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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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斯莱特林们终于结束了荒腔走板的生活，他们的公共休息室口令恢复了正常的长度，唯一的后遗症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口令都摘自“斯莱特林守则”。客观上说，他们倒是不用花时间背新的口令了，但是没有人对此感到高兴。
布鲁斯特被勒令在晚餐的时候站在校长发言的台子上给全校同学道歉。
他拿出了一张超过三尺的羊皮纸的道歉信，啰嗦得就像魔法部的公文，行文风格更是跟乌姆里奇有的一拼，跟布鲁斯特比较熟的人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一支专写长篇大论的自动羽毛笔。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是我们的前辈数千年的心血和成果，它融合了强大的防御魔法和各种精美的艺术成果，以保证年轻的巫师们能在其中得到最好的魔法教育和人文关怀……
……我郑重地向所有同学——不仅是斯莱特林的同学——道歉，我不该冒充斯莱特林的后裔来戏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留下的保护魔法。五十年前，伏地魔打开了密室，杀死了他的同学。五年前，他残留的黑魔法又被利用来打开密室，对数位麻瓜出身的同学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无论是他本人和他的无耻追随者行为总有一天会得到巫师社会最严厉的审判……
……而我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实施的行为让我的同学和老师重新回忆起那些可怕的事件，都是不道德的。这件事充分说明了我是一个小鸡肚肠、做事不顾后果的人……为此，我愿意接受校方给我的一切惩罚，包括一个月的禁赛，禁闭劳动……”
他道歉的是“冒充继承人”而不是“戏弄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保护魔法”，阿斯托利亚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唯一这么想的人。
格兰芬多，尤其那些经历过密室事件的同学心情都相当复杂。
“有勇气，不愧是说出神秘人和莱斯特兰奇夫人有一腿的人。”迪安赞道。
“我想不明白啊，他怎么才能冒充斯莱特林的后裔呢。”科林一边戳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问。
“如果他真的是用这个方法让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禁听他的，理论上他也能打开密室。”赫敏严肃地说，“我们到现在也没明白当年密室是怎么打开的呢。”
“我觉得全校都想问这个问题，”罗恩若有所思地说，“想想，要是会了这种本事，把斯莱特林地盘就没什么秘密了……”
金妮脸色发白，纳威觉得她应该是为了禁赛的事气得不行。
“你可以面试几个替补，抓紧时间训练的话，就算他缺席，赫奇帕奇的比赛——”
布鲁斯特还在台上喋喋不休地检讨自己的错误，从对不起教授们的期望说到辜负了斯莱特林同学们的信任，又沉痛地忏悔自己浪费了魔法部和校董会的经费云云。就在他狗腿地大拍邓布利多的马屁时，一只威风凛凛的黑鹰冲进了礼堂，潇洒地在他头顶上方扔下一个红色的信封。
黑发男生一声惨叫，扔下手里的羊皮纸就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门厅——显然对这种事情非常熟练了。魔杖的亮光划过，他几乎是踉跄着飞出了礼堂。
一个老妇人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在整个礼堂回荡：
“你居然敢背着我做这种事情！很好，路是你自己选的，自己承担后果吧！”
“至于嘛，一个玩笑而已。”西莫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我妈妈和纳威的奶奶相比之下都弱爆了啊。”
“加速咒不错，”金妮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可惜他打不了魁地奇了。”
金妮匆匆忙忙扒了几口吃的就离开了礼堂，却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被菲利克斯堵了个正着。其他人都还在礼堂吃饭，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们谈谈。”菲利克斯一脸严肃。
“你被开除了，”金妮斩钉截铁地说，“魁地奇队。”
“我不是想找你说打球的事，”菲利克斯压下内心的烦躁，“如果你不告诉我密室在哪里，我就真的有大麻烦了。”
“哈，”金妮气笑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问我密室在哪里？难道我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密室打开吗？”她突然抽出魔杖指着菲利克斯的额头。
菲利克斯举起双手。
“我是要打开密室——为了解决里面的问题。”菲利克斯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想待在一个蛇怪随时可能冲出来把我弄死的地方吃饭睡觉。”
“布鲁斯特少爷，”金妮阴阳怪气地说，“蛇怪不会弄死你，你不是麻瓜血统。”
“那取决于蛇怪听谁指挥，”菲克斯的眼睛眯了起来，金妮莫名感觉到一种危险，“你有想过那本日记哪里来的吗？他们害你的时候想过你是纯血统吗？”
金妮的脸色青白交加，拿着魔杖的手都抖了起来。
“卢娜不会告诉你这个，校长？”
“确切地说，是斯内普。这也是我得到一个月禁闭的原因，要不是涉及密室，就算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罢工一个学期，我也不会低头的。”菲利克斯傲慢地说，“放下魔杖，我可以帮你。卢娜把日记本交给了校长，可你从来也没弄清楚它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行李里面的吧？”
“滚！”
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学生们又一次看见他们的偶像抱头鼠窜，后面跟着一群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标志性的大蝙蝠。
金妮赶走了菲利克斯，但到了晚上她却做起了一个无比古怪的梦。梦里她和一个长的很像布鲁斯特的男孩子结婚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很快她就生下一个男孩，她听见别人都管这个孩子叫詹姆斯。梦里的幸福生活没有持续很久，一天早上起来，她看见丈夫抱着小詹姆斯在火炉旁煎鸡蛋，丈夫回头冲她一笑，却是汤姆·里德尔的脸。
她被吓醒了。按照通常的做法，她立刻找到直觉感性向闺蜜卢娜分享这个梦境。
“说明那件事在你心里并没有真正过去，”卢娜说，“如果让特里劳妮教授来解释，说不定这是一个预知梦，要不你和菲利克斯交往一下试试看？”
“我嗑的CP没包括我自己！”金妮非常坚决。
“你想过给自己将来的孩子取名叫詹姆斯吗？”卢娜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
“没有，”金妮仔细想了想后回答，“玩过家家的时候我都给自己的孩子取哥哥们的名字”。
“这是个很好的角度，”卢娜说到，“也是我觉得整个梦境里最不合理的地方。据我所知，你们家没有人叫这个名字，我们认识的人当中也没有。为什么不去问问菲利克斯呢？如果这个名字来自于他的想法——”
“太荒谬了，”金妮打断了思路已经不知道到哪里的闺蜜，“我会被这个格兰芬多版的马尔福笑一辈子的。”
金妮觉得自己需要一些理性的建议，上午的课一结束她就在图书馆里找到了正在辅导罗恩和纳威NEWT课程的赫敏。
“你说，你梦到了布鲁斯特，然后他的脸变成了神秘人？”赫敏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见过神秘人？”
金妮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瞒着哥哥、未来的嫂嫂、以及可靠的男性闺蜜了，她把不堪回首的一年级经历和盘托出，收获了三个温暖的拥抱。
“好，我来总结一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本日记本控制你打开了密室，当卢娜把日记本交到校长那里之后，校长告诉你日记本的主人汤姆里德尔是上学时候的伏地魔。昨天，布鲁斯特跑来找你问你密室的位置，你晚上就做了这个梦，把两件事联系了起来。从逻辑上来看，是非常合理的。”
金妮很感激赫敏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帮她分析梦境的构成要素。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问题，”赫敏严肃地说，“现在看来，布鲁斯特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冒充了斯莱特林的后裔，而这种方法，他确信可以帮他打开密室并且打算付诸行动。”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罗恩微微摇头，“是他自己说自己冒充的，可是，斯莱特林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他要真的是创始人的曾曾曾孙子什么的，很难证明，也很难否认，大部分巫师都是亲戚。”
“那样的话他不会被分进斯莱特林吗？”金妮反驳。
“他是混血。”纳威指出了关键。“这能解释很多事情。神秘人自称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奶奶说这点为他招揽了很多信徒。如果巫师社会存在第二个有这种身份的巫师，神秘人的身份就要打个折扣了。放弃一切转学到霍格沃茨，吃定了不会被邓布利多开除，说不想被神秘人控制的蛇怪杀掉……不行”，纳威痛苦地抱住了脑袋，“这太超过我的能力了。”
“摊牌的时候到了！”赫敏猛地一拍桌子，吓了其他三个人一跳。
“你会招来平斯夫人的！”罗恩低吼，他立刻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听到平斯夫人的脚步声。
“我同意，摊牌的时候到了。”菲利克斯从书架后面无声无息地转了出来，“我的防偷听咒不错吧，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周围加了个驱逐咒。”
金妮从来没有觉得这张脸有这么讨厌过。
“你想控制蛇怪作威作福？”她气急了。
“蛇怪只会听从真正的后裔——也就是伏地魔的指挥，我们要做的，是干掉它。”菲利克斯平静地说。
“干掉它？”罗恩瞪大了眼睛，“我们？”
“霍格沃茨现在没有伏地魔，蛇怪不会从密室里出来。”赫敏觉得自己都有点心虚。
“邓布利多说过，他的力量从未停止过影响这里。”菲利克斯说，“我不喜欢隐患，怎么样，要加入吗？”
“这要冒着生命危险，我们怎么才能信任你呢？”纳威沉声问。
在菲利克斯的建议下，四个人找到卢娜，然后聚到了级长浴室里。五个人等了一顿饭的时间，他们看见菲利克斯进来，手里抱着个大银盆。
“冥想盆？”赫敏越来越不懂了。
“我一直想要一个！”卢娜欢快地说。
“问邓布利多借的，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霍格沃茨么？”
六个人组成了一个奇怪的旅行团，降落在一片冰天雪地中，远处有一栋宏伟的建筑，在飘扬的雪花中若隐若现。一个披着毛皮斗篷的人影突然在他们面前凭空出现，格兰芬多们认出这是布鲁斯特，但比现在的要矮一点。
“两年前，我五年级的时候。”
他们跟着五年级的布鲁斯特来到一片白桦林中，在一个树洞旁停下，敲了敲手里的魔杖，下一秒中，他们已经置身于一个小木屋中，壁炉生着火，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子正在煮茶，另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则在桌子旁写着什么。
“你可以施一个翻译咒，”菲利克斯提醒赫敏，“我们说的是俄语。”
赫敏迅速地帮所有人施上咒语，这时候五年级的布鲁斯特已经脱下了斗篷在烤火。
“我们已经完成了搜索最后一片区域，”亚麻色头发的男孩说，“应该没有藏在森林里，他只是为了取独角兽的血才临时进入的。”
“那能藏在哪里？”五年级的布鲁斯特眉头紧锁，“城堡里到处都是人，建筑图上可疑的地方都找过了。”
“答案很明显了，”金色头发的男孩停下了笔，“校长室，别说藏一个，藏十个都不在话下。”
“我怀疑上次看到的那个不是卡卡洛夫本人，”尤里安继续说到，“魔药储藏室少了那么多药材，足够配半年的复方汤剂。少的其它东西，要是配制得法，足够杀掉学校里一半的人——”
“那不会发生的，”亚历山大打断了他，“卡卡洛夫没有你父亲那么知识渊博，但他，或者藏在校长室里的人肯定想搞票大的，我们得想个办法确认——趁卡卡洛夫不在的时候。”
“我们没有办法掌握校长的行踪，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小巴蒂克劳奇，他们会第一时间使用黑魔标记联络。”菲利克斯摇摇头。
“小巴蒂克劳奇，”纳威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问，“他躲在德姆斯特朗？”
“是啊，”菲利克斯平静地说，“卡卡洛夫以前为伏地魔效力，食死徒这种组织，没有退出一说。”
眼前的画面开始旋转起来，他们落到了一条黑漆漆的走廊里。
“我不能给你们看太多细节，每个魔法学校都有自己的秘密。”菲利克斯带着他们沿着走廊往前走，在一处微弱的月光下，六人发现了三个半透明的身影。
“尤里安，你这个幻身咒棒透了！”金色头发的男孩小声说。
“亚历山大，我们真的能在卡卡洛夫回来之前抓住克劳奇吗？”尤里安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如果他不在校长室——”
“我们就会被开除，”菲利克斯的声音异常清晰，“相信我，他一定在。这次卡卡洛夫和一帮支持他的校董都要滚蛋。”
“你的偏头痛还好吧？”尤里安担心地问。
“我可以坚持。”菲利克斯坚定地回答。
“我们不需要抓住他，只要拖住他，把动静闹大，等着其他教授过来。”亚历山大说。
六人看着德姆斯特朗三人组破坏掉校长室的门禁，里面立刻有了响动。
“狂风暴雪！”尤里安大吼，数不尽的雪花从魔杖顶端喷涌而出，周围的墙壁立刻结上了一层白霜。明知自己在记忆中的五人都觉得寒气逼人，几秒钟后小巴蒂克劳奇顶着满头的雪花冲到门口，正对上严阵以待的三人。尤里安正面攻击，菲利克斯和叫亚历山大的男孩侧面辅助，正在克劳奇左支右拙的时候，菲利克斯突然大喊。
“尤里安，身后！他们有同伙！”尤里安反手就是一记火焰咒，之后才转身，黑暗中一条红色眼睛的大蛇躲过火焰朝他直攻而来。
形势瞬间逆转，三人反而被克劳奇和大蛇逼进了校长室，旁观者们可以听到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那个黑头发的男孩！是他！”
大蛇向菲利克斯扑去，尤里安急忙甩出一道障碍咒，却和黑暗中飞出的一道魔咒撞在一起，他撞在背后的墙上然后摔下地，脑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魔杖也飞了出去。墙上原本挂着的一把大斧头掉下来，插在离他脑袋只有一寸的地方，看得旁观者心惊肉跳。
另一边更是险象环生，亚历山大连连发射咒语试图引开大蛇，大蛇灵巧地躲开他的咒语，仍然坚持攻击菲利克斯，克劳奇的脸色狰狞，近乎癫狂。
“居然是你！一直在卡卡洛夫眼皮底下，居然送上门来了！”
菲利克斯的防御在克劳奇的疯狂攻击和大蛇的威胁下出现了空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他的魔杖炸开了，大蛇被震远，但是克劳奇在防御咒的保护下只朝后退了一步。
“钻心剜骨！”
菲利克斯被击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纳威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大蛇转头去攻击慌了神的亚历山大和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的尤里安。
“这是我最得意的咒语！”克劳奇发出瘆人的笑声，“我刚成年就学会了，隆巴顿夫妇没几下就疯了，我看你能坚持多久——钻心剜骨！”
纳威忍不住吼道：“停下！”
七年级的菲利克斯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平静下来：“别担心，我好好地站在这里呢。”
话音刚落，另一边的尤里安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拔出地上的斧头，几乎是擦着亚历山大的脑门向着大蛇砍去，大蛇的脑袋和斧头一起落地，他也和亚历山大一起摔在地上。众人又一次听到了菲利克斯的惨叫，以及那令人颤抖的可怕声音，充满了死亡预兆：
“杀了那两个碍事的！把他带走！”
“魂魂出窍！”克劳奇急忙给菲利克斯施了一个夺魂咒，立刻转向尤里安和亚历山大。亚历山大拉着几乎无法站稳的尤里安跑着躲避魔咒，看到那死亡的绿光袭来，旁观的格兰芬多们都吓得颤抖起来。
电光火石间克劳奇被不知怎么回过神来的菲利克斯扑倒在地，他的魔杖偏离了对手，把两个男孩身后的墙壁击穿了一个大洞，似乎整个城堡都振动了一下。
尤里安突然抽出已经吓懵的亚历山大的魔杖，猛地把他推开，亚历山大一屁股摔在角落里。
“菲利快跑——诅咒之焰！”
一团黑红色的火焰扑向魔杖已经指向菲利克斯眉心的克劳奇的面门，众人清晰地在这个食死徒的脸上看到了恐惧，这样的乱局中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被众人忽略了。克劳奇放弃了挟持菲利克斯，逃出生天的三个男孩不约而同地向门口跑去，他们冲到走廊中央，以卡卡洛夫为首的教授们出现在走廊尽头。
“又是你们！”卡卡洛夫的表情混合了愤怒和难言的恐惧，他的魔杖指向三个只顾往前冲的男孩，没等他念出任何咒语，其他教授们看到了三个男孩身后的情景。
“克劳奇！一级通缉犯！”
“诅咒之焰，奥丁啊！”
德姆斯特朗的教授们一拥而上。一阵天旋地转，六个人回到了级长浴室。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