险。
“心情不好？许三多，我总觉得你太善感了。干我们这行，哪来的这么多愁绪？”
许三多整理床铺的动作僵住了，善感？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而且是直刺内心。他忽然想起了吴哲说他总给别人惹事，让人担心，这家伙，怎么一眼就能看透人呢？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坚强，可是他还是那么幼稚，否则，为什么不敢接受吴哲的死却到这里来逃避了？他曾经尝试把他忘记，以为这样就可以坚强起来，原来他错了，忘记，只要有一丝心头的触动，五脏就会翻江倒海剧痛。所以他只能敞开胸怀接受吴哲的死，笑着面对他的死，没有悲伤，没有愁绪。
“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看着许三多神游云外的样子，刘谷开始慌了。
“啊……不，不是，你没错。谢谢你。”许三多把魂收回来，冲他莞尔，接着往上一翻，就去会周公去了。留下刘谷呆在了原地，使劲地回味许三多的话，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胡思乱想，总结出老A都挺怪。
成才窝在高城的办公室里，面色难看。高城只是来回踱了几步，而后关心地看着成才，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高城先开口了：
“那事本来就不怪你，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不是，我欠他的，欠他一辈子的道歉，却再也还不了了。”成才的表情很是黯然，看得高城都心酸酸的，但是装甲老虎不是白叫的，他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还在安慰别人，但是他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把成才搞得心神不宁。
“你这什么意思？你们俩怎么了？”
“连长，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债，可是这笔债，我想换都换不了，或许这就是天给我的惩罚吧。”
“好，我不问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呢，现在你就这副熊样坐这，你说你对得起谁。还天给你的惩罚呢，幼稚你！”高城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他最见不得自己的兵这副没精打采的蔫样。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次和老A的演习就像上次七连一样。上级对我们分队不满意，演习过后恐怕就要……减员了。”
两人都沉默了，其实谁的心里都明白，只不过成才是第一个挑明了的。虽然这次不会弄得和七连一样被解散，但是谁走都不是一件让人能平常心的事情，而且这次对手……高城苦笑，现在除了苦笑也只能苦笑了
。虽然说老A属于专业的找茬部队这他们已经领教了不止一次，但是人混得越熟，心理上越倒不过来。每次高城都想狠狠地揍这群接近畸形的家伙，但事实证明，一般被揍的都是高城。所以高城落下个毛病，只要一提到和老A的对抗，他就浑身莫名其妙地热血沸腾。
“不说那些了，这次我们师侦营配合你们，研究一下吧。当初的Silent黄金四人小组现在好象只剩下袁朗一个吧。“高城笑得有些古怪，看得成才毛毛的，好象是他成才背叛了革命似的。
成才迅速回忆了一下队里各人情况，分析道：”啊，是啊，如果要补充的话，马小帅替吴哲，齐桓肯定要上的，或许还有拓永刚。“
高城替袁朗苦笑了一下，同情道：”要说着袁朗真成了孤家寡人了，齐桓还凑合。许三多，那傻小子呢？“
”这会儿肯定跑军校里去了。“成才顿了一下，歪着脑袋又想：”这两个，齐桓和袁朗向来配合默契，这是不用说的了，拓永刚早就稳重得可怕，只有马小帅还有些孩子气……不过那是技术兵，好些吧。我们不能轻敌。“话一出口，成才就被自己给塞住了，敌？哦，对，他们是蓝军，我们是红军。
高城甩给他个”就你知道“的眼刀，接着又无奈地叹了一声：”这个家伙从来不按常规出过牌，我们这里瞎捉摸，还不如自己研究自己的呢。反正这次是他们削咱们，怎么瞧都是咱们吃亏。不提了，想想怎么对付他们吧。“
代号：狩猎。成员：袁朗、齐桓、马小帅、拓永刚……领队：袁朗，领队损失则下延一位执行代指挥权。强度：低烈度。行动级别：不允许真实死亡……
马小帅回忆着档案，任务简单到就像一次削南瓜。他忽然有些羡慕许三多他们，毕竟他们在这很早之前就经历过了高烈度演习的考验。当他看见两枚信号弹漂亮地划过天际的时候，明白这场战争开始了。和谁打？和连长，还有成才。所以他更不能心软，这是对作为一个军人的尊重。
高城没有老实地坐在指挥部里，这个老对手，是块难啃的骨头。他蹲在战壕里，等待通话器里的情报。成才早冲上前线了，他们的战法和老A出奇的类似，都是分组行动，一个当十个使。高城一直对这种打法持怀疑态度，但是成才说，先发制人是甭想了，先以其人之道换治其人之身，而后以静制动。高城虽然觉得这么打很冒险，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尤其是对付死老A，这无疑是变被动为主动的最大筹码。
现在步兵战车和轻型坦克已经卡住了要道，无人机在配合成才他们。虽然老A不吃这一套，但是在装备上还是红军占了优势。高城忽然发现，自己的师侦营在这场战斗中，整个一军火供应商。高城这次赌气似的，坚决不用雷达，他的观点是，对付死老A用不用雷达都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三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