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冰炎》平慕语

21、第 21 章

　　在左护法护送下雪影儿返回海明居，玩得虽有些累，但她心情特好。
　　傅华看见脚步轻盈脸上挂着微笑的雪影儿，脸上不由也现出微笑，走上前问：“咦，要到哪去？”
　　雪影儿听到他的声音，笑容更添几分甜美，傅华心怀更是释然不少。
　　左护法答道：“方才雪影儿姑娘陪殿主和童爷在院子里下棋累了，殿主便命属下送姑娘回屋休息。”
　　傅华瞧一眼脸上虽有疲意却掩不住高昂兴致的雪影儿，对左护法道：“我正好找雪影儿姑娘有事，便由我送雪影儿姑娘回去吧！”
　　左护法告退离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雪影儿微侧头，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脸上尽是调皮与天真。
　　傅华自然地挽住她纤柔的小手，牵着她漫步前行，见她并不闹别扭，轻笑出声：“你不生我的气了？”
　　“莫明奇妙的我干嘛生你的气？” 雪影儿睁着大大的眼一派天真。
　　“是吗？可为什么上次你一听到我来便转身走？不是生我的气又是什么？”傅华故意道。
　　“我不记得了，有这种事吗？”雪影儿扇动了几下如羽翼般长长的睫毛，诈作无辜。
　　傅华微笑：“好吧，那想必是小姐您的一时意气，只要你开心就行。”
　　雪影儿皱皱鼻子不以为然：“你就只会哄我。”
　　傅华无奈笑着摇摇头。
　　“你找我就为了这事？”
　　“是呀，来看看你……”傅华话未完，突闻前方里屋传来一阵扰攘声，夹杂着几声娇斥。
　　“怎么回事，好象有人在吵架？”雪影儿疑惑地问傅华。
　　“不知道！”傅华扶着雪影儿走近。
　　声音熟悉，却又似乎很陌生，傅华皱了皱剑眉。
　　在闹的正是他挺牵挂，却又因种种因素不能释怀的童妍妍。
　　傅华扶着雪影儿的手紧了紧。
　　大厅里，白鷺一再地好言相劝：“妍妍，你不要生气，连刚连风只是一心护着小草儿才失了分寸，你不要太介怀，他们是无意的。”
　　童妍妍对紧紧立在小草儿两侧的连刚连风怒目而视，丝毫不让：“他们根本是故意的，你没瞧见方才的情形分明是冲着我，我童妍妍是好欺负的吗？任得他们对我放肆？”
　　少雄英朝连刚连风气急败坏又是恨铁不成钢地顿一顿足：“早警告过你们俩不要冲动闹事，也不瞧瞧这是你们能胡来的地方吗？快给我说清楚，你们俩是不是真这么闹事了？”
　　连风连刚一同喊冤，连刚有点生气却又无辜地辩解：“当时看小草儿要挨罚，我们心痛呀，就跟童姑娘起了争执，童姑娘气不过要来打，我们便挡了几下，没想到一不小心把童姑娘推到湖里去，可是我们只是一时无心之过，并不是故意的。”
　　童妍妍大发雷霆，踩着已然换下扔在地上湿透的衣服，气冲冲道：“你们分明有心陷害我，故意整我，有心推我下河要弄死我。”
　　小草儿紧紧拉住童妍妍的衣袖，苦苦地恳求道：“小姐，他们真不是故意的，要罚你罚小草儿吧，是小草儿的错。”
　　童妍妍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一直在旁冷眼相看的叶小羽实在看不下去，这时冷晒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还想怎么样？就算武王来了，知道了这件事，难道你还叫他杀了他们俩不成？”
　　小草儿闻言一下慌了，“卟”一声跪下，泪水也流了下来，哭着哀求：“不要呀小姐，你不要杀他们，连刚哥和小风哥只是为了我一时错手，害你掉下湖去，可他们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们吧！你罚我吧！你要我怎样都可以。”说完就不由得失声痛哭。
　　童妍妍无情地一把推开哭哭啼啼的小草儿。
　　“叶小羽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以为我童妍妍会任你们欺负。”
　　小羽轻哼一声不理她。
　　少雄英规劝着打圆场：“妍妍，虽然平时这两个兔崽子是闹了些，可你也知道他们绝不会干这种事的，他们这次也是不小心的过失，你就原谅他们吧！”转而又对连刚跟连风两人喊道：“你们俩还不快道歉。”
　　连刚和连风看看企盼的小草儿，不忍心夹她在中间难做，便欲听从大哥的吩咐向童妍妍赔礼。
　　可童妍妍一摆手，阻止了他们：“免了，我童妍妍还受不起呢！难道说道个歉就算了？”
　　连刚和连风也就无话可说，无助地望望少雄英和一脸失望的小草儿。
　　童妍妍还要说什么，厅外突然响起一把声音：“妍妍，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原谅他们吧！”
　　旦见两人跨入门来，一见到傅华旁边紧扶着的女子，童妍妍的脸马上跨下，紧咬双唇霍然背转身去，暗自咬牙切齿，讨厌看到那张脸，为何她会拥有与自己同样的一张脸，自己的美理应独一无二才是。
　　叶小羽看到傅华和雪影儿相偕而来，突有一股难言的滋味袭击心头，她悄悄低下头去，掩藏了这份不自在。
　　少雄英与白鷺一见到傅华同是一喜，心想这会事情可易解决了。
　　小草儿更是喜不自禁，可一瞧童妍妍硼直的背，心又一沉，但转念又想，只要傅华在，小姐没有搞不掂的，也就暗自放心。
　　傅华放开雪影儿，瞧了瞧大厅里的情景，已有所了然，对背着身的童妍妍以劝慰开导的口吻道：“妍妍，虽然我不清楚这件事发生的始末，可我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你就接受连刚和连风道歉，也别难为他们了。”
　　童妍妍又咬咬唇，憋住一肚气：“你自己也会说根本不清楚这件事的始末，却要我就这么原谅他们就算了，还说我在为难他们？”
　　“妍妍姑娘！”叫出这么一声，雪影儿心里有一处小触动，但又压抑住，诚恳道：“刚才我们在门外也听到连刚和连风解释过了，我也相信这只是一场误会，你就原谅他们俩吧！”
　　小草儿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臂，传达她无言的感激。
　　雪影儿轻拍一下她的手，安慰地一笑。
　　“只是在门外听到几句话，你以为就清楚整个过程了？而且……”童妍妍傲然地扬扬头，语气无比的冷绝：“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吗？”
　　“我……”雪影儿没想到会被这么指责，难堪地低下头，却又有一股悲凉之感。
　　小草儿的手紧了紧以示安慰与支持。
　　傅华责怪地叫一声：“妍妍！”又知她正在气头上，又压抑下不满轻责道：“雪影儿姑娘是一翻好意，别说这种话。”
　　一直背对的童妍妍霍然回转身，面对着傅华，脸上神情是激动是愤怒，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怨怪。
　　傅华有些诧异，面对这张脸心里突然有种不愿意面对的感觉。
　　“你在怪我？从一开始你就认定我在无理取闹是不是？从一进门口，你有没有关心过我有没哪不舒服，我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你到底有没有理过我的感受，只会在我面前坦护别人，替别人说话，还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童妍妍心里有一大堆的委屈，上次傅华冷着脸责备她时还犹在心底耿耿，一直在等着他的温言讨回她欢心，可等到的却仍只是现在这么没趣的责怪，这令童妍妍心里更是极为燥火。
　　傅华的神情看不出思绪，声音却转硬：“对我而言，他们都是朋友，不是不相干的人，你的大小姐脾气也该收敛收敛。”
　　“你、你又在怪我发脾气，这次明明是他们的不对，你却反过来怪我，你……”童妍妍气得跳脚。
　　傅华拧拧眉，漠然地瞧着她。
　　小草儿担扰地望着这两个人，暗自叹息，忽察觉身旁挽住的雪影儿姑娘有一阵怪异的震动，不自觉地抓住自己的手，瞧她脸上神情也有着不自在，不知在想什么？
　　“雪影儿姑娘，你怎么了？”她关切地低声询问。
　　雪影儿轻轻摇摇头，咬住了唇辨，突然悄声问出一句：“他们……又在吵架了？”
　　小草儿抬头望望那两人，感觉他们之间已是僵硬的气息，不觉替小姐一阵难过，低声朝雪影儿姑娘道：“没事的，只是小姐正在气头上，等发过了脾气就好了，傅少侠也是知道的。”
　　少雄英也知道妍妍的脾气，本想傅华来了一切就搞定，没想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会越搞越僵，而且一看这两人的感觉越是奇怪，欲上前劝慰几句，身边的白鷺阻止了他，示意他别在这头上插手。
　　雪影儿实在忍不住，轻声道：“妍妍姑娘，傅大哥不是怪罪你的意思，他只是想大家既然都是朋友，不应该产生这种无谓的误会，大家应该和和气气地在一起才对。”想到自己的立场，勉强挤出一笑又道：“我知道我只是个外人，不该插嘴，可实在不想因为误会而伤了大家的感情，傅大哥，你也不要太责怪妍妍姑娘了好不好？这次意外肯定把她吓坏了，你该体谅体谅她的心情。”最后这句几乎是恳求地对傅华说的。
　　不想傅华和童妍妍吵架，因为这会激起她心底无名的抽痛。
　　傅华瞧瞧她，脸上绷紧的神情缓下来。
　　童妍妍却不受，冷嘲地撇撇嘴角：“这是我的事，要你多管闲事什么，傅大哥，傅大哥，你倒叫得挺顺口的，赖在这里已够羞耻的了，还死缠着傅大哥更是无耻。”
　　“童妍妍！”傅华与叶小羽几乎是同声喝着制止童妍妍的口无摭拦。
　　傅华是不想她伤害无辜的雪影儿，叶小羽也是，更不想雪影儿姑娘与自己一样受到侮辱。
　　童妍妍斜睨一眼叶小羽：“啊，对了，还有一个跟你一样无耻的人。”
　　叶小羽发怒：“童妍妍，你够了，再怎么闹你的脾性也别撒到别人的头上来。”
　　雪影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这时突然抬头，轻声说出一句：“童妍妍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么一句普通的话却让大伙产生无名的震动，这句话由同样相貌的雪影儿姑娘口里出来，大伙均感怪异，齐然望向她。
　　童妍妍冷笑：“是吗？那童妍妍该是什么样子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种话？”
　　“我……”雪影儿一时语塞，顿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直言道：“大家都是这么好的人，在我的心里头，童妍妍也应该跟大家所说的那样，是一名大度开朗热心的人，绝不是现在我面前的这么不懂温情这么冷性的一个人。”
　　童妍妍气极反笑，语极讥讽：“这么说来，我不是童妍妍，你倒挺像的，咦，不对，你才是最适合做童妍妍的人，是不是这样？”
　　雪影儿低下头，神色凄惶。
　　童妍妍又冷笑，没留意到大伙的神情均是一动。
　　傅华更是低垂双眉，不知在想什么。
　　叶小羽仔细地凝视雪影儿姑娘的脸，想从中瞧出什么，又看看傅华，见傅华脸上奇异的神情，心内更是一动。
　　“在闹什么？”闻声处，武王走进来，身旁是童爷，想必事情终于入了两人的耳里，一听是爱女童妍妍的事，马上丢下棋子前来查看。
　　“爹！”童妍妍一见武王，也没理一旁的童爷，实时爱娇地扑入武王怀里，逗得武王开心极了。
　　得知事情来龙去脉，武王绷紧了脸。
　　少雄英生怕武王一个发怒真动连刚连风的念头，连忙解说：“义父，连刚连风也是一时心切失手之过，之后也实时从河里把妍妍救起来了，这只是一场误会。”
　　“万一妍妍真出了什么事，瞧你还说得轻松。”武王冷哼。
　　“就是。”妍妍这时可是得意昂扬。
　　童爷虽心痛女儿，但仍瞧不过眼去，尤其知道妍妍又欺负小草儿才引出一连串的事情。
　　他便凝肃着脸道：“两位小兄弟的性情大伙也是知道的，既然是误会，也就算了。”
　　白鷺也道：“他们俩也知错了，妍妍，请你原谅他们吧！”
　　童妍妍为示大度出奇地一笑道：“算了，既然只是一场误会，我也并不是这么计较的人。”
　　正当大伙都松了口气时，童妍妍却瞄了瞄雪影儿，故意道：“只是刚才有人讲，我不适合做童妍妍，她很想当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雪影儿呐呐然地辨解。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想取代我做童妍妍了是不是？是呀！做童妍妍真的很好，有权霸天下的亲爹，也有坐拥天下财富的爹，还有……”她顿住，望瞭望傅华已然黑下来的脸，一咬牙接着道：“还有名倾天下的爱人，你说，做童妍妍能不好吗？童妍妍等于拥有了所有别人羡慕的一切，能有人不妒忌不想取而代之吗？雪影儿姑娘，是不是这样？”
　　“你……我才不是……”雪影儿接不下话，被无辜地指责即气愤又是难过。
　　看着她欲辨难言的脸，这个童妍妍更是得意：“你不是什么？不是想做童妍妍吗？可你分明又是这个意思。”
　　“妍妍！”傅华又一次喝止：“够了！没有人想做你的童妍妍，你就安心的做吧！”
　　童妍妍厉目相向：“我是在提醒你，你可别忘了，我才是童妍妍，你别搞混了。”
　　童妍妍走到雪影儿跟前，仔细端详她的脸，恨得咬牙切齿：“我真讨厌看到你，因为是你才令我这么难过，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雪影儿姑娘，你还真了不起，出了个叶小羽，现在又多了一个你，你们存心让我不好过是不？但我不会屈服的，我一定赢过你们。”
　　叶小羽闻言冷住一张脸。
　　“妍妍，别胡说。”童爷实在听不下去，他有一个感觉，这个女儿肯定妒忌得疯了。
　　武王也不觉皱起了眉，可她是自己最亲爱的女儿，也不舍说什么。
　　傅华护在雪影儿身前，发怒了：“你在胡说些什么？这里没人要跟你斗，全是你自己在无理取闹。”
　　“是，我在无理取闹，而她做什么都好，是不是？傅华，一个叶小羽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雪影儿，你被我说中心事对不对，我就是不容许这狐狸精在这抢走我的一切，我绝不允许，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瞎子，而且就快死了，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傅华抬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过去。
　　“啪”非常响亮的一声，一下把这童妍妍打蒙了，捂住脸呆呆地望着一脸怒气的傅华。
　　大伙也被那一巴掌惊愣了。
　　武王怒叫：“傅华，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连我的女儿也敢打？”
　　傅华不管他，一脸厉面地面对童妍妍，狠骂道：“你闹够了没有？越来越过份，想想你自己最近是怎么做人的，动不动累得一大堆人陪着你难过，害得大伙人受苦，你很得意是不是？还嫌不够变本加厉的胡闹下去，大伙已对你够容忍的了，别以为你有个武功高强坐拥财富的爹就娇横妄为，目中无人，自以为最了不起，其它人理应被踩在你脚下。”
　　童妍妍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憋住满肚子的委屈，恨意也随之漫上心头，她是童妍妍，她是童妍妍呀，为什么得受这种苦？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脸，傅华竟毫不容情地打下这巴掌，这分明叫她情何以堪？
　　“你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别仗着大家对你的痛爱就蛮缠妄为，童妍妍，我警告你，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我们绝不会再忍着你，到时别弄得令大家宁愿舍你而去。”
　　虽然没看见傅华生气的脸，可雪影儿不自觉地揪紧自己的衣服，忍耐着突然阵阵抽痛的心。
　　童妍妍怒极大嚷：“好！你好！傅华，我恨你！我绝不再原谅你！你等着瞧！”接着转身狂奔而去。
　　“妍妍……”武王急叫着追去！
　　童爷怪责地一跺脚：“这孩子……”却也不放心地追着去了。
　　傅华也不管拂袖而去的童妍妍，回身走到雪影儿跟前，脸上不同于刚才那疾言厉色，相对的是一脸的温色柔情，向雪影儿歉然道：“雪影儿姑娘，真是对不起，害你难过了……”忽然察觉她神色不对，手也紧捂住胸口，傅华大是紧张，忙扶住了她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雪影儿咬着唇不出声。
　　傅华更是担扰，连连问着：“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又痛了？”
　　大伙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雪影儿终于开了口，声音极轻，却莫名在颤震：“你、你为什么这么骂她……你好过份……”
　　“不，是她不该这么说你，我早该骂她了。”
　　是的，雪影儿也知道他骂得对，但是刻意忽略掉他语中显然对自己的关怀，心里只觉无名的苦闷与莫明而来的怒意，她咬紧了唇，抬起右手，朝向傅华。
　　傅华立时握住她的纤手，她却挣开，仍然朝他伸去。
　　傅华虽然不懂她想干什么，却没动。
　　她的手划过他的肩膊，转而继续向上。
　　大家奇异地望着她的手，这一刻的暧昧使众人不由猜想着雪影儿姑娘的举动，她在做什么？
　　她的手来到他的脸上，终于顿住。
　　“雪影儿姑娘？”傅华疑惑地看着被自己扶着几乎就在怀中的她，她突如其来的举止令他有片刻的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心，担心她的身体。
　　突然，雪影儿的右手用力一扇了，随着清脆的声响，傅华已挨了一巴掌，比傅华扇童妍妍的那更令人意外的一巴掌。
　　大家都惊愣地瞪大了双眼，万万没想到，而且毫无理由。
　　傅华更是震惊意外，雪影儿的这一巴的力道对他虽然犹如蚊子般，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生他的气？
　　“雪影儿姑娘？你……为什么……”他想询问缘由，可瞧见雪影儿突然滑落的泪水，他慌了。
　　雪影儿推开他的挽扶，转身要走，但因为太急而跄踉了一下，傅华忙要扶，雪影儿又一次莫名地推开了他。
　　小草儿和白鷺自惊愣中回神忙上前扶她。
　　叶小羽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满脸担忧与不解的傅华，跟着雪影儿而去。
　　傅华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对于少雄英的追问也无从答起，连他自己也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