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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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国国宴是K国年度盛会，在K国总统府举行。名流荟萃，衣香鬓影，人们身着盛装华服手持高脚杯在各桌围坐，笑容从未停歇。
总统先生许砾着黑色西装红色领带携一红色长裙女子出席，女子生的明眸皓齿，透出几分清丽几分雍容。去年眼见总统先生许砾一人出席的场上人员无不哗然——这个女人，是之前下落不明的总统夫人暗千夜，而不是大家相传的内定下一任总统夫人李嫣然。
有关总统夫人暗千夜的事情，已经成了K国上流社会心照不宣的禁忌话题。如今乍见其人，尤其又是与总统先生许砾同进同出，让人不得不多想。
许砾的致辞时间并不长，回到暗千夜身边后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带她落座，同人说话时不忘体贴的为暗千夜布菜，不在意周遭目光注视，眼中的温柔体贴不是假装。
只是来的太迟了，暗千夜心中感叹，保持唇边优雅笑意将菜吃下。
晚餐结束后是酒会时间，许砾需要和各方应酬，暗千夜打发掉几位上前搭讪想从她这里套话的贵夫人后，自己一个人自取了一杯鸡尾酒。
“你还真是大难不死。”身后有一道嘲弄的声音响起。
“何曼女士。”暗千夜回头，眼中着带盈盈笑意。“好久不见。”
她曾经称呼过何曼两年的母亲，她知道何曼不喜欢她，她曾经很努力的想要讨何曼欢心。何曼的心思太难猜，何曼的喜恶也太不明显，她费了很大力气，仍旧落得一个吃力不讨好。甚至，何其有幸竟能让何曼对她出手。
她现在对于何曼，再也不用假装。
“作为许砾的妻子，你应该称呼我什么？”何曼皱眉，暗千夜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对着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么杀死我的人，我觉得自己表现的已经足够礼貌了。”暗千夜对着何曼挑衅笑笑，“何曼女士，媒体在看我们。”
何曼回神，余光看了一眼一侧的闪光灯，对着暗千夜展开微笑：“我想，我们两个人之前似乎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暗千夜笑着轻声叹息，“很大的误会。”
大到都没有办法解决了呢。
“妈，”身着香槟色鱼尾裙的李嫣然走来，“那边的夫人们到了，您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我马上过去。”何曼对着李嫣然道，又转头看向暗千夜。“许砾这孩子也真是，你回来都没有跟我说一声，好歹让我这个做妈妈给你接个风庆祝一下。”
“以后会有机会的。”暗千夜含义不明的笑笑。
“是啊，”何曼笑得意味深长，“我们的时间还很多，误会可以慢慢解。”
目送何曼离开，暗千夜看向李嫣然：“你不该来蹚浑水。”
李嫣然看着手中鸡尾酒杯，目光迷离：“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不开心。”
“你说，一个人的爱情可以坚持多久，一个人又可以被伤的多深呢？”这两个问题暗千夜问了自己一年，在这个晚上把她们抛给了自己曾经的情敌李嫣然。
李嫣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默默的关注着他，为他开心为他难过，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从被何曼接入总统府的第一天起，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养母何曼和太子许砾的存在。如果习惯可以滋生爱情，那她毫无疑问是深爱着许砾的，因他喜而喜，因他怒而怒，因他的成就而感到骄傲。她不是有心计的女人，甚至觉得自己在某方面的情商低的惊人，她因为知道自己不是给许砾带来快乐的那个人，所以从不奢望。当初何曼流露出想要她嫁给许砾的心思，她默默欢喜静静接受；许砾自己做主娶了暗千夜为妻之后，她默默难过静静接受。
暗千夜对于李嫣然的答案默然不语，良久一笑：“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么平静的和你面对面站着聊天。”
李嫣然看着她：“你根本没有失忆。”
“是啊，”暗千夜的声音冷情，“我既然大难不死，怎么舍得让自己失忆忘记复仇？心中的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这次我满载仇恨而归，势在必得。”
“所以，你不要自不量力，不要插手，无辜的人已经够多了。”暗千夜在说完话之后自行离去，留李嫣然站在原地发呆。
“在想什么？”腰肢被人搂住，李嫣然闻到熟悉的气味，身体猛地一僵。
沈斯言一身黑色西装，低头在她的鬓角亲了亲：“刚才她跟你说了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李嫣然想要挣脱开来人，却被沈斯言搂紧。
“刚刚让你恢复职务回医院上班，你又不乖了。”沈斯言拿掉李嫣然手中的酒杯，“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何曼我们的事情？”
李嫣然下意识去看向何曼，正和她的目光对上，精致的眼妆中是满满的不赞成。何曼心仪的联姻对象是K国总理张翼飞，不入政界又不涉商的K国大状沈斯言根本不在何曼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不介意让媒体拍到，我们两个才是一对。”沈斯言叹气，将李嫣然抱入怀中。“嫣然，你明明是不拒绝我的。”
李嫣然任由沈斯言抱着，静静开口：“刚刚，总统夫人问了我两个问题：一个人的爱情可以坚持多久，一个人又可以被伤的多深呢？我说我不知道。沈斯言，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沈斯言不假思索：“只要你给我机会，我的爱情可以坚持一辈子，而你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李嫣然沉默下去。
长在何曼身边，自是和K国世家子弟自小相识，其中包括沈斯言。
从小到大，她的眼中只有太子许砾，对其他人印象不深，只是认识而已，性格事业仅限了解，交往不多。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医疗事故，许砾指定沈斯言为自己辩护。
沈斯言温柔和善，不动声色间加以引导，很多让她困惑的问题被他三言两语迎刃而解。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说那么多的话。那场事故真的不怪她，她从医这么多年，一直很信奉责任二字，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耽误自己手术状况。更何况……她对于自己对许砾的感情，很茫然。
一向独来独往的李嫣然第一次觉得，有一个朋友，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发现事情不对源自两个人在酒吧喝酒时沈斯言侵略性十足的那个吻。李嫣然对待某些事情格外迟钝，在那个吻发生的前一秒，两个人还好好的，沈斯言给她讲了从小到大喜欢的女孩，他说他喜欢了她很久，守护了她很久，哪怕她的眼里只有另一个男孩子。在最后他笑着问她：“你说，她会不会有一天回头看到我，喜欢上我呢？”
“你很好，是值得女孩子喜欢的人。”李嫣然的回答很肯定。
沈斯言笑了，随之覆来的，是他软的不可思议的让李嫣然无措的唇。
闪光灯亮起，从回忆回到现实的李嫣然下意识闭上眼睛。沈斯言仍然保持着拥抱她的姿势，眼睛闪烁着诱惑的光：“嫣然，你准备好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