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又一个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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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没能在西海岸呆上更久的时间。因为，期末考试快要到了。他坐上了拉什曼小姐给他安排的飞机，迅速飞回了东海岸，在图书馆投身于期末地狱。他的室友麦克第一天甚至都没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贾维斯居然出现在了他的电脑里。
“需要我为您检索资料吗？”
“……好的，谢谢。”彼得接受了这个有着不妙意味的安排。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贾维斯，你能再帮我划一下重点吗？”
……
相比那一头的水深火热，托尼则是看着自己脸上的青黑，选择了彻底的放纵。佩珀没空管他，彼得不在身边，娜塔莉对他有求必应。哈皮叹了一口气，却是有心无力。
所以罗迪上校一边应付着军方的要求，一边看到的，就是托尼穿着他的钢铁侠战甲醉着酒，在派对中心和疯狂的人群恣意狂欢。
他也管不了。罗迪上校看着佩珀忙乱地阻止着托尼荒唐的行动，决定套上托尼的旧战甲去让他彻底清醒一下。
这就是为什么当彼得忙里偷闲分出注意力，让贾维斯汇报斯塔克先生的情况时，托尼的血液毒素浓度再次飙升的原因。
“贾维斯，开启定位。”
“先生位于兰迪甜甜圈，西曼彻斯特大街……”
听上去是个安全的地方。
“……穿着马克四号。”
好吧，真是再糟糕不过了。
“能搜索到监控吗？”
贾维斯放出了一张兰迪甜甜圈店外的照片，上面标志性的甜甜圈雕塑上躺了一个人，正是托尼。“附近的监控被关闭了。不过我可以开启战甲里的摄像头。”
“打开。”
电脑上弹出来了一个视频，显示的图像正是托尼所在的视角。
一个带着眼罩的黑人男子，还有……拉什曼小姐？
彼得看着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娜塔莉，她手腕上套着的金属制品显然不是什么别具风情的装饰品。那个黑人把手搭在了娜塔莉的肩膀上，一副亲密的样子。
那是拉什曼小姐真正的上司？
彼得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指挥贾维斯：“搜索身份信息。”
“尼克·弗瑞，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局长。”
“什么机构？”彼得被那一串长长的职能搞得头晕脑转。
“……简称，神盾局。这是特工罗曼诺夫。他们的信息都经过加密，无法检索。”
监控中，那位弗瑞局长说破了托尼的心事：“你把你女朋友任命为CEO，到处送你的财产，还让你的朋友穿走了你的战甲……”
“这是怎么一回事？”彼得不敢相信。他才离开了没多久，事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逼迫斯塔克先生交出了他的钢铁盔甲？”
“没有，是先生自己同意让罗迪上校可以操作的。”贾维斯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命令我停止运行战甲的系统。”
“他该不会把你也给我了吧？”彼得向后倒去，把脸埋在手心。
“我想并没有，帕克先生。”贾维斯说：“你的权限目前只开放到第二级，协议在确定先生各种意义上的死亡后才会生效。”
无论彼得如何哀嚎，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似乎掌握了一切的弗瑞局长说穿了托尼的死亡预告。说实话，他那夸张的表演方式还真是令人气愤。虽然斯塔克先生大部分情况下确实是个混蛋，还是个重要的影响国土安危的混蛋，但也没见其他国家安全部门跳出来抱怨自己得围着他转，就像地球绕日运行。
“注射吧。”尼克·弗瑞打了个响指。镜头顿时晃荡了起来。
“斯塔克先生！”彼得以为他们对托尼做了什么。当然，这么认为也没什么错的。
尼克解释了他的行为：“那是二氧化锂，能缓解你的症状。”他晃了晃他的脑袋，并不以为意：“当然，你的那个小朋友做的东西也不错。很有天分，不过不是专业的，总归差上那么一点。”
彼得本来还沉浸于得到答案的喜悦中——“原来是二氧化锂……没错，反应更强烈，不过确实有点冒险。”他用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把它记下来——接着他就惊得跳起来，“他们知道我？啊，对，是拉什曼小姐，难怪……”
尼克显然有什么机密要和托尼单独谈一谈，他们很快回到了马里布的别墅，还检查杜绝了一切消息泄露的可能。贾维斯的监控在没有硬件支持的情况下被切断了。
彼得看着还堆在桌子上的大部头，焦虑地恨不得申请延期考试。他拿起一本摔在床上泄愤，响声惊动了隔壁刚回来的麦克。
“你还好吗？彼得。”麦克也知道期末考试地狱的可怕，表示了万分的同情与理解。如果他知道他的上司哈维正考虑着准备送他回炉重造的话，他一定会十分感激并留下惊喜的泪水，和彼得做一对真正的难兄难弟的。
“我没事，只是焦虑，压力，你懂的。”彼得叹息着捡起书。
开玩笑，还是期末要紧。
……
有了神盾的高效缓解剂，托尼也没有那么自暴自弃了。他的血液毒素再次降低并稳定在一个缓慢增长的数据上。彼得知道后，决定专心投入期末考试，准备考完再去给他的斯塔克先生提供可能微不足道的帮助。贾维斯提示了他，托尼在做的事情属于高度机密，并且，那里所有的通讯也都被切断了，而贾维斯则被留在了马里布的别墅里。
然后等他从考场里出来后，彼得才发现自己错过了整场。
贾斯汀·汉默设计从监狱带走了那个在摩纳哥发动袭击的男人，伊凡·万科——曾与老斯塔克一起进行能源研究，结果图谋不轨被返现，被赶回了俄罗斯的俄国科学家的儿子——这也很好的解释为什么他会有反应堆的设计图，还特地找上门来报仇。
然后在汉默工业的发布会上，他们的武装机械人部队全被黑了系统的伊凡控制了，与及时赶来穿着马克6号的托尼进行了一场恶战。
当然，结局是，钢铁侠的再一次胜利。
当然，对于彼得来说，这都不是重点。拜托，他也做过超级英雄好吗？虽然这场战役更高级，更具科技含量，也更奢侈。
“天哪，斯塔克先生，你创造了一种新元素！”彼得已经无法把持住自己。这是科学史上的一大步。
“其实，也没这么厉害。”托尼难得地没有太过骄傲，他拨弄着那个原子模型，挤了挤眼：“事实上，是我父亲先发现的，只是当时的科技水平不够，所以才留到现在让我去把它造出来。”
“当然这确实不容易。”托尼比划了一个三角形，戳在胸口换成新内芯的反应堆上，“我确实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能给我上这么一课。”
彼得的情绪有些低落。他看着那个被重新整理出来的未来之城的模型，轻轻地抚摸过去。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在那一刻，他突然希望自己的父母也能留下这么一份，在若干年后等待他来发掘的礼物。
……
彼得驱车去了郊外的墓园。
他和本叔梅婶还有特瑞莎，以往每年都会过来看望一次他的父母。而这一次，却是他少有的独自前往，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一个人来到这里。
墓碑上的照片里，年轻的理查德和玛丽微笑着看着前方，他们那时绝不会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和他们的儿子彻底分别。彼得在前面放下了一束勿忘我，蹲了下来。
“嗨，爸爸，妈妈，好久不见。”彼得把手搭在墓碑上，摩挲着照片上年轻夫妻的脸庞。
那会他还小，而且理查德和玛丽经常要出差，往往会把他寄放给本叔梅婶照顾，所以对于自己的父母，彼得其实已经没多少印象了。他只知道理查德早年在军队里，退伍后在工作中结识了他的母亲玛丽。
“说实话，理查德能追到你母亲可真是出乎我们意料。那会儿你母亲在单位里可有着不少的追求者。”本叔这样说。梅婶也在一旁点头，微笑着提起陈年旧事：“你就像玛丽一样聪明。那会玛丽的父亲刚刚去世，她的心情很低落，但掩饰得很好，只有理查德看出来了。”
随后就是一场普通的办公室恋情，接触，合作，长久的相处……理查德某一天用尽自己所有的浪漫细胞进行了一场求婚。
“你猜理查德把戒指放在哪了？他在一叠资料里挖了个空，然后请玛丽去给他分析。玛丽翻到后面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后面的资料全替换成了理查德的日记，是有关她的那部分。”
结婚后，理查德和玛丽的工作更加繁忙了。他们需要经常出差考察做研究，而机构出于各种考虑，通常会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在一次从欧洲回来后，玛丽发现自己怀孕了，才和理查德安分了几年。等到彼得开始上学去时，他们又开始了频繁的外出考察。直到一次坠机事故，那趟航班的所有乘客都遇难了，理查德和玛丽不幸也在其中。遗憾的是，他们的遗体被一同葬在了国外，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座衣冠冢。
“……本叔和梅婶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后来遇到了一些事情，也做错了一些事情。本叔离开了我们，因为我。但我没想到我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你们看到那个可爱的女孩了吗？那是特瑞莎，本叔和梅婶的孩子。我很高兴他们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我能多一个亲人。只是这一次，我也没赶上再见你们一面……”
一直到夕阳下沉，彼得才打算回去。只是当他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他发现这时候居然还有人和他一样没有离开。那是一个小小的影子，倚靠在一座墓碑上。
他不知怎么的走了过去。那是一个男孩，抱着书包合着眼蹲坐在旁边。
“嗨，醒醒。”彼得轻轻推了推他。
“啊？什么？”男孩揉着眼醒过来，然后一下子跳了起来，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谢谢。”
“你住这儿吗？”彼得多问了一句。这处墓园挺偏僻的，这个时候，这里的公交车大概已经停运了，而这个男孩显然还不到驾车的年纪。
“我住在森林山。”男孩仰着头，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抱起了自己书包。
“这么巧，我之前也住在那里。”彼得看着他细胳膊细腿的样子，并不觉得他能自己骑车回去，或者会有什么人来接他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开口了：“需要顺风车吗？”
男孩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复：“谢谢，谢谢。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只要到镇上就好了。”
“走吧。”彼得没有多看他明显哭过的模样，走在前面去停车场取车，一边聊起了别的话题。
“我是彼得·帕克，大学之前一直住在皇后区。你呢？”
“真的吗？这真是太巧了！我是想说，我的名字也是彼得·帕克。”
“哦，我读书的时候，起码见过三个彼得。”
彼得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他的名字太普通了。他一边和小彼得聊着以前的校园生活，一边驶上了公路。一路上，他知道了小彼得和他命运相同，父母早逝，被叔叔婶婶收养，以及不太美妙的校园生活。他今天就是被别的同学戳到了痛脚，才忍不住跑到了墓园来。
“……我知道叔叔婶婶很爱我，但他们毕竟不是我的父母。所以我一气就跑来了这里。如果没有你，我今天大概要在这里过夜了。”
“这么晚了，你应该先通知你的监护人。他们会担心的。”
“不要紧，有时候我在图书馆呆得晚了，也是这个点回家。我可以说我和内德，我的一个好朋友，我们在图书馆查科学作业的资料。”
彼得送他回了街区，一直开到那栋楼下，目送着小彼得上去。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彼得。噢，这样讲还真是有点奇怪。额，我还可以再找你聊天吗？”共同的童年遭遇显然让孤独一人的小彼得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倾诉途径。那些他不会和内德说也不会和本叔梅婶聊的话题，显然得到了一个更好的渠道。
“当然了，快回去吧。没准我还能给你一些我以前的作业本参考呢。我可清楚中城高中喜欢考些什么。”彼得对于这个未来要就读自己母校的小学弟毫不吝啬。他在小彼得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那么，再见？”
“再见。”
小彼得奔跑的身影真像当年那个还没有秘密的自己，然而，他已经回不去了。
彼得叹息着发动车子驶回了家。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又一个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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