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雪山迷雾

6、徘徊【六】

　　“对现场附近的访问情况我来汇报。”屿城派出所所长周兵说，“花果山社区东西长750米，南北宽980米，共有排屋123幢，住户118户。与王母河对面相距二百米的碧山景苑合建为一个社区即花果山社区。社区总户籍人口2056人。在我所辖区属于规模最小的社区。今天我们分六组进行了走访，做到不漏户不漏人。目前尚无特别有价值的线索。普遍反映对被害人本人比较肯定，为人很好。对被害人丈夫景副市长接触不多，了解不深。被害人家庭成员仅夫妻俩，无孩子。传被害人本人因早年宫外孕导致大出血从此丧失生育能力。其住宅东侧邻居左连宝，企业主，江屿市闲林食品加工有限公司总经理，案发前半月携妻子邹燕华女儿左芳一家三口在澳洲旅游未归，家中仅一女佣莫秋娣是湖南人，57岁，未发现可疑迹象。西侧邻居叫马爱红，40岁，丈夫因车祸去世多年，带一女儿15岁正念初中，平时住校不回，就她一人在家，与死者陈一飞关系较好，常相约晚饭后外出散步或去琴心茶庄与死者聊天。刚才访间景一凡在事发前一天即25日晚与其妻陈一飞通电话时说有女伴相约妻子散步的人即是马爱红。已找马爱红询问，马称两人出去时约晚上七点，县体没看表，只在小区里走了半个小时，陈一飞说有点头晕就各自返回家中。马爱红走进自家客庁打开电视正好央视新闻联播结束。两人散步中没谈其他，主要还是说死者弟弟躲债已有几天不见，手机也关机，非常担心，害怕遭债权人追杀，而且陈一飞当时还掉了泪，马爱红宽慰了一番。其他住户访问未获取有价值线索。明天接下去要扩大访问范围。今天时间有点仓促，还有漏户漏人的。”
　　“其他同志请补充。”徐寅说。会场内鸦雀无声，很多人陷入思考中。
　　“许多数据还没出来，比如DNA结果没那么快出来，而且现场仍需再作详细勘查。尸体上不少疑点未解决，没办法继续讨论，我看是否讨论到这，由王局和你徐副局长给我们作作指示？”大队长王蹇建议道。“我看行。”徐寅转头看看王局长，王局长点了点头，示意同意王蹇的建议。
　　“好，那我先小结下今天案情分析会。”徐寅提高声音开始发言，“今晚大家交流了前期工作，我看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第一，这是一起杀人命案，可排除自杀和意外死亡。第二，就命案动机分类看，财杀仇杀可能性较大，而情杀的可能性相对较小。第二，死亡的原因初步定为煤气中毒伴随窒息。第三，案发时间应为6月25日，固此本起命案命名为“6-25杀人案”要求各位全力以赴，全身心扑在这个案件上。力争尽早侦破。下面请王局长作重要讲话，大家欢迎。”说罢，会场内掌声雷同。
　　“大家都辛苦了！”到底是“一把手”的气场，“同志们，我也谈不上重要讲话，我主要来听听，主要靠你们。我同意徐副刚才对案件的点评。这是一起恶性程度很高的杀人命案，由于死者是我市一领导干部家属，引起各级领导和全社会的高度关注，流言四起，我们是倍感压力啊！为此，我提出三条意见：第一，立即成立专案指挥部，由我任总指挥，徐副任副总指挥，相关科室队所主要负责人为成员。成立专案组，徐寅呀，你来当组长。第二，全力以赴侦破，原则上一周内必须侦破。第三，大家放手干，不要有什么顾忌，无论涉及到谁，只要破案需要，什么人都可以谈。当然，涉及市领导的，事先得向我请示报告。就这三点，希望大家立即执行。噢，后勤要保障好，同志们熬夜会特别辛苦，不要让大家饿着渴着，讲完了。”说完，又是一阵热烈掌声。
　　徐寅看了下手表，已是凌晨二点，才宣布散会，并要求次日晚上七天再听取汇报。这时，胃痛又隐隐开始，就又吃了点药，踏上了回家的路。家人已习惯了，也没打个电话来。他这时太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睡上几个小时。
　　早上六点半，徐寅准时醒来。他的生物钟太准时，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他还是醒了。只是昏沉沉有点头痛。他坐了起来，靠在床背上做起了深呼吸。妻子罗蔓蹑手蹑脚进房拿东西，见他坐着，索性开了灯。
　　“醒了呀？谁吵着你了？”罗蔓轻声问。
　　“没有，不知为啥睡不踏实。”徐寅回答。
　　“你呀，啥时有了重大案件睡觉踏实过？休息好才能更好工作。”罗夢突然拿出领导的口吻。
　　“哎，问你个问题，你最近见到陈一飞是什么时间？”徐寅问。
　　“上周周末，也就是周五晚上。今天是27日，星期四，对，是21日，那天我们几个去逛了百货商场和商贸城。对了，那天一飞还在商贸城星女珠宝看中了一件玉挂件，翡翠观音，二万多呢，我们一起帮着看，后买下了。她挂上去，真的好看。”罗蔓回忆道。
　　“标价吗？”
　　“不是，标价五万多。买价好象是二万二千多。淡紫色，可美了。不过她没福气，走了。”罗蔓忽又哽咽。
　　“你们哪几个人一起逛的街？”徐寅问。
　　“一飞，我，还有她邻居马爱红”罗蔓答。
　　“除了你俩，她还有什么比较亲密的伙伴？”徐寅从床上起来，边穿衣服边问。
　　“没听她说过。她这人爱静，交往的人不多。但又热心，凡社区公益活动，她都热心参加。”罗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