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续——天下风云出我辈》满架蔷薇

10、十

　　晚上，袁朗在训练场边的老地方坐着，仍然看着另外一个中队的人在打夜靶，他甚至还是让齐桓叫许三多过来。他只是想用这一切，提醒那个害怕面对的兵。

　　“报告。”许三多戳在袁朗旁边，生硬苍白的语气，尽管没有萎靡。袁朗没有看他，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好象专注地看着靶。他想让许三多自己想明白了再说。

　　“报告！”许三多有些不明白队长叫他来的意思，他又喊了一遍，这次声音让人听出了点感情。

　　袁朗这才苦笑着回头看着他，他现在比自己还性急：“想明白了吗？”

　　许三多听着牛头不对马嘴，愣愣地看着袁朗。他只想起来，几个月前就是这样，他提出要复员。

　　袁朗自己都觉得好笑，有心病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心病，还萎得和真的一样，充其量不过是小孩子罢了。他笑了，是放松的笑。因为他知道这次不会和上次那样严重了。袁朗找到了病根，笑问道：“你为什么做噩梦？给我解释一下。”

　　许三多傻了，他没想到齐桓匆匆把他赶过来竟是要问这么个问题。但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为什么要做噩梦？是内疚？不对，肯定和内疚无关；是胆怯？好象他这辈子还真没害怕过什么；是……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了。

　　“我想，你从上次回来，就应该决定不怕痛了，尤其要放开心结，但是你为什么对那几个数字敏感？不就是27和41吗？27274141……”袁朗开玩笑地干脆把那几个数字喊了出来。许三多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像个标准的傻子。他看着袁朗好奇而快笑出来的表情，不禁羞涩地笑了笑。

　　“好了，回去吧，别再想它了。你现在应该想，管它呢，走一步是一步。”袁朗亲切地笑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睡个好觉。”

　　许三多笑了：“队长，我现在感觉真好。”

　　“为什么？”袁朗有些好奇。

　　“齐桓当队长比你好，他不像你会A人削人整人……”许三多顽皮地不等袁朗一脚上来，迅速地撤出了危险区域，飞奔回宿舍。呵，这么快就叛变了。袁朗一脚踢空，只好回头看看后面射击，半是欣慰半是无奈地大笑起来……

　　吴哲正在齐桓的房间里闲聊，顺便等许三多回来。结果门“砰”地一下，他们估计可能是被踢开的，齐桓差点没把手中的水瓶给砸了。吴哲目瞪口呆地看着十分钟前还萎着的人现在满面春风地跑回来，两人愣是呆在原地被定格了。

　　“你们怎么了？”许三多看着他们的姿势，然后低头看看自己，好象没什么不同啊。

　　“菜刀，你觉得队长给他灌了什么药了？疗效见长啊。”吴哲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齐桓终于想起来，如果不想被烫着还要把水瓶放下来，然后道：“我觉得队长一定是驱邪的，三儿十分钟前一定是被鬼附身了，现在终于还阳了。”

　　许三多被他们盯得浑身发毛，讪讪地笑着：“没、没有。我很好，刚才也是。”

　　“好你个鬼吧，还好呢。”齐桓不满地咬牙切齿，想想原先许三多的样子让打了个冷颤，“我就是九条命的狐狸也被你吓掉八条了，这帐还不知道找谁算呢。”齐桓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袁老A遇见根木头就蔫了的原因。

　　“不对，我刚才还和队长说你不像他会A人呢。所以你不是狐狸。”许三多纯洁而憨憨地笑笑，结果是吴哲按着齐桓笑得差点背过气，齐桓一边挣扎着摆脱吴哲一边笑骂许三多出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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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侦营：

　　“你真的决定了？”高城看着自己已经收拾好行李的兵，半是不舍半是歉疚。当初，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兵才失去了那次机会。但是他怎么舍得，老钢七连最后一个兵，第五千名士兵马小帅。

　　马小帅仿佛认错似的低着头，默认了。他知道高城舍不得他，他也辜负了高城的心意，但是他要拼一拼。虽然从那次回来，他嘴上不说，但是却梦里都想去那个地方，每次看见许三多，他从心里的羡慕和喜欢。他不可以再放弃这次机会。

　　高城没话可说，他知道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把他扔在这里，因为那个地方有他更大的空间。

　　“好吧，把你交给吴哲，我放心。”他安慰马小帅，也安慰自己，“记住，去了别再给我滚回来了啊，我高城还丢不起这个脸！”

　　马小帅心里明白，高城这是在激他，他不愿自己任何一个兵失败，他真的希望他成功。他郑重地向高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大步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