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见情》庭若霜

15、第十五章 恩人至交

　　上官锦巡视完兵营后回到府邸，冬季一到，士兵们训练加紧，各种军中事务忙的上官锦焦头烂额的，好容易才有个空闲回府，虽然现今天下太平，已经没什么战事，但必要的练兵可防敌军来袭，也是锻炼士兵士气的手段。闲暇之余，上官锦想起多月前在杭州见过的姑娘，好像叫柳语嫣，如何接近这女子而不显得那么唐突呢？宋乔说过柳家似乎与莫家是世交当年父亲征战北方时，莫家当家莫少卿到北方贩卖布匹被贼寇胁持为人质，父亲救了他。父亲过世时莫少卿来送别，俩家至今仍有些来往，无奈家中只剩母亲一人，自己又长年在军营，甚少到莫家走动。是时候挑个时间去拜会一下。
　　莫轩早起，今日莫父让他前往金陵的分坊去帮忙，年关将至，分坊的生意更加繁忙，而金陵是帝都，对刺绣的需求量更大，所以需要过去帮忙。这次父子一起去金陵，听说父亲还要去探访故人之子，听说这位故人曾救过父亲一命，奈何英年早逝，只留下孤寡妻儿。“轩儿，这趟金陵之行，你切莫太过随性，上官将军一世英名，他的儿子乃是御林军总兵，少年有为，年纪与你相当，你们也多联系。”，父亲昨夜说的话犹在耳旁，不知这位年轻有为的上官大人为人如何……
　　早晨出发，午间便已到金陵城。莫少卿便给上官家递去拜帖。莫轩许久没来金陵，就先到先前认识的朋友那坐坐。“明日去上官家，你早些回来。”莫少卿吩咐道。
　　翌日，莫少卿携莫轩到上官府。一到府前，上官家的管家便已等在门外。待入到府中，莫轩才见到父亲所说的上官夫人，上官夫人风韵犹存，端庄大方，见莫轩他们来很是开心。莫少卿与上官夫人互相寒暄了几句，莫轩注意到上官夫人身边的男子，一身竹青色的长衫，剑眉星目，英气十足，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御林军总兵了。“嫂夫人，这是犬子莫轩，轩儿，快见过上官夫人。”莫少卿伸手招呼自己。“莫轩见过上官夫人。”，上官夫人连忙说声快起，“不用这么见外，上次见你还是个小娃娃，转眼间就这么大了。说起来你和锦儿年纪一样大吧。”上官将军去世有八年了，八年前莫轩曾带莫轩来过，可惜莫轩没有什么印象了。“是啊，轩儿和令公子是同一年出生的，今年刚好二十。”，莫轩感慨道。上官锦没想到前几日刚想去拜会的莫家人，这么巧就在府中见到了。昨天听母亲说的时候还愣了一会儿，原来这些年莫家每年年尾都会送来些贺礼，今年刚好来金陵，就顺道来探访，倒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莫轩与上官锦打着招呼，见莫轩也在打量着自己，便点了点头。“令公子年少有为，我在苏州时常能听到些许赞许的声音，真是个好孩子。嫂夫人真是好福气！”，上官锦长这么大倒是头一次听到除母亲以外还有人叫自己孩子，顿时有些恍惚。莫轩则用手指蹭了蹭鼻子，看着上官锦，眼睛里全是笑意。不了解父亲为人可能会觉得在套近乎，其实父亲只有对家族的人才会这样，这是将恩公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了啊。上官锦斜眼见莫轩好像在笑，心下倒觉得此人应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了，这倒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了。几人聊了一会，便一起前往上官家的祠堂，去给已故的上官将军上炷香。祠堂内上官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整齐的摆放着，看着上面那些牌位，莫轩心里由衷生起一股敬意，好一个将门之家，这上面牌位上刻的名字全是世人传颂的英雄，以前只在说书人口中听过他们奋战沙场的英雄事迹，今日有幸得以给他们上柱香，也是荣幸。莫轩注意到最下面的牌位上刻着：显考征北将军上官云之灵位，这就是父亲的恩公吧。莫少卿与上官夫人先行上香祭拜，上官夫人眼中一片湿润，将军在世时夫妻恩爱至极，如今天人相隔，心中难免有些悲怆，身旁的丫鬟连忙上前搀扶着，莫轩与上官锦并排着，手执三柱清香，向着上官家的祖先深深的鞠躬。莫轩忽然敬佩起身边的人，他父亲去世时才十一二岁的孩童，而今也像他父亲一样，成为了世人称赞的总兵大人。上完香莫少卿父子与上官夫人闲谈了一阵就要回绣坊去了。莫轩与上官锦聊得兴趣盎然，很是投机，倒有些相见恨晚了。毕竟两人性格年龄相似，交谈之间彼此了解了不少，莫轩便邀上官锦有空到苏州来，上官锦欣然同意。