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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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开始於一场采访报道。
露易丝·莱恩，《星球日报》的金牌记者身边跟着她沉默可靠的大个子跟班克拉克·肯特先生，正等候在大都会一场慈善舞会的会场门外。
“天啦，那是布鲁斯·韦恩的车吗？我还以为他不会出席今天的晚会！”
就在两人都已经对无休止的拍照感到无聊，默默期待舞会尽快开始的时候，他们身边的同行突然兴奋地嚷嚷起来：“快，这是哥谭宝贝又一次瑞士滑雪受伤之后的第一次露面——摄像机！”
露易丝凭借苗条的身材瞬间挤到了更前方，她转过头，正好看到克拉克抬高了摄像机，高个子的男人对她比了个 ok 的手势，身材上的天然优势让他即使无法挤到最前，也能够拍摄到清晰的照片。
黑色的加长宾利停在红毯面前，在无数此起彼落的闪光灯照耀下，哥谭的布鲁西宝贝带着他惯常的，灿烂又迷离的笑容，搂着女伴的腰肢走上红毯。他看上去有些气色不好，但露易丝觉得任何一个滑雪之后摔断了腿，只能卧床休养几个月的人气色都不会好到哪儿去。让她惊讶的是布鲁斯·韦恩只是漫不经心地对两旁的记者挥挥手，而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女记者们抛媚眼，或者是调笑几句——这个花花公子终于大彻大悟了吗？但他依然带着一个女伴，还是一个容貌美艳、身材火辣的女伴，露易丝猜想她只不过是对自己的顶头大老板抱有太多的幻想。
韦恩的女伴有着一头亚麻金的卷发，她的头发编进了细碎的钻石盘在脑后，白色的晚礼服长裙露出天鹅一般修长的脖颈和线条优美的脊背。即使同为女性，露易丝也不禁妒忌起布鲁斯·韦恩放在对方腰肢上的手。她注视着这位容貌美丽但陌生的女子，试图回忆起她究竟是什么出身。模特儿？演员？露易丝的记忆不错，但她却无法记起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个女子的身影。
她狐疑地盯着女子，试图从她身上发现某些代表了她出身的细节，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经的地方。
眼神、是她的眼神——她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曾经被哥谭宝贝迷上的女人，因此她很熟悉布鲁斯的女伴看着他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那不是一个女伴应该有的眼神——不是一个女人看着一个男人的，沉迷陶醉或者是充满估量的眼神——女子的眼神乍看上去就像所有花花公子的女伴一样肤浅而虚荣，但露易丝不会错认她偶尔看着布鲁斯·韦恩的时候，眼中闪过的情感。
那是一个亲人看向自己的另一个亲人时的眼神。
“那个女人是谁？”
“呵，大名鼎鼎的露易丝·莱恩也不知道这个？”站在她旁边的人听见她自言自语的问话，不轻不重地嘲笑一声，“那就是‘那个’赛琳娜·曼森，那个不名一文，但是突然冒出来将布鲁西宝贝迷得昏头昏脑的婊｜子。”
“嘿，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这场小小的骚动似乎引起了赛琳娜的注意，她微微偏过头，橄榄绿色的眼睛注视着露易丝的方向，笑容狡黠又高傲。
就像猫一样的女人。露易丝在内心这样说。
“露易丝，你怎么了？”
“没事，克拉克，你拿到照片了吗？”
大个子拍了拍摄像头：“都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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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露易丝有多么想接触韦恩奇怪的女伴，舞会的进程依然不会因为她的意愿而更改。她熬过了漫长的发言环节，和克拉克找了好几位总编点名要他们采访的大人物，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喝几口香槟的时候，突然发现会场一角传来了起哄声。
两名记者对视一眼，马上和其他同行一样，像嗅到了腥味的猫儿一样走了上前。在人群的包围圈中，他们看见了手拿着酒杯，面色潮红、眼神恍惚的布鲁斯·韦恩，他那个从入场开始就一直被其他女士若有若无地冷落的女伴虚虚搀扶住他，扫向其他人的视线有一种娇养在温室中的女子不应该拥有的锐利。
“布鲁斯，你怎么了？”
“赛、赛琳娜……”
布鲁斯·韦恩踉跄地退后几步，挣脱了自己的女伴的怀抱。然后他突兀地半跪在对方面前，有些焦躁地在怀中翻找着什么。
“肯特，摄像机！”
“布鲁斯！”
在场所有人都料到了哥谭宝贝将要做什么，但没有人预料到赛琳娜的反应——她抚着裙摆同样半跪下，捧住了布鲁斯的脸颊，皱起眉头：“你醉了，布鲁斯，我们回去好不好——保镖！”
“赛、赛琳娜……”布鲁斯的语气轻飘飘的，他的眼神明亮又纯粹，就好像一个正在等待表扬的小孩子，他颤抖的手指间拿着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嫁给我，好吗？”
赛琳娜的眼神一变。她伸出手紧紧捂住盒子，说话的声音温柔得就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你现在不是你自己，布鲁西，我们要回家了。”
“嫁给我，赛莲，不要离开我……”
此起彼落的炫目闪光显然把哥谭宝贝照得头昏脑涨，他伸手捂在眼睛面前，眼神依然注视着正搀扶住他的女子：“留下来，赛莲……”
“我不会离开，布鲁斯，我不会再一次离开了。”
赛琳娜环抱住摇摇欲坠的男子，他们的额头相抵，克拉克凭借超人的听力听到了她低声的喃喃：“我会留下来，一如既往，布鲁斯，你不需要再担心了。”
韦恩的保镖已经开始驱赶围绕在附近的记者和看热闹的人群了。露易丝拼命伸出手臂，试图在他们的夹缝中取得一张更清楚的照片：“肯特，你在发什么呆？照相机！”
克拉克被她的声音惊醒，他手忙脚乱地拿出照相机，故意耽误了一些时间。因此，当他将镜头对准了布鲁斯·韦恩和他新上任的未婚妻——他们成了吗？——的时候，只来得及拍到他们离开的几张照片。
“你是第一天去采访的新人吗，竟然还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我很抱歉，露易丝……”
克拉克垂下头，但他实在不想打扰刚刚发生在那两人之间的一幕。他对于哥谭的花花公子殊无好感，但当赛琳娜将他拥抱到怀中，或者是布鲁斯颤抖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呼唤她的名字的时候，他感觉他们两人就像自成一个世界，任何试图去打扰或者介入的举动都是一种亵渎。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个很长的夜晚。”
“什么？”
“用你的脑袋想想，童子军，在这里的所有记者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赛琳娜·曼森究竟从哪里来，她和哥谭宝贝的恋爱故事是怎样的”露易丝露出猎食者一般的笑容，“而且我怀疑她和韦恩之间还有别的什么。”
“为什么？”
“克拉克，你想想——什么样的女伴才会在一个家财万贯的花花公子喝醉了要想自己求婚的时候，不是马上欢天喜地的答应，而是想要将他尽快送离现场？”
露易丝眯起眼睛：“而且她的眼神——克拉克，我也是女人，我不会弄错的。她看着韦恩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看着一个爱人。”
“……家庭。”
“对，想不到你还挺敏锐的？”
克拉克摸了摸鼻子——刚刚的保镖虽然挡住了所有闲杂人等的视线，但对于拥有 X 光视线的他来说，那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刚才他本能使用了X视线来让自己更清楚地看见布鲁斯和赛琳娜的动作，他也的确看得一清二楚，但他的视线无法穿透装了求婚戒指的小盒。
那个盒子是镀铅的。
不，这也说不定，毕竟还有别的贵金属可以阻隔 X 光，说不定韦恩老爷只是在首饰盒镀了一层黄金呢？
毕竟，谁会特意隐藏一枚放在普通首饰盒里面的戒指？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