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贵妻》顾江离

2、第二章 惩治刁奴

　　“秋意，外边怎么这么吵？”睡了一夜，沈灵尘的精神稍稍有些好转，就被门外的吵闹声吵醒了，索性就起身洗漱。
　　“小姐，是李姨娘身边的丫鬟绿萝非要进来看看您，奴婢说您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她硬要闯进来，”秋意低着头小声的回答。
　　“呵呵，我没找她们，她自己倒上门来了，你让她进来。”沈灵尘洗漱完毕之后，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等着绿萝。
　　“奴婢给大小姐请安。”虽是请安，可是绿萝根本就是稍微弯一下腰，语气也慵懒散淡，就要起身，“慢着，绿萝，你这是给大小姐请安的样子吗？”秋霜看见她要起身，一句话质问出口，“奴婢一直都是这么请安的啊，况且大小姐也没有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逞威风！”绿萝看见脑袋上缠着绷带，不着粉黛的大小姐还能美的楚楚可怜，心里不禁低咒一声，贱人，就连受伤了也还那么美。眼睛里闪过一丝妒忌，不就是将军的女儿么，我要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也不会比你差到哪里去！
　　“呵呵，绿萝，看来姨娘那边呆的很安逸啊，连给本小姐请安都不会了，以前是不跟你计较，如今本小姐发现是我太放纵你们这些贱婢！”她一个眼神给了秋意，秋意立马走上前去，“绿萝姐姐可好生瞧着，奴才给主子请安是这样的，”说完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还得意的瞪了绿萝一眼。
　　“奴婢已经请完安了，奴婢”绿萝咬着牙说道，反正以前都没有什么事情，姨娘给自己撑腰，有什么好怕的？“贱婢，还敢顶嘴！”不等她说完，秋意一巴掌打在绿意的脸上，“还敢和主子顶嘴！谁给你的勇气！”
　　“奴婢没错，凭什么打我！！！”绿萝不服气的扬起脸，恶狠狠的瞪着秋意。
　　“你没错？身为奴婢，不好好给主子请安，不尊重主子，这是罪一；主子教你规矩，不好好受教，这是罪二；当着主子的面竟然敢自称我，此为罪三！！！”秋霜往前一步对着绿萝直接说出她的罪状，丝毫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你，你们，”绿萝低下头，“这是在你们的院子里，你们说什么都是有理的，奴婢一个人怎么也争不过大小姐，姨娘担心大小姐的健康特意派奴婢来看看，谁知你们却这样欺负奴婢。”
　　“绿萝，你是谁的奴婢，”沈灵尘心里冷笑一下，淡淡地开口问道，“当然是姨娘的奴婢，”绿萝丝毫没有犹豫的脱口而出。
　　“原来你是姨娘的奴婢啊？绿萝，这是将军府，你是将军府的奴婢，你的卖身契上卖身给的是将军府，不是李姨娘，说句好听的，姨娘是个半个主子，说句难听的，姨娘也只是将军府的奴婢，而我，是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我祖母，我父亲，我才是将军府正经的主子！！！一个奴婢竟然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清，还是说姨娘一直把自己当做正经的主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让你们连主仆尊卑都不分！！！”
　　“奴婢，奴婢”绿萝这一下是真的害怕了“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急忙的磕头，求饶，一下又一下。
　　“刁奴，如若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怎么知道谁是真正的主子，祖母心善，他日你们再欺负到祖母头上，岂不是我的无能！！！”这一顶大帽子扣上去，闹到祖母那里也是有理的。
　　“陈嬷嬷，去把今日我院中发生的事情都禀告给祖母，明日一早我会去给祖母请安，请祖母原谅我今日没有去请安。”
　　“奴婢遵命。”陈嬷嬷领命去了老太太住的福寿堂。
　　“至于你，秋意，她应该领什么刑罚？”沈灵尘回头问秋意“回小姐，据将军府家规，当众杖责五十，撵出将军府，永不录用。”
　　“嗯。”她喝着茶，“大小姐，奴婢是姨娘的贴身丫头，您饶了我一回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了！！！”绿萝不住的磕头。这时，秋霜已经叫来了粗使婆子，拉着绿萝往院外去，绿萝被拖着，不断地挣扎，奈何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拗不过粗使婆子。
　　“等一下，”沈灵尘放下茶杯，粗使婆子也等着她的吩咐，“秋意，你去问问姨娘，嫡出的小姐是正经的主子，还是姨娘是主子，还有御下不严，该领什么罚？又或者说李姨娘自己就能做的了将军府的主？”接着看了粗使婆子一眼，自然地人就被拖出去行刑了。
　　小姐真的变了，以前的小姐，不说什么都听李姨娘的，但是十有八九是听她的，明明小姐才是正经的主子，李姨娘只不过一个妾室，仗着掌管中馈，什么都要掺和一下，终于小姐立了威风，从此以后我也要变得坚强，保护好小姐，秋霜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定。

　　此时的李姨娘脸色可就不好看了，这些婆子二话不说，把绿萝拖在她的门口，等秋意问完之后谁是主子，就当着满府奴仆的面，狠狠地打了绿萝，这五十杖打不死绿萝也打残了，这不是生生的给她脸子看吗？自打那该死的文心生病再到死，府中中馈就一直由她掌管，哪曾受过这么大的气，偏生老太太身边的关嬷嬷也在，就那么看着她，她只能咬着牙说自己是府里的奴婢，大小姐说得对，将军府只有老夫人，将军，大小姐是真正的主子，硬生生的看着绿萝受刑，连自己的手下都救不了，这不是让其他人寒心吗，以后还会有谁用心给自己办事。除了这个，那个关嬷嬷还生生的在那盯着她被打了十大板。
　　“真是气死我了！！！哎呦”，用力一拍床，扯动了屁股上的伤，“这个小贱人，平时听话的要死，自从她那个死鬼娘死了之后，对我言听计从的，我才没有要了她的命，如今，竟然敢甩脸子给我看了！！！”
　　“娘，幸亏您穿得厚，这只是小伤，好好敷药养伤，不出十日就会好的，还有十几日就是祖母的寿辰了，幸亏您准备的早，不然受伤就耽误了祖母寿辰的操办，爹和祖母都会怪你，只要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在爹和祖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哪里还有她什么事情？”
　　“也是，这几年府中宴会也都是娘来操办，那些贵妇夫人明面上不说，实际上还是瞧不起娘亲这个妾室，荷儿，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李氏最骄傲的就是有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儿，“准备好了，到时候女儿一定大放异彩！！！提到这一天她就莫名的期待，自己一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到时候什么都手到擒来，不论是名利还是男人。
　　“那就好，我相信你这一次一定能名扬京城，到时候娘抬为平妻之后，你就是将军府正经的嫡出小姐了，成为高门大户的正室就轻而易举了。”商议之后，母女二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沈灵尘也陷入深思，前世自己沉浸在丧母之痛里，怪父亲没有及时请大夫医治好母亲，就被李姨娘钻了空子，以为父亲不疼爱自己，只疼爱沈灵荷，也连带的对祖母不上心，对外祖家来往的也少，可以说几乎断了来往，只顾自己沉溺于悲伤之中，想到自己死后，灵魂飘荡时候看见的父亲找上赵建一通暴打，硬是把自己的尸体带回沈家安葬，才知道父亲是真的疼爱自己的。既然已经重生，那么你们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破坏，赵建你不是想做人上人吗？沈灵荷你不是喜欢这个贱人吗？如你们所愿。

　　“小姐，嬷嬷回来了，奴婢瞅着好像老夫人身边的钱嬷嬷一起来了。”秋霜把早膳端上餐桌，又摆好碗筷，心里也有些叹息，虽然小姐是嫡出的，但是吃穿用度根本比不上庶出的二小姐灵荷，连早餐小厨房能端得出手的只有这个鸡丝蔬菜粥了“嗯，秋霜，这个粥很好，我现在也不宜用些油腻的东西，这几天有这个粥就行，”似乎是看出了秋霜的心疼，沈灵尘开口安慰道。
　　“都是奴婢没能耐，去大厨房领东西抢不过人家，害的小姐只能喝粥，”秋霜低下头，喏喏道。“没关系，再忍几天，爹马上就要回来了。”秋霜一听就明白了，小姐想开了，不会再疏远老爷了。心里都暗暗高兴，只要小姐肯亲近老爷，就算小姐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爷也会去摘的。
　　“奴婢给小姐请安，”钱嬷嬷正要行礼，沈灵尘一把拉住她的手“嬷嬷多礼了，您是祖母身边的老人又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能受您的礼呢，快坐下吧，外边这么冷，还劳烦您跑这一趟。”
　　“多谢小姐，”钱嬷嬷虽然没有行礼，但是也没有坐下，不行礼就是主子看的起了，哪还能坐下，“小姐，这是老夫人让老奴带过来给您补身子的燕窝，”说着把自己挎着的食盒交给了秋霜，“多谢祖母了，”沈灵尘看见钱嬷嬷注意到桌子上的粥，“秋霜，”一个眼神，秋霜就急忙把粥端下去了，沈灵尘有点羞涩的开口道“嬷嬷，别告诉祖母我只喝粥，这几日我身体不适，吃些清淡的，对身子也好，省的祖母还要担心。”
　　“老奴知道了，老夫人说，小姐是将军府正经的主子，中馈早晚是要交给你的，做的对，至于请安的事情也不着急，等你好利索了再去，省的天凉再感染风寒。”
　　“多谢祖母体贴，但是明日我还是要去的，这几日一定让祖母好生担心，这都是我的错，怎么能不去呢。”
　　“小姐，那老奴就回去了。”
　　“多谢嬷嬷了。”钱嬷嬷行了一礼之后，转身回去复命了。
　　“嗯，天冷路滑，嬷嬷路上小心。”

　　“小姐，老奴已经据实禀告给老夫人了，老夫人派身边的关嬷嬷去了李姨娘的柳园。”陈嬷嬷看着钱嬷嬷走远了之后开口道。
　　“祖母怎么说？”她确实很关注祖母的态度，当年确实是母亲生完自己之后伤了身子，很久都不能再孕育，祖母才做主给父亲找了几个通房，有几个怀孕之后生了女儿就被抬为姨娘，一个是李姨娘，一个是母亲身边的房姨娘，之后爹爹就没有再纳女子了，而祖母也没有再给爹爹找通房，这些年府里只有三个女孩，也算是人丁稀薄了。
　　“就像钱嬷嬷说的那样。”
　　“那就好，明日去给祖母请安。”

　　福寿堂里老夫人跪在佛像前，念着经，“老夫人，老奴回来了。”
　　“嗯，怎么样？”
　　“奴婢瞅着大小姐确实和之前有些不同了，不再那么娇蛮，待人进退有礼，眼睛里闪着聪慧，”钱嬷嬷跪在老夫人身边。
　　“银枝，你说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若是我不给林儿找那么多通房，林儿也不会和我闹得这么僵？”
　　“可怜天下父母心，您给老爷找通房也是为了沈家能有个后人，老爷没有怪您，就算是怪，母子之间哪还有隔夜仇在？”钱嬷嬷也只能细心的宽慰老夫人。
　　“这一年林儿出去打仗，我也很担心，可是他一直也不写信回来，终于是要回来了，”老夫人抹去眼角的泪水。
　　“之前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如今老爷回来了，小姐也变了样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尘儿怎么样？”在钱嬷嬷的搀扶下，老夫人站起身来，问起自己的嫡孙女，“大小姐的居室很平常，没有什么值钱的摆件，连衣服也是半新不旧的，奴婢进屋之后发现屋子里很凉，确实比不上二小姐的院子，连早膳都是一碗简单的鸡丝粥，想来是早膳还没用就有人去找晦气，奴婢去的时候粥都已经凉了，偏生大小姐急忙让人把粥撤下去，还说不要告诉您，省得您又担心，说是自己生病吃清淡点对身体好，老夫人，不是奴婢偏心，这实在不是嫡出小姐的待遇啊！”
　　“银枝，我之前以为李姨娘家里再不济也是个小官，来做妾室，也是真心的看上林儿，也以为林儿是喜欢李姨娘的，所以才会纵容她，再加上我这副身子太弱了，文心生病之后，府上总得有人掌管中馈，所以才会一直让她掌管，没想到她的野心这么大，正室死了之后，做戏一段时间，竟克扣嫡小姐的月银和吃穿用度，还把爪子伸向尘儿她娘的陪嫁上，真真是不要脸。她爹好歹是个官，再让林儿帮衬一下，等她再怀了子嗣，抬为继室也不是不可以，没成想这么没有分寸，好在荷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一直待尘儿和和气气的，尘儿以前和我也不亲近，反倒是亲近李氏，今天看来，她是开窍了，作为将军府嫡出的小姐，如果连这点磨难都挺不过去，以后又如何能当家做主？”说到底老太太还是看重将军府的脸面的，这几个孙女的婚事只能给将军府带来更高的利益，这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情。
　　“老夫人，奴婢看着大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还说着明天要来请安。”一旦李姨娘被抬为继室，那二小姐就是嫡女了，本来李姨娘就苛待小姐，以后更得大力扶持自己的女儿了。
　　“也是个孝心的，现在天都上冻了，又被人推进池子里，能好到哪里去？以前是我关心不够，李氏如此不要脸，妄想着钱财，还要名正言顺的做夫人，以前没闹出什么大事，我也就不和她计较了，如今林儿就要回来了，就让尘儿去林儿那告她一状，让她明白做奴才的本分。”
　　“那我们用送东西去灵尘院吗？”关嬷嬷试探性的问道。
　　“你偷偷送去好的炭火和吃食，不送太多送够两天的就行，想来灵尘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这几天看好李氏别出什么乱子，等林儿回来有她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