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女子天团》叶以秋

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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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见到亚七和个没事人儿一样，依涵有些诧异，脸上写满了“你怎么还不死”、“你到底死不死”。

　　依涵问及亚七，喜欢昨天的那个小毛球吗，亚七直言，邻居家的小孩子喜欢，就送给对方了。
　　“哦。”依涵微笑着，不说话。
　　亚七也懒得跟依涵再说什么了，不撕破脸就已经够给依涵面子了。
　　这帮妖魔鬼怪皆是她成为摇滚巨星路上的业障，希望以后能少见到这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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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天，亚七又在舞蹈老师娇憨的责骂中渡过，今日的舞蹈老师依旧气愤，恨不得拿小拳拳锤亚七的胸口。
　　其实舞蹈老师觉得亚七很努力，很尽力，但还是朽木不可雕也，根本就不是当偶像的料。
　　虽然他觉得亚七在舞台上发呆都能红，但这样难道不是对伟大的偶像行业的亵渎吗！

　　舞蹈老师：“该干嘛干嘛去！当什么偶像！”
　　被舞蹈老师这样评价，亚七甚是感动，都不觉得舞蹈老师骂她的话语难听了。

　　这时，闲得五脊六兽，在窗外瞭望的一名舞者突然冲着大家喊道：“Rock Blood来了！——”
　　这话一说完，大家立刻挤到了窗前。
　　而RB一行人刚好在此刻进入了公司大楼，大家只看到了RB的影子。但人一疯魔，连影子都恨不得跪舔，说RB的影子跟凡人的影子都不一样。
　　于是大家又冲回了屋里，甚至直接跑出了练舞室。

　　舞蹈老师被亚七气得心情还未平复，这次看到大家疯魔了一般向下冲，更是气得要吐血了。
　　“王八蛋！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亚七看着舞蹈老师，觉得他生气的时候都好比撒娇，却一点儿都不好命，反而很命苦的感觉。说真的，亚七觉得自己都比他MAN。

　　亚七无语地看着大家，拉着准备离去的最后一个人的裤脚，道：“你真的觉得她们的歌好听吗？”
　　那人挠着自己的头顶，既羞涩亚七终于跟他搭话了，又羞涩他的跟风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亚七言说：“嘻嘻，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听过她们的歌。我就是看大家都喜欢她们，然后我也就喜欢上她们了。”像他这样子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亚七：“……”

　　好了，亚七明白了，现如今，喜欢RB简直就是一种政治正确了。
　　管我到底听过她们的歌没有，管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们，反正我要随大流，合乎潮流，这样，我才不会被这个时代、被这个时代的人抛弃。
　　怪不得林谦说什么也要签下RB。不需要商业资本的运作，她们也就已经令人疯魔了。等以后林谦再在幕后一推手，这个世界上的神经病会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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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ck Blood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们今天要正式跟公司签约。
　　公司的CEO，也是亚七的经纪人林谦热情地接待了她们。

　　安珀递给了林谦她的个人名片，只见一张骷髅底图的卡片上面写着：
　　安珀（Amber）
　　黑白通吃·遍晓阴阳
　　驱魔大师·魔法专家
　　名片的背面还有微信二维码。看来安珀已经把这项业务发展到朋友圈了。

　　林谦看着安珀的名片，无语凝噎。啧啧，不愧是玩儿音乐的，听说玩儿音乐的，人都不正经，脑都不正常。
　　还有这她这开通的业务又都是些什么鬼？她的副业是个神棍？或者说这些其实是她的主业，唱歌才是副业？

　　安珀最讨厌这种形式主义了，直接道：“直接拿出来合同，签约吧。”
　　深谙社会学的泽熙诺拉怼着安珀的胳膊：“老大，你说什么呢，悄悄的！让经纪人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咱们不好吗？”
　　安珀对泽熙诺拉的社会嘴脸真是嫌弃至极，其他成员也是这般。

　　安珀指着众位成员，给林谦介绍：
　　“——我叫安珀，我是队长，也是主唱。”
　　“……”
　　“——这是泽熙诺拉，叫她诺诺就好，她是贝斯手。”
　　泽熙诺拉有着一头如海藻般绵密的金发，还用海星发卡别着，整个人极有气质，看起来像是成员里最成功，也最成熟的人士。
　　“……”
　　“——这是伽罗，叫她伽罗就好，她是鼓手。”
　　伽罗是RB里个子最小的成员，娃娃脸，好像未成年的样子，穿着一身哥特风Lolita洋装，精致地像是个洋娃娃一般，却也是化妆化得最浓的，其他人都没化妆。
　　“……”
　　“——这是飞鸟，叫她小鸟就好，她是吉他手。”
　　飞鸟眉目低沉，奶奶灰发色，像是烧过的灰烬，整个人比水墨还淡，视线一直飘到别处，似乎对这些事情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
　　之前林谦只听说Rock Blood这个队名，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了，现在听着众位成员的名字，更是倍感奇怪了，林谦以为这都是大家的艺名，更认为大家都是中二病（癌）晚期患者。

　　林谦又数了下人数，又想了下诸位在乐队的分工，问道：“是不是少了键盘手呢？”
　　他刚这么一问，泽熙诺拉突然抽出口袋里的GUCCI手帕，擦着自己的眼角：“键盘手……键盘手……她……她……”
　　伽罗也是个戏精，配合着泽熙诺拉的演出，衬衫姬袖抹着脸，更是几近声泪俱下：“键盘手……她……”
　　飞鸟则一直望着窗外，这么久了思绪一直没有回到屋里。
　　林谦一吓，还以为键盘手刚刚出了什么意外，人没了，就这么去了。

　　结果狂霸不做作，干净利落的安珀开口道：“键盘手谈恋爱了，就退队了。”
　　林谦：“……”
　　#所以说为什么我特别不愿意签乐队#
　　#为什么你们搞乐队的每次人员变动都是因为谈恋爱#

　　林谦：“那，RB现在就是四个人了是吗？”
　　“对。”
　　“那……”林谦想到了亚七，问道，“你们欢迎新成员的加入吗？她……”
　　这话还没说完，安珀立刻回绝：“不需要。”
　　林谦无语，这个乐队也太排外了吧，连置喙的余地都没有：“那以后的演出缺了一个人怎么办？”
　　安珀表示绝对没问题：“没关系，反正缺的是键盘手。键盘手，呵！”
　　#快再一次给全天下的键盘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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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B就这样跟林谦签了合同。
　　林谦头一次见这么爽快签约的，平常的时候总会给准备签约的艺人一星期以上的时间叫他们考虑的。

　　林谦收起来大家签好名的合同，一看落款，也是一愣：“这是你们的真名？”
　　除此之外这帮人怎么签名都如此张牙舞爪，伽罗的书写语言好像是梵文，飞鸟还拿毛笔签名，泽熙诺拉的全名更是长出天际。
　　RB众位点头。
　　林谦：“……”
　　#我特么到底跟一群什么玩意儿签约了？#
　　#还不如让亚七那支乐队出道呢#

　　林谦：“那你们第一场的演出，作为公司一姐依涵演唱会的特邀嘉宾出席吧。”
　　安珀掏了掏耳朵：“没问题。”
　　林谦：“那我带你们去见一见依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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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练舞室那边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名舞者在练习的时候突然开始咳嗽。一开始她只是以为自己嗓子不舒服，生病了，就去喝水，结果无论喝了多少水也没有用。
　　她咳着咳着，声音越来越大，大家也越揪心，觉得她好像要把自己的肺都快要咳出来了似的。
　　练舞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回响着她咳嗽的声音。

　　大家都是在圈子里混的。皆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一般小病小症的话，大家都会忍耐，但一旦像这名舞者这样子严重，则是不容小觑，一定是突然得了什么恶疾，或者是积压了很多年的重病，在一瞬间爆发了。
　　大家就商量着要把她送到医院去。早治好早回来。

　　舞蹈老师指着亚七：“你！反正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你送她去医院！”
　　亚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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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七扶着病号走出练舞室的时候，RB正好在走近。
　　亚七弯着腰，架着病号，正好与安珀擦肩而过。

　　安珀向前走了很多步以后，才像是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回头。
　　这个时候，亚七正好消失于安珀的视野。
　　安珀望着空荡荡的走廊，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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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七扶着病号。
　　病号比刚才还要严重，捂着嘴似乎是要吐血了。
　　亚七闻出来血液的味道了，就卡在病号的喉咙中央。

　　亚七一下楼，站在公司门口，正要打车，她一旁停着的车正对她“嘀嘀”。

　　亚七一愣，看到那辆车的车窗摇了下来，是纱织那张可爱的小脸。
　　纱织吸取了昨日的教训，今天早早地就来到了亚七这里，誓必要跟亚七共度今晚的晚餐，然后再共躺一张床上。

　　纱织看到亚七旁边的人，也是微怔。
　　亚七走到了纱织的面前：“她生病了，带她去医院。”
　　纱织二话不说，就让那病号坐到了后面。亚七为了照顾病号，也坐在了后面。

　　纱织行驶着，看着后视镜里的亚七和病号，问道：“亚七，她得了什么病了呀？”
　　亚七摇头。她觉得这名舞者并没有得病，她大概是被邪祟附身了。

　　纱织：“那亚七你也要注重自己的身子啊，不要和她一样，你看看……呦呦呦，她病得多厉害……卧槽怎么咳血了！我新买的玛莎拉蒂啊！”
　　结果纱织越说，病号咳得就越厉害。
　　纱织接下来更是吓着了：“尼玛呀！卧槽呀！她是把今天的饭都咳出来了吗？她中午吃的一整个鹅肝？”

　　病号并没有像大家以为的那样把肺咳出来，也没有像纱织以为的那样把肝咳出来。
　　亚七就在病号的一旁，她看得真切——病号把自己的心脏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