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人设崩塌记》五月春寒

21、第 21 章

　　他们还记得把该写的信写了赶紧寄出去，到了校医院，看见菲利克斯一脸萎靡地躺在床上，两只耳朵不时朝外喷着蒸汽。对于韦斯莱兄弟的处境，他表示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了这一档子破事。
　　“你们居然拖到今天早上！”他露出一个无比鄙视的神情，“金妮·韦斯莱，你居然还有心思睡觉上课。我半夜就通知我的律师了，如果我进了阿兹卡班全赖你。”
　　“魔法部可能在监视信件，你怎么通知的？”赫敏眉头紧锁。
　　菲利克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转头对金妮开口。
　　“与其担心魔法部，不如想想怎么跟邓布利多解释。不过校长到现在为止还没找上你们，说明他也许打算当没看见。绯闻是对你没什么损失，大家都忙着说闲话，就没人会想到其他事情了。”
　　“什么叫没什么损失！”罗恩都快气炸了，从座位上跳起被纳威拉住。“整个学校都在说你和我妹妹……”
　　菲利克斯的脸涨得通红。
　　“你以为我只有魔法部的麻烦吗？深更半夜在外面乱晃，要是让我奶奶知道——”
　　“她虽然说过不喜欢和英国巫师打交道，但就算是再信守诺言的人，也不得不打破自己的誓言。”
　　几个人全部卡壳了，罗恩赫敏纳威还有金妮都不约而同得转头看向门口的邓布利多，旁边一个浅色头发的青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校长另一边站着风尘仆仆的韦斯莱先生。
　　菲利克斯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拉住被子蒙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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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昨天晚上他和金妮分开之后就冲到了校长室把校长从被窝里拉出来，斯普劳特教授来告状的时候他就躲在校长室里面的隔间里。对于晚上的胡作非为，他给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原本确实是不想去的，但韦斯莱小姐的经历给了我一个重要的提示。”虽然给自己灌了魔药应急，但这么多魔力和体力消耗还是让他的声音带着喘，“伏地魔的日记可不是阿猫阿狗就能有的，如果找到那个人是谁，很有可能会帮助我们找到下一个魂器。”
　　“我告诉过你，”邓布利多严肃地说，“你的首要工作还是从斯拉格霍恩那里把那段记忆套出来，这件事你已经搞砸了，但我相信还有回旋的余地。比起这种模棱两可的情报，你的生命安全不是更重要吗？冒这么大的险，你怎么知道伏地魔不会故地重游？”
　　菲利克斯指了指他焦黑的右手。
　　“校长，您可是废掉了一只手，又拿到什么了吗？”
　　邓布利多眼睛闪烁了几下，把袖子拉了拉。
　　“我们还不知道他做了几个，我需要证据，准确、可信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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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么，邓布利多大概还嫌不够乱。他无视了快要爆炸的庞弗雷夫人，把医院里的人分成了两拨，他和菲利克斯还有那个大家不认识的年轻人一拨，韦斯莱先生给自己人解释双胞胎的麻烦。
　　双胞胎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太好，以至于魔法部也是刚刚才知道那是韦斯莱兄弟的仓库。傲罗办公室得到的消息是，有几个东欧人打算走私一批魔药原料到国内，通过地下渠道流入对角巷。魔法部对进口魔药一向管得比坩埚严格地多，他们追着蒙顿格斯弗莱奇到了高锥克山谷韦斯莱兄弟的仓库旁边，发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觉得大概这是个据点，就派了一队傲罗驻守。通过邓布利多的渠道韦斯莱先生迅速联系了所有可能见到双胞胎的人，发现一个星期前，他们在罗马尼亚的查理那里住了几天，买了一些当地的特产，有可能他们给自己下了猫头鹰屏蔽咒什么的。
　　韦斯莱先生说的有点含糊，赫敏他们基本上猜到了他的潜台词。双胞胎为了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有点打擦边球的买卖，但没有被魔法部直接抓到。为了做生意，双胞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暂时把邮购的猫头鹰订单转到了李·乔丹那里。李·乔丹登记了订购的商品，收起了所有的私人信件留给双胞胎自己拆。金妮最开始给双胞胎寄的两封信就混在邮购的信里压在箱底，后面几封吼叫信估计在半路炸了，李乔丹没见到。
　　尽管还没有寻到双胞胎，但是韦斯莱夫人的钟表上，双胞胎的状态一直显示“在路上”，现在为止还没有朝危险方向挪动的迹象。邓布利多也派人去找了，他对此表示乐观。
　　“所以，”韦斯莱先生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很是疲惫，但还没忘了问金妮，“邓布利多跟我说了你出校的原因，我不想责备你，但我听说那个男孩受伤了，你跟他道歉了吗？”
　　亚瑟·韦斯莱常被妻子埋怨过于迂腐以致不能升职，其实他是个很会变通的人，比如他会在写法律的时候给自己留个后门，对自家儿子的灰色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原则问题，比如珀西投靠自己的政敌，还有女儿连累同学，他还是要表态的。
　　金妮的耳朵变得通红，她有点担心爸爸被舆论影响。
　　“还没有，”她小声说，马上坚决地表态：“我现在就跟他道歉！”
　　金妮和家人再次见到菲利克斯的时候，她确信了一点，在想要唬住人的时候，菲利克斯是很能装点门面的，在他爸爸面前完全没有那种马尔福风格的装腔作势的感觉。不仅表示可以帮着找找双胞胎，甚至还主动提起了里德尔的日记本。
　　“照理说这件事我不该多嘴，但金妮一直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才那么冲动。我个人看来，这种担心是极其有道理的。您有一个那么危险的敌人在暗处，不仅危及您家人的生命，更想毁了韦斯莱家族多年来的声誉，应该尽力把这个人找出来。”
　　韦斯莱先生连连点头，对菲利克斯的高风亮节大加赞扬，也主动地询问，自己有什么能为菲利克斯做的。
　　金妮心中警铃大作，心里有一个暴躁的小人不停的大吼：“不好，你要被卖了！”
　　果然，菲利克斯露出了一个在金妮看来无比阴险的笑容。
　　“不用，真的，韦斯莱先生，”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可怜兮兮地笑着，“要是魔法部真的找来，也请韦斯莱小姐说实话。尽量撇清自己——她本来也没做什么，就说我请她带路去拜访巴希达·巴沙特。”
　　站在他旁边的浅色头发的男巫朝天翻了个白眼，邓布利多的目光在镜片后闪了闪，没有说话。金妮身边，赫敏和罗恩心里的警报灯也响了。
　　韦斯莱先生大为感动，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没有替自己的孩子答应，只是嘱咐罗恩和金妮一定要照顾好菲利克斯。邓布利多送韦斯莱先生离开，那个陪同的男巫也一起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菲利克斯和他的同学，他果然立刻变了脸。
　　“韦斯莱队长，你得为今天这个局面负责任。”
　　“没问题，”金妮双手抱胸，哥哥嫂嫂闺蜜都站在她身边，她觉得无比心安，“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可以去跟全校澄清，还有你受伤的事，有什么我可以补偿的你尽管说出来。”
　　菲利克斯闭了闭眼，似乎在思考，过了会儿他睁开，金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菲利克斯瞳孔的颜色变深了。
　　“你不用去跟其他人解释，告诉卢娜就够了。别人不会相信的，越描越黑。至于补偿，我现在还没想好，过两天我再找你。”
　　赫敏、纳威和罗恩交流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当天晚上菲利克斯偷偷摸摸地出院了，用猫头鹰把金妮约到了他决斗俱乐部的活动室。
　　“我可以继续帮你找到那本日记的主人。但你也得帮我做一件事，在这件事完成之后，你可以用任何想用的方式向其他同学宣布我们分手了。告诉别人我劈腿了也行，我不介意，但是——”他咬了咬嘴唇，“在我说可以之前，你不可以把你帮我做了什么告诉他们——罗恩、纳威、赫敏或者其他任何人。”
　　金妮的脸眯起了双眼。“这次又是什么秘密？布鲁斯特，只要不是去做坏事，我都可以帮你。可是，我们真的没那么熟。是，我很感激你，但你要是这么信任我，我压力可就太大了。你觉得我那么值得信任吗？如果你真的那么需要保密，我恐怕不是什么合适人选。”
　　菲利克斯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羊皮纸，递给金妮，上面的字写得密密麻麻。
　　“你先看看要干什么，如果实在接受不了，可以选择不做，”他说，“就当我没提过。我知道我们没那么熟，但要命的是，你可能是我当下能找到的唯一的人选。而且我知道你一定能保守秘密——不然汤姆·里德尔当年也不会差点得手了。”
　　金妮心情复杂，她粗粗扫了一遍，愣住了。
　　“莉莉·伊万斯是谁？”
　　“斯拉格霍恩教授最得意的学生之一，麻瓜出身的女巫，后来嫁给了詹姆斯·波特。”
　　金妮立刻反应过来。
　　“你要我假扮莉莉·波特的鬼魂？巴希达会认错人，可斯拉格霍恩头脑清醒的很！我们怎么可能成功？”
　　“你需要背熟台词，练习表演，至于他能不能把你当成莉莉·波特，那是我的任务。”菲利克斯的手指转着魔杖，“一点点心里暗示，气氛烘托，再借助点魔药——当然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我会在旁边配合。”
　　金妮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深呼吸了几次，才问到：“你有什么不能自己当面问，他那么喜欢你。”
　　菲利克斯手里的魔杖也不转了，静静地看着她。
　　金妮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案。
　　“我想帮你。”她的心里忐忑不安，不仅是对于这个计划的后果，“你让我装成我妈妈都行，但是莉莉·波特——”
　　“我保证莉莉绝对不会半夜来找你。”菲利克斯无比严肃地说，他的表情让金妮突然有点想笑，但对于亡者的愧疚感立马把她的情绪拉了回来。“这真的不太好。”
　　“我试过很多次，斯拉格霍恩都躲着我。”菲利克斯叹了口气，“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如果有什么人问他，他不会拒绝，我只能想到莉莉——她曾是那个什么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听说斯拉格霍恩当年特别喜欢她，我明明还看到他们的合影，但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她避而不谈，这里面一定有故事，愧疚也好，人情也好，应该可拿来用一下。”
　　“那你想知道什么？‘那个数字’到底什么意思？”金妮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发紧了，“这也不能说明他就会告诉某个不请自来的鬼魂——”
　　菲利克斯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口中的故事，他已经说了那么多真话，现在到了必须填上一句关键假话的时候了，一句必须说服有着敏锐直觉的金妮·韦斯莱的谎言，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耗费大脑的时刻。
　　“你再问下去，我就得送你一个遗忘咒了。”他脱口而出，心里后悔不已，到底还是把不相关的人拉下了水。
　　金妮翻了一个白眼，把写着台词的羊皮纸扔到一边。
　　“你不是要干坏事，对吗？”
　　菲利克斯低下头，忍不住抿嘴笑了。
　　“虽然不能告诉你，但确实，我要做件好事，很好的事。”

　　金妮又做梦了。这不奇怪，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很难失眠。早上，她得和菲利克斯一起腻歪地吃饭，在格兰芬多们各种牙疼的表情中装出你侬我侬的样子。上午，她要排除干扰专心上课，下午抽空练习魁地奇，晚上要配合菲利克斯熬制乱七八糟的魔药，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施展各种美容魔咒，背台词，练习像鬼魂一样走路……累得像条狗。唯一的安慰是她的无声咒大有长进，大概是因为她不得不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更能集中注意力了。
　　当罗恩他们问起自己的行踪时，金妮突然发现了绯闻的妙处。
　　“他不想在霍格沃茨留下花心的名声，所以一定要我跟他扮演一段时间的情侣，直到大家忘记这件事。”金妮觉得自己快精分了，又觉得自己也学到了布鲁斯特满嘴跑火车的一点技巧，“还写了满满一张羊皮纸”，她拿出剧本朋友面前晃了晃，“他把我这几天的日程都安排好了，一定要我陪他把戏演完……”
　　罗恩和纳威信以为真，没有再问，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只有赫敏双臂抱胸等着真正的解释。金妮这下真正佩服起了菲利克斯剧本的深度，连谎言都是有层次的。
　　“活点地图，”金妮露出一个沮丧的表情，一点都不假，因为她说的全是真话，“那天回来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他要借用一个月，我不肯，他就要我给他夜游望风。最近不知道他在熬什么乱七八糟的魔药，你看我的眼睛熏的……”
　　赫敏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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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梦里没有自己的儿子詹姆斯，只有一个温馨的客厅里坐着菲利克斯和卢娜，菲利克斯怀里还抱着一个粉红色的襁褓，卢娜逗着小女婴特别开心。
　　“谢谢你让我做她的教母，”卢娜满脸的幸福，“你给她取名了吗。”
　　“我想叫她莉莉，不过这样会不会很奇怪？你是她的教母，用你的名字怎么样？”
　　“我觉得莉莉很好，你看，她的红头发和金妮的多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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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醒来之后绝望地捂住了脑袋。完了，她入戏太深，等演完这个剧本她得给自己一个遗忘咒。等她顶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拉开床帘，罗米·达万尼的大脑袋吓得她不由尖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金妮有气无力地问。
　　“虽然咱们算不上多好的朋友，不过作为舍友，”罗米达的表情一言难尽，“但我觉得你们还是需要节制。”
　　金妮试图反驳，更绝望地发现她已经深受布鲁斯特的影响，按赫敏的话说，谎话随口就来。
　　“我也没办法，”她脱口而出，“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我觉得我可能脑子被驴踢了才跟他在一起。”
　　“这点我就不赞同了，”罗米达有点愤愤不平，“你的意思是他主动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爱情需要激情！”
　　“你刚才还说需要节制。”金妮尖锐地指出了舍友的矛盾。
　　“我觉得他没罗米达想的那么好，”另一边刚起床的玛格丽特十分不赞同，“你看他和卢娜还黏黏糊糊的——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知道斯莱特林的阿斯托利亚怎么说他的吗，‘在男女问题上，布鲁斯特还不如马尔福’，至少马尔福没有在潘西和达芙妮两人之间反复横跳。这种评价，你想想……他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还跟没事人一样，仍然只和卢娜搭档，聊天聊得旁若无人。上次他们一起喂那个什么来着，我们都看不见的马？。”
　　“夜琪。”罗米达补充，“真的有那玩意在？我怎么觉得是他们俩在故弄玄虚？布鲁斯特脚踩两只船？”
　　金妮觉得罗米达快精分了，玛格丽特白了花痴舍友一眼。
　　“你还是放弃吧，罗米达，就算他是个人渣你机会也不大。”
　　罗米达生气地瞪了两个舍友一眼，背着书包出门了。
　　“她怀疑你给布鲁斯特下了迷情剂。”玛格丽特在宿舍门关上后说。
　　金妮一脸震惊，“我觉得我才是被下迷情剂的那个。”
　　玛格丽特撇撇嘴：“她这么想是因为她原先想这么干。说真的，你真的觉得能处理好和卢娜的友谊吗？”
　　金妮不想对朋友撒太多的谎。
　　“虽然我们都这么觉得，但他自己不认为和卢娜是男女朋友，当然，”她补充，“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卢娜，你知道，大家都觉得她太怪了，但是菲利克斯就能和她说上话。这些天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也会聊到卢娜。按照他的说法，当卢娜偶尔出现在生活中，她的话语就像发自灵魂的拷问，让人深刻反省并思考人生的意义，但一直拷问就有点……太过沉重，他想活得轻松点。”
　　玛格丽特忍不住笑了。
　　“好吧，至少他不缺幽默感，也不会对胖夫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