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2019.01.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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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药浴前，炽阳扭捏着问小九：“我昨天有没有说错话啊？”
小九问：“你指哪方面？”
“我说了很多吗？”
“嗯，还好吧，就说了你是如何如何喜欢你师父，没事，我知道你做过那什么梦了，别害羞。女孩子懂点这个也不是坏事，不是吗？”
炽阳捂脸，自己居然连这个都说了。
“好了，别想了，泡药浴去吧。”
药浴共要泡四十九天，可才过了五天，炽阳就开始担心自己可能十天都熬不过，所以想放弃。小九索性和她打了个赌，只要炽阳能撑过去，最后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救沅倾。
炽阳抬杠：“我觉得我要是死了，他肯定不会独活。”
小九冷笑了一声，“你可以试试。”
炽阳正色，道：“那好。说起打赌，我想起之前也有次，你输给了我一个要求。”
小九以为炽阳要以此拒绝药浴，谁知她却说：“如果我不幸死了，你要像以前一样收了我的魂魄投到轮回。”
“再来一次吗？”
“对。”
“可至今为止你不觉得苦吗？”
“苦啊，可有了沅倾，还是甜更多的。”炽阳觑了眼小九的神色，忙道：“是我说得太腻了吗？可别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小九脸色有点不好看，但并不是因为炽阳的话，只是“能得你的喜欢，是他沅倾走了狗屎运。真是气死我了，就这样把我妹妹拐跑了……”
小九还在自顾自的愤懑，却又突然卡了壳。
炽阳突然伸开双手，抱住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偷袭成功后又撒开蹄子跑远了，留下一串欢笑和没有反应过来的小九。
“真是……腻死了。”
赌约还是很有用的，炽阳坚持不懈……地忍着疼。
药浴貌似也有些用。等疗程过了一半，炽阳已经能够忽略那种成了习惯的疼，集中精神练功了。这一次，她能明显感受到不同。她以前运行灵力时虽然不会滞塞，但所能够控制的灵力很少，但此次，灵力运行不论是速度还是数量都提高了许多。
凡人短寿，是因为他们吸收不了虚空中的灵力将其化为己用。炽阳以前只当能长寿便是好的了，可现在体会了大股灵力的好处、感受到体内无穷的力量，方明白以前的自己还是眼界太小了。
她前段日子遇了瓶颈，这次居然是顺势解决了，所谓“一力降十会”，大股灵力扫过身体各处，甭管它们是好是坏，痛完之后就是全身舒畅的感觉。
炽阳练功没什么章法，灵力也不完全按着十四经脉的顺序走，现在配合着药浴，倒是让她琢磨出了自己的一套新术法。
药浴快结束的时候，小九准备好次日要用的药材，路过荷塘，却见炽阳坐在水边，鞋袜已除，双足浸在十月的凉水中，荡起圈圈涟漪。
再走到瀑布，又见炽阳坐于半空之中，仔细地看着沅倾的一举一动。
进了屋子，炽阳掀帘，端进来一小碟莲蓉酥。
小九这才觉得有异，跑到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里，又见炽阳正打坐练功，不由喃喃一句：“我，这是见鬼了吗？不对，何方高人在这装神弄鬼，还不出来。”
旁边炽阳叹了口气，站起来，慢踱两步走到小九身边，又伸手掐了个决，没过一会儿，从三个方向走过来三个一模一样的炽阳。
小九头有些晕，一……二……三……再加上眼前这个，就是四个。
这第四个走过去，四个一样的人随便转了两个圈，换了下位置，小九已经不知道谁是真的了。
还是说，她们都是假的？
小九很少用武器，这次居然迅速从虚室里拿了把枪，准备随时给敌人致命一击。
到底是谁，竟然能够躲过他的眼睛，弄这么一出戏来？
那四个炽阳对周围的危险毫无所觉，甚至还语气一致地喊了声“枋九哥哥”。
小九腿有些软，他妹子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吧？
“你们到底是谁？”
“我是炽阳啊，枋九哥哥不认识我了吗？”又是一模一样的声音。
小九硬撑着：“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唤我，说，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就是炽阳啊。”
小九压根不信，对面不肯说，他也不想再废话，提枪就攻了过去。他的枪是玄铁所制，重达千斤，可在他手里就想跟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扫过一个又一个炽阳，看着她们消失在虚空里，最后攻向了仅留的一个——也是最难缠的一个。
一人用枪，一人用剑，兵器相接，噼里啪啦，火花乍现。
小九一个上挑，炽阳往后一个后翻险险避过，就要摔倒。小九眼见有机会，快步上前，就要前突，谁知炽阳刚刚只是虚晃一招，眼下小九半个身子往外倾斜，脚下不稳，炽阳又是一个空翻到了小九身后，还未落地时就占着惯性踹出了左腿，踢在了小九背上，没有多疼，但足够他摔个狗吃屎了。
炽阳难得见到小九受这种挫，把剑收了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小九脸色不太好，但他长了记性，没有贸然向前。听到对方轻敌的笑声，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然后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挟持了她。他本来想一枪穿心杀了她的，可想到炽阳可能还在她手上才没有这么做。
炽阳被这突如其来抵在颈侧的枪尖吓到了，匆忙往后退了两步，语不择言道：“枋九哥哥，你小心点，这很危险啊。”
“说，炽阳在哪里？”
眼前的炽阳眨眨眼睛，表示不懂？什么炽阳在哪里，她不就在这里吗？就在枋九哥哥你的枪下啊。
“不懂，没关系。我用点力你就懂了。”
刚刚炽阳往后退，那枪立马就跟上来了，小九这话一说完，它就往前近了一分，划破了炽阳颈侧的皮肤。
“不是，小九，你看清楚啊，别魔怔啊，我就是炽阳啊？”
“怎么可能。我都说了，她平常不会叫我枋九哥哥的。”
炽阳哪知道自己一时兴起的玩笑弄到现在就要要了自己的小命，顿时后悔不跌，连忙捡了几件只有自己和小九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以证清白。
小九坚决不上当，说：“你这么厉害，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什么术法盗取了炽阳的记忆？快说，你，是，谁。”
这话都一个字一个字说了，估计是真怒了。炽阳连忙调动自己的记忆，连司仙的也不放过，想要找出点特殊的。可是，如果按小九所说，她能盗取炽阳的记忆，那自然也就有了司仙的记忆。
这个办法是不行了。
炽阳抬手掐诀，小九以为她要施术，往枪上灌了灵力，又往前了一点。
炽阳“嘶”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没停，片刻后，她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她解下镜子，递给小九，说：“水镜术，会的人应该就你和我吧。”
镜子上浮现出央宛的脸，确实是水镜术无疑。
小九连忙把枪收回来，谁知道刚刚第二下太深了，他枪头刚出，炽阳颈上就喷出一股鲜血，那枪也成了名副其实的红缨枪了。
好在炽阳反应够快，先手抖着封了自己几处穴道，又找出止血的药洒在伤口上，扯开纱布包扎好，小九在一旁反倒显得有些呆。
他着实是被吓着了的。这还是生平第二次被吓，前一次是因为司仙羽化。
小九现在一脑门子的官司，既怪自己没能分辨出来差点下了狠手，又责炽阳开玩笑没有分寸，弄到这个地步，谁对谁错都分不出来了。
炽阳把血止住了，又给自己把了脉，还好只是流了点血，没有伤及其他，不算大事。她也明白，这是归根到底，还是她自己的错，所以认错认得特别快。
小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随意交代了她好好养伤，可刚离开一会儿又折回来，说：“你功力大有进步，很好。”
炽阳难得听到这种夸奖，顿时喜上眉梢，可是动作有些大，牵动了伤口，又“嘶”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算了算了，解释什么的还是留到后面吧，眼下这场景有些许尴尬。
作者有话说
第141章 2019.01.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