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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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的走进那条封闭的走廊时，阿斯托利亚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她到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到了，走廊尽头最大的一个教室里放满了各种形状的座椅——都是高年级学生变出来的。诚然，在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的注目礼下肯定会觉得不自然，但看见菲利克斯笑嘻嘻地朝她走过来，又觉得理直气壮了。
“我把你对卢平的评价跟他说了，”他压低声音，“他笑了一个下午。”
“他倒是挺想得开的。”阿斯托利亚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突然反应过来，“你认识卢平？”
菲利克斯没有回答，示意她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对我能力的肯定，对我个人事业的支持，以及对这个社团的建议。但是在开始之前，我对于大家有一个认真的请求，考虑到邓布利多教授对我们社团活动或许会非常关注。”
大部分人都屏住呼吸听菲利克斯接下来的话。
“如果校长问起你们布鲁斯特的黑魔法防御术水平怎么样，你们一定得告诉他，说我完全不理解黑魔法防御术和决斗是怎么回事。”
一片哗然。
“那你把我们都弄过来干什么？”迈克尔科纳忍不住抱怨。
“你真的要教我们怎么关上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吗？”一个菲利克斯不认识的四年级学生问。
“你真的会黑魔法？”另一个拉文克劳七年级男生一本正经地问。
“所以，我早就想过你们是各有各的目的。”菲利克斯撇撇嘴，“可惜我欠了某人一个大人情，现在上了贼船……唉，不提了。有学弟跟我说，邓布利多告诉他，德姆斯特朗以黑魔法和决斗魔法而出名，而我耳濡目染学到不少东西。首先我要做出说明，这种说法就和德姆斯特朗只招纯血统一样，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营销手段。真正危险的魔法在哪个学校都是被禁止学习的，因为哪个魔法部的官僚都一样，在和平时期，官僚最重要的工作都是推卸责任，乌姆里奇不过是其中一个极端罢了。敢剑走偏锋的老师都会是靶子，除非他只做一锤子买卖，就好像你们遇到的那个冒牌穆迪。所以，你们在这点上的确很幸运，可以在课堂上先看到有人演示魔法部明令禁止的咒语，而不是在其他场合。”
“但是根据邓布利多先生的要求，他希望你们能学会在一些特殊场合应付的本领。坦率地说，这超出我的能力之外，尤其在你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做出这方面的尝试的情况下。不要指望我教给你们什么厉害的咒语，你们当中的不少人绝对懂的比我多。”
不少高年级学生都互相看了看自己的老朋友，赫敏收到了最多的询问眼神，她心里几乎要吐血，我没跟任何人说这是DA招新啊！
菲利克斯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银色的奖杯状物体，看上去很像火焰杯的缩小版。
“这是我拜托朋友模仿德姆斯特朗的决斗课程用具制作的抽签杯，既然我们这个社团还叫决斗俱乐部，老师们总会来检查的，据说有的老师还要亲自下场检查成果……所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每一次活动的规则都不一样，第一次的规则就是，不用魔杖。”
阿斯托利亚最后在和一个赫奇帕奇的五年级女生的对阵中获胜，她身上还带着织袜子的银针。那个女生在裙子被拉了一条裂缝后果断认输了，得到了菲利克斯一个无比鄙视的眼神，忍不住哭了。而金妮居然打赢了一个七年级的男生，得到了社团创始人最多的赞扬。
“韦斯莱，你绝对是我在霍格沃茨见过的最有前途的姑娘，你在格斗方面具有罕见的天赋！我相信麦格教授选你做魁地奇队的队长完全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金妮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阿斯托利亚没管别人怎么想，她心里倒是很畅快，好像是发现了内心的另一个自己一般。在向马尔福汇报的时候也根本不用动脑子撒谎。
“打架，不用魔杖？”德拉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头发乱糟糟的阿斯托利亚还在放飞自我的状态中，她不顾形象大大伸了个懒腰。“一周活动两次，下次的内容已经提前让我们准备了，是躲猫猫。好了，活动内容你知道了，我要去睡觉了。”
这次菲利克斯没有说不能用魔杖，于是低年级的学生们看着高年级的幻身咒和变形咒语大呼不公平。
“这完全不是咒语的问题好吧，”菲利克斯把一个四年级的格兰芬多拎了出来，“看看乔纳森的想象力！他在一个画像后面掏了个洞，藏在了里面。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能做到这点！”
赫敏秉持着要看布鲁斯特葫芦里卖什么药才坚持了两次活动，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嘲讽：“我还以为你要指点大家使用幻身咒呢，你怎么不说我们应该打晕某个同学，把他塞到柜子里，再喝一杯复方汤剂伪装成他的样子呢。”
纳威险些绊倒在罗恩身上。
“天才的想法！”菲利克斯重重地点头，“这是一个缜密而大胆的伪装计划，难怪你能当上学生会主席！”
“这是违反校规的，乔纳森造成了校产的损失！”收到罗恩和纳威的眼色，赫敏匆忙转移话题。
“难道我们这个社团是为了遵守校规而成立的吗？每个人都应该发挥发挥自己的特长，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咒语不会不要紧，就像上一次活动那样，没有魔杖，拳头也是很管用的……”
大概是意识到这样下去高年级社团成员流失太多，菲利克斯终于预告了第三次活动练习的魔咒。
“缴械咒？”马尔福觉得自己简直在浪费时间。“他是在搞笑吗？这个学校里二年级以上的学生都会这个咒语。”
是啊，阿斯托利亚心里感慨，她终于成了一个合格的两面派。和菲利克斯接触越多，她越觉得她看不懂，她总觉得他不该是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在众多的决斗咒语中，很少有直接针对魔杖的咒语，最简单的就是缴械咒，要命的是它还可能改变魔杖的所有权。鉴于大部分巫师离开魔杖就是个废材，缴械咒真是不喜欢用伤害性魔法克敌制胜的必备咒语了。”
出乎阿斯托利亚的意料，不少同学都用不好缴械咒，包括她自己。以赫敏为首的高年级格兰芬多们对这类常用决斗咒语倒是非常熟悉，他们热情的和更低年级的同学组队练习，没有因为咒语简单而提出什么异议。看到她被孤立，菲利克斯详细指点了她。看样子又有人要退出，但是阿斯托利亚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坚持下去。
传说中的DA，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她忍不住想。
“所以，你们斯莱特林内部也是会分享学习一些咒语的咯？”菲利克斯突然问。
“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阿斯托利亚警惕性很高。
“看你的样子马尔福也不会让你接触到太多。”菲利克斯撇撇嘴。
“不如你向我演示自己会点什么，我好有个比较？”阿斯托利亚的表情非常诚恳。
菲利克斯露出一个坏笑。
“很多咒语的诀窍是口口相传的，要是你有什么细节想知道，不妨来问我，能告诉你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明知道面前的格兰芬多是在套话，但在斯莱特林长久以来的格格不入还是让阿斯托利亚在心中跃跃欲试。
“我看到某个人，别问我是谁，在一条弗洛伯毛虫身上练习钻心咒，但是好像没什么反应，是姿势问题还是念咒语的音节问题？”
菲利克斯单手托腮，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来，她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姑娘，你可真够直接。我不能直接告诉你，要不然邓布利多一定找我算账。给你点提示，在雪貂上用这个咒语比在弗洛伯毛虫上容易。”
阿斯托利亚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回去之后，她认真想了下，写了个匿名的条子给克拉布，建议他把弗洛伯毛虫换成雪貂。考虑到克拉布的变形术不怎么样，她还友情赠送了一只试验品。果然如菲利克斯所说，克拉布这次很快就成功了。
阿斯托利亚困扰于雪貂和毛虫区别，金妮这头也陷入了苦恼。菲利克斯没有食言，很快就给她搞来了一个冥想盆，并教给了他提取记忆的方法。她把自己一年级入学前一两天的记忆前后翻查了几遍，确定是在书店买课本后包里多了这本日记。但是她当时大部分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洛哈特身上，连爸爸和马尔福打架都没有投入太多的关注……整个书店都乱哄哄的，不过好在罗恩、纳威、赫敏还有双胞胎哥哥们都在现场。罗恩、赫敏和纳威都很配合地提供了他们记得的东西。
赫敏当时急着让洛哈特签名，挤得特别靠前，离她最远，视角里都能看见洛哈特的鼻孔了，金妮狂笑了一番发现自己浪费了半个小时。纳威离得最远，缩在书店的一个角落里视角里都是人头。罗恩的视角很好地展现了两个出身英国最有名望的纯巫师血统家族的男巫斗殴的不讲究，不知道传说中扎比尼的母亲和暗恋她前夫的表妹在葬礼上打的那一架能不能赶上这场的风采。在爸爸和马尔福打架的时候，她的书包是敞开的，离开书店前之后纳威把自己抽奖中的洛哈特签名全集送给了她，她的包一下子塞满了……后来在家里的记忆显示那本日记被压在一堆洛哈特的书下，也就是说，是在纳威送给他书之前。
她又找了一次纳威，两个人一起看了一下，果然，在纳威装书的时候，日记已经在里面了。
但还是没有发现谁放的日记。金妮想着应该去找一趟双胞胎。她暂时还不想惊动父母。弗雷德和乔治瞒着妈妈，租了一个小仓库发展自己的事业，为了省钱连飞路网都没有接，只有爸爸、罗恩和她知道地址。离答案只有一步之遥，她不想等了，可惜她还没有通过幻影移形考试，就算能通过密道出学校，再去找双胞胎——再想办法回来……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最快的方法其实是罗恩带她去，可是无能的哥哥幻影移形考试又挂了，不得不参加补习！纳威和赫敏虽然通过了考试，但没胆量带她去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太危险了，这事不着急，你给双胞胎写信让他们周末到霍格莫德来。”赫敏劝她。
“我一周前就写了，到现在都没有回音，他们全靠猫头鹰做生意，可能混在一堆邮购信里了……”
“且不说我们都没试着带人幻影移形，学生也不能私自出校门啊？”
“我最近看见布鲁斯特出去好几次！还是晚上！”金妮不服气。
“你觉得这学校除了校长还有人敢管他吗？”赫敏无力地反问。
金妮一时语塞，随即大喜过望，冲出了图书馆。
菲利克斯还在自己独占的那间空教室里，他靠在椅子上双臂抱胸，面容扭曲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金妮。
“韦斯莱女士，这太过分了！”
“不过分，带个人幻影移形而已，顺便再坐扫帚兜个风——。”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要是被我奶奶知道……”
“你奶奶知道你夜游又怎么样，你搞个斯莱特林守则也不过一封吼叫信而已。”
“不，你不懂。”菲利克斯感到了深深的无力，邓布利多那里的压力已经够大的了，要是让奶奶误会自己交了女朋友，恐怕她会立刻杀到韦斯莱家去……“这事儿真的不急，我都没催着你还冥想盆。”
金妮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冷笑一声。
“当初是你告诉我，这个学校有人想害死我，让我告诉你密室在哪儿。现在，你让我等着，好让我的仇人有时间计划新的谋害手段，这是双标？只有你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菲利克斯放下手臂，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回答：
“我不想带你去，是因为我在校外保证不了你的安全。我有不少仇人想要我的命。”
“巧得很，我也有，”金妮说，“还是十六岁的黑魔王呢。”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属于格兰芬多的冲动都集中到了今天晚上。菲利克斯叹了口气，回了公共休息室，带她进了自己的宿舍。纳威他们都还在图书馆为NEWT拼命学习，没有回来。
菲利克斯从自己床底下拖出一只箱子打开，抽出两根魔杖，一根藏在自己的袖套里，一根递给金妮。
“干什么？”金妮一头雾水。
菲利克斯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
“韦斯莱妹妹，你是未成年人，魔杖上还带着踪丝呢，你真要在校外留下使用魔法的痕迹吗？这魔杖给备用的，去换套衣服。”
“只是去找我的兄弟，”金妮哑然，“魔法部为何要关注我这个无名小卒？”
“不巧，我可是是重要人物，部长想见我都得预约。”
等金妮换上出门的厚衣服和菲利克斯在休息室的角落会合，发现他也换了一套，还穿上了长靴，书包里露出一个扫帚柄。等金妮靠近，菲利克斯用魔杖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她立刻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了一体。可这样菲利克斯还嫌不够，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件银色的织物披在她身上，这下她的身体彻底消失了，金妮一阵骇然。菲利克斯又拿出一顶帽子套在自己头上，这帽子遮住了脸让他只露出两个眼睛。金妮觉得他神经兮兮地就好像他们要去阿兹卡班劫狱，而不是去一个玩笑商品仓库。
“这件隐形衣千万不能脱下，除非我告诉你这么做。跟紧了，”菲利克斯打开了公共休息室的门，压低声音说道，“抓紧我的胳膊，我们到禁林边缘幻影移形。”
金妮紧紧抓着菲利克斯，就怕他一个不留神找不到自己了。这时候她觉得一片恍惚，刚才还在温暖的城堡和她讨厌的男孩子吵架，这个时候却只剩他们两个人走向黑乎乎的森林。四周一片寂静，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谢谢你，布鲁斯特。”
布鲁斯特沉默了一会儿。
“被黑魔王控制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痛苦？”
换个时候，金妮绝对不会回答。
“我只记得单纯的害怕。”她低声说，“你不会懂的，我那会儿穿着旧衣服，拿着旧课本来上学，哥哥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害怕跟人说话，没什么朋友，只能跟日记说话，那个时候的汤姆是我最好的朋友。”
菲利克斯放慢了脚步。
“孤独的确是可怕的事情，”他轻轻地说，“我很羡慕你。你得牢记自己还有血脉相连的家人为你担心，下次别像今天这样冲动了。”
“什么？”金妮有点懵。
“我们不一样，你的家人会一直无条件地为你付出。我只是养子，我得到的一切，都代表要担负的责任。”
不知道菲利克斯是不是为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而后悔，直到跨入禁林前他才又开口：
“我们先到哪儿？”
“他们的仓库在高锥克山谷，哎呀，我忘了你没去过！不知道地点能幻影移形吗？”金妮突然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
菲利克斯一个踉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