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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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再一次接到了通知，参加老A的选拔赛。他已经习惯了，没有了第一次的兴奋，没有了第二次的局促，现在只有平静，平静得就像不起任何波澜的深潭，扔进石子也只不过安静地沉没，没有人知道它有多深。老A来接他的车已经到了，似乎整个老A都认识他了，司机一直诡异地微笑着，没有说话。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军车，他还以为这司机估计想绑架呢。
老规矩，几个老Ａ还是那样纹丝不动地把守着他们临时的驻地，周围除了覆着伪装网的军用车辆和帐篷，其它一切归复冷清与单调。成才现在已经不喜欢想多少了，他学会了许三多的那招儿，只想着完成任务，别的，再想对别人可能很值得期待，但是对他来说都是无意义的。
寂寞的月色依然在草原上飘呀飘的，成才已经习惯了，在五班，无边的寂寞，他在队列不起眼的角落肃立着，索性闭上眼睛，准备等袁朗说话。但是，他没有听见已经习惯的让人讨厌的声音，他听到的是熟悉的冷漠。齐桓？他心里一惊，不加思索地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认错，站在队列前讲话的绝对是齐桓，而袁朗却和王庆瑞一起，在不远处，像当初铁路一样，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他机械地听口令敬礼，齐桓开始发话：“想必各位都站得僵了吧。下面各位的日子大概可以运动一下，活动活动筋骨。武器在提供范围内，任选，食品，任选——最多早餐似的野战口粮。直径，八十公里范围，两天行程，标准负重。没什么新鲜的。”
成才看着周围的兵明显松了口气，但是他却紧张起来：怎么变成八十公里了？原来不是一百吗？
“听我说完再乐，”齐桓在队列前踱了踱，目光好像落在了没有表情的成才身上，又好像没有。“最终要求：完成一次反恐作业，解救被绑架人质后即完成任务。给个建议，各位最好小组行动，途中有个加强营在伺候各位，小心点啊。指南针人手一个，正东方向，——别忙着记，这个……经纬度我也不清楚，”说完这句，有一半以上的兵在愤怒地冲他瞪眼睛。“现在六时，后天下午六时之前完成任务。草原边缘的丛林里，你们会找到你们要解救的人质。”
下面有人忍不住了：“报告！完成任务后我们找谁？”
“有三个人质，他们会分别告诉找到他们中的一个人到哪儿找我。”齐桓变了花样了，但是成才仍然很平静。“没问题了吧。现在去领发装备，然后送你们去战区。友情提示，进入战区等于进入战场——解散。”
齐桓小跑到袁朗和王庆瑞面前：“报告，我去战区了。”
王庆瑞看看齐桓上车，向袁朗苦笑道：“你这个部下比你还要有创意啊。”
“哪里哪里，王团长过奖了。”袁朗没心没肺地装傻，看着忙碌的成才，满意地笑笑，“王团长慢走啊，不送不送。”
齐桓晃悠悠地走进临时指挥所，高城正坐在里面阴郁地看着地面发呆。这几次的招兵都是他带人配合的，但是现在他似乎不是应该坐在这里，而是应该在外面扫人。
齐桓坐在他旁边，眯着眼睛低声：“怎么了？高副营长？”
“我罢工，”高城忿忿地抬起眼，“让我年年扫自己的兵，我办不到！我现在呢，准备就窝在这里做没出嫁的闺女。”
齐桓听一堂堂老七连连长现任师侦营营副装甲老虎说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由得好笑起来：“这是哪门子脾气啊？”
“我就怕我一出门伸脚就瞎踩着人，那会有点冤。”这次马小帅也参加了，上次就被他高城误打误撞地拽了出来。高城心里真不踏实，他讨厌这种残忍的活计。但这是齐桓不清楚的，而且整个老A和师侦营也都不知道。
“行了，那你守着你的老母鸡窝吧，我替你当班。”齐桓见高城心事重重，也不好勉强他，准备自己动手。反正让他自己在这里蹲窝他也蹲不住，“可惜了外面的大好景色啊，不去欣赏太浪费了。”“要去你去吧，所到之处，风吹草低见牛羊，大漠孤烟直，又见一打子兵在骂人。”高城看他那样子很没好气，顺口就接着。
“文采不错啊，高城，怎么，不打算动手啦？”还没见人，那欠揍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高城往门口一瞄，就看到袁朗兴高采烈地摘下墨镜大步进来。
“说好了，我的人借你们用，但是我不去了。当我是你们死老A家佣人啊。”高城竭力隐瞒心事，但是却逃不过袁朗的眼睛。但是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追问下去。接着问齐桓：“要不你去？”
齐桓向他白了一眼：“你怎么不去？”看到袁朗歹毒地酝酿诡计的表情，继而改口：“算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走了走了，不指望你们了，我去打猎了。”
袁朗叫住往外走的齐桓：“等下回来，你准备找谁去当绑匪？”
齐桓扬了扬眉，看了看警惕自己被卖地盯着他的高城和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的袁朗，微微一笑：“加个三儿。”就走了出去。袁朗满脸无辜地笑着看着绝望的高城，很风度的耸了耸肩，然后就看见高城仰天长息一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于是他也决定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捞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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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很快发现了马小帅和拓永刚，老朋友在这种状态下见面自然多了许多惊讶，但是情况容不得他们叙旧或是表达惊讶，他们还是很没有悬念地决定三个人一起行动。
要说经验，就是马小帅最没经验，因为他在一开始就被高城拎了出来。但这似乎并不是很重要。三个人经过了长时间的磨练，彼此发现一个少了自以为是的傲气，一个少了锋芒毕露的优越感，一个少了天真幼稚而变得成熟稳重。
正如成才和拓永刚以前经历过的，前半段没有任何新意。照样是一下车重火力就开是突突突突地叫，然后大家一起生吞活剥那些令人作呕的食物，挖挖野菜，躲躲死老A和一队一队的轻型装甲车和高机动越野车上使用着车载武器的步兵。反正都是司空见惯了，对于他们的战术，成才尤其了如指掌。偶尔见到齐桓趴在车上那着机枪忙着突突，随后就看到一些没处躲的冒了烟。三个人无奈地惋惜了两秒钟，继续向前。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